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我?嗯?”君厲明一聲問句語調(diào)上揚,彷彿有無限魔力,在撩撥這秦安兒的心絃。
“我,我哪兒有?”秦安兒狡辯著,偏過頭,不敢看君厲明充滿誘惑的眼睛。
那雙平時銳利的眼睛,此時如同看不見的深潭沼澤一般,只怕是人看了一眼就會被拉進去,一點一點沉淪,直至消失不見。
君厲明輕笑,不再和身下的小女人爭辯,他打算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她,撩撥他的後果可能不是她能夠承擔(dān)的。
秦安兒有些緊張,緩緩閉上眼,等著接下來神聖的時刻。
看著小女人有些微微顫抖的樣子,君厲明微微一笑,決定慢慢的來,讓小女人放鬆下來。
薄薄的脣,緩緩下落,一點點接近著那粉嫩透紅的、有些微微紅腫的櫻桃小嘴。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猛然響起,驚醒了溫柔欲存的兩人。
秦安兒嚇了一大跳,一下子睜開眼睛,看見君厲明也是一臉黑線的樣子。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默了默,秦安兒先開口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君厲明的手機是放在褲兜裡的。此時,頑強的手機鈴聲還在不斷響著,而伴隨著手機鈴聲的還有一陣接一陣的震動,夾在兩人的大腿中間。
很明顯能看出來,此時的君厲明,眉梢眼角都帶著薄怒,“不管,我們繼續(xù)!”伸手掏出手機按了掛斷,一系列動作乾脆利落,一氣呵成。
饒是關(guān)掉了手機,剛剛曖昧到剛好,情到濃時自然深的氣氛已經(jīng)沒有了。有的只是,一點點的尷尬在蔓延著。
雖然兩個主人公都在努力的想要恢復(fù)剛纔的情緒,不過看得出來,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已。
好不容易,醞釀了半天,稍微有點兒氣氛了。
君厲明正準備繼續(xù),那該死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君厲明有些抓狂,坐起身來狠狠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撓成了一團雞窩狀,看得出來,被打斷好事的他此刻非常的憤怒。
秦安兒被君厲明這孩子氣般的動作逗得失笑,她擡手戳了戳君厲明的後背,輕聲勸道:“先接電話吧!也許是找你有急事呢!”頓了頓,秦安兒把頭撇向一邊,不好意思的補充道:“至於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後面這句話說的有些小聲,但房間裡安靜,君厲明聽得清清楚楚。原本很是憤怒的心情,就被這句輕輕柔柔的話,給撫平了。
君厲明一下子沒了脾氣,但也緊緊只針對秦安兒而已。
當他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寫著“顧莫晟”三個大字的時候,一股無名怒火又從心底冒起。爲了不讓秦安兒擔(dān)心,君厲明拿了電話到走廊上去了,還貼心的帶上了房門。
還躺在牀上的秦安兒回想起剛纔兩人發(fā)生的事,那鮮活的觸覺彷彿還停留在自己的臉上、脣上,讓秦安兒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帶著處子獨有的羞澀。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君厲明壓低了聲音的陰沉低吼:“顧莫晟,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咬牙切齒的語氣,秦安兒即使不看,也能想象出君厲明此刻的表情。
兩
人彷彿在不經(jīng)意之間,已經(jīng)熟悉對方的一顰一笑、一動一靜,一些生活的習(xí)慣、喜好就這麼不經(jīng)意之間沁入了對方的心底。
電話那頭,被君厲明當成破壞自己好事的罪魁禍首的顧莫晟愣了愣,隨即壞笑起來:“怎麼著?在做好事呢?被我打斷了?”
君厲明剛剛說話的聲音,一聽就是帶著慾求不滿的憤怒,也難怪顧莫晟這樣一猜,就猜到了他是因爲被打斷了好事而生氣。
君厲明不想和顧莫晟這個花花公子討論這些事,要是真的說起來,顧莫晟能把他那些流連花叢的破事兒說上三天三夜。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靜一些:“說吧,什麼事兒?別告訴我,你只是打過來玩兒的?”
潛臺詞就是,如果是因爲什麼無關(guān)痛癢的事兒,打斷了我的好事,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顧莫晟嘿嘿一笑,並不著急把自己打電話來的目的說給他聽,反而鍥而不捨的追問著關(guān)於君厲明的好事兒:“誒,彆著急呀,告訴我,哪家姑娘啊?漂不漂亮?”
在顧莫晟看來,君厲明百年都不見得能碰一次女人。上一次碰女人都是大學(xué)時候的陳年往事了,結(jié)果那賤女人還背叛了他。
好不容易君厲明有個感興趣的女人了,顧莫晟怎麼能不好奇?!
君厲明一直在用力的深呼吸著,在心底不停地勸告著自己不要和這小子一般見識。可是這顧莫晟彷彿不知道輕重緩急一般,還拼命的往槍口上撞:“我認不認識?啊!對了!該不會是秦安兒吧?家花啊!”
顧莫晟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可惜的成分在,他也並不是看不起秦安兒,或者說不喜歡秦安兒,對於顧莫晟而言,他奉行著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哪兒有野花香啊!
不過很快,顧莫晟的聲音又振作起來,畢竟能讓君厲明感興趣的女人,太少了。他壞笑著,賊兮兮的問道:“怎麼樣?拿下了?”
君厲明在顧莫晟的反覆囉嗦之下,終於忍不住爆發(fā)了:“顧莫晟,你跟老子閉嘴!有事說事,沒事滾蛋!”聲音沒有如常人發(fā)火般怒吼,反而異常的平靜。只是這平靜的湖面下面,卻是有萬丈巨浪,隨時準備著滔天而起。
顧莫晟和君厲明這麼多年的兄弟,當然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隨即嚴肅起來,只是心裡隱隱泛著擔(dān)憂:對秦安兒認真了?可能,這不是個太好的信號。
“艾青的事,解決了。接下來你想這麼處理?”顧莫晟認真起來的時候,聲音竟然也是帶有低沉的磁性魅力,不再有玩世不恭的痞氣。
君厲明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而殘忍的微笑:“不過才撞斷一條腿而已,三五個月便能下地走路。顧莫晟,你這次找的人不太靠譜啊!”
顧莫晟撇了撇嘴角,想起自己找的那個人就有些生氣,嘴上狡辯道:“誰知道那個小子臨到關(guān)頭,心裡害怕居然踩了剎車。不然那賤女人,不死也得殘廢!”頓了頓,顧莫晟又說道:“這樣也好,現(xiàn)場也有剎車痕跡,更符合意外車禍的現(xiàn)場!免得到時候我們還得從局子裡撈那小子出來。”
“一巴掌換一條
腿,太便宜她了。”君厲明冷然,動了他的人,懲罰才一條腿,這個代價太小了。
“拜託大哥,你知足吧!真要把人弄死你才高興?”顧莫晟心底翻了個白眼,十足覺得君厲明有些過於激進了。
君厲明默了默,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下去,“不管怎麼樣,這次謝了!下次請你吃飯!”
顧莫晟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起來:“喂喂喂,你這樣說就太不把我當兄弟了!我要吃朝天閣的滿漢全席!”兄弟之間,謝謝是不必了。但是能宰君厲明一頓,顧莫晟還是樂意之至的。
君厲明失笑,應(yīng)答下來。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君厲明轉(zhuǎn)身推門進屋。秦安兒已經(jīng)躺在牀上睡熟了,散落在鼻翼前的頭髮,隨著她的呼吸勻速的一起一落著。
看的出來,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連呼吸都是那麼平靜沉穩(wěn)而緩慢。
看著牀上熟睡的小女人,君厲明的眸子裡不自覺的透出一抹溫柔的色彩,看的人簡直要溺斃在裡面。
上前幾步來到牀邊,君厲明輕手輕腳的坐了下去,緩緩地、慢慢地,生怕牀墊忽然的落差會驚醒睡夢中的人兒。
君厲明突然覺得這一刻,他的內(nèi)心非常的充實,或許和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有關(guān)。有一種幸福,就是你愛的人在身邊。
睡夢中的秦安兒突然砸吧砸吧了兩下嘴,彷彿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東西一般。這幅饞嘴小豬的模樣,逗笑了君厲明,看向秦安兒的視線越發(fā)的寵溺起來。
也不知道小女人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連睡覺都不忘砸吧嘴巴,看來改天得帶她吃點兒好東西,解解饞。
君厲明心裡下定了主意,伸手撩開了秦安兒散落在臉上的髮絲,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溫柔的一吻,然後又爲她掖了掖被角。
秦安兒蹙了眉,似乎是因爲掖被角的力大了些,君厲明神色一緊,動作立刻輕柔了下來。
做完這些,君厲明這才起身,先去關(guān)掉了電腦。然後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擡手緩緩按下了開關(guān)。
只聽得輕微的咔嗒一聲,房間裡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開著的門透進來的光,在房間裡形成了君厲明高高大大的身影。君厲明站在門口,輕輕起合著嘴:“晚安。”這才關(guān)上緩緩關(guān)上了房門。
當光線從一條變成了一絲,最後完全消失不見。房間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秦安兒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確定君厲明不會去而復(fù)返之後,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是那好看的秋水翦瞳裡,卻不見一絲剛剛醒來的昏沉睡意,反倒是清醒靈敏。
柳葉細眉緊緊想蹙,在眉峰中間隆起一座小小的山包。原本精緻的小臉上,現(xiàn)在只剩下了滿臉的擔(dān)憂和疑惑。
秦安兒在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剛剛自己偷聽到的話,關(guān)於君厲明那個電話的對話。
儘管君厲明的話語都說的非常簡潔,並沒有提到太多事情,但是那“一巴掌換一條腿”太過於刺耳,讓秦安兒不得不注意。
難道,這就是艾青車禍的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