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杜蔚然急忙的跑向一邊呼喊著醫(yī)生,想要去得到進一步的觀察確定。
“醫(yī)生,她怎麼樣了?沒事吧?”
看見醫(yī)生走了出來,杜蔚然再也控制自己心裡面的疑惑,走上前去詢問著。
他下意識的向著病房裡面看去,原本守在一邊的戴筱茜此刻也已經(jīng)坐到了牀邊,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拉著,不知道究竟是在說著什麼,原本有些冷漠的面孔此刻竟然也展露出了笑容。
他心中有些動容,慢慢收回視線等著答案。
“病人恢復(fù)的很好,從目前狀況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等會去推著病人做個檢查,具體的要等到檢查之後才能下結(jié)論。”
醫(yī)生在自己手中抱著的病歷上面簽了個字,兩人相互點了點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沒事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醫(yī)生,杜蔚然就迫不及待的走進了病房裡面,看著病牀上剛纔還生龍活虎的景涵甜眼神接觸到他之後,迅速收起了笑容,讓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尷尬。
他心底有些受傷,面上卻裝作毫不在乎。
他小聲的詢問著戴筱茜,用眼神代替著所有的對話傳遞著各種的消息。
戴筱茜見狀,也只是簡單的搖搖頭,相信如果出賣自己的姐妹太多最終一定會被她責怪的。
“呦,醒了?感覺怎麼樣?”
見狀,杜蔚然全然不在乎,重新恢復(fù)了自己原來那熟悉的口吻說著話,只是一個簡單的過程,卻充滿著無比的心酸。
“怎麼樣都不用你管。”
景涵甜的語氣有些衝,顯然,在店裡面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她還沒有忘記。
甚至是剛纔之所以去躲避著杜蔚然就是想到了那一幕,現(xiàn)如今兩個人見面更是顯得無比的尷尬,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呦,還是這麼的厲害?看樣子腦子撞得並不嚴重啊?”
說著,杜蔚然還不忘記走上前去,來到牀邊,一邊伸手,想要去看看景涵甜的傷口。
“你想幹什麼?”
皺起的眉頭,擡起的手,爽朗的聲音,似乎在提醒著人們現(xiàn)在究竟發(fā)生著什麼事情。
杜蔚然的手還沒有碰觸到她的頭就被她迅速的打掉,一邊還藉著雙臂向著後面不停的躲避,生怕杜蔚然再次做出在咖啡店的事情。
戴筱茜一直坐在牀邊捂嘴偷笑,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竟然這般搞笑,相處起來這麼的融洽,即使表面上是在吵鬧。
她悄無聲息的向著門外走去,竟全然沒有引起兩人的注意。
“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要去看看你的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結(jié)構(gòu),竟然可以白癡到這種程度。”
杜蔚然清楚且明白他們兩人之間相處的模式,在咖啡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遭到了明確的拒絕,現(xiàn)如今更加不會再去把自己送上去遭到景涵甜的恥笑。
“你給我滾。”
說著,景涵甜不忘記在一邊隨手拿過來自己的枕頭,對著杜蔚然直接扔了過去。
白色的枕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杜蔚然的腳邊。
見狀,杜蔚然再也忍不住的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
“你給我出去,快點,現(xiàn)在就出去,我不想要看到你。”
沒有砸中自己的目標,景涵甜的心中更加氣憤。
她原本想著去簡單的演戲一段,誰曾知道竟然會換來這樣的一個下場和結(jié)果,她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越發(fā)氣憤的轉(zhuǎn)過頭去,強迫著自己不再去看他。
“景涵甜,我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笨的無可救藥的人。”
見狀,杜蔚然收起了剛纔的那副模樣,重新走到了景涵甜的面前,隨意摸了摸她的頭髮,緊接著有些埋怨的說著。
那變臉就和翻書一樣迅速,讓景涵甜一時間受到了驚嚇。
“喂,你沒吃錯藥吧?怎麼突然之間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她撇撇嘴,不以爲然,重新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彎曲著身體想要慢慢的躺下去。
“怎麼樣?大爺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真的是覺得那些星探?jīng)]有發(fā)現(xiàn)我是他們的一種損失。”
杜蔚然還在一邊快樂的自誇著,全然沒有注意到景涵甜那變化的臉色。
“喂,你這變化也太快了一些吧?茜茜剛纔都給我說了,說我身體沒事,現(xiàn)在這裡也沒你的事情了,你也不用去覺得有所虧欠,在我面前消失就行,哀家準備就寢了。”
說著,她就將被子蒙上了自己的頭,緊閉雙眼開始睡覺。
杜蔚然慢慢的靠近,伸出兩手將那被子慢慢的向下扯動了一點,一邊還不忘去溫柔的說著:“告訴你,這樣睡覺會缺氧,很容易憋死的。”
原本只是一句好心的勸告,誰知只是一個簡短的話語最終卻換來了景涵甜的一陣氣憤。
“你給我出去,我怎樣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杜蔚然,你能不能不要再繼續(xù)這樣陰魂不散了啊?這樣讓我每天出門都很沒有安全感耶,總懷疑你是誰派來的密探。”
說完,原本被拉下去的被子瞬間又被拽了上來,景涵甜有些不滿。
見狀,杜蔚然也不便再去多說什麼,只能靜默的關(guān)上了門緩慢的走了出去。
病房外面,戴筱茜正坐在長椅上面,兩手托腮,顯然是在思考著問題。
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動靜,她忍不住的走上前去詢問著:“你怎麼出來了?”
“沒辦法,被趕出來了。”
杜蔚然隨便的聳聳肩,隨後在一邊坐下。
“趕出來?我剛纔看你們兩個人在那裡聊得挺投機的啊。”
戴筱茜顯然不信,後來又轉(zhuǎn)念一想,說是投機倒不如說吵架吵得無比的歡快吧。
“投機?怎麼可能,我看啊,也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這樣想吧,她啊,幸虧現(xiàn)在行動不便,否則我非得被她殺了不可。”
杜蔚然有著超級誇張的模樣和動作來描繪著那個場面,他隨便的翻了個白眼擺擺手,又重新恢復(fù)成原來比較正常的姿態(tài)。
“哪有那麼誇張。”
戴筱茜被杜蔚然逗笑,兩人在病房外面聊得無比投機,甚至是差點都去忘了時間。
整整過去了兩個小時,消失了一早上的溫明生終於出現(xiàn)。
他的右手邊還提著剛剛買來的皮蛋瘦肉粥,隔著老遠便能夠去輕而易舉的聞到那美食的芳香。
“我說,兄弟,你來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慢啊,好的事情都讓我給做了,她早就已經(jīng)吃完了,倒是病房裡面還有一位沒有吃飯呢,我看啊,不如這粥就給我吧,你們兩個人好好出去吃一頓,好好聊聊。”
杜蔚然率
先的看到了溫明生過來,他回頭看了一下,察覺到戴筱茜眼神中的躲閃,他無奈的搖晃了一下腦袋,緊接著站起身來到了溫明生的旁邊。
他伸出一隻手隨便的搭在了溫明生的肩膀上面,沉默又歡快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奏響著,也只有杜蔚然一個人在調(diào)節(jié)著現(xiàn)場的氣氛,其他的兩人倒是沉默不語,好似是——陌生人。
“來來來,都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說著,杜蔚然便隨手接過了那個粥,緊接著悄無聲息的打開門放了進去。
他趴在門邊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面走廊上兩人的聲音,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動作和聲音,他忍不住的打開門望去。
誰曾想到兩個人竟然還在位置上面站著,甚至沒有一絲的改變。
兩個人誰也沒有主動的去看著誰,只是彼此沉默,戴筱茜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底,溫明生則是隨便的打量著四周。
都已經(jīng)是結(jié)過婚領(lǐng)過證的人了,現(xiàn)在的兩個人竟然還這麼的不好意思?
杜蔚然的心裡忍不住的吃驚。
沒辦法,既然兩個人誰都不願意去向著對方彼此邁步,那就只有他去幫忙了。
他快速的眨動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緊接著就來到了戴筱茜的身後,將戴筱茜拽了起來,向著溫明生的那個方向推去,他的口中還在不停的說著:“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人了,竟然還能夠去這麼的害羞,彼此躲著彼此幹嘛?又不是沒有見過?”
戴筱茜猝不及防的向前邁了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自己的腳步,最終竟然是被溫明生拉住,甚至現(xiàn)在她靠的他如此的近,她緊靠在他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男性荷爾蒙讓戴筱茜忍不住的恐慌,她當機立斷的推開了杜蔚然,緊接著就向著後面走去。
她小心翼翼,手足無措,眼神中還帶著閃爍,藉著後退的空檔時不時的用眼神的餘光打量著溫明生,想要去認認真真的看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
她該有好長的時間沒有再去細細打量過溫明生了,她們兩人之間錯過了六年的時光,聽起來那麼的久遠漫長,現(xiàn)在倒是覺得眨眼就過。
“還愣著幹什麼呢?這裡有我來照顧,你們兩個人啊,就放心的出去約會吧,不用有所顧忌。”
戴筱茜始終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動作。
“走吧,我?guī)愠鋈コ燥垼^了這麼久了,你肯定沒有休息好,等會去吃完飯,我送你回家去好好的休息休息。”
溫明生主動的邁步上前,伸手牽著戴筱茜就離開了這裡。
猛然的動作讓戴筱茜不由的吃了一驚,她恍然擡起頭,有些困惑驚呆的看著溫明生。
記憶中,這好像是六年之後兩人的第一次牽手。
雖然戴筱茜的動作表現(xiàn)的如此的恐慌,可是溫明生依舊沒有去鬆開戴筱茜的手,反而手中的力氣越發(fā)的用力。
他牽著戴筱茜迅速的在走廊上面走著,最終消失在了走廊的那頭。
杜蔚然看到這一幕,半彎脣角,只在自己的心裡面暗道一聲漂亮就快速的離開。
印象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弟竟然去表現(xiàn)的這麼勇敢,這麼的英勇,和以往的小心翼翼有著明顯的區(qū)別和劃分。
“你想去吃什麼?”
車子裡,兩人綁好了安全帶,溫明生髮動車子離開醫(yī)院,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