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看著他們的車馬,看著重兵把守的一輛馬車,硬搶是絕對不行的了,自己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康復,弄不好還把自己的搭進去了。
既然硬搶不行,那隻能靠智取了,爭取在吳用得到生辰綱之前,奪走他。
魏索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便飛快的跑到了酒莊,買了兩大桶酒,推著小車便開始撒了歡的跑,現在天氣炎熱,自己準備先到黃泥崗路口那裡,弄一個涼棚,然後把孫二孃那裡要來的蒙汗藥放進去,將他們全都給麻翻了,讓後弄走生辰綱。
到了黃泥崗的路口之後,魏索纔想起來自己忘了弄搭建涼棚的材料。
此時在返回到城裡買東西已經來不及了,還好在前面不遠處就有一片小樹林,魏索推著小車便來到了樹林之中。
剛剛進入樹林,魏索本來打算歇息一下,這腹部的傷口又有些隱隱的作痛。
魏索一擡頭,突然發現了裡面還坐著六個農夫,他們的身邊放著幾個大筐,裡面裝的什麼東西魏索也不知道。
其中一個長得倒是挺胸的,黝黑的皮膚,赤紅的頭髮,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土匪。
樹林之中的這幾個人見到了魏索和他推著的小車之後,臉上也出現一絲震驚的神情,警惕的看著魏索。
魏索也上下打量著他們。
左等右等也不見楊志他們過來,不過倒是有一個商販走了過來,一個農夫在前面趕著馬車,上面放著的一些乾草,後面還跟著許多的農夫打扮的人,他們的手裡面各挑著一個擔子,緩緩的向著樹林走了過來。
魏索一看,便覺得這幾個人很可疑,不論是商販還是農夫,各個腰間挎著一把刀,尤其那個帶頭的,腰間的跨刀更是不同尋常,絕對是一口寶刀。
帶這些人更近了一些之後,魏索認出來了,那個帶頭的就是青面獸楊志,這喬裝也不把臉上的青的那一塊給當上,換了身衣服,就是喬裝嗎?傻子都能認出來他是楊志好嗎?
此時,正值中午,那太陽彷彿就要把人給烤焦了一般,一股股的熱浪不斷的迎面而來。,偶爾吹過來一陣風,它也是熱得。
這楊志他們一行大概三十多人,已經走了十來天,而且這十多天,還是最熱的幾天,衆人是苦叫連連,估計出了楊志他自己,剩下的人都對他恨之入骨。
這楊志雖然是領頭的,但是他之前犯了一些錯,這次押送生辰綱則是戴罪立功,那些士兵們倒是對楊志也破不服氣。
這些士兵是得空就休息一下,碰到了涼快的地方,就歇一會,這楊志心裡面著急,他知道這黃泥崗,經常有強盜出入,便用棍子打那些休息的人,這一上午了,這些人都沒有落腳休息一下。
眼見前面有一片樹林,這些士兵便向著休息一下,把擔子扔到了路邊,便轉到了樹林裡面休息。
裝有生辰綱的馬車停在了樹林旁。楊志這個氣啊,再次的拿起了棍子。
“你就管的打吧,今天就算是把我給殺了,我們也走不動!”一個士兵躺在地上任憑楊志的棍子打在身上也不動彈一下。
這時,一個老頭緩緩的走了過來,對著楊志說道:“讓他歇歇吧,他們又都不是鐵打的,誰能受的了。”
這老頭身上穿著一個米色的馬甲,已經全被汗水給浸透了。
楊志眉頭緊鎖,緩緩地說道:“這個地方叫做黃泥崗,經常有強盜出沒,在這個地方休息,如果稍微鬆懈一下,就會被詭計多端的強盜給得逞。
魏索聽到這裡,心裡面驚了一下,這楊志好狡猾啊,看來自己這個招估計夠嗆能好使的。
雖然計劃還沒有開始,魏索便已經開始想著第二個計劃。
樹林之中另外六個農夫也聽見了楊志的說話,但是他們的倆上也是毫不在乎的表情。
魏索在期間也打量了這幾個人,其中一個人長的細皮嫩肉的,手裡面還拿著一個蒲扇,扇著風。
這動作,這神態,這眉宇之間的淡定,一種運籌帷幄,看破衆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魏索覺得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梁山上的人,拿扇子那個肯定是吳用,紅頭髮殺馬特的那個可能是赤發鬼劉唐。
至於其他四個人,魏索就認不出來。雖然他對水滸有些瞭解,不過這些瞭解都是從小時候吃的乾脆面裡面收集的水滸卡得知的。
魏索他們幾個人在裡外,並沒有注意到樹林裡面還有幾個人。
一個士兵聽到楊志那麼一說,便說道:“你到每個地方都拿這個地方嚇唬我們,依我看,凡是我歇著的地方,就不會太平的!”
“如果想要休息,離開這裡再休息也不遲,這裡荒無人煙的,非得出事不可!”
楊志說道。
“兄臺此話差矣!”那扇著扇子的吳用這個時候開了口,隨即便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楊志一聽樹林裡面有人,頓時一驚,單手便按在了自己的佩刀上面。
見裡面走出來一個文弱之人,雖放了一點心,但是這手卻依舊的搭在了刀把上面。
“此話怎講?”楊志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裡確實強盜挺多,不過前幾日張都監帶兵路過這裡的時候,被埋伏了,一怒之下,將方圓幾裡的強盜都給剿滅了。”
“張都監?他跑這裡還幹什麼?”
“這個估計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吧!”吳用淡淡的說道。
就在此時,一輛牛車緩緩的經過,在牛車上面還放著兩口大缸,上面還貼著一塊紅紙,上面寫著一個“酒”字。
吳用不經意的看向了那個漢子,隨即臉上一喜,衝著那個漢子便喊道:“你車上裝的可是酒?”
那漢子停下了馬車,指著紅紙上面的字說道:“這麼大個字,你不認識?”
魏索一聽,這他們強生辰綱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啊,怎麼他們也是買酒嗎,在酒裡面下蒙汗藥,怎麼和自己想的一樣!
這些可不好辦了,如果他們也是賣酒,肯定不會和自己的酒了啊,自己就沒有機會將他們的弄昏過去,這樣自己就沒機會搶走生辰綱了。
想到這裡,魏索便也推著小車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
吳用對著那漢子隨即的說道:“你那酒多錢?”
“五貫!”漢子應道。
“賣我們吧!”吳用說道。
“好嘞!”那漢子隨即從牛車上跳了下來,準備搬一桶下來。
“兄弟們,出來喝酒了!”吳用衝著裡面喊道。
楊志手下的那些士兵對著那個漢子說道:“喂,能不能賣我們一罈?”
“行,拿錢吧!”漢子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魏索從樹林裡面轉了出來,說道:“不是多嘴啊,賣的這麼痛快,相信有貓膩啊!”
楊志這個時候對著那些士兵罵道:“這個大哥說的對,這多少的英雄好漢都是被蒙汗藥給麻翻的,你竟然還敢胡亂的買酒喝!”
此時,樹林之中那五個人走了出來,從酒罈裡面舀了一飄,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那漢子看了一眼魏索和楊志二人,怒道:“你們愛買不賣,但是別含血噴人啊!”
這時,吳用緩緩的走上前,將十貫銅錢叫道了漢子的手中,說道:“他們不買的話,這兩壇我們就都買了!”
“不賣了,不到時候給你們麻煩了!”漢子說道。
隨即從那赤發漢子手中搶過了瓢,將酒罈的蓋子蓋上,便準備搬回車上。
“他們說了,我們可沒說,賣誰不是賣!”吳用說道。
漢子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不過就賣你們一桶!”
看著這六個人喝的起勁,士兵們這個眼饞,看到了魏索的小車上面,也裝著酒,便急忙的問道:“你的賣不賣?”
“不賣,我這是別人定的,如果你們想要,等我這個送過去之後,可以在給你送來一罈。”
“等你再來的時候,我們都走了,這樣你先賣我們,你再回家去取,在給他們送過去,這不是一樣嗎?”
魏索稍微的猶豫了一下,說道:“不行,我這就可是好酒,剛剛釀出來的桂花酒,我總共就釀了四壇,另外兩壇我準備自己喝的!”
“我們出雙倍價錢!”
“那……”魏索剛剛張開口,旁邊的吳用笑著走向了魏索。
“你這酒要送到什麼地方啊,這片地方我也是比較熟悉的。”吳用笑著說道,實則確實在試探魏索。
“康莊的一個青樓,妙音坊!”這附近的地方,魏索已經路過兩回了,對於其中的青樓,倒是比較的熟悉。
“聽說妙音坊的頭牌宮姑娘,那可是彈的一手好琵琶啊!”吳用淡淡的笑道。
魏索也是微微一笑,道:“妙音坊沒有這個人,他們的頭牌是彈古箏的。”
吳用再次的呵呵一笑,說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
魏索輕輕抿了抿嘴,望向了漢子所趕牛車上面的另外一罈酒,緩緩的說道:“你問完我了,該我問你了?你敢不敢喝,另外一個酒罈裡面的酒?”
頓時,吳用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