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令如見莊主,還不跪下!”凌寒故意厲聲喝道。
那守衛統領被嚇得渾身一顫,登時跪倒在地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叔責罰!”那些守衛一見統領下跪,便猜出眼前定是一位厲害的人物,於是都跪倒在地。
凌寒一見那些守衛上了當,心中暗笑,但卻不敢表露出來,隨後佯裝怒道:“你們這羣廢物,那凌寒已經進了風鈴城,你們還在這裡守著,有什麼用?都是些吃乾飯的傢伙!”
那統領守衛聽了,渾身出了一聲的冷汗,連連道:“師叔見教的是,師叔見教的是!”
凌寒見這些守衛都已服服帖帖,便道:“你們記住了,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捉拿那個逆徒,你們都必須給我盡力,不然的話,哼!”
“師叔放心,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照辦!”那個守衛統領見凌寒的態度有些緩和,急忙諂媚道。
“嗯!你們且記得,我這次進城就不想讓人知道,你們不要與任何人說起!不然的話,小心腦袋!”凌寒道。
“是是!就請師叔放一百個心,絕不會有人透漏師叔的行蹤!”那守衛統領道。“對了,師叔,我已經差我的師弟守候在那郭府的附近,一見到凌寒那個逆徒,便會將其擒獲!”
其實,這個守衛統領接到了捉拿凌寒的任務後,便讓他的師弟去到郭府的附近埋伏,而自己則是在這風鈴城的門口守候,只想著能將凌寒擒獲,好揚名立萬,沒有想到,師叔竟然說,凌寒早就進了城!那守衛統領立刻將師弟去郭府的信息透漏給師叔,若是師弟真的捉了凌寒,那功勞也有自己的一半。
凌寒聽了,眉頭一皺,心想:這小子想得倒是周全,只是自己本想進城之後,直奔郭府,現在看來,若是去了,定然是自投羅網。
“你們都給我瞪大眼睛看仔細了,若是凌寒那小子在你們的眼皮底下經過,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們!”凌寒又嚴厲的說了一句,“我可以走了麼?”
“師叔,您請便!”那守衛統領立刻弓著身子拱手道。
凌寒朝著那依舊目瞪口呆的甄鎮遠擺了擺手道:“甄掌門,方纔得罪了,下面這些弟子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待我回去,一定稟告師兄,讓他好好管教下弟子!”
甄鎮遠聽了,立刻隨聲附和道:“哎,還請兄弟替老夫在沈莊主面前美言幾句,老夫定是感激不盡!”
凌寒笑道:“只要甄掌門能盡心盡力爲沈莊辦事,我自然會向師兄爲沈莊主說幾句好話!請吧!”凌寒說罷,一揮手。
那守衛統領見了,緊忙走上前道:“甄掌門,方纔多有得罪,還請甄掌門原諒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辦事!”
甄掌門道:“好說,好說!”說罷,便拉著凌寒的手,大步的走向了城內,隨後,身後的黃牛也拉著鏢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城。
待衆人走到一處僻靜的所在,那甄鎮遠便好奇的問道:“凌……哦,公子,放在你拿出的是什麼,那些守
衛見了會如此的害怕!”
凌寒笑了笑,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塊令牌,遞給了甄鎮遠,正是當初沈潮交給凌寒的那塊令牌,沒有想到,露瓊替凌寒收拾衣服的時候,竟然也將那塊令牌也一同帶出。
甄鎮遠看著那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令牌,真的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塊非金非玉的令牌,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甄鎮遠將那令牌放在手中,居然有些愛不釋手,其實,甄鎮遠是想,若是自己有了這塊令牌,豈不是隨意進出風鈴島的任何一座城池?那將是什麼感覺?
甄鎮遠又看了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將那塊令牌遞給了凌寒。凌寒卻道:“兄長,這個令牌你留著吧!就算是凌寒的一點心意!”
“兄弟,這禮物實在太貴重,有些承受不起啊!”甄鎮遠道。
“甄掌門不要客氣了,這塊令牌恐怕我以後也不能使用,還是留給甄掌門,以後或許有用的上的地方!”凌寒道,其實凌寒知道,雖然這一次,自己運用這令牌成功的賺開了對門的鎖,但以後終究會被人識破,所以與其讓那令牌爛在自己的兜裡,就不如送給那甄鎮遠。
那甄鎮遠見凌寒是誠心誠意的要將那令牌相贈,便欣然接受,接過那令牌之後,頓時愛不釋手,便如得了最貴重的寶物一般的神情。
凌寒見甄鎮遠只顧著看那項鍊,便道:“再次感謝甄掌門,我等先告退了!”
甄鎮遠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凌公子要去哪裡,在下送凌公子一程!”
凌寒道:“在下要去那郭府!”
“這個……凌公子,在下派人護送你去吧!”甄鎮遠道。
凌寒已經知道那守衛統領已經在郭府的周圍設卡,便道:“多謝甄掌門,在下自己前去即可!再次感謝甄掌門,在下告辭!”
凌寒說罷,帶著揹負著天寶的白朗,便鑽進了城中的暮色之中。
甄鎮遠看著凌寒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這凌寒真的是不簡單!”
凌寒帶著白朗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向陽巷,要說這向陽巷,所住的都是些達官貴人,顯然這裡就是一片富人區。
忽然凌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擡頭,便見到幾個黑衣人正在郭府的房門之處徘徊張望。果然,那守衛統領派人將郭府圍個水泄不通。
凌寒見難以進入郭府,又見天寶已經開始說胡話,白朗大有控制不住的感覺,凌寒便接過了天寶,猛地一回頭,只見自己的身邊,正是一處大宅門。
此時天色已晚,那家家都已掌起燈火,那大宅的門口,掛了兩個燈籠。按說,這麼大的宅院,燈籠上定會帶著自家信息,比如說:沈莊,郭府等,但這家大宅的燈籠上卻沒有書寫,只是畫了一個圓圈,不知這家的主人是何用意。
凌寒家這燈籠好奇,不由得又朝著門口多看了幾眼,只見那大宅那硃紅的大門上面還掛著一個門牌號:向陽巷一號。
凌寒一見,立刻大喜,心道:差一點路過家門而不入
啊!頓時也想清楚了那燈籠上畫了一個圈的含義。
凌寒想罷,便“噹噹噹”的扣響了門環。
“吱呀”一聲,那大門裂開了一個小縫,露出了一箇中年男子的面容,那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是誰呀!這麼晚了?”
凌寒一見,並不認得那男子,但此時已經別無選擇,凌寒便道:“這位兄臺,是在下敲的門,請問這宅子是……”
沒等凌寒說完,那男子便驚喜的道:“公子,你回來啦!快進來!”說罷,十分親熱的將凌寒等人請到門內,隨後趕緊的將那大門叉緊。
凌寒見那男子十分熱情,反倒不知該如何說,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那男子見凌寒十分拘謹,便道:“公子,小的叫做阿九,是五先生派小的在此給公子管家,五先生一提起公子,便是讚不絕口,今日小的能夠見到公子,真的是三生有幸!”
凌寒擺了擺手道:“都是五味亂說!”
那阿九又見到天寶伏在白朗的背上,急忙要接過來,只是白朗見阿九的面孔生,自然沒有將天寶交出。
“公子,這位兄弟受了重傷,夜風有些涼,還是進屋裡在說罷!”阿九說罷,便在前面引路,將三人帶到了最近的一處大屋。
凌寒看著這個院落,竟是十分的寬敞,看來,五味又花費了不少銀兩在這間大宅之上。
三人進了大屋,白朗便將天寶放在了牀上,凌寒一見天寶,臉色蠟黃,呼吸若有若無,心中頓時焦慮萬分。
“阿九兄,你快去郭府,把車馬二位神醫請過來,就說天寶快要不行了!”凌寒急忙道。
阿九聽了,立刻道:“公子不要心急,桌上有熱茶,先歇息片刻!我去去就來!”阿九說罷便大步出了房門。
阿九剛剛出門不久,就見幾個丫鬟端著美酒美食絡繹不絕的進了大屋,好酒好菜擺了滿滿一桌,雞鴨魚肉,琳瑯滿目,美酒佳餚,香氣撲鼻。
“公子,請用餐!”一個丫鬟怯生生的道。那些丫鬟都是第一次見到凌寒,自然都有些害怕,不知道這個主人的品性如何。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雖然低著頭,但都在偷偷的瞄著凌寒。
凌寒此時擔心天寶的傷,雖然肚子早就飢腸轆轆,但面對這一桌子的好菜,卻無心下口,而那白朗也是一樣,乾脆不用正眼瞧那些菜飯。
“公子,是不是奴家做的飯菜不和公子的胃口,那奴家再下去重做!”那個帶頭的丫鬟依舊怯生生的問道。
凌寒這才知道,自己的態度讓那些丫鬟產生了誤解,急忙解釋道:“這位姑娘,並不是你們做的不好吃,只是在下現在沒有心情吃,也沒有胃口,你們還是先下去吧!”
那個丫鬟聽了,眼圈竟然一紅,“咿咿”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公子定是嫌棄奴家做的飯不好吃,公子是那五味師父的師叔祖,自然瞧不上我們這些人做的飯菜!不過,這已經是我們做得最好吃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