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媽也一樣,有時候挺煩的。”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見是媽媽的號碼,就對萍萍笑一下說,“我媽媽也來囉嗦了。”說完我開了手機,那邊傳來媽媽的聲音,“小河,都幾點了,你還不回來?”
我說,“媽,回不去了,我在千島湖呢。”
“怎麼一眨眼跑那裡去了?”媽媽的語氣帶著驚奇。
“飆車過來的,媽媽,這會我正跟萍萍一起手拉手,沿著湖邊散步呢,感覺好極了,可惜媽媽你看不見。”我笑著說。
媽媽被我逗笑了,“你這淘氣包,也不說一聲就跑那麼遠,出了事怎麼辦?”
“不會的出事的,媽媽,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好不好?”
“身上錢夠麼?”
“差不多夠了,等沒錢就回去了,媽媽,現在我在欣賞槳聲燈影裡的千島湖呢,等回去再向您彙報,媽媽再見!”我把手機關了。
萍萍笑著說:“你媽媽比我媽媽開通多了。”
“這倒不是,你媽媽管你嚴一些,是因爲你是女孩子。”我說。
“你怎麼也和我媽媽一個口吻說話!”萍萍有點不悅地噘起了小嘴。
我笑了,“這是因爲我和你媽媽一樣,都是非常的愛你。”
聽了我的話之後,萍萍一臉的歡喜,不無愜意地笑了。
我們在外面玩到深夜,纔回賓館去,餘興未盡,兩個人又鴛鴦戲水地浪漫了一回,直到累了,才停下來休息。
我摟著萍萍,看到她甜蜜而又滿足的笑容,我不由得想到了蕙姐,要是蕙姐這會在這裡該多好。
想到我跟萍萍在一起,也依然想著蕙姐,我心裡未免覺得對不住萍萍,暗自有點歉疚,就不再去想蕙姐,把萍萍摟得更緊了一些,然後關了燈睡覺。
第二天上午,我們乘船去湖上瀏覽觀光,千島湖真是美極了,湖水透明度可達七米,在船上看水裡,能夠看見成羣的游魚。萍萍興奮得大喊大叫。下午,我們又去湖裡游泳,然後享用當地特色菜。
吃飯的時候,萍萍告訴我說,“小河,你知道麼,這兩天和你在一起特開心!”
我笑著說,“是呀,這兩天,你不必練功也不必擔心發胖,可以不控制飲食,放開玩,放開吃。”
萍萍說,“是呀,一年到頭,難得有這樣一個假期呢,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快吃吧,吃了我們上路,現在看了湖,下面我們去看山。”我說。
“看什麼山?”
“當然是天目山了。”
“好啊,我們去。”萍萍很開心地說。
我們當天傍晚離開了千島湖,朝著天目山而去,當天就到了那裡,遊玩了一回,找旅店住了。
接下來,我們又去遊雁蕩山。
出來已經有些天了,假期快結束了,我和萍萍就返回,回來的路上,我特地經過寧波,因爲蕙姐的家就在這裡。
到達寧波已經是夜裡九點了,我們在街上吃了飯,完了我給蕙姐打了手機,接通後我問,“姐,幹嘛呢?”
蕙姐說,“現在街上呢,看夜市。”
“夜市在什麼地方啊?”
“在天一廣場呢,問這個幹什麼呀?”
“問問嘛,你什麼時候回家?”
“過一會吧。”
“不要走,等我們過去。”我關了手機之後對萍萍說,“我們去找蕙姐。”
萍萍聽了就有點不高興了,撅起嘴巴白了我一眼,但卻沒有說什麼。
我對寧波不熟,靠GPS引路才找到天一廣場附近,找地方停好了車之後,就拉著萍萍的手去找蕙姐。
廣場上人很多,有的在散步,有的在跳舞。我走到那跳舞的地方,一眼就看見了蕙姐,她穿著體恤衫和牛仔褲,正在和一個男的跳交誼舞。那個男的有四十出頭,濃眉大眼,皮膚白淨,看上去很瀟灑。
蕙姐和他跳舞的時候,兩個人相視而笑,看上去很是親近。
我站在那裡吃驚地看著,蕙姐說她爸爸生病了回來看望,她應該在醫院守護纔是,怎麼會在這裡跳舞作樂,我有點不可理解。
蕙姐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輕快地旋轉著,一邊旋轉一邊朝這邊看,廣場燈光很亮,她顯然看見了我,神情有點驚訝,似乎不敢相信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我領著朝她走了過去,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她。
蕙姐這時候已經相信是我們了,就笑了一下,停下來向那個男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就過來擁抱了我,又擁抱了一下萍萍。
萍萍和蕙姐擁抱的時候,就笑了一下。
這是公共場合,人很多,我不好意思和她熱情擁抱,只是拉著她的手問她,“姐,那個傢伙是誰?”
“華哥,是我媽媽給我介紹的對象。”她毫不避諱地說。
我本能地有點緊張,“你看上他了?”
蕙姐說,“早就認識的,他是我哥哥的朋友。”然後他向那個男人介紹我說,“華哥,這是我的學生李小河,武萍萍,我們團的男主角。”
那男的很禮貌地朝我點了一下頭,“你好。”他伸出手來要和我握手。
我沒有把手伸出去,而是用一種帶有敵意的目光看著她。他見我不肯和他握手,就笑了一下把手收回去。
當著他的面,我把蕙姐摟在了懷裡,用這種方式告訴他蕙姐是我的。
華哥果然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用一種吃驚的表情看著我。
蕙姐看到我們這樣,有點緊張起來,急忙說,“華哥,你先回去吧。”說完拉了我就走。
蕙姐拉著我走到廣場邊上站下來,萍萍也過來了。
我看見那個華哥走向了一輛停在那邊的奧迪Q7,但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下來點了一支菸,朝著我們這邊看著。
我看見華哥在看我們,就當著他的面,把蕙姐摟著親吻起來。
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那個傢伙看見,讓他明白,蕙姐是我的,也讓他因此而主動退出。
蕙姐被我摟著親吻,沒有辦法掙脫也說不出話來,開始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但僅僅過了不到十秒鐘,她就突然不再抗拒了,溫順地接受者我的親吻。顯然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同時也妥協了。
這時,有人在後面拍我的肩膀,我一回頭,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下。
打我的人是華哥,他明顯的怒不可竭。
我一把扭
住了他,把他按在了旁邊的車頭上,舉起拳頭欲打他,卻又停住了,出門在外,我不想惹事。
蕙姐急忙勸阻我說,“小河,別打架!”
萍萍也有點緊張地看著我們。
我忍著怒火放開了華哥。我不是怕他,我一米八三的個頭,長期的排練演出讓我肌肉強健,他這樣的辦公室男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想看看蕙姐的態度,看看她會向著誰。
華哥有些惱羞成怒,爲了挽回面子,他還要打我。
蕙姐生氣地使勁推他說,“你幹嘛,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華哥住了手,神情吃驚地看著蕙姐,明顯的有些痛苦。
但接下來,華哥看蕙姐的表情變成了一種譏嘲,他退後兩步,輕蔑的撇了一下嘴,然後走了。
蕙姐沒有在意華哥的離去,她看著我的臉,有些驚慌地說,“小河,你鼻子出血了……”
我知道我沒事,就是鼻子出了血。萍萍給我一個手帕,我接過來按住鼻子。
蕙姐這時候才放下心來,不悅地看了一下那個華哥。
那個傢伙開了車走了。
蕙姐說,“小河,去醫院看看吧。”
我纔不會因爲這點事去什麼醫院,想到她跟華哥出來跳舞,我就有點生氣,這時候忍不住衝她吼道,“你不是回來看望你爸爸麼?你爸爸生病,你卻在外面和人跳舞?”
蕙姐鬱悶地低下了頭不吭氣了,過了一會才說,“我爸爸沒病,是我媽媽騙我回來的。”
我沒有再說什麼,看見滿手是血,旁邊有個小噴泉在出水,我就過去洗了臉和手,然後把手帕扔進垃圾箱,一言不發朝車那邊走。
蕙姐和萍萍跟在我後面,三個人上了車,但我並沒有馬上開車,而是在駕駛座上點了一支菸。
蕙姐就問我們,“你們怎麼來寧波了?”
“怕你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沒好氣地說。
蕙姐笑了,“你個傻小子!”
“我是來對了,要不然,你就被別人給拐跑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對她有了一種不滿。
“怎麼會呢,不就是跳一下交誼舞麼,我又沒有對他承諾過什麼?再說,過兩天我就回去了。”蕙姐說完又問我,“你們有地方住了麼?”
“還沒有。”
蕙姐就打開車門下來說,“你起去,讓我開車。”
我把駕駛座讓給蕙姐,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去。蕙姐開車帶我們去找酒店。
住進酒店之後,蕙姐對我和萍萍說,“你們兩個孩子,放假了也不好好在家呆著,這麼跑出來,也不怕爸爸媽媽擔心?”
萍萍笑著說,“就是因爲放假,纔有機會出來玩,平時哪裡有時間。”
蕙姐問,“你們吃了麼?”
萍萍說,“吃過了纔去找你的。”
我雙手捧住蕙姐俊俏的臉蛋看著她說,“剛剛離開了我的視線,你就跟別的男人跳舞,一點都不守婦道!”
蕙姐看到我這樣就有點不高興起來,“你有完沒完啊?”
萍萍看到我們這樣就笑著說,“小河的醋罈子打翻了。”
蕙姐一聽也笑了,衝著我說,“酸死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