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不能送你我還是很遺憾的。”
季清晨說著，還真就一臉遺憾的聳了聳肩，不知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開口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你千萬不要瞞著我，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你了今天。”
秦安兒笑的臉都疼了，只盼著人趕緊走，她好把東西送到完事。
季清晨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也沒繼續說什麼，微微一笑後開車離開。
秦安兒鬆了口氣，連忙拎著飯盒往裡面跑，總算是在差點撒手把東西摔了之前放在了病房。
“君主，吃飯了。”
舒了口氣，秦安兒叫了一聲，就開始四處找那個人。
顧莫晟恰好這時候進來，秦安兒張嘴就問：“顧莫晟，你安排的那個人現在還沒來嗎？”
雖然她有人送，但也不至於會比自己的動作還慢吧？
秦安兒心裡有些奇怪。
顧莫晟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看了眼君厲明後低聲道：“人死了。”
病房裡一時間寂靜無聲。
秦安兒還瞪著眼睛沒反應過來，君厲明率先開口：“怎麼回事？”
“剛剛被人在醫院附近的小巷子裡勒死了，已經報警。”顧莫晟不顧這裡還是病房，就點了一根菸，死死皺著眉：“身上所有的單子都被搜走了，一件不留。”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艾琳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安兒怔怔的：“怎麼肯能，我剛剛纔見過他啊……”
就在剛剛，那人還站在宅子外面對自己微笑，怎麼會就這麼十幾分鐘的事情，就死了呢？
秦安兒不信，也無法相信。
“別多想了，先吃飯吧。”
顧莫晟吐了口煙，眸中帶著狠辣：“君厲明，好好查一下季清晨和艾琳，還有蘇音。”
“這和季清晨應該沒關係，他剛剛送我過來的。”
秦安兒皺眉，脣上逐漸沒了血色：“應該，應該不是他乾的，剛給我們一直在一塊，時間上對不上的。”
“天真的小孩兒，想要讓一個人閉嘴或者消失的辦法有很多，不是隻有親自動手的。”
顧莫晟嘆氣，看著秦安兒逐漸慘白的臉有些不忍，又不得不繼續冷笑著讓她多接觸一些這世界的陰暗：“想要借刀殺人不知道是多簡單的事，無權無勢，想要被抹去太簡單了。”
“這樣嗎？”
秦安兒呢喃一聲，脫力的坐在牀上，愧疚不已：“都怪我，我……不該讓他去做檢查的，我不該這麼心急的，再等一段時間的話，可能他就不會死了……”
“秦安兒，別想了。”
君厲明眉頭微皺，將人拉到懷裡，同時用眼神警告顧莫晟不要在說了。
顧莫晟聳肩。
得，不說就不說，繼續當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白兔吧，或許會更快活一些。
“都是我的錯。”
秦安兒又說了這麼一句，被君厲明死死抱住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你的錯，生死各有天命，等我出院之後，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的。”
像是發狠又似是保證一般，君厲明眼中的身逐漸幽暗起來。
“不說了……君主，你先吃飯，餓肚子對身體不好。”秦安兒掙脫出來，慘白著臉色卻還在強行微笑：“我胃裡有點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說完轉身就直接
跑了出去，顧莫晟看了眼臉上陰晴不定的男人，挑眉：“這房間裡不是有衛生間麼？”
君厲明冷冷的看他一眼，顧莫晟馬上舉手做投降裝：“成了，我什麼都不說，好吧？你趕緊吃飯，吃完了咱們說正事。”
幾乎兩天的時間沒吃東西，君厲明確實是有些餓了，卻並沒有吃太多。
只是勉強足夠自己身體所需的最低標準，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皺著眉：“怎麼回事？”
“秦安兒覺得艾琳沒有受傷，想要藉著檢查確認一下，結果那人不知道爲什麼，死了。”
顧莫晟早已見慣了這種事情，說的輕描淡寫，彷彿死了的人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君厲明閉了閉眼：“你覺得艾琳沒有受傷，之前的綁架和腳筋斷裂，都是她一手策劃？”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對這麼狠得下手也太可怕了。”顧莫晟像是開玩笑一般，語氣輕鬆，甚至還帶著調笑；“不過放在那個女人是身上嘛……我也不是很意外。”
畢竟那女人之前做過的事情，就已經在他心裡給了一個最大限度的準備了。
“爲什麼？”
看君厲明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樣子，顧莫晟有些無奈。
真不知道這傢伙的高智商到底是不是後天移植的，那時候在學校裡都已經傳的快要變成鬼神故事了的事情，君厲明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還記得那些突然消失的學生嗎？都是女孩……”
將當年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慢慢說出來，顧莫晟看著君厲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竟是莫名的有一絲爽感。
沒想到君厲明臉上竟然也會出現這麼人性化的表情！冒著被揍的危險調侃簡直就是超值了！
君厲明懶得計較那人的眼神，眉頭輕輕皺著，回想著當年被自己忽略的那些事情。
雖然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但仔細想想還是能夠想起一些。
似乎確實每個在自己身邊糾纏過的人，不是失蹤就是退學，甚至還有人精神崩潰了。
而那時候，秦安兒好像是因爲只表白了後，就再也沒有過什麼動作，自己也沒有聽說過什麼關於她的消息。
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秦安兒才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
其實說起來，君厲明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艾琳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兒，當年進修的時候，兩人幾乎沒有時間聯繫，艾琳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將手伸到學校裡來，把那些一個個都是身份不菲的女孩兒挨個剷除？
不管想象了多少種可能，君厲明都覺得不太合理。
看著君厲明皺眉搖頭，顧莫晟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湊過去帶著笑意輕聲道：“我說君厲明，你都已經這麼大個人了，該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肉體交易’吧？”
肉體交易？
這個詞炸在了腦海中。
拳頭猛地握緊，君厲明狠狠皺眉：“閉嘴！”
得嘞，說實話還要背兇，那他不說總行了吧。
顧莫晟閉嘴，帶著點委屈的拿了一盤小籠包去旁邊吃。
雖然剛剛調戲了一大堆清純可人的小妹子，但是還是沒有吃進肚子裡的東西來得實在啊。
他也算是在這守了一整天，都快餓死了。
君厲明半躺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許久之後纔拿起桌邊的手機，撥通：“著重調查艾琳在國
外的事情，一點都不要漏掉。”
“嘖嘖，你還真是捨得動用那些熱啊，這麼一點小事都這麼大費力氣。”顧莫晟一邊在心裡感嘆這小籠包真好吃，一邊吐槽：“我說你該不會是看到舊情人，來個舊情復燃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帶著小安兒早點找個好婆婆家，給嫁了算了！
就這麼跟著這傢伙，那小破孩的包子性格，還不遲早給欺負死？
“你想多了。”君厲明語氣很是冷淡，卻握緊了拳頭，隱隱透著隱忍：“只是調查清楚而已。”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腦袋上被帶了綠帽子，就算是君厲明也不能免俗。
當年出賣自己公司資料的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君厲明並不打算這麼快就和艾琳翻臉。
“行，您老人家心裡有什麼打算，我肯定不懂，總之你記得別把小安兒當成寵物就成。”顧莫晟擦了擦手，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帶著慵懶道：“真累，我去看看小安兒怎麼樣了。”
“嗯，叫人快點回來，粥要冷了。”
君厲明的視線落在紅棗粥上面，淡漠的聽不出情緒來。
顧莫晟應了一聲，轉身出門，不出意外的在門口看到已經泣不成聲，卻還在死死捂著自己嘴巴，控制自己不要發出聲音的秦安兒。
來來往往的病人和護士都奇怪的朝她看上一眼，又因爲各自的事情匆匆忙忙的離開。
轉身將門關好，顧莫晟蹲下來遞了一張紙巾，臉上略帶無奈：“我說你哭就哭唄，怎麼還不出聲？”
秦安兒沒好氣的給了個白眼，拿過紙巾將臉上的一塌糊塗收拾個乾乾靜靜，然後後站起來，聲音裡還帶著鼻音：“我想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走，去跳樓哥哥都陪你。”
顧莫晟顯得很是有義氣的樣子。
秦安兒再次丟了一個白眼，心中卻暗自想著。
假如顧莫晟能稍微改一改這沒正經的樣子的話，那應該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吧？
最起碼自己不會這麼想動手打人。
兩人沉默著到了醫院後面的小花園裡，秦安兒看起來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君主該不會真的是舊情復燃吧？”
那也忒不要臉了，前一天晚上還想要跟她生猴子呢。
想到那晚的場面，秦安兒不自然的紅了紅臉，依舊是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著，你也這麼覺得啊？”
“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念舊嘛，所謂新不如舊，不就是這麼個理。”
帶著鼻音還要裝兇的秦安兒徹徹底底的戳中了顧莫晟心中的萌點。
哭笑不得的同時又像要把人狠狠的蹂躪一番——特別是那委屈巴巴的眼神。
不過這麼做的話，可能第二天就能夠在海邊看到自己的屍體了吧？
想了一下後果，顧莫晟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輕咳一聲：“誰說新不如舊的，我看你挺好。”
“哪裡好？”
“額……能吃，能睡，心大……”顧莫晟想要接著憋出幾個詞來，卻發現他這一時半會的還真是想不出什麼能夠用來誇獎的話了。
只好兩手一攤：“反正就是挺不錯的吧！”
秦安兒翻個白眼：“你能再敷衍一點嗎？”
“你能不翻白眼嘛？我不知道怎麼裝眼球。”
秦安兒：……好想打人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