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diǎn)事走不開,麻煩您了——”
警.察瞭然的將肖南音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挑眉說:“忙?我看不是吧,小情侶倆吵架了,所以他一個(gè)人來這兒買醉,而你不願(yuàn)意搭理他,是不是這樣?”
肖南音看著眼前開玩笑的警.察,她擡手撥了撥頭髮,依然帶著微笑。“辛苦您大晚上的還守著他,您去忙吧,我這就帶他回去——”
警.察點(diǎn)點(diǎn)頭,語重心長的對肖南音說:“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大晚上的他一個(gè)人睡在這兒,身上又揣著那麼多錢,萬一有不法分子盯上了他,出事了怎麼辦?小姑娘,兩個(gè)人吵架歸吵架,但不能拿生命開玩笑,知道嗎?”
“再也不會這樣了,非常抱歉——”
肖南音彎下腰行了個(gè)禮,誠摯的道歉之後,警.察才放心的離開了。
肖南音目送警.察離開,然後才重新看向霍立行。
肖南音朝霍立行走過去,剛剛走到他面前,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
肖南音蹙了蹙眉,低頭看著跟一灘爛泥一樣的他,她心底依然有一絲絲疼。
“霍立行,你醒醒……霍立行——”
“喂——”
肖南音伸手推了推爛醉如泥的霍立行,他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這麼近距離的凝視著月光下的他,或許是喝醉了的緣故,他雙頰染上了別樣的紅暈,越發(fā)迷人了。一分鐘,兩分鐘,就這樣看著他,肖南音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不由輕輕顫了一下。
她的手指緩緩沿著他的肩膀往上移動,那一刻,她多想再去輕輕的撫摸著他,就像以前他喝醉了,孩子氣的抱著她撒嬌時(shí)一樣……
手指距離他的臉頰只有兩釐米的距離時(shí),肖南音停下了。
盯著他的臉,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慢慢撤回了自己的手指。
既然已經(jīng)分手,又何必將自己困在他的魔咒裡,掙脫不出來?
她睜開眼再次凝視了一眼他,走到街邊伸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在出租車師傅的幫忙下,兩人一起攙扶著霍立行上了車,然後朝巴山夜雨而去。
車上,霍立行似乎感覺到了肖南音的氣息,原本靠在座椅上的他搖搖晃晃的朝肖南音這邊倒過來,靠在了她肩上——
肖南音低頭看著這個(gè)靠在自己肩上,睡得跟個(gè)孩子一樣的男人,她微微蹙了蹙眉,別過臉看向車窗外——
她可能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
巴山夜雨。
肖南音攙著霍立行躺在牀上,幫他脫了外套,蓋上被子,然後準(zhǔn)備離開——
她剛好轉(zhuǎn)身的一霎那,半醉半醒的霍立行伸手抓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牀上已經(jīng)睜開了一隻眼睛的他,蹙眉,生硬的說:“早點(diǎn)休息,我今天也累了,鬆手——”
霍立行看著冷淡疏離的肖南音,或許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或許是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分手的事實(shí),他握著她的那隻手,半點(diǎn)都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
“別走……南……”
他眼裡靜靜淌著柔情,他握著她的那隻手,他的食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似乎想用這樣的小伎倆,勾起她對他的感覺。
肖南音低頭看著霍立行不安分的手,她掙了掙,沒有掙脫。
“霍立行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男人嗎?”
她冷漠的盯著躺在牀上的霍立行,冷聲道,“屬於你的時(shí)候,你不珍惜。不屬於你的時(shí)候,你卻說什麼也不放手,甚至一再的作踐自己,想騙得同情——呵,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霍立行不知是真的醉了聽不清,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握緊她的手指,含情脈脈的低喃,“南……今晚陪我……”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握緊她的手往牀上用力一拽,肖南音頓時(shí)被他拽到了牀上!
從牀邊倒在牀上的那一瞬間,肖南音的心驟然緊縮,猛地跳到了嗓子眼!
他竟然——
“霍立行!”
肖南音被霍立行拽到牀上,她的身體壓在了他身上,他的臉近在咫尺,這種距離讓她一時(shí)間慌了!
“你放手!”
即使兩人已經(jīng)貼在了一起,霍立行依然沒有鬆開她的手,而且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反抗。
他的手勁特別的大,她根本就掙不開他的禁錮!
“小南……我好難受……你幫幫我,乖……幫幫我……”霍立行炙熱的手掌在她臉上游走,他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話裡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我跟你分手了,你放開——放開!!”
肖南音拼命掙扎著,掙不開他,她的情緒已經(jīng)漸漸變得失控了——
她真擔(dān)心今晚喝醉的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她不想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以前談戀愛時(shí)沒有發(fā)生過,現(xiàn)在分手了,她更不想讓他碰她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