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裡,我幫她把東西都放好,然後坐下來休息。
這時候媽媽打手機給我,問我,“小河,吃飯了你怎麼不回來,你紅姐呢?”
我說,“媽媽,我和我紅姐在一起,剛剛街上吃了,你不管我,我晚點就回去了。”
媽媽說,“你把手機給你紅姐,我和她說話。”
我把手機給了紅姐,然後把耳朵湊過去聽媽媽說什麼。
紅姐說,“吳總。”
媽媽說,“紅蕾,楊老闆今天找過我了,她說他真的不想離婚。”
紅姐聽了就不說話。
媽媽又說,“這件事你別聽小河的,他一個孩子不懂事,你畢竟大一些,知道孰輕孰重,這件事你真的要好好想想。”
我一聽就煩了,搶過手機說,“媽,你又在瞎參合了。”
媽媽也來氣了,大聲地對我說,“小河,你別破壞人家的家庭好不好?”
我把手機關了。
紅姐看到我心煩意亂的,就有點好笑的樣子。
這件事媽媽總是站在我和紅姐的對面,讓我有點鬱悶,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很糟,需要排泄一下,就打開音樂,和紅姐一起跳起舞來。
我摟著紅姐纖細柔軟的腰肢,託著她柔軟的小手,在客廳裡轉啊轉。她是那樣輕盈,那樣的嫺熟,我們在舞蹈中忘記了煩惱,沉寖在浪漫的快樂裡。我相信,我和紅姐不但是一對合格的雜技搭檔,跳國標舞,也是一對不錯的舞伴。
快樂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不知不覺,我和紅姐跳舞,已經到了十點半了。媽媽又一次打來手機,問我怎麼還沒回去。我只好說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家。
紅姐知道我不得不走了,就開車送我,到了小區附近,她停下車對我說,“你回去吧,別讓媽媽久等。”
我親了她一下後說,“明天見,小丫頭。”說完我下了車。
她在車裡笑著問我,“你叫我什麼?”
“小丫頭啊!”
“呵呵,你亂叫!”她很開心地笑著,開車調頭走了。
我目送她的車去遠了,就朝小區裡面走去。
回到家門外,我看見楊老闆的寶馬停在那裡,就知道這傢伙在我家裡呢。我就不想馬上回家,在別的地方轉了一會,回來的時候,看見媽媽送楊老闆出來,他很禮貌地向媽媽告辭,上了車之後,開車走了。
我回家洗了澡上牀睡覺。媽媽來看我,我問她,“媽,剛剛楊老闆來家
裡幹什麼?”
媽媽說,“他不想離婚,讓媽媽幫忙勸勸紅姐。”
“你答應了?”
“當然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媽媽說完帶上門走了。
我在牀上躺著,想到紅姐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別墅裡,會不會害怕,於是我給她打了個手機,我問她,“姐,睡了麼?”
紅姐說,“已經躺下了,你呢?”
“你有沒有自己摸自己啊?”我壞壞地問。
她笑了起來,“小河,你好壞,小心姐收拾你!”
我說,“姐,你真的認爲我很壞麼,可我覺得還不夠壞呢,我正在繼續努力,爭取成爲真正的大壞蛋。”
“你還要怎麼壞啊?”紅姐顯然很驚訝。
“我呀,準備把所有的技巧都學會,三十六招,七十二式,八十一法,讓你知道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哈哈,小河,你都壞到骨子裡去了,沒藥可救了你!”
我“呵呵”地笑,然後關了手機睡覺。我知道,紅姐就是心情再不好,聽到我的這些話,也會變得好起來。
第二天,我和紅姐依然去演出,沒想到,就在我們演出結束,正在謝幕的時候,有人送上來了花籃,不是一個,而是四個,四個花籃都比較大,擺在舞臺上,把舞臺都差不多佔滿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我和紅姐都有點驚訝,舞臺工作人員也有點意外,大家都在探究這件事,想知道是誰一下子就送上來這麼多花籃。
這時候,就看見楊老闆上來了,他捧著一大抱玫瑰花,走到紅姐跟前跪下來,把玫瑰花雙手獻給她。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紅姐不知所措,大家也都驚奇地看著,臺下的觀衆也都好奇地看著舞臺上突然發生的情況,兩三千人的劇場,居然一下子非常安靜。
楊老闆跪在那裡對紅姐說,“親愛的,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認錯,請你原諒我,跟我回家吧。”說完又把玫瑰花獻給紅姐。
紅姐更加不知所措了,沒有想到,楊老闆居然會使出這種手段,當著上千觀衆的面,在舞臺上向紅姐請求原諒。
經過短暫的交流,陳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拿過麥克風對著舞臺下面的觀衆說,“這是一個感染的場面,我們的女演員,因爲和丈夫發生了矛盾,離家出走,丈夫爲了讓妻子回心轉意,今天特地在妻子演出結束的時候,登臺獻花,跪求原諒,多麼感人的一幕啊,讓我們爲這對夫妻祝福。”他帶頭鼓掌。
舞臺下面的觀衆也都鼓起掌來。
這時候,紅姐臉上流露出了困窘,然後就低下了頭,淚水涌了出來,猶豫了一下之後,她接過了楊老闆手裡的玫瑰花。楊老闆跪著抱住了她,場面看上去很是感人。
舞臺下面的掌聲更激烈了,觀衆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一時間呆住了,然後就是不知所措。畢竟這是在舞臺上,上千雙眼睛看著,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個楊老闆,居然玩這一手,也許在別人看來很浪漫,很感人,給足了紅姐面子。可在我看來,就有點狗血。
接下來,楊老闆和紅姐繼續擁抱著,紅姐似乎有些感動,一面抹著眼淚,一面低頭無語。
接下來,在我的注視之下,紅姐跟著楊老闆坐車離開了。
我這才意識到,紅姐已經被楊老闆領走了。
直到第二天,我纔給紅姐打了手機,接通後我問她,“紅姐,今晚的演出你還來麼?”
紅姐說,“我已經回蘇州了。”
“這麼說你不來演出了?”
“是的,以後可能不演了。”紅姐有點鬱悶,也有點無奈的語氣。
“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紅姐說,“還能怎麼辦呢,我和他畢竟還是夫妻。”
“他來了那一套,你就乖乖地跟他回去了?”
“那我該怎麼辦?”紅姐有點不耐煩的語氣。
“你一走,節目怎麼辦?”
“你可以另外找人啊。”紅姐的語氣冷冰冰的,不像以前那樣熱情,那樣嬌媚了。
“那我們個關係呢?”我這樣問她。
紅姐不無彆扭地說,“當然就到此爲止了啊。”
我突然來了氣,“你給我回來!”
“小河,算了嘛,就算我跟他離了婚,你也不會娶我,他以前有毛病,改了就好了。”紅姐說完就把手機關了。
我知道,我和紅姐真的完了,就像她說的一樣,到此爲止。
楊老闆進去戒毒了,她來到我身邊,楊老闆出來了,他就離開我回到他身邊去,事情就這麼回事。
楊老闆的那次別出心裁的表演,讓紅姐動了心,女人就吃這套。
我渾身冰冷,感覺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
楊老闆這傢伙還有點手段,和他相比,我似乎嫩了一點。
回到家裡之後,我給陳導打了手機,告訴他紅姐走了,節目沒法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