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怎麼稱呼?”一名警察舉起大拇指,***地向亦雪看了過來。“金山哥,你是人民公僕哎,要樹立榜樣,你有點形象好不好,不要這麼犯賤,知不知道!”亦琪呵呵一笑,像哥們一般拍了拍金山的肩膀,看樣子,她與警察局裡的人混得是很熟了。
“什麼話?我也是男人,警察又不是聖人,誰規定警察不能看美女的!”金山聳了聳肩膀,笑笑而語,一邊在亦琪耳邊小聲道,“你看我,有沒有機會?我也是帥哥級的人,她是你朋友吧,介紹我認識啊!”
想做我姐夫,我第一票就反對。別做夢了,她是我二姐,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而且呀,比你帥多了,反正不是一個級別的。金山哥你再去修煉修煉吧,安心地當個好警察,麪包會有的,車會有的,美女呢,也會有的,不用著急!“亦琪眨了眨眼,金山出師不利,慘敗而歸。玩笑歸玩笑,金山也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憑他做警察的直覺,這個女孩一定大有來頭。
你好,我叫張蘭,隊長常提起你。上次你被犯人劫持,居然把犯人給制服了,聽大家說你功夫很了不得。沒想到,隊長有這麼個厲害的妹妹。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比試一下嗎?”張蘭上前向亦雪招呼起來,友好的同她握手。
亦雪也不是個見外之人,見得亦琪和大家都這麼熟悉,當然知道他們很好相處,況且他們還是大哥出生入死的好搭檔,亦雪也放寬了心,宛爾一笑,與張蘭閒聊起來:“沒問題,想比試的話,隨時都可以。大哥也常常提起你的,他一直誇你很能幹的!”
“是嗎?隊長……提起我。他還誇我,是,是真的嗎?”張蘭臉微微一紅,心跳加快,說起話來也有些不自在了。“原形畢露了吧!小狐貍,這麼快就跟小姑子拉關係了,有一套啊!”小馬賊賊一笑,不取笑張蘭一番,身體就會不舒服似的,張蘭沒少和他慪氣。
“要你管,誰拉關係了。切,我只是聽到隊長誇我,我心理高興。不像你,三天兩頓就要挨批評,能力這麼差,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過來的,跟你做同事,真是倒了我八輩子的黴。隊長一直不能升級就是因爲你,你還好意思說!”張蘭性子特火,可不是個好惹的的辣妹,她和小馬互相損來損去,那是家常便飯了。
“你,你,不和你這沒水準的女人說話了。做事去,這案子查不出來,也不光我一個人要挨批評!”小馬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卻是讓張蘭說到了痛處,警察局裡,挨批評做多的就是他了,不過,反正他臉皮厚,別人說什麼也絕對不會打擊到他的自信。
小馬這麼一說,剛纔還熱鬧的房間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大家全都收斂了笑容,埋頭不語。亦雪見得氣氛不對,望了望衆人,看著張蘭道:“小蘭姐,這件案子你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有沒有把握!”
張蘭鬱悶地搖了搖頭:“怎麼查,一點線索也沒有,那麼多人都出來說了,是殭屍在殺人,驗屍官也查不出結果來,一樁無頭案。劉科長又不聽,還叫我們一週之內搞定它,態度硬得狠,你是沒看見他向隊長髮脾氣,簡直要吃人似的。這個姓劉的,根本就是故意和隊長過不去,怕隊長搶了他的飯碗。”
“簡直是人民的蛀蟲。做警察,也不是什麼好職業,冒著生命危險,還要看上頭臉色,沒勁,要不是隊長人這麼好,我早就辭職不幹了。現在好了,那姓劉的抓到機會整隊長了!”金山一邊嘆氣,一邊無力地搖了搖頭,說話間,似乎有一種看破紅塵的辛酸和無奈。
亦琪心中一陣冒火,聽著衆人所說的劉科長,恨不得狠揍他一頓,這個劉科長她也有所耳聞,真本事沒有,說大話,落井下石就數他最厲害了。凡是他看不順眼的人都要踩在腳下。蘇拓海與他本無過節,但是因爲局長的女兒鍾情欲拓海,而劉科長一直苦追局長的女兒不得手,自然將這野氣撒在了拓海身上。
亦雪皺了皺眉,沉思起來。
天色漸暗,警察局在一片燈火通明之中。淡淡的月夜,融融的花香,混合著一種青草味道。蘇拓海從局長那裡回來,一臉的愁悶之色,上頭對這件案子非常關注,但現在還是找不到一點線索,蘇拓海心中也甚是煩憂,不知道爲什麼,一整天下來都是心緒不寧,似乎會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一回到辦公室,衆組員全都等在那裡了。拓海更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兩個妹妹也來了。亦雪一臉的冰冷,還帶上了一種攝人的殺氣,這種肅殺之氣,他只在姑婆身上看到過。一時間,蘇拓海心理似乎有了什麼底。
“你們怎麼找來了?”拓海問道。亦雪噓了口氣,凝重地道:“我想跟你談談這件案子!”
“呵,談案子是警察的事情,小雪,你不用管了吧!”拓海笑了笑,聳了聳肩膀。
“大哥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最不喜歡多管閒事了。可是你是我大哥,我就不能不管了。這件案子很特殊,不是警察能破得了的。我剛纔問過他們了,相信大哥心中也有數了吧,對不對?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告訴你的是,那些屍體,今天晚上必須燒掉。否則的話,後果會很難收拾的。大哥,可以嗎?你信不信我?”亦雪一臉嚴肅地看著他,蘇拓海一直保持著平和之態,淡然地望了蘇亦雪一眼,這個他從小就看著覺得好奇的妹妹
兩人一時沉默無語,氣氛有些尷尬和緊張。
“隊長,你說句話吧。剛纔小雪都跟我們說了,這案子真的是邪門。我爸爸也可以做證的!他都親眼看見了,還有那麼多人都這麼說,隊長,不會有錯的!”張蘭站了出來,向蘇拓海望了望。
“是啊,隊長,小雪說的不會有錯的,現在我們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都與那東西扯上了關係,雖然我不是個迷信的人,但這次真的是很說不通啊!”小馬插口道。
衆人一時間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蘇拓海依舊是默然無語,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亦雪,不是他不信,他也出生在蘇家,蘇家的歷史他很清楚,但更多的是畏懼與排斥,他沒有選擇蘇苑清給他走的路,獨自一人開闢了自己天地,他不想面對蘇家那份沉重窒息的責任,而今,他又不得不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