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汐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慕楓臣。
“難道還不夠明顯麼?”慕楓臣看到她看自己那種陌生厭惡的眼神,便心口不一的看著她反問。
石雨汐咬咬嘴脣,掀開被子欲下牀,卻突然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歪歪倒倒的又倒在牀上。
“汐兒。”慕楓臣趕緊上前扶著她,“你剛退了燒,要多休息才能起來。”
“誰要你管……”石雨汐有氣無力的推他一把,不想讓他靠近,她明明剛剛決定下來的事不想再發生改變,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總是出現在她眼前,他到底要怎麼樣。
“你希望誰來管?慕子軒麼?”慕楓臣不悅的看著她反問,想到在會場的時候她倒在慕子軒的懷裡,在小湖邊與他那麼親密的交談,笑的那般溫柔可愛,他自然心裡不舒服。
而聽到這話的石雨汐卻也是不客氣,“是誰都比你好。”說完便將他握著自己胳膊的手甩開,下了牀,頭昏昏的,她站不穩,腳底像是踩著棉花,走路都是痠軟的。
“石雨汐,你說的是真的?”慕楓臣坐牀上下來,站在她身後問著。
石雨汐站定,背對著她閉了閉眼睛,才轉守頭看著他:“慕大少爺以爲呢?爲什麼不?慕子軒比起你大少爺要紳士的多,重要的是他對我是真心的,不是你說的麼,我來慕家本就是帶著目的的,既然做不成慕家大少奶奶,那二少奶奶的位置也不錯。”
“石雨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慕楓臣的眸子裡閃著狠戾的光芒。
“我當然知道,慕楓臣,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就告訴你,我接近你一直都是有目的的,第一,是爲了我父親還債,第二,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完成,所以纔沒有離開慕家。”
“什麼事?”慕楓臣的語氣突然變得深沉起來,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石雨汐這次是豁出去了,索性一次性讓他死心,這樣她的心也就死的更快。
“我要你手裡20%的慕氏股份。”
“你說什麼?”慕楓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單純的女孩兒。
“如果你肯將你手裡20%的股份賣給我,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任你差遣。”哪怕爲你去死也心甘情願,現在她必須要,石雨汐現在雖然頭還有些昏,卻清醒的很,這次父親被打絕對沒那麼簡單,這是給她的警告,警告任務沒有完成。
“賣給你?你什麼意思?”她怎麼會有那麼多錢買這個股權?她到底要做什麼。
“慕大少您不是一向以聰明自居麼,怎麼連這個都不明白?”石雨汐還想做得更絕,“如果你賣掉你的股份,你的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愁,何必握著這個不放呢?”
“石雨汐,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快,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信不信我那是你的事,我一直都是一樣,只是你沒看透而已。”石雨汐的表情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賣還是不賣,如果賣了,今後你就不會再看到我這張臉。”
慕楓臣突然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汐兒,你是認真的?”
“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我是說慕子軒的事。”慕楓臣可以不在乎那個股份,更想知道她對慕子軒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看法。
“我已經答應他慢慢接受他了。”慕楓臣,別再讓我的心動搖,求你,她心裡默唸著。
慕楓臣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調頭坐回到牀上,看著也道:“賣股份?股份對我來說就如同一張廢紙,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考慮賣不賣給你。”
“什麼事?”石雨汐轉過身子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爬上我的牀就要做我的女人,你的條件這麼誘人,你捨得讓這快到手的買賣再丟失麼?”
久久,石雨汐不能回過神來,看著發愣的石雨汐,慕楓臣接著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明天晚上你不能給我確切的答覆,那……”
“我答應。”突然,石雨汐開口打斷他的話,“不需要一天,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不就是做你的女人麼,這還不至於難倒我。”這句話一出口,她便後悔,慕楓臣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這次換慕楓臣驚訝,只是他將那股驚訝收起來不易被察覺,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卻是真答應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那還等什麼?我時間有限。”慕楓臣故意將話說的露骨,只想讓那女人能夠再清醒清醒,卻不想石雨汐已經朝她走來。
脫了鞋上了牀,在他對面坐下,然後將燈關掉,就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將身上的睡衣退去,露出雪白粉嫩的肩。
慕楓臣眼睛黑夜中看著對面的女孩兒,他很生氣,生氣她居然爲了那份股權這樣出賣自己,她到底想做什麼?他越來越看不透她。
“等等。”慕楓臣突然制止她,“石雨汐,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如果你還是這麼想那我就成全你。”說完不再給她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便下了牀,從衣架上拿起衣服快速穿上,開門走了出去,徑直走向酒店的附屬酒吧。
慕楓臣出了門,石雨汐的眼淚才慢如泉涌般流出來,她現在沒有別的選擇,父親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還不知道,如果再不拿到這20%的股份,那些便不會善罷甘休,下次就不止住院這麼簡單,想至此,石雨汐將頭埋在被子裡失聲痛哭起來。
因爲剛退了燒不久,趴在牀上的石雨汐慢慢沉睡過去,她是被一陣瘙癢的感覺吵醒,酒氣撲面而來,埋在她頸側輕輕地啃咬著。
石雨汐清楚的知道這是誰,他喝酒了,是因爲剛纔的話麼?是什麼時間已經不知道,只知道此時是夜深人靜的時刻。
“你要我拿你怎麼辦?”慕楓臣埋在她的頸側低聲呢喃,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石雨汐聽著他幾近崩潰的聲音,很心疼,幾乎要心軟的給他力量,向他說明實情,可想到此時的父親,她不能,這就是她的命運,註定她此生與真愛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