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孃的臭屁,一拳能死人?”張國峰對他們叫道。
“不信你過來看看。”
張國峰猶豫了一下,過去伸手往那大漢的鼻孔處一放,頓時嚇的一個哆嗦癱倒在地上。
張貴年王鐵柱等人此時心裡也是心驚肉跳,怔怔的過去摸了摸心跳,果然沒了動靜,頓時腦子一片空白,背後冷汗森森。
殺人,對他們來說太過與遙遠(yuǎn),不光要坐牢,還要槍斃啊!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人羣中有人喊道,“快把殺人兇手抓起來!”
於是,場面混亂起來,那二十多人把張國峰團團圍住,張貴年等人外圍往裡擠。
陳二輝凝眉思索,對賈貝貝道:“去把你爺爺叫過來。”
“嗯。”賈貝貝迅速往回跑。
警車到達(dá)後,一下子衝過來十來名警察,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在爭執(zhí)。
陳二輝看到警車後面還有一羣記者後,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警察隊長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對手下道:“把殺人兇手抓起來!”
“慢著!”陳二輝忽然道。
他走上前,說道:“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不是叫救護(hù)車嗎?”
警察隊長一愣,看向陳二輝,“你算什麼東西?老子用得著你教?”
接著,他猶豫了一下,讓手下給幺二零打撥打電話。
陳二輝此時神色一凜,說道:“你罵我,我會記住的。“
這時,後面的記者跟上,一羣人圍住陳二輝,又是拍照又是攝像,其中一人道:“您好陳先生,我是湖城《法網(wǎng)恢恢》欄目的記者,劉斌,聽聞張國峰是您的手下,您對他惡意殺人的行爲(wèi),有什麼看法?”
陳二輝笑了,媽的,果然是有預(yù)謀啊!
先是安排一夥人過來故意鬧事,引得自己人大打出手,然後那人死翹翹。
緊接著就有警察和記者過來。
警察第一件事不是叫救護(hù)車,而是抓“殺人兇手”。
先不提媒體是怎麼知道這邊事情的,他們首先採訪的不是動手的張國峰,不是死者家屬或朋友,而是跟這場鬧劇毫無關(guān)係的自己!
這個記者看起來是個老油條啊,問的話很有水準(zhǔn)。
陳二輝咧嘴笑開,對記者回道:“首先,張國峰雖然爲(wèi)我做事,但他不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朋友。其二,他沒有惡意殺人”說到這裡時,陳二輝眼睛瞇起,臉色一喊,接著道,“單憑這點,我可以告你惡意誹謗!”
這名記者被陳二輝眼神裡的寒意,嚇的不禁一顫,他調(diào)整了下神色,繼續(xù)道:“剛纔的經(jīng)過我也聽說了,先動手的是張國峰,是他一拳打死了柳樹村的村民,柳大錘,全場人都可以作證。”
這時,那二十多人柳樹村的村民一個個義憤填膺大喊道:“對,就是張國峰打死大錘的,我們?nèi)伎梢宰髯C!”
張貴年等人則紛紛一臉焦急的樣子。
這個時候,四周已經(jīng)圍了不少青山村的村民,張國峰雖然以前是村裡的惡霸,但他後來跟了陳二輝後,
確實變好了,而且因爲(wèi)他,周邊鄰村以及縣城的地痞流氓都不敢欺負(fù)村子裡的人,所以一個個也極其替他著急。
最後人把目光看向陳二輝,把希望全寄託在他身上了,他在外面認(rèn)識不少大人物,希望能幫張國峰逢兇化吉。
陳二輝此時對記者道:“你哪隻眼睛看見那個柳大錘死了?再者,醫(yī)院的人還沒有過來,沒有死亡證明。”
“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是了,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不是死是什麼?”記者有點不耐煩道,覺得陳二輝也太賴皮了。
柳樹村的那夥人,也紛紛嚷嚷道:“人都死了,你還在這兒耍賴,還要不要臉!”
陳二輝鄙夷一笑,對著他們回道:“死的人是你們的同夥,我怎麼從你們臉上看不到一丁點傷心或者遺憾呢?”
話音一落,那些人頓時一愣,然後其中幾個人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大錘啊,你死的太慘啦,不明不白啊……”
“行了,行了。”陳二輝擺手道,“別演了,一看就知道是裝哭。”
他緊接對著記者,一字一句道:“你是《法網(wǎng)恢恢》的記者,叫劉斌是吧?我現(xiàn)在就告你誹謗!”
說完,陳二輝就撥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將這邊的事說了一下後,將手機收起。
劉斌怎麼說也是公衆(zhòng)人物,《法網(wǎng)恢恢》這個欄目也是湖城重點欄目,怎麼人告誹謗,令他顏面無存。
他氣急反笑,讓人把攝影機放下,對陳二輝道:“好啊,人是死的,我看你怎麼告!”
他轉(zhuǎn)頭看向警察隊長,笑著道:“林隊,他要告我誹謗,你怎麼看?”
頓時,那些人一個個不屑的笑了起來。
林隊走到陳二輝面前,點了支菸,說道:“我知道你關(guān)係網(wǎng)厲害,但這次人贓並獲,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的手下!”
就在這時,賈貝貝帶著賈思邈擠進(jìn)人羣。
陳二輝在耳邊簡單給他說了一下情況,賈思邈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柳大錘走去。
“喂,你幹嘛!”警察攔道。
“當(dāng)然是給人治病了。”賈思邈說道。
“人都是死了,你治什麼治!滾一邊去,別妨礙公務(wù)!”林隊上前道。
這時,村委會的人得到消息,也急忙趕來這裡。
陳二輝見到王曉璐後,小聲吩咐了她幾句,然後王曉璐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道:“你們妨礙醫(yī)生給病人看病,說什麼也得曝光出去。”
“都說了,人已經(jīng)死了,不能破壞現(xiàn)場!”
“人沒死。”陳二輝嚴(yán)肅說道,“但一直耗著的話,他一定會死,到時殺人的不是張國峰,而是你們阻礙治療的人!”
此話一出,青山村的上百村民都吆喝了起來,“對,趕緊治病,否則你們纔是殺人兇手!”
人數(shù)衆(zhòng)多,喊起來也是海浪滔天,聲勢壯大。
林隊幾人有點承受不住壓力,畢竟他們還錄著像呢。
於是湊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林隊,好不讓那個老頭子去看看?剛纔不是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麼,那個柳大錘確實沒了
呼吸。”
“是啊,反正他只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應(yīng)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林隊猶豫了一下,只能點頭:“好吧,那就讓那個老頭兒去看看。”
賈思邈得到許可後,走到柳大錘身旁,檢查了一陣子,而後拿出一套銀針。
“老賈,檢驗?zāi)愠晒臅r候到了。”陳二輝笑著說道。
“沒問題。”賈思邈一臉輕鬆,而後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開始使用這幾天學(xué)會的《鬼門七針》。
鬼門七針,能把將死之人拉回鬼門關(guān)。
二十分鐘後,當(dāng)他拔出最後一支銀針時,已經(jīng)“死亡”的柳大錘,忽然像詐屍一般驟然坐了起來,嚇的衆(zhòng)人雙腿一軟連連後退。
緊接著,賈思邈在柳大錘後背使勁兒拍了一巴掌,柳大錘像在水裡窒息很長時間似的,咳嗽一聲,然後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一張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不是沒有呼吸了嗎?
他不是麼有心跳了嗎?
他不是死了嗎?
怎麼活了?!
王大錘盡情的呼吸了一陣,緩過勁兒來後,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看了看他自己,忽然懊惱的大叫起來:“我,我怎麼沒死?我特麼的怎麼沒死!”
他邊喊邊哭,奮力起身對著張國峰就怒喊:“你特麼打死我啊,怎麼不打死我!”
張國峰看到他醒來後,腦子嗡嗡響,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他知道,自己沒事了!
正激動著,一時沒注意,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捱了亢奮中的柳大錘一拳。
他正要還手時,被張貴年等人攔住,生怕又一拳不小心打出認(rèn)命。
陳二輝對著林隊笑著說道:“我早說過了,人沒死。”
他說完後,又對著《法網(wǎng)恢恢》的記者劉斌道:“我告你誹謗,這次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
此時劉斌也是腦子一團亂,他怔怔的說道:“你沒證據(jù),憑什麼告我?”
“沒證據(jù)?”陳二輝眉頭一挑,閃電般出手從劉斌身後的攝影師身上,將攝影機搶了過來,說道,“剛纔你說的那段話應(yīng)該錄下了,這證據(jù)還不夠?”
劉斌頓時害怕了,他知道陳二輝關(guān)係很硬,被他抓到把柄的話,不是好事兒,便對那羣警察道:“林隊,他搶劫!”
林隊也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對陳二輝道:“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否則我們就把你抓起來!”
“我覺得你還是先考慮自己吧。”陳二輝笑著對他說道,“我這人心眼兒小的很,還記得你剛纔罵我來著。”
這個時候,從遠(yuǎn)方再次傳來一陣警笛聲。
隨著警笛聲的靠近,林隊長等人頓感不秒。
很快,三輛警車和一輛轎車開到這裡,一羣警察紛紛下車。
林隊長一夥人立即認(rèn)出車牌號,是局長的車。
而那輛轎車的主人,則是湖城市市長彭文輝!
彭市長下車後,不易察覺的看了陳二輝一眼,而後極具威嚴(yán)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沉聲道:“誰給說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