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哈哈,他說他是開荒隊隊長?”
王隊長彷彿聽到了什麼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朝著身旁的人誇張地大笑道。
他身旁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爲了迎合王隊長,他們笑得同樣很大聲。
而範紹石校長,此時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他很清楚,在營地之中,開荒隊隊長是絕對的權威。
在這連幹不好活都要被打死的地方,冒充開荒隊長的結果可想而知,能夠有個相對痛快的死法,就該值得慶幸了。
他用複雜不忍的目光,看向了韋逍。
只見,韋逍竟然還在那一臉的輕鬆,靜靜等待著王隊長等人從大笑聲中,安靜下來。
“小子,這不是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地方,我可以送你去另一個地方,你看看那邊能不能亂說話。”王隊長收起笑容,帶著些許猙獰,冷聲說道。
“隊長,你要送這小子去哪?”旁邊衆人也跟著停下了笑聲,有一個隊員好奇地問道。
“送他去哪?”
王隊長玩味得停頓了一下,笑道:“送他去閻王爺那,就不知道閻王爺想不想聽他講這些笑話。”
“哈哈,這就不勞煩隊長了,讓我來就行了,我送不少人去過那。”馬上有人上前說道。
“算我一個,我正好活動下筋骨。”
“怎麼能少了我!”
“……”
王隊長身旁的人一個個冒了出來,都想在王隊長面前表現一番。
王隊長見了,笑著點點頭。
見此,衆人一個個摩拳擦掌,向著韋逍圍了上去。
“各位,各位壯士,還請手下留情,看在他也是開荒隊隊員的份上……”
範紹石校長,出於身體的本能,攔在這些人的身前,想要爲身後的韋逍求情。
可惜,現在的他,在這些開荒隊隊員眼裡什麼都不算,直接被一個開荒隊隊員給一腳踢了開來,飛出兩米遠,重重落在地上,直接爬不起來了。
“哈哈哈,小子,說說看吧,你想要怎麼……”一個隊員,走到韋逍的身前,雙手插在胸前,放肆地說道。
只是,他的話剛說到一半,上一刻明明還在兩米遠的韋逍,竟然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並且,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嘴上,讓他的後半句話,直接嚥了回去。
“嗚,嗚……”
這名隊員,捂著混雜著牙齒的滿口鮮血,痛呼著,直接蹲在了身子。
在韋逍周圍,正在幹活的努力,雖然手中幹著活,其實一個個人餘光都瞟向了這裡。
在看到韋逍驚人的身手後,都發出了驚歎聲。
而那名王隊長,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
他前邊的,一個個開荒隊隊員,全都因爲這一拳,腳步彷彿灌了鉛一般,無法走動,只能用震驚的雙眼互相對視。
“傻站在那幹嘛?快給我上,你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王隊長用由於緊張,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向著隊員們大聲呵斥道。
確實,自己這方,有這麼多的人,而對方只有一人,有什麼好怕的。
王隊長的話,讓衆人壯起了膽子,全都拿起身上帶著的,五花八門的兵器,向著韋逍攻了過去。
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是和王隊長同屬於一個開荒隊長的隊員,在外開荒的時候有過不少配合戰鬥的經驗。
因此,他的雖然心中有些畏懼。
但是,攻擊起來還是顯得很有章法,威力不俗。
“嘭!”
“嘭!”
“……”
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區區十餘個開荒隊隊員,對韋逍根本構成不了任何威脅。
在韋逍面前,他們有如螳臂當車的螳螂,不堪一擊。
韋逍如同疾馳的列車,以摧枯拉朽之勢,將這些人如同被保齡球撞飛的瓶子,被打得七零八落,在地上抱頭痛呼。
韋逍有如一道閃電劃過,直接到了王隊長的面前。
看著眼前,這位不算是太壯碩的身子,王隊長額頭上豆大的冷汗,已經滑到了鬍渣上,從下巴滴落。
“你,你……”
王隊長緊張地將話說到一半,就被韋逍一巴掌拍在臉上,口中噴著鮮血,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我,我的隊長,可是開荒隊的第二隊長,我是……是他最器重的隊員……”
王隊長一臉驚恐,擦著下巴上的鮮血,用高高腫起,含糊不清的嘴說道。
“嘭!”
韋逍面無表情,對著他的胸前又是一腳。
“咔,咔,咔……”
王隊長的胸前響起一陣脆響,韋逍知道,這是他肋骨斷裂的聲音。
“啊!啊……”
王隊長疼得,臉一下就白了,身體在地上扭曲著,大聲哀嚎。
韋逍欣賞著王隊長,像是在熱鍋上的泥鰍一般的翻滾模樣,轉過身,看向那些已經傻愣在地上的隊員。
“看著我幹嘛?還不把你們的王隊長擡走?”韋逍冷聲說道,他還不想在這種時候,與勇英他們鬧出太大的矛盾。
隊員們一陣沉默,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
也不知是誰,在這時應了一聲,然後一衆隊員,一個個連忙忍著疼痛小跑向王隊長,很快將他擡出了韋逍的視線。
在王隊長他們走後,周圍一衆奴隸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看向韋逍。
在他們的眼神中,有畏懼、希望、崇拜……
但韋逍並沒有打算理會這些人,就在他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範紹石的聲音想了起來。
“這位……這位先生,多謝您出手相救。”
範紹石,在之前被鞭打的,那位緩過勁來的婦女,攙扶下,站起了身來。
韋逍上下審視了範紹石一番,說道:“我是順手拍了幾隻討厭的蚊子。”
“先生客氣了,老頭我已過了耳順之年,被那些惡人打死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先生能力如此之強,還望能幫衆人一把,還世道一個安寧。”範紹石感慨地說道。
他的話一出,他身旁的婦女,周圍一衆奴隸,甚至地上的那位中年男子,都看向了韋逍,眼神中帶著希冀。
還世道一個安寧?
韋逍不自覺地笑了一聲,說道:“我討厭蚊子,但更討厭糞坑裡的蛆。”
此話一出,衆人的面色一下沉了下來,希冀的神情一下沒了,其中更有幾人掛上了怒容。
韋逍環顧衆人一圈,又是冷笑一聲,轉身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