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紅姐,你現在怎麼樣,過得還好吧?”
“當然還好了啊,我都當媽媽了呢。”紅姐幸福的語氣。
我說,“紅姐,那孩子是我的麼?”
紅姐顯然嚇了一跳,她說,“別亂說,怎麼會是你的呢,是我老公的。”
我笑了,“紅姐,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些事麼?”
“當然記得了,不過,都已經過去了?!奔t姐有點惆悵的語氣。
“那你現在還在練柔術麼?”
“已經沒有練了,生了孩子就不練了,都有點發胖了呢?!奔t姐有點鬱悶的聲音。
我說,“不練也好,過得開心就行,也不能軟一輩子是吧?”
紅姐說,“小河,你今天找我有事吧?”
我說,“可不是麼,紅姐,上次你幫我媽媽抵押貸款,救了我媽媽一回,我媽媽直到今天還感念你呢?!?
“那是應該的?!奔t姐說。
我說,“今天我媽媽又遇到資金危機了,搞了個大工程,攤子剛剛鋪開,資金都投入進去了,銀行突然限貸,一下子懸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了,所以我今天找你,是想求你像上次一樣,給我媽媽做個擔保人,這樣我媽媽就可以得到貸款,把工程做下去。紅姐,你可一定要幫我。”
紅姐說,“小河,上次我幫你,是在我老公進去了的時候,那時候我可以做主,可現在,公司都是我老公管,我從來不過問的,擔保貸款得他同意,可他現在也過得不怎麼好,也是欠了好多債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這種情況下,我幫不了你的?!?
我說,“紅姐,你可千萬別見死不救哦?!?
紅姐說,“小河,我說的是真的,又一句假話,都會遭雷打,我老公的公司產業升級沒有跟上,馬上就要跨了呢。好了小河,孩子在哭了,姐這次真的幫不了你?!闭f完她掛了。
手機李的忙音讓我無奈,我放下手機,看了看旁邊的媽媽和蕙姐,然後坐在沙發上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馬上想到了白老闆,他是柳月湘的老公,我對媽媽說,“媽,白老闆不是很有錢麼,也來過家裡,你有沒有求助過他?”
媽媽說,“白老闆兩個月前突發腦溢血,現在半身不遂不能動,媽媽去求過他,他躺在那裡話都不說一句,怕是聽都沒有聽懂?!?
“那他老婆呢?”我問,“是不是白老闆病了,公司就由他老婆代爲管理了呢?”
媽媽說,“公司不需要他老婆管,有董事會和監事會這些。”
“媽,蕙姐,我去找找白老闆的老婆,看看能不能說服她給咱們擔保。”說完我就出來下了樓,開車去找柳月湘。
在路上,我給柳月湘打了個電話,接通後我說,“湘姐,還好麼?”
手機裡傳出來柳月湘的聲音,“是小河吧?”
我說,“難得你還記得我。”
柳月湘說,“燒成灰也忘不掉你!”
我笑了,“這句話讓人好感動哦,湘姐,我想去看看你?!?
“你在哪裡?”
“準備去你家?!?
“我現在沒在家,你去了見不到我的?!?
“那你在哪裡?”
“在醫院呢?!?
“你在醫院做什麼?”
“給德叔做康復啊,他中風癱瘓了。”
“德叔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治了這麼久也不見好轉,說話都吐字不清,大小便都在牀上,請了幾個人照顧?!?
“在哪家醫院啊,我過去看看。”
“這樣吧小河,你不必過來了,回頭我去看你?!?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我好留在家裡等你?!?
“一會吧,兩個小時之內我過去。”
“好吧,我等你。”
“嗯,就這樣?!?
和湘姐通完話之後,我開車返回家裡。
回到家裡,蕙姐看到我這麼快就回來了,就奇怪地問,“怎麼又回來了?”
“湘姐一會來家裡。”我說。
媽媽正在看文件,她聽到我說話就問,“來家裡做什麼?”
“我說去看她,她說這會沒在家,一會來咱家。”
媽媽聽了就有點驚奇,她看著我說,“這麼說來,讓她幫忙擔保貸款有希望。”
“現在還不知道,來了再說吧。”我說。
蕙姐就問我,“你和白老闆的老婆什麼關係啊,她對你這樣好?”
我說,“湘姐原先也是芭蕾舞演員,演奧傑塔的,和姐你一樣是主角,我以前跟她合作過,也是搭檔舞伴。”
蕙姐歪著頭看著我問,“就這些?”
面對蕙姐的質疑,我不想說謊,就坦然地告訴她說,“我和她做搭檔同臺演出那段時間好過,算是情人關係吧,和姐你現在的關係是一樣的,後來她嫁給了白老闆,有了孩子,我和她就斷了?!?
聽了我的話之後,蕙姐的醋意寫在臉上,她氣呼呼地看著我說,“真想不到,你這個小傢伙居然還這樣的閱歷豐富,原先有個宋美玉,美國有個林蘭,現在又跑出來一個白老闆的老婆!”
看到蕙姐拈酸吃醋的樣子,我不由得好笑,我雙手捧住了她的臉說,“姐,你可別吃醋哦,我現在想起來找她,也是病急亂投醫,我可是爲了讓你和媽媽度過難關?!?
“去你的!”蕙姐打開我的手,氣呼呼地看著我。
我又摟著她的腰笑了,“看你這小樣!”
媽媽看到我和蕙姐這樣就笑了,她說,“一會白老闆老婆來了,她看到你們兩個這樣,說不定也會吃醋起來,本來想幫忙的也不幫了。”
蕙姐聽了媽媽的話之後,略顯困窘地不說話。
我笑了一下,就對媽媽說,“即然這樣,我先送蕙姐回去,媽媽你準備一下,一會留白老闆老婆吃飯?!?
媽媽說,“也好?!?
我就對蕙姐說,“姐,我送你回去。”
“那個女人來了就趕我走對吧?”蕙姐不悅地說完,拿了包就走了。
我對媽媽笑了一下,然後出去跟蕙姐一起下樓。
在電梯裡,我對蕙姐說,“姐,不管怎麼說,咱們得先度過這一關對不?”
蕙姐沒好氣地對我說,“可不許跟她舊情復發?。 ?
我說,“看你說的,人家現在是白老闆的老婆,你犯得著這樣麼?”
蕙姐聽了就不再說話了,顯然,她知道現在的燃眉之急是取得資金,對於這件事,
她只有包容。
把蕙姐送回去之後,我在那裡呆了一會,然後就一個人開車回來。
我以爲湘姐要過一會纔來,沒想到一進家門,就看見媽媽和一個少婦坐在沙發上說話,旁邊還有一個兩三歲的男孩在玩耍。
這個少婦正是柳月湘,她穿著一件淺灰色連衣裙,白色高跟鞋,挽著髮髻,看上去優雅秀美。作爲曾經的芭蕾舞演員,她的身材沒得說,沒有想到,已經有了孩子的她,還是那麼的苗條修長,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她看到我回來了,就站起來看著我,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只是優雅地笑著。
我拉住她的雙手看著她說,“湘姐,好久不見,還好麼?”
湘姐沒有回答我,臉卻已經有點紅了,依然優雅地笑著,看得出來她有點羞澀。
湘姐的這種表情讓我有點意外,沒想到已經嫁做人婦的她,已經做了母親,此時見到我,卻有著少女般的羞澀,這讓我對她大有好感,我放開她的手,彎身把旁邊的孩子抱起來舉得高高的,笑著說,“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被我舉起來之後很開心,他笑著說,“我叫白小溪。”
“哪個小溪?。俊蔽覇?。
“就是山裡的小溪。”孩子說。
我笑了,“今年多大了?”
“三歲了?!?
“小溪,很好聽的名字哦!”我說完親了一下他。孩子眉清目秀的,帶著一股機靈勁,看上去很可愛。
孩子笑著問我,“你叫什麼?”
“我呀,我叫小河?!?
“媽媽說小溪流進小河裡?!?
我聽了孩子的這話有點驚訝地看著湘姐,沒想到湘姐這時候在流淚。
湘姐的表現讓我驚訝,我看著她問,“湘姐,你怎麼了?”
湘姐抹了一下眼淚笑了一下,但她沒有說什麼。
媽媽看到我們這樣,不由得嘆了口氣,她對孩子說,“小溪,跟奶奶去商場買東西好不好?”
小溪聽了就看著湘姐問,“媽媽你去不去?”
湘姐還沒有說話,媽媽就對小溪說,“媽媽不去,媽媽在家等小溪和奶奶回來。”
小溪就看著湘姐問,“媽媽我想去?!?
湘姐就對小溪說,“好啊,你跟奶奶去,要聽話,別亂跑哦?!?
“我知道了。”小溪拉著媽媽的手說,“奶奶我要吃冰激凌?!?
媽媽說,“好,奶奶給你買?!?
媽媽帶著小溪走了之後,我和湘姐留在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就看著湘姐問她,“你爲什麼哭?”
“我能不哭麼?”她又開始拭淚了。
我就笑她說,“你也太多愁善感了吧,記得原先你不是這樣的。”
湘姐說,“你知道麼,小溪是你的兒子?!?
我吃驚地看著她,有點震撼的感覺,也有點緊張,我探究地看著她說,“記得以前我問過你,孩子是誰的,你說是白老闆的?!?
“那時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我當然不能確定是誰的,可後來就知道了,孩子一點都不像德叔,而是像你,這個秘密我一直藏在心底裡,不敢對任何人說,今天我看到你和孩子在一起,就有點激動……”她又開始抹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