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逍的話,聽得竹竿很是刺耳,但當看到韋逍身旁,身體壯碩到誇張的黃大壯後,他沒敢第一時間動手。
“小子,說話給我放乾淨點,小心待會兒割了你的舌頭。”隨著六哥等人的靠近,竹竿一下有了底氣,硬氣地放出狠話。
韋逍倒沒有因爲他的話惱怒,但一旁的黃大壯受不了了,帶著怒容就要上前。
即便身邊有人,但竹竿還是被黃大壯魁梧的身材,嚇得背後一涼,身體向後一縮。
“大哥,別和這種垃圾一般見識,這種貨色不值得你發火。”韋逍攔住黃大壯,笑道。
黃大壯見自己被韋逍稱爲大哥,很是意外,表情尷尬,但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既然韋逍會這麼稱呼他,肯定有韋逍的道理。
果然,韋逍又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做得沒錯。
讓這些人以爲黃大壯是大哥,是爲了,等以後打入了惡徒勢力內部,自己行動起來能方便些。
“你說誰是垃圾?”
竹竿不屑地看向韋逍,他確實畏懼黃大壯,但對於旁邊,看著普普通通的韋逍,可沒有放在眼裡。
“你呀。”韋逍也不屑地笑了一聲。
“媽的,今天老子就要你知道,誰是垃圾,大家都別動手,讓我和這小子單挑。”竹竿直接扒了自己上衣,甩在地上,叫囂道。
韋逍見了,心中冷笑。
他自認,自己的身體看著並不弱,身上也能看到些肌肉輪廓,只是看起來遠不如黃大壯,甚至沒有眼前這人分明。
這被稱爲竹竿的傢伙,肯定是想撿自己這個軟柿子來捏。
想要借自己這個軟柿子,在他的六哥面前表現一番。
其實,不僅是竹竿自己,周圍衆人也都不認爲韋逍能勝得過竹竿,包括哪些被麻繩捆綁著的奴隸。
竹竿的身手,他們是見過的,放在末世之前,比起世界級的散打選手還要誇張,像極了電影中能以一敵十的主角。
而韋逍的年齡,在海水的滋潤下,雖說身上有不少的傷疤,但看著也就二十出頭。
衆人都把他看成了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竹竿的手段,他們是見過了,長長的隊伍中發出了嘆息聲,感覺耳邊已經聽到了骨頭斷裂的“噼啪”脆響。
和竹竿一邊的人,在六哥的示意下,都沒有動手。
六哥對於黃大壯也有幾分忌憚,既然竹竿要當出頭鳥往外衝,他正好借這個機會,看一看眼前這兩人的深淺。
“你的廢話怎麼這麼多?”韋逍也示意黃大壯不要動手,向著竹竿嘲諷道。
“靠!”竹竿真的火了,啐了口唾沫,不再廢話,抽出背後的砍刀,向著韋逍衝了過來。
看到竹竿的動作,與他一邊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血肉橫飛的場景。
而那些奴隸中,膽子較小的人,都閉上了眼。
“嘭!”
猝不及防的一聲悶響,讓這場戰鬥戛然而止。
衆人想象中的血腥畫面,並沒有出現。
只見,在竹竿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一半的時候,上一秒明明還站在黃大壯身旁的韋逍突然消失了,緊接著就出現了竹竿的身前。
他的拳頭,帶起一片殘影,砸在了竹竿的腹部。
“噗”
竹竿一下被砸得弓起了身子,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口中噴出,臉一下就白了。
竹竿一夥的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韋逍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認知,竟然能夠瞬移。
竹竿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沒想到僅僅一招,就被對方幹趴下了。
竹竿在地上佝僂著身體,表情痛苦,一時半會兒怕是起不來了。
至於那些被抓的奴隸,一個個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感覺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擺脫被奴役命運的希望。
與此同時,那位六哥的表情也變得深沉起來。
以他的實力,能夠看出韋逍並非真的瞬移,而是速度太快,快到騙過了普通人的肉眼。
只是,他雖然能看出韋逍的行動,但自知肯定不是韋逍的對手。
“這位兄弟,好身手!”六哥審時度勢,立馬換上了笑容,向韋逍說道。
“過獎了,什麼好身手,談不上。”韋逍回到黃大壯身邊,笑道。
聽到他客氣的話語,六哥頓時鬆了口氣,感覺應該可以不用和這兩人,大打出手了。
韋逍一個人的實力,就夠讓他頭皮發麻了,再加上旁邊的大個子,要真打起來,在場所有人全上,怕都不是兩人的對手。
只是,韋逍接下來的話,讓他剛放下些的心,立即又沉了下去。
“我的實力還不及我大哥十分之一,只不過是這傢伙實力太差,才被我一拳給打成了蝦米。”韋逍鄙夷地看了還在地上“哼哼呵呵”的竹竿一眼。
“哈哈,兄弟說的是,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勇六’,勇敢的‘勇’,四五六的‘六’。兄弟們擡舉,叫我一聲六哥,兄弟你要是不嫌棄,稱呼我一聲老……”六哥乾笑兩聲,正要緩和氣氛,卻被一個衝出的身影給打斷了。
“英雄!英雄!求求你,救救我們!他們都是混蛋,他們殺了我家人……”
一個年紀三十五歲上下,體態微胖,皮膚較爲白皙的男子從奴隸隊伍中,激動地衝了出來,但由於手中捆綁著的繩子的拉扯,在拉倒旁人的同時,也讓自己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旁邊一位六哥的手下,一腳踩在了背部,用手中的鞭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臉一下就青了,別說說話了,就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一時間,六哥一邊的人,還有那些奴隸,齊齊將目光看向了黃大壯。
他們清楚,黃大壯接下來的舉動,將決定六哥等人是否會有一場惡戰,決定這些奴隸能否有解脫的可能。
只是,黃大壯卻一言不發,無動於衷,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英雄?我可沒想過當什麼英雄。”韋逍看著在不斷掙扎的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很快,男子就不再掙扎,兩個眼球凸出,以難看的面孔,死了。
那些奴隸都一臉沒落地低下了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很快就被撲滅了。
相對的,六哥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