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殘像(3000+求荷包求月票)
她竟然對戒指伸出了手!
許哲皓的心像被何錦生的動作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我)他一扭頭向著來時的方向大步離開。
他一定是瘋了纔會在加了一個星期的班的空閒來看她,就算他不過來,她也根本不愁沒人陪!他一定是瘋了纔會看著她接受別的男人的求婚!
她是巴不得成爲慕書記的“緋聞女友”吧?不好意思,何錦生,他這就要去把許燁寒的照片攔下來,讓她沒機會跟慕一唯拋頭露面!
重彩酒吧——
“喂,我說二少爺,你受什麼刺激了,竟然喝起了烈酒。”何因良搖著自己杯裡的果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生意人雖然應酬多,可是喝酒會讓腦袋變遲鈍,所以聰明的生意人沒事絕對不碰酒精。而許哲皓顯然也在“聰明人”的行列。
許哲皓看著那張與何錦生七分相似的臉,再一次把一整杯威士忌灌下腸。他今晚怎麼那麼背,到酒吧出氣也能“偶遇”那張臉!
何因良被他的眼神瞪得直吞口水:這個許二少爺絕對有斷袖之癖,從第一次見面起他看他的眼神總是那麼熾熱。不要啊,他不喜歡男人!!阿碧,你去個洗手間怎麼去了那麼久?快來救你家少爺啊!
與何錦生如出一轍的退怯眼神讓許哲皓火大,他“嘭”地放下杯,用力扯起何因良的衣領,吼道:“他.媽的,我犯賤才找你,被別的男人看上了,你連我這個老公都不放在眼裡了?哈?回答我!”
何因良努力維持的笑容瞬間垮臺:神吶,神吶,他什麼時候跟這個同志男結(jié)婚了?拜託,二少爺,喜歡上了他也不要臆想得那麼深入!
“二二二……二少爺,你冷靜……”何因良顫顫地看著眼前這頭猛虎,儘量拖延時間等夏碧晴回來。“我沒有不把你放在眼裡,喏喏喏,我看著你呢,看我的瞳孔,你在我眼裡!”他努力地睜大眼睛看著他,還怕他看不到似地用力眨著眼。
她調(diào)皮眨眼的模樣,突然像浮雕一樣凸顯現(xiàn)在他的腦海,再剎那間變得靈動。
她旋轉(zhuǎn)著,雪紡紗的衣裙在細碎的陽光下飄袂,他驚慌地以爲她就要不斷旋轉(zhuǎn)著淡出他的視野,可是她突然回頭對他調(diào)皮地眨眼,嫵媚又稚氣的樣貌讓陽光都黯然失色。(我們的 . )
“哲,謝謝你送的禮物!”
那個聲音那麼清脆,那麼朝氣,好像能把空氣震出旋律,可他明明沒有聽她說過話!
許哲皓用力地搖頭試圖趕走那個莫名其妙的畫面,但是腹部卻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
夏碧晴不過是排隊上洗手間多離開何因良那麼幾分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人面獸心的許二少摁著小白兔少爺?shù)募绨蛟嚻髨D強吻他,夏碧晴來不及多想立即用看家的空手道對準他的腹部就是了重重一拳。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夏碧晴趕緊扶起何因良,卻見何因良愣愣地看著許哲皓,臉上竟然是——驚喜!
天啊,純情的少爺被強吻成功,而且還對這個禽.獸來電了!oh~no!世界末日到了!
“少爺,你振作點!少爺,你不能被他拐進迷途,何家還等著你傳宗接代呢!”夏碧晴拼命地搖著何因良,急得快哭了!
可是何因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此時此刻的外界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因爲他聽到許哲皓看著他的眼睛呢喃著一個名字,那個讓他魂牽夢繞重複無數(shù)次的名字!
他說:“錦生……錦生,不要走……”他的眼神那麼深邃,那麼失落,那麼恐慌,好像快要失去她一樣。
何因良終於懂了許哲皓總是用那種眼神看他的原因,因爲他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他以爲許哲皓在看他,其實許哲皓在看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他山長水短苦苦找尋的那個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回換何因良抓緊他的衣領,可是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守在一旁的許哲皓的保鏢已經(jīng)上前來立即扯開何因良。
許哲皓被揍了一拳,痛得酒也醒了大半——該死的,這女人的拳頭怎麼比男人的還硬?
保鏢們上前拉開激動的何因良,其中一個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在聽聞保鏢的彙報之後,許哲皓微微翹起了脣角勾出了勝利的弧度。他甩了一張金卡在臺面,對何因良說:“抱歉,何總,剛剛失態(tài)還請原諒,許某有事先走了,酒錢許某付了,就當是賠罪。”說完在保鏢簇擁下往外走。
何因良又氣又急,他幾欲掙開,但是被那羣保鏢困得死死的。
“姓許的,不要走!不準走!她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何因良掙扎著對門口大喊,但是許哲皓早已消失了身影,怎麼能聽到他的話?
夏碧晴委屈地看著何因良,喃喃道:“少爺,你敢斷袖我就去打小報告,讓夫人早點接你回家!”
“哈?”何因良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你敢打小報告就把你炒了!”
夏碧晴縮了縮頭,臉上的委屈更甚: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小白兔少爺竟然變成了大灰狼!斷
袖害人不淺啊!
辦公室,許哲皓跟遠在倫敦的謝雲(yún)重連接上了。
“阿哲,韓老爺簽字了,我這就把協(xié)議書傳真給你。等一會我就和韓小姐去找醫(yī)生,爭取明天趕回去!”
“好!做得好!”許哲皓顯得很激動。他把雲(yún)重調(diào)到倫敦果然是正確的,雖然形勢緊迫,可是雲(yún)重那麼快就把事情搞定了!
可是聽雲(yún)重的語氣,他跟韓初念進展得並不好,不然也不會稱她“韓小姐”。
“阿哲,你要好好照顧錦生和歲寶寶,我很快就回去了!”謝雲(yún)重的語氣裡盡是期盼,那樣就像在囑託許哲皓照顧他的誰誰誰一樣。
一想起何錦生,許哲皓就想起種種幻象,他努力地平復了心情:“我知道,雲(yún)重。”
掛了電話,傳真機就運作起來了。“吱吱吱”作響著打出第一張協(xié)議,甲方是“韓式跨國企業(yè)”,但是乙方是“許氏集團”,但是出來的第二張協(xié)議書,甲方照舊,乙方卻不是“許氏”……
歲寶的病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蕭詩雪用力推開何錦生,強硬擠進了病房。
“我來探病的,你連杯茶水都不倒嗎?”蕭詩雪嘴角噙著高人一等的笑,輕蔑的眼神掃過面無表情的何錦生和疑惑的歲寶。
探病?何錦生對她的誠意表示質(zhì)疑。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蕭詩雪詛咒歲寶不得好死了!
“嘁!你爲我想來這種破地方嗎?”蕭詩雪臉上寫滿了不爽,接著又得意洋洋地補充:“要不是哲要我顯顯當家主母的風範,我才懶得理你們!”蕭詩雪在許家住了那麼些天,每天面對那個老妖婆氣得半死,最要命的是她連許哲皓的影都沒看見。今早閒得無聊看到給她們送湯藥的小女傭,她就臨時興起來醫(yī)院找樂的!
“呵呵,偶爾也要來跟老公的前妻交流交流,這樣才知道怎麼不做下堂妻!”蕭詩雪勾起她瘦削的下巴,微笑的臉瞬間變得狠戾。
何錦生“啪地”打掉她的手,狠狠瞪著她,手指指著門口。
論誰都知道何錦生是要她離開,可是蕭詩雪卻刻意曲解何錦生的意思:“覺得自己失態(tài)去重新迎接我嗎?不用了,我給你兒帶了些好東西!”
“哲讓我代替小女傭親自給你送補湯耶,你感恩戴德吧!我給你加了點好東西,你會很喜歡的!”蕭詩雪笑意盈盈把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然後倒了一瓷碗湯水遞了過去。
歲寶看著這個笑得恐怖的阿姨,害怕得縮了縮肩膀。
“來,小寶寶,乖,爸爸讓我給你送的湯哦,很好喝的!”蕭詩雪再次迫近歲寶,眼神陰厲得就像在恐嚇歲寶不喝湯就會把他怎麼樣似的。
一聽是爸爸讓他喝的湯,歲寶看著跟平常不一樣色澤的湯,吞了吞口水,然後伸出了手。
眼看著歲寶就要接過瓷碗,何錦生從門口衝到了牀前,一口氣奪下瓷碗。
湯上面漂浮著鮮紅的辣椒皮,魚腥的味道衝了上來,何錦生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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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生拒絕了慕少沒有呢?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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