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茅草屋中,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少年開始醒來。
只是此刻,這少年眼中,卻流露著迷茫與不解,他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墊著破草蓆的牀上。
他自言自語道:“這是哪裡?我記得自己被閃電擊中,靈魂出竅,之後就被黑洞吸走了……”
這個少年,自是徐傑。
就在他迷茫之際,他腦中忽然多出一段記憶,這段記憶一股腦朝他腦中襲來,弄得他頭痛欲裂。
“大周…武安…徐家鎮(zhèn)……”
“頭好痛……”
好半響,在消化完這段記憶後,他緩緩睜開眼,起身走到一個臉盆前,他對著臉盆裡的水面,看到一張青澀的臉,與他上高中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看來……我是真的穿越了!”
據(jù)他腦中多出的那段記憶得知,他是穿越到了一個類似中國古代的地方。
而與中國古代有所不同的是,這個世界存在著超凡之力。
這對一個從現(xiàn)代中國穿越而來的人來說,十分驚奇。
而被穿越附身之人,也叫徐傑,不過才十六歲。說來也巧,這兩人的姓名不僅一樣,其身世經(jīng)歷也大致相同,都是孤兒。
這個世界的徐傑雖是孤兒,不過後來被一個姓徐的老鰥公收養(yǎng),兩人相依爲(wèi)命。
在徐家鎮(zhèn),徐氏自然是大姓,這老鰥公祖上也曾顯赫過,只是家道中落,如今只剩下一間茅草屋。
話說這徐傑穿越到這個世界前,那老鰥公就因爲(wèi)得了傷寒,最後不治身亡。
只是臨終之前,將一本黑色的無字書籍交給徐傑,據(jù)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希望他能繼續(xù)傳承下去。
交代完這件事,老鰥公也就嚥了氣。
而這世界的徐傑,在照顧老鰥公時,也被感染了傷寒。在幫老鰥公處理完喪事後,也是一病不起,最後沒幾天時間,便病死在房中。
再後來,就被徐傑穿越到了他的身上。順便,還繼承了這個世界徐傑的記憶。
穿越後的徐傑,身上的病,似乎不藥而癒了,只是還有點(diǎn)虛弱。
在確定自己的確穿越後,他有些慌亂的心,開始逐漸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的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儘管他們只是自己的養(yǎng)父母,但對他真的跟對待親生兒子一樣。
“老爸老媽肯定以爲(wèi)我死了……”徐傑還記得他在穿越前,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電糊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回去。”說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連忙從懷裡套出一本書,赫然就是老鰥公祖?zhèn)飨聛淼哪潜竞谏珶o字書籍。
徐傑幻想著自己會像修仙小說中的主角那般,得到絕世功法,成爲(wèi)強(qiáng)大的修仙者,到時候就可以想辦法回到地球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
因爲(wèi)在對這本黑色書籍進(jìn)行什麼滴血認(rèn)主,火烤顯形之類的諸多方法,皆無效後,他明白了,這丫的就是一本無字天書。
不過這書籍的材質(zhì),倒是十分特殊,居然水火不侵。
這也難怪老鰥公祖祖輩輩,都守著這本無字書籍,卻又捨不得扔掉。
於是在得到這本無字書籍後,徐傑也就興奮了兩天。
在老鰥公逝去後,徐傑爲(wèi)了生存,便接替老鰥公在徐家書院掃地的工作,賴以生存。
就這樣,半年的時間很快過去,在這段時間裡,徐傑也開始漸漸融入這個世界的生活……
……
一天清晨,徐家書院大門邊上,站著一個身穿粗衣麻布的少年。
這就是半年後的徐傑,他一邊掃地,一邊想著:“他怎麼還沒出來!”
正想著,徐洋出來了。
徐傑扯住徐洋的衣衫,道:“你怎麼纔出來?”
“佳人有約!”說完,徐洋得意地?fù)P了揚(yáng)額頭的長髮。
“就你?”
“怎的,不信?賭三文銅錢怎麼樣?”說罷,也不管徐傑答不答應(yīng)這個賭約,便理了理衣衫,緩緩向一個倩影走去。
此時正當(dāng)下學(xué)的浪潮,徐洋的動作吸引了一部分人的關(guān)注。
接著只見徐洋有些緊張地向跟前的倩影問道,“那個,你邀請我去你家,還作數(shù)不?”
“這是自然!”這倩影一個轉(zhuǎn)身,露出一張稚嫩而又美豔的臉龐。
說著,似乎還有些害羞,連忙走了。
“怎麼樣?三文銅錢拿來。”徐洋此時沒了在美人跟前的緊張,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徐傑一臉得意。
“你這小子!”徐傑笑罵道。
無奈,徐傑從腰間摸出三枚銅錢,放到徐洋手上。
徐洋收了錢道:“等我錢再多點(diǎn),請你去酒樓吃好的!”
“好!”
徐傑敷衍了一聲,只是腦中還想著剛剛那個邀請徐洋去她家的女子。
徐傑臉上原本輕鬆的表情,漸漸陷入了凝重。
無怪他杞人憂天,因爲(wèi)最近鎮(zhèn)上出了一個少年離奇死亡的事,據(jù)說,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此人的是一個打更人。
在發(fā)現(xiàn)這少年時,他被嚇得栽倒在地,連滾帶爬跑去報了官。
說來也巧,這少年也是徐家書院的學(xué)生,名叫楊華。
而楊華在臨死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正是剛剛邀請徐洋做客的女子——周慧。
這也是徐傑爲(wèi)何神情陷入凝重的原因。
在他想著這些事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在他眼前閃過。
“這個人?”徐傑思索著。
看著站在書院大門前的中年男子,徐傑想起來,這中年男子是周慧的養(yǎng)父——周炎。
“只是他爲(wèi)何最近都來書院門口接她?是爲(wèi)了周慧的安全,還是什麼?”徐傑想著。
周炎像往常一樣站在書院門口,看似溫和地看著每一名學(xué)生。只是在徐傑這個兩世爲(wèi)人的觀察下,發(fā)現(xiàn)他在看向書院美貌女子時,總是流露出男人才懂的猥瑣笑容。
徐傑看著眼前這略顯猥瑣的男子,將他的養(yǎng)女周慧,溫柔地扶進(jìn)馬車,其過程溫馨祥和,一幅父女恩愛的場景。
只是徐傑的直覺告訴他,這眼前的場景似乎不像他看的那般簡單。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徐傑自語道。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坐在馬車裡的周慧,藉著養(yǎng)父周炎彎腰的時機(jī),對著徐傑說了些什麼。
至於是什麼,徐傑聽不到,只是看著她的嘴型,說的好像是“救命”二字。
馬車隨著馬伕“駕”的一聲,啓動了。
在啓動的一瞬間,周慧拉開車簾,張開嘴,又對著徐傑說了兩個字——救命!
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救命二字。
“只是她爲(wèi)什麼要對著我說?”徐傑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