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汐不懂醫學，可看到這幾個字還是驚了一下，世上還有這種病毒體？現在明白那位程醫生爲什麼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開個辦公樓，爲的就是安靜的研究這類病體。

將資料書放回原位，拿著剛找到的書走向沙發看了起來，剛纔的事情她便很快就忘記。

書看到一小半，石雨汐還在投入其中，便感覺面前有個黑影壓來，擡頭，正看到慕楓臣俯首望著她。

“回來了？”石雨汐擡頭看著他似有許多言語要說的眼神問。

慕楓臣點頭，然後看了眼她手裡的書，石雨汐趕緊合上書拿起來解釋，“哦，我看你還沒回來，又怕自己睡著，所以找了本書看。”

“現在要回家麼？”慕楓臣此時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跟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在一起，她能讓自己放鬆，能讓自己渴望成爲一個正常人。

“你們兩個晚上別走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程梓自慕楓臣身後走來，看著對視的兩隻提議道。

“不用，時間不早了，我帶汐兒先回去，記得後天的時間地點。”慕楓臣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如果不想引人注意，現在就必須要回去。

“富客不強留，強留自己窮，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改天再請你們吃飯。”程梓習慣性的扶扶眼鏡，一本正經的道。

這幽默勁兒逗的石雨汐抿嘴笑起來，這還是慕楓臣第一次見她這麼開心的笑，她笑起來很好看，很迷人。

“程醫生，再見。”慕楓臣邊道別都沒有的就拉著石雨汐往外走，她則像是個乖巧的孩子般回頭跟程梓告別。

“美女再見，歡迎下次再來，不過下次最好一個人來。”最後一句是湊近石雨汐說的，慕楓臣瞅他一眼。

“下不爲例。”然後揚長而去。

一直到上了車，石雨汐才問：“你跟程醫認識多長時間了？”

“十年。”慕楓臣淡淡回了一句。

“十年？那爲什麼劉嬸說你沒有一個朋友？而且你是前兩年才從國外回來的，怎麼在國內會有朋友？”石雨汐此時更像一個孩子在問十萬個爲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慕楓臣看上去似乎有心事，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有些愁悶，石雨汐知趣的轉過身，不再說話。

片刻，慕楓臣才道：“別見怪，剛纔我態度不好。”

這是在跟自己道歉麼？

“沒事，是我管的太多，下次不會了。”其實他早就應該說有自知知明，不是他對自己多笑幾次就對自己特別，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所想而已。

很長一段時間，車內都很安靜。

慕楓臣一直在想著程梓剛纔的問題：不管你現在確定或者發現了什麼都不能調以輕心，往往陷入愛情裡的人都會被情字所迷惑，看不清真相，所以，你要多加小心，即使是石雨汐也不能太過放鬆。

石雨汐也在想著剛纔的事，這幾天慕楓臣對自己態度的轉變讓她有種錯覺，而這種錯覺讓情竇初開的她陷入其中，心裡的那個位置感覺不再那麼空了，可現在卻又覺得飄浮不定，終究不是一條線的兩個人。

慕家大門外，慕楓臣讓老劉開車進去，他則和石雨汐下車。

“爲什麼不進去？”石雨汐不解。

慕楓臣走上前，拉起石雨汐的雙手，目光凝重的說：“石雨汐，我想我犯了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