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悲鳴響起,常晚轉身聳肩偷笑:“咳咳咳,當然!我可是一家之主,你們必須聽話!”
事實證明,常寧嬌縱了些但確實聽話。蘇清煜面上乖順,但一也不安分。
又過了七日,對面街角豆腦的張嬸兒跑到常晚的鋪子,氣喘吁吁的:“晚!快去西街的雜糧店!你家弟弟被當街揍了!快去?”
“張嬸子?你煜?怎麼可能,他腳有傷,我讓他呆在家…”
“我能騙你嗎?你弟弟的模樣只有那麼好認了!快去!快去!”
常晚常寧都慌了,她拜託王軍爺瞧著鋪子,吩咐常寧收拾東西,然後飛快的朝著西城門跑去。
西門距東門最遠,等常晚趕扒開層層人羣,見到了躺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孩子,那人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嗚嗚咽咽的沒有叫喚。
“住手!住手!”常晚高叫一聲,打人的壯漢停了手,地上的孩子將腦袋抱的更緊。
“你誰啊!多管閒事!我們教訓偷米老鼠,關你啥事!”
偷米老鼠四個字讓常晚站不住腳。
她這兩日還打趣的給弟妹,家中的面口袋一定是寶貝,裡面的面兒像是吃不完…
“蘇!清!煜!”常晚將焦距重新對著縮成一團大氣不敢喘的男孩:“蘇!清!煜!”
她又叫一聲,心中的憤恨和失望如刀劍一樣刺穿地上人的背脊。
“呦呦呦!偷米的老鼠還有家人!能教養出偷的姐姐,手腳也不乾淨!”在兩個長工身後站著一個矮胖的米鋪掌櫃,他上下打量著站在不遠處渾身氣得發抖的姑娘。
“你這弟弟能耐啊!年紀出來找活計,要不是這幾日我缺人手搬運米麪,也不會用他這個崽子!”著,胖掌櫃的腳狠狠地踩在蘇清煜的肩膀上
趴在地上的蘇清煜肩膀一疼,被打蒙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他不敢看身後步步上前的少女,而是倔強的瞪著面前的矮胖子。
“你騙人!你我扛五袋米麪可以領一個銅板!我三日來搬了一共四十袋,你一個銅板也沒結給我!是你欠我工錢!我拿那些抵我的工錢!怎麼是偷!”
“東西!我以爲你傻,一日不結賬你第二日還來!原來你是裝淳樸!你簡直太可惡!一定是一開始就打算偷我的米麪!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打!給我繼續打!”
周圍的人看著笑話,指指戳戳的罵著未教養好弟弟的白衣姑娘和不知悔改的偷。
蘇清煜瞪大血紅的眼睛掃視圍觀的衆人:“是我做得!與她何干!不許你們罵她!”常晚是他要護著的人,他不能聽到任何玷污她的話!一想到這裡,他哇啦一口鮮血,趴下身子,讓背脊對著落下的拳頭。蘇清煜用尖尖的下巴戳在地面,讓自己的大腦袋釘在地面不晃不搖:“是這胖子連孩子的錢都騙,你們可是看到我這三日來這門口搬面的!你們爲何不他!我沒錯!我沒錯!我沒錯!常姐姐更沒有錯!你們憑什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