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告訴你,對於你……我很有興趣,不管你之前伺候了多少的男人,現(xiàn)在你的身上有了我的烙印,你是我的……不允許再讓別人碰你的身體!”霸道的宣誓,然後倏地鬆手,讓她重新的獲得了自由。
黎煙喘氣不免有些重,前胸上下的起伏著,長長的羽睫更是顫抖著,回味著方纔男人的話,擡起了頭來。
“什麼意思?”女人語氣沉重的開口。
“四天之後,我有一個招標會,陪我一起去……”他轉移了話題,低頭看她。
“你有妻子,你可以讓她陪著你……”她遲疑的道。
下午的時間,往往都是屬於安易的,如果安易見不到她,是肯定會鬧起來的,黎煙不得不考慮到這個層面,在她的眼中,程豐是個陌生人,而安易,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程豐有妻子,一個他結婚兩年,卻一直相敬如賓的女人,只不過,相敬如賓,也只是外界的評價,他幾乎一個月纔回家一次的,對那個女人,並沒有過多的問津,黎煙的話,還真是提醒了他。
可是,在認識黎煙之前,他也從來沒有帶著他的妻子參加過任何的聚會,原因很簡單,但凡是個事業(yè)成功的男人,都希望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拿得出檯面的女人。
而蕭筱,長相普通而又平凡,二十幾歲的年齡,看上去更像是三十幾歲的婦人,這樣的女人,很難引起男人的興趣。而和她結婚,也不過是勢力權衡下,做出的選擇而已。
“寶貝……你既然不需要酬勞,就將這個當成我找回你妹妹的報酬吧?嗯哼?”捏著她的下巴,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邪魅。
黎煙凝眸看了他一陣,思量著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了默認。
接下來的日子,程豐似乎就成爲了她的夢靨,只要是她夜班的時候,這個男人總會如期的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裡。
他會點一杯乾紅,然後獨自的坐在場地角落裡的沙發(fā)上,只要她擡眼,每次都會撞進那雙烏黑深邃的黑眸,心跳似乎就慢了一拍。
然後黎煙就會佯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故作鎮(zhèn)定的捏著一支菸,吐出嫋嫋的青煙。
“黎煙,那邊一個男人一直都在盯著你看哦……是你的誰?。俊迸c黎煙同是坐檯的女人推了推她,也喚醒了她的神思。
這個女人叫做慕姚,比黎煙大了四歲有餘,本還算精緻的臉上塗著厚重的粉底,她一靠近黎煙,黎煙就聞到了濃濃的脂粉味兒。
敏感的皺了下眉頭,目光看向別處,“不認識?!?
不認識?一聽這話,慕姚開心了,立馬站起了身,勾住了黎煙的肩膀,“瞧他那一身高貴大氣上檔次的衣服,一看就知道身價不菲……不過可憐了……是個單身?!?
單身……聽見這個詞,黎煙的嘴角抽了抽。
慕姚撇了下嘴脣,繼而又靠近她,“黎煙,你要是能夠將那個男人搞定了,以後肯定就是個闊夫人。”
聽了慕姚的話,她下意識的,又朝著那邊看了看,而那雙璀璨的星眸,也正朝著這裡投射而來,黎煙迅速的移開了眼去,“沒興趣?!?
“哎呀哎呀,他正在看向我哎?!蹦揭?
激動之餘,迅速的拿起了吧檯上的小鏡子,理了理自己的妝容。“你沒興趣,不代表我沒興趣,看姐姐我怎麼降服他。”
說著,慕姚將鏡子放在了黎煙的面前,捋了下前額的髮絲,扭動著性感的蛇腰就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走去……
降服他?她啞然失笑,目光竟跟隨著慕姚的身影,一路的向前看去。
剛開始的時候,慕姚不知道正在跟他說些什麼,看她眉飛色舞的表情,黎煙也猜得到,十有八九,都是慕姚的陳年往事,諸如上初中的她收到了多少的情書。
女人單手撐著下巴,漫不經(jīng)心的視線,打量著前面舞池中正跳的歡快的男男女女,只是遊離著遊離著,總是遊離到那個角落裡。
慕姚已經(jīng)坐了下來,而男人的手臂,正隨意的搭在她的肩上,時不時的勾脣,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慕姚又靠在了他的懷裡,而他的大手,已經(jīng)撫摸到了她的後腦勺,幫著慕姚捋了捋兩鬢的髮絲,緩緩的靠近她的臉部……
看見這一幕的剎那,黎煙的心,似乎也猛的沉了下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擔心一些什麼,只覺得心臟像是小鹿一樣的開始亂跳了起來,捏著酒杯的手,也情不自禁的用力。
但是很快,她就看見,本是在他懷中的慕姚猛的站了起來,兩手叉腰,如同潑婦一般的動作,不知道正在罵些什麼。
原先交疊著的長腿已經(jīng)放了下來,她正想些什麼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晃出了慕姚的身影。
“真是氣死我了!”慕姚端起了吧檯上的酒猛的往肚子裡灌去,一股腦的,杯子就空了。
“那是五十七度的……”黎煙不得不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眼前喝的直打飽嗝的慕姚。
話還沒有說出口,慕姚已經(jīng)搖了搖手打斷了,“這個男人,真是不識好歹!他居然問我是不是處子!”
慕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做扇子狀扇著汗,嘴巴嘟噥的像是怨婦一樣,“這裡的女人,哪個敢說是處的?”
黎煙的神情,慢慢的鬆緩了下來,也一同鬆開了手中的杯子,打量的目光,躍過慕姚的肩,直直的看向那沙發(fā)上依然正雲(yún)淡風輕喝著酒的男人,那雙黑眸,似乎正閃爍著笑意,他晃著手中的酒杯,向她示意。
“關鍵,更讓我生氣的是,他居然說,如果我不是處的,就讓我補個膜!”慕姚憤憤然的道。
“爲什麼?”黎煙擡眸,睨了她一眼,執(zhí)起了裝了小半杯紅酒的杯子放在嘴邊。
“他說,因爲補了膜的女人,做起來更舒服!”
“噗!”
從金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鐘了,夜風很涼,一絲一縷的從她的四肢竄入,浸透到肌膚的每一點,黎煙本能的朝著自己的大衣裡縮了縮。
路邊,寥寥無幾的行人,和燈火通明的金莎幾乎形成了對比,昏暗的路燈,打在女人的身上,只顯得更加的落寞,寂寥。
一隻大手,不期然的攬在了她的肩上,將她帶入了懷中。
“怎麼也不多穿一點?”他皺著眉頭,話語冰冷,似乎是在怪她沒有多穿衣服,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將她嬌弱的
身子給裹了起來。
身上傳來的暖意,讓她的小臉不再青紫,朱脣輕啓,“每年冬天都這樣,已經(jīng)習慣了。”
隨意的話語,總是會讓人聽著煩心,他緊抿著脣,沒有多說什麼,只將她摟緊,然後走到自己的車邊,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車內(nèi)的空氣是暖和的,她的身子也舒緩了下來,修長的五指抓著安全帶。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等著車子發(fā)動的時候,她才質(zhì)疑著開口。
“不然呢?”
他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然後打了方向盤,朝著一條寬敞的大道開去。
黑色的賓利車疾馳而去,陳奕迅的《穩(wěn)穩(wěn)地幸?!氛粩嗟幕胤胖p柔至極的音樂,似乎能夠打消人所有的煩悶。
“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
程豐所指的家,自然不會是蕭筱所住的大別墅,而是他單獨在外購置的花園式洋房公寓。
公寓裡的光線晦暗不明,古銅色的歐式櫥櫃,旋轉鏤空的法國檯燈,還有呈現(xiàn)在黎煙面前這張寬敞的雙人大牀,牀上還覆蓋著柔軟的蠶絲被。
很難不引人遐思。
“爲什麼要帶我來你家?爲了你的私心麼?”她歪著腦袋,靠門站著,渾然不覺,自己白皙的脖頸,還有凹凸有致的鎖骨,看上去是多麼的性感。
程豐目光趕緊的移開,將一件女性的睡衣放在牀上,“你不要多想……帶你回來,是因爲天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
聽聞了他的解釋,女人勾脣笑了起來,挪步到他的跟前,雙臂自然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感覺到男人渾身一怔,她似乎笑得更加開心了。
“你在擔心我?”她吐氣如蘭的說著,眼神不似往常的冷清,反而覆上了笑意,似乎無形中,也將他給感染了,竟然情不自禁的就吻在了她的脣上。
“算是吧……”他坦誠的說道。
“那睡衣呢?睡衣是你準備好的?知道我總有一天會來這裡?還是……”她故意將尾音拖長,“別的女人來的時候穿的?”
她和他離的很近,直視著頭頂那烏黑的眸子的時候,心頭似乎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劃過……她低下了頭,然後幫著他解開了一顆釦子。
“我說過,除了你,其餘的女人,還沒有上過我的牀……”他按住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的感覺,格外的踏實。
“你老婆呢?”她依然在窮追不捨。
“也沒有……”他如實相告。
聽見這個答案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極其滿足的感覺,就好像,這個男人,纔是徹底的屬於她的……而更或者……還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黎煙點點頭,然後鬆開他,從牀上拿起了睡意,輕巧的脫掉了鞋子,赤著腳就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身後那道緊鎖的視線,一直緊緊的跟隨著,直到大門掩上……
剛關上門,她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躥到了鏡子的前面,打開了水龍頭,捧起了滿手的冰涼的水迅速的沖刷著自己已經(jīng)漸漸滾燙起來的臉頰……汩汩的水珠,順著耳鬢的髮絲滴答流落,在黯淡的燈光中,閃耀著晶瑩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