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內(nèi),樂天不是忙著練劍修的靈法,就是練劍。要不再者就是飛上一整夜,打坐十幾個時辰,集中精神凝聚魂念。累了就吞幾顆固本丹,餓了也只服辟穀丹。誰喊他都不停下來。這可還得了?
夢之翼又報名了中級組的比試,眼見勸服不了他,便只好每日都在主峰上等比試。
而亞亞,最終拿了初級組第二,只差一點,就可以勝出,得到第一。翔爲(wèi)了這事沒少嘆息,亞亞本人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拿第一,你們又不跟我一起去那啥惡塔,又有什麼意思?進(jìn)了裡面,準(zhǔn)累個半死,說不定只拿回來一堆沒用的玩意。”
而翔,只當(dāng)他輸?shù)袅吮仍嚕窒氚参孔鳡?wèi)朋友的他,也便不再提此事了。讓他更擔(dān)心的事,是樂天。於是,他和亞亞這兩個閒人,只好每日上他們極限峰跟著樂天。
“樂天,你這樣會把自己累跨掉的,欲速則不達(dá),你不能操之過急。我知道這次的事,對你來說是個打擊。可你也不能沒命個折騰自己。你這樣,我們都很擔(dān)心。”翔攔住正要去極限峰後山的樂天。
“我沒事,我撐得住。你不懂,我選的路,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纔會有所成,我這次,便是控制不好這四把劍,纔會這樣。我不能落後,我要去後山,你們別攔著我。”
“我不能放著你不管。”翔依舊不放手地攔著他。
“那你替我再多煉點丹藥。”
這時,一旁的亞亞開口,“煉丹可沒那麼容易,材料也不是現(xiàn)有的。他煉個幾顆固本丹,就要花上兩三天,就你現(xiàn)在,每天吞五、六顆的速度,他就是把命煉成丹藥,也跟不上你的節(jié)奏。”
“那算了。”說完,他摔開翔的手,頭也不回地飛走了。翔正要跟過去,便被亞亞攔住了,“你現(xiàn)在追去有用嗎?他現(xiàn)在壓根聽不進(jìn)我們的勸告。他這個人,死腦筋,總是什麼事都那麼堅持,這下好了,他現(xiàn)在要跟自己過不去,我們攔得住嗎?要是別人跟他過不去,大不了,我們把人打跑就是,可現(xiàn)在呢。”
翔沉默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亞亞,“要不,咱兩打他一頓?”他的語氣裡有著無比的認(rèn)真。
“得了得了,你下的了手湊他?況且,湊他也估計無濟於事,沒準(zhǔn)他還帶傷去修煉,那我們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那我們?nèi)トf書閣!借幾本穿越人氏寫的穿越系列小說讀讀?我聽筆生峰的師姐們說,看完之後,茅塞頓開呀,沒準(zhǔn)就有法子,救他!”
“翔子,打個商量好吧?”翔點點頭,“你說。我聽著。”
“你要是出門了,千萬別說你認(rèn)得我……我怕丟人。”說完,便疾步離開這座小院。“我說,你這是上哪呢,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純水峰,找司徒丫頭。”亞亞的話,從不遠(yuǎn)處傳來,翔在原地喃喃自語,“司徒峰主?”之後,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他們兩個到了純水峰,在純水峰的弟子口中得知,司徒已經(jīng)好幾日不在純水峰,不知上哪找藥材去了。似乎要煉製一些高階丹藥。於是乎,這兩人一等,便四、五個時辰過去了,就在他兩打算夜宿純水峰大殿時,司徒回來了,顧不得欣賞她另類的男子裝扮,這兩人,硬是在門口就把樂天的事,來回給講了好幾遍,就怕司徒?jīng)]聽明白。最終,司徒一揮手,封了他兩的口,他兩講不出話來,才停下來。
“我要聲明的第一點是本峰主對你們說過的話呢,都記得住。第二點就是我現(xiàn)在要回水榭,你們呢,請自便。第三點就是,他現(xiàn)在是自個兒要往死路走,誰也拉不回來,不是你們攔著我,一時半會就能把這事給解決的。”
講完,她又一揮手,解了對他兩的禁制,自己進(jìn)了水榭。
“亞亞,這下,怎麼辦?司徒峰主也不像是有法子啊。”
“跟上,這個丫頭是個鬼靈精,我就不信她會沒法子。”
於是,這兩位便跟著司徒進(jìn)了水榭。只見此時的司徒,正坐在樓閣裡,不知在寫些什麼。寫完之後,她又拿出了傳音符。不一會兒,興雅也來了水榭。
“興雅,這個佈告,你拿去,讓我們峰裡得空的弟子抄上幾百份,在派人貼滿整個門派。讓越多的弟子看見越好。我現(xiàn)在,要去閉關(guān)煉丹,三天之內(nèi),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說完,還看看亞亞他二人。之後,便瞬移去自己的屋內(nèi)。剩下門外三人。“這,這,興雅師姐,樂天出事了,司徒峰主也不理會我們,那可如何是好?”翔著急地說著。
“牙牙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們別急,這個佈告,她這麼急著寫完肯定是用來幫樂天師弟的。”興雅替她解釋道。
“我看看。”亞亞從興雅手裡接過佈告。“極限峰弟子樂天,現(xiàn)居極限峰偏殿內(nèi)院,急切求親,希望有看得上眼的女弟子,能夠同樂天共行雙修之路。有意者,請速來尋樂天本人。若事成,純水峰峰主將賜予那位有幸的女弟子,丹藥靈法符咒若干。”
“這,司徒峰主要替樂天求親?”翔不解地問,“不對,不對,你想,這玩意要是一貼出去,樂天好歹也是個名人吧,美男三號呀。到時候,會有多少女弟子,找他呀?傳音給他,只怕他都要接到手軟,他還有什麼時間好好修煉啊。他肯定被這事給打亂,以他溫和的個性,肯定不懂得明著拒絕這些女弟子。”亞亞越說越興奮,不知道是高興有法子還是想著看看如何應(yīng)付這些事。“不過,這麼狠的法子,果然是很有司徒的風(fēng)格啊。”
“那我拿下去寫咯?”興雅開口問著。“我們也來幫忙。”他倆也跟著興雅一起走出了水榭。當(dāng)晚,便貼滿了卡努努上下。
第二日,整個門派便都得知了這件事。而那些不參加比試的女弟子,已有不少開始尋找樂天。
樂天剛從屋子裡修完魂念,一推開門,便看見滿院的女弟子。他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有女弟子上前,拉著他的手,開口問,“師弟,你看我行嗎?”說完,還不忘衝他甜甜一笑,他不解地問,“什麼行不行?各位師姐找我到底有何事?我還要修煉去呢。”
“就是我們合不合你的眼呀。”又有一位女弟子上來,拉住他另一隻手。
“合我的眼?師弟真不明白。”這時,不遠(yuǎn)處的一位女弟子拿了一張佈告放在樂天的懷裡,樂天拿起一看,這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各位師姐,師弟並沒有要尋親呀。”他掙脫掉她們的手,說著。
“師弟,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個佈告,可是純水峰發(fā)出來的,這事也是純水峰峰主親口應(yīng)承的,做不了假。莫不是,師弟瞧不上咱們姐妹,便說沒有這麼一回事?還是師弟,你耍著我們姐妹玩呢?你不給一個交代,我們姐妹是不會離開的。還會一直跟著你。”這位女弟子一說完,下面的女弟子也紛紛應(yīng)著她的話。一時間,整個院落,都是女弟子們爭吵的聲音……
樂天完全不知要怎麼應(yīng)付這麼多的女弟子。而且,她們的功法,在他之上的大有人在,他跑的了嗎?
他只得關(guān)上門,躲在屋子裡。可外面的女弟子,久久不肯離去。他壓根沒法子好好修煉了。
什麼峰主親口應(yīng)承,會是藍(lán)牙替他招惹來的那些女弟子嗎?他根本就無心尋親呀,那些師姐們竟然還要他給一個交代,怎麼交代?說是藍(lán)牙的玩笑嗎?那樣,得有多少弟子要找上藍(lán)牙的麻煩啊,弄不好會告上掌門,那個時候,藍(lán)牙會被責(zé)備的吧?
一直到入了夜,門口的人才散去。走之前,她們還說明個還要來。他真是苦不堪言,翔和亞亞也是的,怎麼這個時候倒不來找他了?
樂天左顧右盼地走屋裡走出來,看沒人在才御劍飛行發(fā)到後山,在後山找了個山洞,打算當(dāng)作臨時的洞府。可他還沒呆多久,一條又一條的傳音,就跟了過來,一隻只的紙鶴在山洞裡飛。都是那些女弟子的傳音,甚至有些大膽的女弟子,還向他傳音調(diào)情。
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女子是這般可怕的,他一位只要他不理會她們,她們自然會散去,可沒想到,這還越來越來勁了。
可憐的樂天,躲在洞裡一夜,都沒心思修煉,只見紙鶴圍著他,到處飛。他不看這些傳音,它們便一直飛呀飛的。看的他,頭都暈了。最後,他只得閉上眼,坐著閉目養(yǎng)神。否則,明日她們追來,他連面對她們的力氣都沒了。這簡直比,修行更累。
果然,第二日,她們中便有人尋來,他實在沒法子,只好不停地同她們解釋。
“我真不知道這事。我想,是純水峰的峰主見我最近情緒低落,爲(wèi)了我能更好的修行,想幫我找個雙修的伴侶,實在對不起各位師姐,不是你們不好,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雙修的打算。我纔剛修行,連小成也沒有,實在沒有資格和你們中的某一位師姐雙修,也不想拖累各位師姐,對不起……”
到了最後,只要有女弟子上門,他就重複這幾句話。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他才請走了所有女弟子。
這倒好,他來不及服丹藥,一倒地,便沉沉睡去。這些天,他一直心裡都是比試的事,之後又不停地修煉。昨個,發(fā)生了尋親這個事,他纔開始想別的事情。現(xiàn)在一鬆懈,便一睡不醒。他實在太呆了。
當(dāng)亞亞和翔看見他的時候,他就這樣躺在山洞門口的一塊大石上,連他們把他帶回偏殿的院子裡,他都沒有醒過來。
這兩人,內(nèi)心都偷著樂呢,誰讓樂天當(dāng)時都不肯聽他們的勸呢,現(xiàn)在不好受了吧。司徒峰主這招,實在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