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一聽那人認(rèn)得枯骨族長,以爲(wèi)那二人是枯骨族長的舊識,便道:“這位趙先生,枯骨族長並不在這裡!”
那趙先生一聽,神色有些難看,一臉陰鬱的道:“枯骨族長他去了什麼地方,快帶我去見他!”
天寶見那趙先生的口氣十分生硬,心中有些生氣,不耐煩的道:“那枯骨族長有手有腳,去了哪裡,我們怎麼會知道!”
那趙先生聽出天寶的意思,眼珠一瞪道:“你是不是仙酒族人,怎麼能不知道枯骨族長去了何處?”
天寶聽罷,心中更是有氣,眼珠也是一橫道:“我是不是與你何干?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你算是哪根蔥哪根蒜?”
“你!”那趙先生聽罷,頓時氣結(jié)。
凌寒見天寶出言不遜,不想節(jié)外生枝,同時,凌寒又想到,這二人自己並不認(rèn)識,而且這二人一生狼狽之色,一看便不像是光明正大之人,自然不能將枯骨族人的蹤跡告訴他們。若是他們與枯骨族長熟悉,定會自己找上門。
凌寒想罷,便道:“二位仁兄,在下只是枯骨族長的好友,也是來拜訪枯骨族長,只是並沒有遇到,枯骨族長去什麼地方,在下的確不知!”
“嗨,我就說你問他們也沒有用,你看看他們那副樣子,一個殘廢,一個半死不活的!”趙先生旁邊的那個男子輕蔑的道。
“你說誰是殘廢呢?”天寶聽了,勃然大怒。自從他的雙腳受傷之後,這殘廢這句話,便是天寶最不願意聽到的字眼。他平日裡,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將自己當(dāng)做一個殘疾人。
那個男子根本沒有將凌寒與天寶放在眼裡,不顧身邊那趙先生的阻攔,粗聲粗氣的道:“說你呢,怎麼樣?”
沒等凌寒與那趙先生反應(yīng)過來,天寶一怒之下,提起一根白骨柺杖,便朝著那男子的腰間戳去。
那男子方纔敢於同天寶叫號,就做好了與天寶動手的準(zhǔn)備,看到天寶的白骨柺杖戳來,那男子不慌不忙的一閃身子,隨後伸出一手,準(zhǔn)確的抓住了天寶的白骨柺杖。
天寶原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見自己的白骨柺杖又被那男子抓住,更是生氣,急忙用力猛地拉那白骨柺杖。
那男子自然是不放手,也用了的拉著那根白骨柺杖,就想要從天寶的手中奪過那根柺杖。
那趙先生一見,急忙道:“兄弟快放手,既然都是枯骨族長的好友,大家不要傷了和氣。
凌寒也對那男子道:‘這位兄臺還請放手!”凌寒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心中對那個男子,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好印象。只要那男子再有些過分的舉動,凌寒便也忍受不了,便要動手了。
那男子聽了,嘴角微微一笑,握住那白骨柺杖的手猛然一鬆,還朝天寶的那邊一送。
天寶本來就用力拉扯,此時那男子竟然猛地鬆手,天寶頓時朝著後面仰去,眼看就要摔個四仰八叉。
就在天寶要摔落在地的時候,只見凌寒一個箭步,奔到了天寶的身後,伸手一攔,扶住了即將倒地的天寶。
那人見天寶險些摔倒,心中十分痛快,眼角偷偷掛著笑,嘴上卻佯裝關(guān)切的道:“這位兄弟,我都將這柺杖還給你,你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天寶方纔一試,已經(jīng)知道這男子的修爲(wèi)至少已經(jīng)達(dá)到了舒筋,而自己此時修爲(wèi)全無,雖然還記得一些功法的招式,但若是與這男子相鬥,定然不是對手。天寶雖然有氣,但也不好意思讓凌寒出手,只得好漢不吃眼前虧。
但凌寒心中卻十分的惱怒,因爲(wèi)那男子如此對待天寶,只見凌寒將天寶扶起後,徑直的走近那個男子,眼中充滿了憤怒。
那男子只覺得一股強(qiáng)大的靈壓從凌寒的身上發(fā)出,竟是壓得他難以透過氣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青年居然可以發(fā)出靈壓,要知這靈壓只是那暢血修爲(wèi)的高手才能發(fā)出的!
那男子方纔也暗自測試了凌寒與天寶的修爲(wèi),察覺到二人的修爲(wèi)都不高,他纔敢如此放肆的。
哪知,這男子想要欺負(fù)人,卻一腳踢到了石頭上,結(jié)果怕不只是折了大腳趾這麼簡單。
“這位小兄弟,不要動怒,都是自己人,是誤會誤會!”那趙先生雖然沒有被凌寒的靈壓包圍,但見到那男子一臉的驚恐,立刻猜出了情況不妙,急忙朝著凌寒賠禮道。
只是凌寒斜著眼睛朝著那趙先生看了一眼,一股靈壓隨即壓向了那趙先生。趙先生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因爲(wèi),一個舒筋修爲(wèi)的武道者,在暢血修爲(wèi)的武道者面前,根本沒有說話的資格。
那個男子開始還想對抗一下凌寒的靈壓,只是剛剛運(yùn)出真氣抵擋,便感覺到凌寒的靈壓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頭上,他運(yùn)轉(zhuǎn)出的那些真氣,根本抵不住凌寒的一股靈壓,登時就被壓得跪倒在地,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的顫抖,並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凌寒冷冷的看著那男子,那男子已經(jīng)嚇得心驚肉跳,六神無主,生怕凌寒一氣之下,將自己滅掉。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好不容易從那永生門逃脫,沒有想到,在這迷魂洞卻遇到了個煞星。
那個鄭先生也連連嘆氣,卻也沒有辦法,方纔凌寒對他只是稍微施加了一點(diǎn)靈壓,以示警示,自己同伴的性命卻是懸在了空中。
凌寒見那男子面如土色,便收起了靈壓。
那男子只覺得渾身一輕,急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多謝少俠饒命,多謝少俠饒命!”
凌寒道:“這次就饒過你,若是再敢恃強(qiáng)凌弱,被我知道,小心你的狗命!”
那男子聽了,只有連連磕頭,不敢再出一聲。
天寶一直以爲(wèi)凌寒都是個老好人,不會主動與別人爲(wèi)難,這一次天寶真的見識到了凌寒,爲(wèi)了自己,居然出手便動用了靈壓這等威懾力最強(qiáng)的功法,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動,同時,更堅定了自己要與凌寒一直走下去的信心。
天寶此時心情大好,不僅僅是因爲(wèi)凌寒幫助他出了這口惡氣,還因爲(wèi)凌寒能爲(wèi)他出這口惡氣。天寶一直懷疑凌寒標(biāo)榜的兄弟情誼,但今日這件事,足以讓天寶明白,凌寒所說的這份感情並不是憑空捏造。
凌寒回過頭問道:“天寶,你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天寶朝著那漢子輕蔑的看了一眼,那漢子頓時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天寶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便道:“沒有!”
那漢子聽罷,這才放心下來。
凌寒冷冷的道:“你們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那二人一聽,如蒙大赦,立刻朝著迷魂洞外的逃去。
天寶看著那二人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了許多的感慨,自己與凌寒又何嘗不像那兩個人一樣,一般的失魂落魄,一般的寄人籬下,無家可歸。
凌寒似乎也從那二人的背影中,看到了自己,心中也略略不是滋味。
“我們回去吧!”凌寒對著天寶道。
天寶覺得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當(dāng)二人要起身前行之時,只見鄭先生與那個男子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直接跪倒在地,對凌寒道:“少俠,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們!”
凌寒見那二人去而復(fù)返,心中有些不耐煩的道:“有什麼事,這麼慌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