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晴白了他一眼,“這地方你要想來,還不一定能進來。”
陳二輝想了想,道:“晴姐,你今天中午請我吃飯,晚上我請你吃怎麼樣?”目前灌酒的計劃,也只能推遲到晚上了。
“恐怕不行。”莫永晴說道,“有什麼事咱們儘量現(xiàn)在說吧,無論是家裡還是公司,目前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不行,你請我,我請你,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陳二輝正色道。
“行了,先說正事吧?!蹦狼缤煅e夾了塊土豆說道,“你在我這裡耗了一上午,肯定有事,放心說吧,我一定會幫忙。”
“切,早之前不是說過了麼。”陳二輝撇嘴道,“叫你做我女朋友,你又不肯?!?
這時,莫永晴忽然神色一凜,夾菜的動作戛然而止,直直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陳二輝順著她目光看起,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朝這邊走來。
他一身白衣,一塵不染。
他面帶微笑,如沐春風(fēng)。
他的出現(xiàn),吸引了店裡所有“宮女”的注意,一個個目露精光的看著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永晴,沒想到你也來這裡吃飯了,哈哈。”仇子行落落大方的走過來,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來。
“你跟蹤我?”莫永晴眉頭一皺說道。
“呵呵,不能算跟蹤,你知道的,我是在追求你?!背鹱有形⑿χ?,露出潔白的牙齒。
“你也知道,咱們倆是不可能的?!蹦狼绶畔驴曜?,面色冰冷的直視著他。
仇子行並沒有因她的拒絕而又任何不悅,依舊保持微笑的表情,聳了聳肩道:“可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這是你爺爺跟我爺爺之間訂下的婚事。”
“抱歉,他們訂婚的時候,還沒出生,恕我不能旅行承諾。”莫永晴冷冰冰的道。
“可是,伯父接受了家父提親的厚禮?!背鹱有欣^續(xù)笑道,“如果被退回來,讓我仇家顏面何存?”
他說話的時候很平靜,但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一股令人感到顫慄的氣息,放佛拒絕就會受到極其嚴(yán)重懲罰似的。
果然,莫永晴不在言語,只是憤怒的瞪著他。
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魔鬼般的微笑,此時氣氛有些尷尬。
陳二輝此時對仇子行笑著道:“老兄,你這麼著急幹嘛,我表姐家裡現(xiàn)在一亂攤子事兒呢。”
仇子行這才把目光投向陳二輝,面帶微笑道,“你叫陳二輝,來自青山村,來南陽市參加《華夏新歌聲》,在通天峰旅遊僥倖救了莫老爺子,同時與永晴結(jié)實,你根本不是永晴的表弟,對不對?”
陳二輝汗顏,尷尬的笑道:“這都被你知道了?!?
“呵呵,年輕人,你年齡還小,不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來湊什麼熱鬧?”仇子行語氣裡還是嘲諷與隱藏著的憤怒,“你騙了我兩次,知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陳二輝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騙了他的玫瑰花和騙他自己是莫永晴表弟的事,撇了撇嘴,道:“你看你,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兒計較什麼,一點氣量也沒有。我要是永晴,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小肚雞腸,笑
裡藏刀的人。”
仇子行聞言,神情一滯,雙目變得鋒利起來。
莫永晴擔(dān)心陳二輝激怒他,對仇子行道:“這是我們兩家之間的事,不管他的事?!?
陳二輝則道:“晴姐,什麼叫不關(guān)我的是啊,他可是我的情敵?!?
“情敵?!”
莫永晴愣住了,敢情這小子一直在說真的?
就連仇子行聽到後,也微微愣了一下,而後仰頭大笑起來,放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陳二輝才十八歲,莫永晴三十一歲了,這隻見相差了整整一輪還多一年,不是笑話是什麼?
而且,他一個農(nóng)村來的臭小子,因爲(wèi)參加《華夏新歌聲》那個節(jié)目,就天真到以爲(wèi)可以追市值百億的莫氏集團掌託人?
天真,真的是太天真,太好笑了!
仇子行笑完後,對陳二輝道:“我覺得剛纔我說錯了,不應(yīng)該叫你去回去上學(xué)讀書,現(xiàn)在都讀成傻子了,真是可悲可嘆?!?
“切,被傻子連續(xù)騙兩次,還有臉笑?!标惗x撇嘴說道。
“……”仇子行目光一凜,直視著他道,“你知不道你在跟誰講話?”
“知道啊?!标惗x一副很天真的樣子,說道,“你叫仇子行,是個富二代,對不對?但是我告訴你,你有錢,永晴也有,別想著有錢就多麼多麼了不起?!?
“呵呵。”仇子行發(fā)出鄙視之微笑。
莫永晴此時悄悄拉了陳二輝一下,示意他不要往下說了。
仇子行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連莫永晴她自己處在這個級別的位置,也不好跟他說翻臉就翻臉,不然還在這兒耗著幹嘛?
陳二輝則扭過頭,一臉正色的問她道:“永晴,我問你,你是選擇他錢呢,還是選擇我人呢?”
莫永晴只感覺眼前滿是黑線,這算什麼問題?
就連在不遠處看熱鬧的“宮女”們,也不禁掩口輕笑,是對陳二輝的嘲笑。
要錢,人家仇大公子有錢。
要人呢,這個小夥子又沒仇大公子帥。
他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陳二輝見她不語,於是接著不要臉道:“你不缺錢,對不對?那也就是選擇我的人咯!”
衆(zhòng)人汗顏,這算哪門子邏輯!
仇子行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著陳二輝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無知?”
陳二輝搖了搖頭,與他對視著道:“我只知道永晴選擇了我就夠了?!?
說完,他拉起莫永晴的手,道:“咱們走吧,這個男人微笑的樣子太噁心,吃不下飯。”
“慢著!”仇子行忽然說道。
他扭頭對著莫永晴道:“別忘了今晚是我爺爺八十大壽,期待今晚的見面?!苯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xù)道,“可以帶上你這位可愛的‘表弟’,呵呵?!?
……
離開香遠齋,車上,莫永晴對陳二輝剛纔的表現(xiàn)十分不滿,“你怎麼那麼跟他說話?”
“這不都是爲(wèi)了你好麼?!标惗x無所謂的笑道。
“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蹦狼绨櫭嫉?。
“沒事
。”陳二輝笑道。
“我沒有開玩笑,我也知道你跟賈神醫(yī)有些關(guān)係,但他能力還不足以爲(wèi)你撐腰?!蹦狼鐕@氣道,“就連我也……唉,從今天開始,你要小心點,儘量少出門。”
陳二輝知道她這是關(guān)心自己,對她道:“謝謝。”
“行了,你現(xiàn)在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陳二輝剛要說出自己酒店的位置,眼珠一轉(zhuǎn),改口道:“晴姐,我有點害怕,不敢回去?!?
“吆,你現(xiàn)在知道怕啦?”莫永晴沒好氣道,“剛纔不是跟他說的挺溜的麼?!?
陳二輝看著這位大總裁美女埋怨的樣子十分可愛,就跟鄰家姐姐一樣,十分好笑。
“笑什麼笑,現(xiàn)在還能笑出來?真是的?!?
“哦,晴姐,那我現(xiàn)在怎麼辦?”陳二輝裝作委屈道,“要不……讓我先去你家避一避?”
“……”
“放心,我一旦找到安全的地方,一定搬出去,絕對不會拖累你!”陳二輝認(rèn)真的說道,故意把“拖累”二字說的很重。
“行了,行了?!蹦狼缰缓么饝?yīng),畢竟他在某種程度上是莫家的恩人,要說拖累,太令人難堪。
莫永晴住在郊區(qū)一個別墅小區(qū)裡。
她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所以居住的別墅也不是很大,普通居家型。
在這裡住,主要是因爲(wèi)這所別墅區(qū)基本上居住的人都是有錢有權(quán)之人,小區(qū)安全工作比較好,連門崗都是退伍軍人,還有專門的巡邏保安隊,這些保安隊也都是軍人出身,不是三年義務(wù)兵那種小兵蛋子,而是受過真正嚴(yán)格訓(xùn)練的人,甚至還有一些上過戰(zhàn)場。
車子停在家門前,陳二輝注意到他這所房子,四周到處是攝像頭,也能感覺到她這種級別的總裁,四周一定有高手在暗中保護。
進門後,陳二輝發(fā)現(xiàn)家裡竟然一塵不染,無論哪裡都十分整潔,光滑的地面,都不好意思上去踩上去。
“家裡有保姆?”
“沒有啊,怎麼了?”
“那這平時都是你自己收拾的?”
“對呀。”
“我明白了,你有潔癖!”
“你纔有潔癖呢?!蹦狼绨琢怂谎?,道,“行了,你可以去樓上左邊那個客房休息,客廳有電視,冰箱有飲料水果,我得先回公司工作了?!?
“好,你去忙吧?!标惗x道。
“嗯,在我回來之前,你出去亂跑,外面有巡邏的保安,他們見到生人就會抓起來。”莫永晴提醒著,關(guān)門離開。
“等等。”陳二輝叫住她,問:“你下班後過來接我。”
“接你幹嘛?”莫永晴不解道。
“不是說要參加那個仇什麼什麼爺爺?shù)膲垩鐔??我陪你去?!标惗x道。
莫永晴再次白了他一眼,把門關(guān)上,邊上車邊道,“這傢伙自身都難保,還想去跟著自己去,這不誠心挑事麼。”
陳二輝在窗口見到她離開後,心裡竊喜。
“真得感謝那個姓仇那小子,現(xiàn)在倒好,不用泡她,也不用灌醉她,就輕鬆來到她家裡。”陳二輝說著,開始一間間尋找莫永晴的閨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