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霄衝過來,陳二輝心裡在偷笑。
之前與他戰(zhàn)鬥,不相上下,但是前兩天晚上和樑一菲那啥的時候,吸收了她不少力量。
現(xiàn)在的自己,早已經(jīng)可以匹敵比凌霄修爲(wèi)高一級別的人了!
他不躲不閉,直接舉拳與其對擊!
凌霄見狀,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上次對擊的時候,被他陰了,這次還想來這招嗎?
於是,他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全力一擊!
“轟!”
一聲巨響,夾著著一聲慘叫,凌霄被轟的倒飛八米,躺倒在地上!
而陳二輝則只是像上次一樣,後退數(shù)步,保持著站姿。
“怎麼可能?!”倒在地上的凌霄,怔怔的看著嘴角詭笑的陳二輝。
之前與陳二輝比試,明明修爲(wèi)差不多,甚至他要在內(nèi)力方面略高一籌,現(xiàn)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陳二輝比之前擁有更強的力量!
“你輸了,別忘了咱們倆的約定。”陳二輝笑著向他走去,把手伸給他。
而他沒有響應(yīng),只是怔怔的看著陳二輝,眼神裡滿滿的不可思議。
這個時候,諸葛老神仙不知道什麼到來,他後面跟著李茉莉。
諸葛老神仙並沒有去關(guān)心他的門徒凌霄,而是和凌霄一樣,怔怔的看著陳二輝,雙目熠熠閃光。
良久,陳二輝都別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說道:“老神仙,不是我有意打他的,我們是在比試。”
“我知道。”老諸葛說話的時候,眼睛依舊一眨不眨。
“哦,您要是不同意讓他做我小弟,也沒什麼,畢竟您是老神仙。”陳二輝不好意思的靦腆笑著說道。
他還以爲(wèi)諸葛老神仙一直盯著自己,是因爲(wèi)讓他徒弟做自己十年小弟的事情,折了他老人家面子。
沒辦法,人家是老神仙,咱惹不起,大不了不要他這個小弟了。
“不!”老諸葛忽然說道,而後注視著他問,“你到底是以何入道?”
“這個……不方便說。”陳二輝回道,他剛纔動用的是仙氣的力量,能隨便將二龍山仙氣的秘密告訴他人嗎?當(dāng)然不能!要是被這個老神仙看上了,見財起意,還輪得到自己麼。
“罷了,罷了!”老諸葛自嘲一笑,而後雙手負(fù)後,轉(zhuǎn)身看著遠(yuǎn)處,說道,“世間有三千大道,條條可入道,武者,道家,佛家,廚道,官道,醫(yī)道,畫道……但是論戰(zhàn)鬥能力的話,武者,道家,佛家爲(wèi)最強,沒有任何一條‘道’能夠與其匹敵,除非天生有特殊能力的‘奇人’,比如天生巨力,比如一眼望川……”
“但是我看得出你並非‘奇人’,修煉資質(zhì)也平平,體內(nèi)的氣息卻十分強大,我修道百餘年,卻從未見過。”
“原本我曾有邁入天道的機會,但是沒有成功。”
“原因,是我當(dāng)時過於自大,以爲(wèi)數(shù)百年間,只有我一人能入天道,覺得天下再無我不知,無我不曉之事。”
“無論是八卦測命,還是星辰占卜,無論是天文,還是地理,無論是是何人修所修哪條道路,還是奇人有何種異能,普天之下接皆於我之下!”
“或許,正是因爲(wèi)如此,天道之門纔會關(guān)閉。”
說到這裡,諸葛老神仙雙目淚光閃閃,不是對往昔的回憶,不是對沒入天道的遺憾,而是似乎看到了初升的紅日一般。
他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道:“當(dāng)然我並不知原因,之
後在深山修道數(shù)十載,也打不開天道之門,後來我想著道法或許就是源於‘自然’,於是一個人去過不少地方,路過不少古老的村莊,想過一段平凡的日子。”
“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了!”老諸葛語氣忽然有些激動,“我沒有打開天道之門的原因,是過於自大,藐視天地!”
他轉(zhuǎn)身對著陳二輝道:“小夥子,多謝你,是你讓我明白了這個原因!”
陳二輝茫然的眨了眨眼。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老諸葛繼續(xù)說道,“剛纔我路過,正好看到你憑藉入道一層的修爲(wèi),以絕對實力,擊敗入道四層的凌霄,讓我十分費解,天底下還能有如此氣息?會是何種氣息呢?”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就在這麼一瞬間,我忽然感受到內(nèi)心一團烈火在燃燒,放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回到了爲(wèi)尋仙問道,走遍天涯的時候!”
“我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我還未明白,又有何資格去打開天道之門呢?”
諸葛老神仙越說越激動。諸葛老神仙越說越激動。
這個時候,李茉莉上前扶住因激動而身體顫抖老諸葛,“爺爺……”
老諸葛被她這麼一叫,回過神來,自嘲的笑了笑,對陳二輝說道:“剛纔情緒有點激動,見笑了。”
陳二輝哪敢說什麼,忙擺手道:“沒關(guān)係,我什麼都沒看見。”
老諸葛聞言一愣,緊接著仰頭大笑起來,“你還真是個滑頭。”
夕陽西下,天邊晚霞紅豔,如夢如幻。
遠(yuǎn)處,樑一菲往這邊大喊道:“二輝,還沒打完嗎?趕緊回家吃飯!”
陳二輝對老諸葛道:“老神仙,去我家吃飯?這頓飯可是新一代的廚神和廚聖做的。”
樑一菲和李慧西都成功晉級總決賽,反正無論誰贏誰輸,冠軍和亞軍都是他們倆。
老諸葛笑了笑,搖頭拒絕。
若是在這之前,不用陳二輝請他自己都厚著臉皮去了。
“你帶著凌霄和茉莉去吧!”老諸葛說道,“我要走了。”
“師父!”凌霄眉頭皺起,不捨道,“不是說明天才走嗎?”
李茉莉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裡也有一絲疑惑,一絲不捨。
老諸葛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然後繼續(xù)對陳二輝說道:“我這次出門,一是想來品嚐美食,尚泉水和宣名軒的人品我也見識過了,沒必要去嘗,樑一菲和李慧西的手藝我那天不是嚐了麼,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
“第二呢,是想讓凌霄找一份差事,當(dāng)初我雲(yún)遊古村的時候,他父母被盜竊殺害,讓他滿腔怒火,我擔(dān)心他會因恨走向不歸路,所以順手收留,現(xiàn)在也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原本我想將他送入華夏龍組,剛纔被你提點,現(xiàn)在我要繼續(xù)尋道,恐怕沒時間去燕京了,正好你們有賭約,不如就先跟著你吧!”
老諸葛說完後,凌霄眼眶溼潤,垂下頭顱。
此時陳二輝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凌霄敢和自己打十年賭約了。
敢情他早知道這次出門,要和老神仙分別。
老諸葛安慰了他幾句後,看了眼同樣眼眶溼潤的李茉莉,而後對陳二輝道:“二輝,茉莉也交給你了。”
陳二輝聞言,趕忙擺手,爲(wèi)難的即使道:“之前茉莉姐和我聊過,我們倆不合適。”
“不,你們倆是天生一對!”老諸葛鄭重
的說道。
李茉莉拉了他一下,低頭皺眉道:“爺爺……不要了……”
老諸葛轉(zhuǎn)身輕撫她的秀髮,雙目流露著濃濃的憐愛,“茉莉,有時候天意不可違,這件事我也無能爲(wèi)力了,我現(xiàn)在沒有了親人,只有你和凌霄,如果有一天我回來,發(fā)現(xiàn)你不在的話,即使邁入天道要如何?”
說著,他雙目流出眼淚,就像一個普通傷心的老頭兒一樣,讓人心酸。
李茉莉同樣眼淚留下,擡頭安慰道:“爺爺,我聽你的就是了……”
“唉,命苦的孩子。”老諸葛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擦拭臉上的淚光。
他扭頭對陳二輝道:“二輝,茉莉這孩子命苦,還希望你以後好好待她,不要讓他受了委屈。”
人家老神仙都這副傷心可憐模樣了,陳二輝也不好在說什麼,點了點頭。
心裡在想,尼瑪,李茉莉既是入道高手,又是天皇巨星,還沒有大佬敢潛規(guī)則她,她命苦嗎?!
就在這個時候,樑一菲跑了過來,圍著圍裙,手持大勺,說道:“張爺爺,你哭什麼?回家吃飯吧!”
張爺爺?!
凌霄和李茉莉同時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他們並不知道老諸葛曾單獨去莫永晴家吃飯時,陳二輝爲(wèi)幫他保密身份,就叫張爺爺了。
老諸葛看了眼樑一菲,笑逐顏開,挺喜歡這個丫頭的,尤其是她那一句“回家吃飯吧!”讓四處漂泊的老諸葛,心裡極暖。
回家,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聽過這詞了?
他已經(jīng)忘了。
“不了,我還有事情,你們自己吃吧!”老諸葛和藹的對她笑道。
他擡頭看了眼天邊,橘紅的夕陽,快要落入遠(yuǎn)處的高樓。
他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陳二輝,“凌霄和茉莉麻煩你照顧,也不能白讓你吃虧。”
“張爺爺,不用,我不缺錢。”陳二輝擺手拒絕,讓這個老傢伙欠自己一個人情,比給一千萬爽多了。
“這不是錢,是房卡。”老諸葛說道,“過些日子,樑一菲要和李慧西去燕京參加總決賽了,到了燕京,總得有個住處吧?反正我要走了,這張卡留給你,只希望你能照顧好凌霄和茉莉。”
陳二輝哭笑不得,自己窮的連酒店都住不起了麼?
他正要拒絕時,忽然看到那張卡上右下角又幾個字——燕京甲子院!
“這個地方似乎有些耳熟……”陳二輝思索起來,“對了!好像聽程寶說過這個地方,燕京甲子院,榕溪別墅區(qū),這兩個地方堪稱華夏最難進(jìn)入之地,不是有錢有權(quán)就可以的!”
一瞬間,陳二輝動了心思。
今後的對手越來越強大,在燕京能夠居住在這裡面,豈不是和現(xiàn)在在榕溪別墅區(qū)一樣,很安全?!
於是他急忙十分“勉爲(wèi)其難”的把房卡裝進(jìn)兜裡。
“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老諸葛接著說道,“還記得你那位‘無後之命’,需要金陽鼎盛之人才能挽救的朋友嗎?——其實,你就是那個人。”
陳二輝茫然了,“真的?!”
“嗯,你是金陽鼎盛之人,只有你能夠讓他有後人。”老諸葛笑道。
這時,一旁的樑一菲,滿臉驚詫,瞪大著眼睛看著陳二輝,瞧瞧瞥了眼他腰以下腿以上的地方,驚呼道:“不是吧?!你能讓男人也生孩子?!”
“……”衆(zhòng)人集體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