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做了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唄……”聽陶來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連氣兒都喘不上來了……
“我真的做了?”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了,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做沒做自己竭力控制住的那件事……
“這樣的事兒,我爲(wèi)啥要騙二春哥呀……”陶來香居然還十分認(rèn)真地這樣確認(rèn)說。
“我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我還是覺得這樣的事兒一旦做了,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點兒印象吧……
“沒印象不等於沒做吧……”陶來香居然給出了這樣顛簸不破的真理一般的評語。
“可是,咋地也得留下點兒痕跡什麼的吧……”我還是不能就此完結(jié),還是覺得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當(dāng)然有痕跡呀……”陶來香居然這樣回答。
“痕跡在哪裡呀?”我突然心驚肉跳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跨越了雷池,真的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生米煮成了熟飯?
“就在……二春哥自己看唄……”陶來香的聲音一下子又變得無比嬌羞了……
“我到哪裡去看呀?”我被陶來香的話給弄懵懂了。
“到樹後來看唄……”陶來香居然說出了具體地點。
“樹後——哦,樹後就能看見了?”我還是沒徹底懂陶來香的意思。
“是啊,不信二春哥就到樹後來……”陶來香居然再次強調(diào)了她的說法。
我聽了陶來香這樣的迴應(yīng),立即心動過速,不知道自己在昨天夜裡究竟做了些什麼,導(dǎo)致陶來香此刻敢於讓自己去樹後看看留下的那個痕跡,那個鐵的證據(jù)!
然而,既然你自己提出的要求說是要看痕跡,而且對方也立即說哪裡有痕跡,還告訴你到什麼地方能看見痕跡,這個時候你若是打退堂鼓了,不敢看了,那豈不是直接承認(rèn)你昨天夜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嗎!
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到了樹後,真的一眼就看見了陶來香說的,留下所謂痕跡的地方——沒看到的時候,我的心都快蹦出來了,可是親眼看見之後,卻在心裡啞然失笑了……
唉,自己咋忘記了陶來香
現(xiàn)在還處在魔怔的癔癥中沒有康復(fù)呢,她說出的話,做出的事兒,你咋會如此當(dāng)真呢——她完全還是原本的她自己,還是那麼的純潔水靈潔白無瑕,至於她說的那些話,一定都只是她的某種想象而已,是她的內(nèi)心極度渴望的一種狀態(tài)而已,完全不該當(dāng)真的,魔怔病人產(chǎn)生的幻覺臆想而已……
“看清了吧二春哥,我沒騙你吧二春哥……”陶來香居然還要覈實一下她沒有撒謊騙人。
“看清楚了,沒騙我,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我只好沿著陶來香的魔怔狀態(tài)下營造出的氛圍,繼續(xù)拿著虛幻的情景……
“就是啊,二春哥早就該這樣承認(rèn)了,害得人家還要打電話才能確認(rèn)——好了二春哥,既然我已經(jīng)是二春哥的女人了,那就快點帶我回家吧……”陶來香這才掛斷手機,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熱切地對我說道。
“走吧,我們這就回家……”我這才徹底看清了陶來香的一次完整的,處於魔怔狀態(tài)下的心情表演……
而接下來的幾天裡,一有機會陶來香就悄悄對我說:“二春哥,我又想給你打電話了……”
“好啊,我們出去找棵樹吧……”我立即心領(lǐng)神會知道陶來香的魔怔病又犯了,需要找個地方,利用手機通話的方式來傾訴感情宣泄愛戀,也就順?biāo)浦鄣卮饝?yīng)她了……
於是我們就去到了青石溝裡的採石場,邊監(jiān)督視察那裡請來的二十來個石匠師傅幹活,忙裡偷閒,就找到附近一個人跡罕至但一定中間有個障礙物——一塊巨石的兩側(cè),然後,陶來香撥通我的手機,開始新一輪的對話……
“喂,是二春哥嗎?”
“是我呀,你是誰呀?”
“我是二春哥的來香啊……”
“哦,是來香啊,你在哪裡呀,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好啊好啊,我什麼都好,二春哥也一切都好吧……”
“我也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你咋樣了,吃的好嗎,穿得好嗎,睡得好嗎……”
“放心吧二春哥,我現(xiàn)在可好了,我住在馮家就像住在自己家裡一樣,馮大姐對我可好了,把我當(dāng)成親姐妹一樣,
我也像嫁過來的媳婦一樣,把馮家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
“這就好,能與馮家融爲(wèi)一體,成爲(wèi)馮家的一員,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其實人家早就把自己當(dāng)成馮家的一員了,特別是昨天夜裡,跟二春哥睡過一張牀之後,就更覺得自己是馮家的人了……”
“昨天夜裡你睡在了醫(yī)院的長椅上,是我把你扛會住地的,後來也睡得很沉,你咋知道是跟我睡在一起了呢?”
“別看我睡著了,可是二春哥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呢……”
“天哪,我都對你做了些什麼呢?後來我也睡著了,根本就不知道我都做了些什麼呀!”
“還能做什麼,人家早就是二春哥的人了,二春哥想做啥做了啥,人家都不怪二春哥的……”
“可是,昨天晚上究竟做過什麼,我真不記得了呀……”
“二春哥對我可好了,好得讓人家都不好意思說了……”
“說吧說吧,反正是在電話裡,誰都看不見誰……”
“那我說了……”陶來香的聲音小極了,但也溫柔極了……
“說吧,快說我昨天夜裡都對你做了什麼吧……”
“當(dāng)然是做了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唄……”
“我真的做了?”
“這樣的事兒,我爲(wèi)啥要騙二春哥呀……”
“我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沒印象不等於沒做吧……”
“可是,咋地也得留下點兒痕跡什麼的吧……”
“當(dāng)然有痕跡呀……”陶來香居然這樣回答。
“痕跡在哪裡呀?”
“就在……二春哥自己看唄……”
“我到哪裡去看呀?”
“到石頭後邊來看唄……”
“石頭後邊——哦,石頭後邊就能看見了?”
“是啊,不信二春哥就到樹後來……”
儘管幾乎一字不換地重複了第一次那樣的對話,可是一旦知道這是一個魔怔病人異想天開的表現(xiàn),我也就全然接受,默契配合,並且從中獲得自己的某種快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