林彎彎看著手機上岑小柔發的短訊,問的無非是寫日常話語,還有讓發定位的消息。
她出門給手機找個防水袋,水龍頭在浴室嘩啦啦放著。
“這丫頭要來還是幹嘛,寄什麼東西想給驚喜?”
“不可能啊,這個姑娘是連除了郊區踏青的事情都要思考前前後後的人啊!”
“難道我的生日快到了?”
“這個有可能。”
整個屋子裡面充斥著自己的碎碎念,然後開始翻日曆,自己對應著農曆看著,又驚又喜,沒想到讓自己蒙對了。
後天生日,自己又要老一歲了,但是還是挺開心的。
她記得岑小柔說過她記人的生日什麼的就算是不想記都不行。
可能是記性太好了,或者是時間觀念太強了,別人隨便說的什麼自己的生日她都可以記得很清楚,想忘都忘不了。
林彎彎覺得這是個好習慣,起碼自己以後的生日除了自己的爸爸記得了,還有另一個人記得!
舒舒服服心情愉悅躺進了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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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小柔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睡了很久的樣子,但是,看看時間只是過去了十分鐘而已。
“真的是,晚上希望不要失眠!”
她儘量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例如路林寒並不是自己真正適合的人,也不是真的很喜歡的人,他如果真的是喜歡彎彎的話,自己不應該在中間指手畫腳當絆腳石什麼的。
不適合,不喜歡,不應該。
多了一個碎碎唸的人,手指靈活轉發了消息,接下來該活躍的人就是他了。
岑小柔聽到客廳有動靜揉揉眼睛,對著鏡子看看自己,沒什麼大問題然後走了出去。
司御墨等酒店經理開門的時候一臉的不悅。
經理戰戰兢兢手抖的樣子,身後的人都覺得驚呆了。
這還是自己平時見到的那個經理嗎?雖然站在他的旁邊的男人確實是夠有氣場的。
“司先生,您請!”
司御墨沒有急著進去,
伸手示意。
經理把門卡畢恭畢敬放到司御墨的手上。
“備餐過來!”
司御墨說完就往裡面走
經理在後面急忙問了一句,“情侶套餐嗎?”
司御墨頓住腳,轉過身關門,看了他一眼,覺得解釋說成兩個人的話沒有什麼必要,沉默著的樣子,經理當做是應許了。
只是心裡揣測著這裡面住的是何方神聖罷了。
等到坐進電梯的時候,才問著旁邊的人,“昨天住進這間的女士等會把相關的入住信息查了,拿給我。”
“好的,經理!”
——
林彎彎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拖鞋,正把手機從防水套裡面取出一半的時候擡眼看到了這麼嚇人的一幕。
趕緊雙手環胸箍緊了衣服!
“司御墨!!!”林彎彎真是恨不得用自己的丹田之氣吼出來這個叫聲了,自己今天是招誰惹誰了,要這麼沾上這個人?
不對!
是司御墨爲什麼非要自己送上門纔對!
司御墨看了她一眼,“吃飯吧。”
語氣淡然得又那麼理所當然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怎麼進來的?”
雖然覺得自己在問一個廢話,也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但是,如果是你家裡莫名其妙進來一個人,難道不應該覺得恐怖嗎。
況且,這個人並不是安全的。
“你覺得你住在這裡是個秘密的話,再問我這個問題。”司御墨坐好了正對著林彎彎的位置,大大方方看著她,目光遊移,學著她的樣子雙手環胸,看著她的乾淨的沒有一點點污濁氣息的臉目不斜視。
林彎彎被盯得不好意思,低頭看著自己穿的衣服,更是覺得尷尬。
天知道,自己裡面空著有多麼不自在。本來自己一個人的大空間不受束縛的時候多麼舒服,結果又來了一回合的驚嚇,實在是天不遂人願!
急忙進了房間換衣服,想到剛剛在司御墨面前的西餐,她看著自己掛在衣櫃裡面寥寥幾件的衣服,撇撇嘴,
不是寥寥幾件的衣服,除了內衣什麼的,只是一套罷了。
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爲了司御墨換上一套衣服,那樣他該覺得自己是多麼重視他的到來了。
伸手把頭髮撓亂,然後給裡面該穿的都穿上,起碼心裡有些踏實。安全褲裹胸也是不能忘的,然後裹上浴袍,腰上的繫帶緊了緊,打開門走了出去。
很自然地坐到司御墨的對面,拿起刀叉就開始吃。
沒有前奏鋪墊,畢竟都是形式上的東西,結果不就是爲了讓自己和他一起吃飯。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就算是司御墨不承認,自己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自我欣賞的感覺,有人和自己吃飯的時候會是胃口好的時候,就算是不覺得有什麼心理壓力,也會覺得莫名的自豪的。
恩,儘管,司御墨並沒有實際上承認過這樣的事情。
往往實踐是最好的證明方法。
司御墨拿起刀叉安靜吃飯的時候,樣子就是比自大狂傲的時候賞心悅目得多。只是,貴氣還需要打磨一下,畢竟自己這樣的市井小民和什麼王公貴族一起吃東西還是很倒胃口的!
刀叉碰撞磁盤的聲音清脆悅耳,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流,各吃各的,各喝各的,林彎彎一開始不當心的紅酒,但是拿起來只是想問問味道的,就忍不住下了口,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酒量不差,只是微醺。
最後還能學著司御墨的樣子,優雅地拿著餐巾擦嘴的時候,對面的男人趁著被餐巾擋住臉的時候,嘴角微微勾起的樣子,笑意蔓延上升。
司御墨只是覺得如果再來一瓶紅酒的分量,興許可以趁著酒性做想做的事情,那樣這個女人也許愚笨的腦子裡面就能想起來什麼了。
他從沒有覺得要逃避什麼責任,有時候有責任可以擔反而心裡覺得慶幸,更加值得想起來就能開心的就是,那個陰差陽錯的女人是眼前這個人。
實在不敢相信,有些人丟了自己的第一次可以這麼隨意,渾然不知,或者是知道不放在心上的。
這樣的話,司御墨寧願她是前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