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說,“誰來投資,誰來當老闆?”
我說,“大家先堅持練功,不要荒廢了,至於如何繼續(xù)經(jīng)營下去的事情,容我想想辦法,我希望能聯(lián)繫到白老師,聽聽她的意見再說。”
我離開了團裡,路上我打了一下蕙姐的手機,還是沒有人接。最近她的手機都關機,估計她已經(jīng)把原來的手機丟棄不用了,這樣警方就無法通過手機定位找到她。
回到家裡,我打開電腦上網(wǎng),在QQ裡我找到蕙姐的頭像,點開後給她打字:“姐,在麼?”她那邊沒有迴應,顯然不在線。
我給她留言:“你現(xiàn)在哪裡?我很擔心,希望你給我留言。你走後舞蹈團羣龍無首,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你不能回來,警察知道你有錢,想勒索你?!?
留下這些話之後,我在電腦前呆坐了一會,心煩意亂,就去洗了個澡,等我回到電腦跟前的時候,看到她已經(jīng)回話了,她留言給我說:“小河,我現(xiàn)在法國?!?
我飛快地打了幾個字給她:?“姐,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姐現(xiàn)在是逃難在外,身不由己,唯一的打算就是找個落腳的地方,隱姓埋名?!?
我飛快地打字給她:“我去法國找你,如何聯(lián)繫?”
“來了法國之後再說吧,網(wǎng)上不方便說這些。”看得出來她非常的謹慎。
“姐,那咱們的藝術團怎麼辦?”
“這個姐已經(jīng)無能爲力了,讓他自生自滅吧。小河,告訴你一件事,姐懷孕了?!?
我震撼了,接下來是一陣的緊張和害怕,然後又是擔心和不安,“那怎麼辦?”
“當然是生下來了,姐喜歡孩子,這個時候懷孕,是上天賜給姐的禮物,以後姐隱姓埋名,也不會寂寞了?!?
“是我的孩子麼?”
“傻瓜,當然是你的了?!?
我不由得想到了她和朱大剛的事情,猶豫了一會,還是直言不諱地問她,“不會是朱大剛的吧?”
“從懷孕期來看,絕不可能是他的,你不要這樣冤枉姐。”
“嘿嘿?!蔽倚α?,有點羞愧也有點得意,我告訴她:“我會盡快去法國和你見面的?!?
“嗯,我等你。”
我決定去法國看望蕙姐,因爲剛剛從法國演出回來,手裡還有簽證,按照規(guī)定,第一次辦理簽證下來之後,可以有幾年的有效期,再去法國就不需要重新辦理,這也正是蕙姐逃難,選擇法國的原因,她手裡也有法國簽證。
我是乘飛機到巴黎的,一下飛機,就看見劉曉燕和勞拉在那裡迎接我。她們是我公司的總經(jīng)理和總監(jiān),前來迎接我這個老闆。
我沒有和她們多說什麼,乘車到達下榻的酒店,住下來之後,我給蕙姐的QQ留了個言,告訴她我已經(jīng)到了法國,住在什麼地方。
如果蕙姐看到留言,會主動和我聯(lián)繫。
但一連幾天,我都沒有等到蕙姐的消息,她並沒有主動和我聯(lián)繫,這讓我有點納悶,莫非她沒有看到我的留言?
但我卻無法尋找她,我只有一面瞭解公司經(jīng)營情況,一面繼續(xù)等待蕙姐的消息。
這天我收到一封信,是服務員送來的,是用紙寫的那種信。信是蕙姐是字跡,寫的是幾個字:“請和林蘭聯(lián)繫。
”
手機和網(wǎng)絡發(fā)達的今天,已經(jīng)很少有人用這種方式寫信了,顯然,蕙姐這樣做,是爲了讓警方無法通過手機監(jiān)控和網(wǎng)絡定位找到她。
看得出來,蕙姐非常的聰明,懂得如何反偵察。
林蘭是在美國的,蕙姐讓我和她聯(lián)繫,莫非她已經(jīng)到了美國,和林蘭在一起?
爲了不讓防止警方對我的手機進行監(jiān)聽,我到街上找了個電話亭,撥打了林蘭的手機號碼,很快林蘭就接聽了,她說,“喂,你好。”
我說,“林蘭,知道我是誰麼?”
“小河吧!”林蘭很興奮的語氣。
我說,“是我。”
“小河,你還好嗎?”林蘭有點激動的聲音。
“還好,你呢?”
“我很好,要說有什麼不好的話,你就是討厭你,這麼久都不給我打電話。”林蘭有點埋怨的語氣。
我笑了,“又在發(fā)怨婦脾氣了不是?”
“本來就是怨婦!”她有點不悅地說。
“那你就怨著吧,等我那天過去了日死你,看你還怨不怨!”我惡狠狠地說。
她笑了起來,“好啊,你什麼時候來?”
“最近應該會過去,對了,蕙姐還好吧?”蕙姐是我最關心的,此時卻用漫不經(jīng)心的方式提出來。
“蕙姐前幾天見她了,她讓我?guī)退谶@邊買了一處住宅,最近沒見她,應該是去別的地方遊玩了吧?!绷痔m說。
“她是一個人麼?”我試探著問。
“當然是一個人了?!?
“她對你什麼了沒有?”
“沒有啊,她就說來美國看看,想移民,我和她只見過三次面,一次不超過一個小時?!绷痔m說我就問,“有什麼問題麼?”
看得出來,林蘭還不知道蕙姐是殺人後潛逃到美國的,以爲蕙姐是旅遊者。
我沒有再對林蘭說什麼,而是轉(zhuǎn)了話題問她,“公司情況怎麼樣?”
林蘭說,“公司情況還好吧,運轉(zhuǎn)正常,業(yè)務增長很快,盈利沒有問題。”
“好好幹,讓我滿意,我會獎勵你,不然我會打你屁屁?!蔽艺f。
她又笑了起來,“放心吧老闆,你的錢只會越來越多!”
我說,“過幾天我會去美國的,你準備好迎接我?!?
“太好了,你什麼時候來啊?”林蘭似乎興奮得在喊了。
“十天以內(nèi)吧,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我等你?!?
“嗯,就這樣了,再見!”
“不行!”
“怎麼了?”
“你還沒有親我呢?!?
“呵呵,電話裡親個屁啊,等見了面親吧。”說完我把電話掛了,走出了電話亭。
有了蕙姐的消息之後,我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接下來,就打算離開法國,前往美國。
我曾經(jīng)在法國生活工作過一段時間,此時再次來到法國,未免想見見當年的同事,於是我打車到了史密斯舞蹈團門口,想看看能不能遇到熟人。
就在我下了出租車,走到舞蹈團門口的時候,迎面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一個二十來歲的高個子女子,穿著短褲和背心,扎個馬尾辮,這不是亞欣麼!沒想到會在這裡遇
到她。
當時我就愣住了,亞欣也看到了我,她也是微微地一愣,然後兩個人就都站在那裡看著對方,沒有打招呼,沒有笑容,也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開。
我和亞欣曾經(jīng)有過親密的關係,後來因爲燕姐的事情,我打了她一耳光,因此坐了六十天牢,後來就反目成仇,形同陌路,此時相見,有點意外,也有點難堪。
但亞欣的變化是很明顯的,與以前相比,她變得強健了許多,穿著跨欄背心的身上,可以明顯看到凸起的肌肉,像是健美運動員一樣發(fā)達,加上她美麗的容顏,給人一種金剛蘿莉的感覺。
在相視了有那麼片刻之後,我首先對她流露出了沒有惡意的笑容,問她說,“亞欣,你還好麼?”
亞欣沒有回答我,她轉(zhuǎn)身就走。
我跟在她後面說,“幹嘛要走呢,難道你還在記恨我麼?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在意呢?”
“我不跟花花公子說話!”亞欣頭也不回地快步走著。
我笑了,依然緊跟著她說,“這麼說也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對不對?”
這時候她突然站住了,做出一副準備開打的姿勢面對著我,“你是想找打是吧?”
“什麼呀,我是想和你說說話……”
話音未落,我的肚子上突然捱了她一腳,我痛得彎下腰去,背上又捱了一下,我就趴在了地上。亞欣踩著我的背上說,“今天我要教訓你!”
我有點惱火起來,“你至於這樣心狠手辣麼,我又沒有得罪你?!?
“你還說沒有得罪,是誰打我耳光來的?”亞欣踢了我一下。
我痛得齜牙咧嘴起來,“我還坐了六十天的牢呢,我都沒有說什麼,你還倒成了受害者!”
“你活該!”
“我沒有說我不活該,可問題是你現(xiàn)在沒有必要把我當成敵人。”我說。
亞欣轉(zhuǎn)身就走。
我起來追上去說,“我一直在打聽你和燕姐的消息……”
“你還是去找斯蒂芬吧!”亞欣說著上了車,一下子就去遠了。
我站在那裡,目送亞欣開車離去,心裡頭有點納悶,她讓我去找斯蒂芬,這是什麼意思?
斯蒂芬的住處我是知道的,半個小時之後,我按響了斯蒂芬的門鈴,給我開門的是一個法國老人,他問我找誰,我說找斯蒂芬。他說這裡沒有斯蒂芬。我說原先斯蒂芬就住在這裡,我經(jīng)常來。
老人說這個住宅是他幾個月前買下的,原先的主人也許叫斯蒂芬,可現(xiàn)在這裡和斯蒂芬沒有任何關係。
我問他能不能幫我聯(lián)想到斯蒂芬,有個手機號碼就行。
老人進去了片刻之後出來,給了我一個紙條,上面有斯蒂芬的號碼。
我謝過了老人之後出來,給斯蒂芬打了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我說,“斯蒂芬,我是小河?!?
斯蒂芬說,“小河,我一直都在找你。”
我說,“我剛剛見到了亞欣,她讓我找你,我剛剛?cè)チ四阍鹊淖√?,可那裡的人說,你已經(jīng)不住在那裡了?!?
“是的,我已經(jīng)把那裡賣掉了,另外找了個地方住。”斯蒂芬說。
“那我如何才能見到你呢?”我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