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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一章,因爲(wèi)超過了12000的字數(shù)上限,被我拆成了兩章,這一次更新了13000多字,本是打算國慶閉關(guān),儘快完結(jié),也要準(zhǔn)備新文,打算完結(jié)之後消失一段時間,新文一定要存夠稿才行,一個月一更看的朋友受不了,我自己也深覺太無恥,可平時又上班,考試也多,實在是很難做到日更,實在是抱歉的很。國慶臨時出行,在這裡只能承諾回國後一定加快速度碼!
瞧著她不停地往下墜落,那一身的紅裙逐漸褪去了顏色,化作了一身白衣,而她那腳裸處所纏著的紅色綢帶也一點點散落開來。碳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剛想著要開口呼喚著那不停下墜的人兒,空中的疾風(fēng)又貫入了自己口中,直衝自己的胸腔,忍不住又咳了幾聲,不顧內(nèi)傷,運功想要追上她,最終卻失之交臂,只抓住了那散落在風(fēng)中的紅色綢帶。
兩人幾乎同時落地,顧不及自己的碳,並未替自己運用靈法設(shè)起屏障,那一摔,倒也是實打?qū)嵉穆涞?,離自己不遠處的司徒則是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可似乎是摔傷了腿腳,一點力都使不上來,他只得用雙手撐地,一點點的往她的方向挪動。
木君禾落下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景,鳳澤夕空洞的眼眸,灰敗的臉,一動不動地躺著,碳挪著自己的身子靠著,伸手,將鳳澤夕小心翼翼地往自己的懷裡挪。
碳不敢隨意動她的身子,雖說沒瞧見她傷在那裡,可看她那模樣也知曉不會好到哪裡去。他只好還是輕聲喚到她的名字,一開口,嘶啞地聲音早已模糊不清,一咳嗽,自己的口中的血便落在司徒的胸口上。白色的衣裳瞬間便被染上了點點紅色的血跡。
過了一會,她似乎有些緩過了神,看著木君禾走近,她的眼眸才轉(zhuǎn)開始一點點恢復(fù)神色。有了一絲生氣,被掌擊到的那一刻,全身除了痛意,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感覺,人甚至也在那一瞬間,痛得失去了意識,渾身的骨骼都好似都被木君禾擊碎了一般,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她望著他,眼有哀求之意。在那一掌落下之時,她便知道他已經(jīng)動了殺意。就連她想要阻止也根本來不及。想也沒想地便擋在了大叔的身前,而之前爲(wèi)了能夠趕在他落掌之前瞬移到大叔的身前,也是耗用了她全身的靈力,她甚至根本來不及聚力抵抗木君禾的那一掌,就已經(jīng)被擊落。而這一切。木君禾同樣也心知肚明。
看著她靈力大漲的奔赴而來,又看著她來不及抵禦自己被那掌力所傷,看著她一邊妖力大散一邊墜入地面。他又豈會不知,她本就著白衣,那紅色,不過是因爲(wèi)她的妖力所致,看著那道紅色的人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成了一個模糊的白影之後,他並沒有立即去追,望著自己出掌的手,他微微出神,發(fā)了楞。似乎並未聊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親手傷了她??粗缤茢〉牟寂家粯?,被自己一掌擊落,他傻了眼。等回過神追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眼神帶著哀求的看著自己。
在前一刻剛剛消失的怒意這一秒又重新燃起。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她明明知道。讓自己傷了她,痛不欲生的也是自己,她卻還要執(zhí)意如此?她爲(wèi)什麼要替另一人擋下自己的那一掌。明明一直以來,都是那些人想要把她帶離自己!他沒有錯,爲(wèi)何三個人裡,他纔是那個傷她害她如此的罪魁禍?zhǔn)祝?
他不懂,或許之前他還想要好好琢磨,想要明白??墒窃谶@一刻,他忽然不想懂了。他不想懂她爲(wèi)什麼要擋在一個不相干的人面前,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他也不想懂她爲(wèi)什麼在那一刻沒有考慮到,違背了自己的意志,錯手傷了她的自己,會怎麼樣。他忽然覺得那些一點都不重要了。
“君…禾…不…不要…”她連話都說不清,卻始終是垂著眼皮,虛弱地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合不攏的嘴角,流溢出的是血。終究是受了看不見的內(nèi)傷,若不是連日來他不斷用妖的內(nèi)丹替她保持不老的容易和壽命,恐怕,她的傷只會更嚴重。那一頭的青絲竟然在日光下逐漸開始也褪去了顏色,他知道,她的妖力正在逐漸潰散。想來這些日子,全因著自己的這一掌做了白用功,他忍不住,翹起嘴角,冷笑著說道,“不是自己的,還真是留不住?!币膊恢瑢嵲诎凳舅哪巧碓静粚凫蹲约旱难?,還是暗指她自己。
“你不要再說話了,小牙!大叔,馬上給你療傷?!币膊活櫦把矍暗哪揪毯妥约旱囊簧韮?nèi)傷,碳立即念決想要替她治傷。
她實在沒有力氣再開口說話,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地推開身上的碳,一個使力不穩(wěn),竟是控制不住,往下又摔去。碳也顧不得用術(shù)法替她療傷,只得伸手再去抱她。
可她只是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木君禾,推開自己身上的那雙手,終於開口罵了句,“滾?!?
碳看著她傷的這幅模樣,也豈會不知,她這是怕木君禾再傷了自己,而她又沒有辦法再護住自己,這才叫他滾。
“我不走,我哪裡也不會去?!?
看著這兩人,木君禾的眼神是越發(fā)的冰冷起來,眸子裡的寒意更是讓司徒不由的害怕起來。
她眼中的哀求之意雖然已退散,可那不停滴顫抖著身子卻瞞不了自己,儘管她極力掩飾,木君禾也看得出來,她這是當(dāng)自己是洪水猛獸,怕得要死呢。
他倒也不著急,看著眼前的那兩人,用冷冰冰的眼神直視,也不開口說話。
司徒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右臂已經(jīng)是完全動彈不了,她暗中使力,左臂還是能夠動一動的。半支著身子,擡起左臂。直面扇了碳一巴掌。
“滾?!?
那一巴掌看似用力,其實也只是打紅了他的臉而已,碳看著朝兩人走來,停在眼前不知爲(wèi)何還沒有動手的木君禾隱隱作笑。最終回過頭,伸手,替司徒理了理她耳角邊的幾縷華話,細緻切溫柔。這一直以來,也是司徒眼中,碳的樣子。
“你別怕,我也不是這麼害怕,其實我這一次來,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出的,甚至。我原本還想著,要是我命喪在他手下,或許,你就能明白了,呆在他的身邊又多危險。我知道你心繫於他,可在我看來,沒什麼比保住你,讓你自在的活下去來得更重要??墒?,你剛剛,那般妖冶,美得動人心魄。不知爲(wèi)何,被你那樣一吻,我倒也是醉了去。你知道的,我一直待你如妹妹一般,那樣的事,是從來不敢想。也不能去想的。我只是在人界碰巧被你救回,一個成過親,有不堪的過去,沒什麼身份的尋常男子,若不是貌美。還入不了你的眼。可是,你不知道,你的那雙眸子,有多魅惑,我就像入了魔一般,吻著你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想就這樣死了,只想帶著你,去很遠很遠的地方,生活。就算是你大逆不道,我也絲毫,不會怪你?!?
看著她眼中的淚,如同珠子一般,一粒粒滾落,他伸手替她抹掉了眼淚,“若不是你,大叔早就死了?!?
她知道,他這是在同自己話別。
而一旁的木君禾,在聽著碳的一番話之後,顯然已經(jīng)不再鎮(zhèn)定。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果然對夕兒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她還吻了他!在自己心心念念替她找妖丹,維繫她日漸衰敗的身體的時候,她還揹著自己,吻了另一個男人,這要他如何鎮(zhèn)定?
木君禾伸手便一把從碳的懷裡將人奪了回來,二話不說,就吻了上去。此刻的司徒根本無意纏綿,也無力反抗,他只是舌尖輕輕一翹,便入了她的口中,往日裡一同追逐著不分彼此的脣舌早就失去了生機,任由他含弄擺佈。淡淡的血腥味從她的嘴裡一直渡到了自己的舌尖上,一邊狠狠吻著她,一邊渡氣又施掌推脈,開始爲(wèi)她療傷。
她冰冷的身子終於開始回暖,等她有了一絲力氣之後,他便圈著她的身子,擁在了自己的懷裡,望著倒在一旁苦笑著看著自己和兮兒的碳,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我們回去吧,君禾?!彼琅f站不穩(wěn),胸口一陣陣的疼意傳來,君禾必究修的不是醫(yī)法,渡靈力給她,也只是讓她恢復(fù)了一絲力氣,自己的傷她倒並不怎麼在意,只要自己能夠緩過這一陣,自己也可以施展術(shù)法自治。反倒是一旁看著自己的碳……
想到這兒,木君禾難得展顏一笑,收斂了那鐵青的面容,對著她說道,“好,馬上帶你回去療傷?!蹦鞘莾扇酥g許久不見的溫柔。
可正當(dāng)她推著他胸口,示意他走的時候,他的另一手,卻已經(jīng)出掌,對著碳的天靈蓋襲去。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她回過神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碳那直直的身子已經(jīng)向後倒去,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居然已是含笑閉了眼。他最後留給司徒的神情,居然是嘴角那若有若無的苦笑。
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她掙扎著要離開木君禾的懷背,卻被死死禁錮住。她的力氣沒有他大,她的法力對他來說也根本不足爲(wèi)患,她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在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中,她敲打著這個強如鐵壁的男人,最後失去了所有力氣,也不忘狠狠咬在他的臂彎之上。
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也不足以讓木君禾鬆手,不知過了多久,她早已枯啞的嗓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來,模糊不清地聲音從他的耳邊響起,“難道,我連爲(wèi)他收屍的資格都沒有?”
“自是不必?!蹦揪陶f道,抱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擡腳,微微一出力,碳倒地的身子就被他一腳踢到了不遠處的斷崖邊上的斜坡。最終,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一陣風(fēng)來,還是木君禾使了力,碳的身子好似已經(jīng)變得很輕,就這麼直徑滾到了斷崖下,任憑她怎麼掙扎,怎麼擡眼,都看不見了。
而她,也倒在了木君禾的懷裡,忘了掙扎,原本就灰敗的臉在那一瞬間變成死寂。
或許,她也快活不成了吧。
那個能夠讓她滿目風(fēng)華,又細膩如水,對她總是關(guān)懷備至的男人,至此之後,也許只有夢中相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