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真龍雙眼發(fā)紅的看著對面的風(fēng)天騁,捏緊了拳頭。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很嫉妒他的,同樣是傲世無雙的英雄,爲(wèi)什麼他可以擁有兩個女人那麼完整的愛!在小婷的眼裡,風(fēng)天騁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她卻還要將自己的心奉獻(xiàn)給他,這讓他發(fā)狂地嫉妒。體內(nèi)的那股潛能讓妒忌之火激發(fā)了,70多年前的那個月夜,他親眼看著最心愛的女人倒在自己的腳下,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掌控生死的力量,可是卻無法挽回當(dāng)初的那一份愛。生活,真的是很諷刺。
“吼”地一聲,木野真龍狂嘯一聲,血色的雙翼從他的背後長了出來,房間裡被一股巨大的旋風(fēng)浪頭充斥著,所有的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威力震得搖晃起來。毛妮怔怔地看著木野真龍背後的那雙血翼,瞳孔放大,師父留下來的札記裡有記載“生血翼者,天道之魔,遠(yuǎn)古浩劫,應(yīng)運而生”,難道,伏曦卷中的天道之亂和時空移位真的會重臨人間嗎?人類的歷史真的只能寫到2007年?
天騁看著突然爆發(fā)的木野,當(dāng)下也不敢大意,跟著一聲長嘯,黑色的光華將他籠罩起來,兩人強大的光芒蓋過了天地間的一切,一場曠世之戰(zhàn)似乎要血洗人間了。就在這個時候,門鈴?fù)回5仨懥似饋恚瑘鲋兴械娜硕检o默了。毛妮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木野的一舉一動。白素妍也怔住了,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了?門外的那個人,接下來將面臨著怎樣的一場大災(zāi)難?拓海正準(zhǔn)備上前去開門,素妍一把拉住了他,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了陷入瘋狂的木野真龍。
木野真龍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殺機,森冷地看向了那扇房門。啊地一聲咆哮,右手一捲,漫天的紫光朝那扇門打了過去,轟地一聲,門裂,有人緩緩地倒下,站在那裡,目光驚詫,表情愕然。她只不過是來探訪一下天澈的,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木野真龍發(fā)紅的眼睛變成了一片憂傷的藍(lán)色,門外的那個女子,翩然如風(fēng)中的燕尾蝶,身子不斷地抽搐著,眼神哀憐地看著他,美麗的瞳仁緩緩地合上,胸口已經(jīng)被一大片鮮血浸染。她趴著門框,怨憐地看著一旁的風(fēng)天騁,撲地一聲,口中飛濺起一陣血雨,就那麼無力地倒了下去,嘴巴一張一合地想說些什麼,卻發(fā)不聲音來,被一口口的熱血給堵塞了回去。
“小婷!”天騁驚慌失措地奔上前去,抱起了倒在血泊裡的小婷。小婷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咳了咳:“我來,是想看看天……澈的……”“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了,你什麼話都別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好好休息,不要再說話了!我?guī)湍惘焸灰f話了!”說著,天騁將她的身子扶正,便要給她推宮過氣。木野真龍失神地?fù)u了搖頭,看著沾滿小婷鮮血的雙手,啊地一聲狂叫,震個房子都開始搖晃。“她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碰她!”木野真龍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待天騁發(fā)功,一掌將他推了出去,摟起陷入昏迷的小婷,縱身跳出了窗外,消失在了月色之中。“木野真龍,把小婷放下!她不屬於你!”天騁咬了咬牙,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黑光疾舞而去。
藍(lán)暴呵呵地笑了笑,看了看一旁的黑電:“我們也走吧!說不定還能看上一場好戲!”說著也隱空而去。紅蓮還想對範(fàn)旭攻擊一下,毛妮扯出一張降魔符咒對準(zhǔn)了她道:“別逼我出手啊,你老闆都走了,你還在這裡瞎折騰什麼?看了你一下又不會死,頂多這樣以後要是你嫁不出去,就來找我兒子!”
“老媽,你出賣我,這麼兇狠的婆娘我纔不要,不被她折磨死纔怪!”範(fàn)旭輕聲地嘀咕起來。“自己闖的禍還說,少廢話了!”毛妮敲了他的頭一下,白了他一眼。紅蓮冷冷地看了範(fàn)旭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臉漠然地從一片紅光中走了進(jìn)去。
五彩祥雲(yún)上,二郎真君一臉憤然地看著手中的這顆地母丹,千心萬苦地將它找了回來,可是它的能量已經(jīng)被那隻蝙蝠攝去了一半,如果就這樣迴天庭交差,王母娘娘必然不會高興的。看來,他還得在人界待上一段時間了。“五天將聽令!”二郎真君右手一點,威嚴(yán)地喝到。“在!”說話間,五色光芒一閃,五個顏色各異的天兵出現(xiàn)了,一臉虔誠地拜在他的腳下。“馬上給我下凡間捉拿一隻蝙蝠妖,不管是死是活,都要將它給我?guī)Щ貋怼_@是他留下來的氣味,你們跟著這氣味就能找到他。馬上去辦!”二郎真君衣袖一甩,一道綠色的氣流飛速地劃過五天將的跟前,冉冉的綠氣送入了他們的鼻孔。五天將領(lǐng)了命,身子一拂,已然化作五道光芒而去,衝向了凡間。
“天澈,天澈……”亦琪奔走在大街上,大聲呼喚著天澈的名字。已經(jīng)跑了十幾條大街了,居然找不到天澈的影子。行人奇怪地看著這個奔走的女子,投來異樣的目光。亦琪已經(jīng)有好幾次差點被汽車撞到,自然免不了司機的一頓臭罵,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看著那些司機囂張的嘴臉,她也只好忍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天澈。天澈現(xiàn)在是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她絕對不可以丟下他的。可是,這茫茫人海,天澈究竟去了哪裡?亦琪的心灰暗到了極點,已經(jīng)找了兩個小時了,連一隻蝙蝠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寂寞的路燈將她孤單的背影蕭瑟地拉長,拖出一縷縷無奈的憂傷。亦琪絕望地?fù)u了搖頭,在一排長椅上坐下。旁邊的一對情侶正在打情罵俏,女的坐在那男的腿上,親暱地?fù)е腥说牟弊樱瑑扇擞姓f有笑的,好生幸福。這幸福的場景,讓亦琪心裡一陣酸澀,想起她和天澈之間的種種,從第一次的撞車事件到他的內(nèi)褲風(fēng)波,一件又一件,都是那麼刻骨銘心。可是和他認(rèn)識這麼久,他們卻從來沒有真正地像情侶一樣親暱過,他沒帶她逛過街,沒帶她去刷過卡,沒吃過情侶套餐,情侶之間該有的幸福他一樣都沒有兌現(xiàn)。原本以爲(wèi),當(dāng)所有的誤會過去了,他們可以好好地談一場戀愛,可是殘酷的命運卻將他們推到了絕望的彼端,不讓他們好好相愛。如果非要經(jīng)歷衆(zhòng)多風(fēng)雨纔可以讓愛情變得更加成熟美滿,他們之間的風(fēng)雨經(jīng)歷得還不夠多嗎?爲(wèi)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地對待他們,這麼狠心地看著他們痛苦?
“天澈。你到底去了哪裡?求求你,求求你,出現(xiàn)好不好?我們不要再這樣彼此折磨對方了好不好?”亦琪雙手合十,心中默默地禱告起來。“呼”地一聲,一道五色光芒從她眼前一閃而過,朝西南方掠了過去,旁邊的女人驚呼一聲:“好美的流星啊!”亦琪回過神來,看著那道疾旋而去的光芒,心理有種預(yù)感,那道光芒會不會有所指引。當(dāng)下飛速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旁的一輛摩托,二話不說,便跨了上去。“喂,你幹嗎坐我的車啊,喂!”旁邊的男人大聲喊到。“借車子用一下,這是我的信用卡,當(dāng)作賠償了!”亦琪一踩油門,開到了最大的檔次,右手一彈,一張信用卡已經(jīng)朝那男人飛射而去,“呼”地一聲,摩托絕塵而去。那一對情侶卻是愣在了那裡,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摩托車帶出的引擎之風(fēng)差點沒把二人給卷倒。“好猛啊,她要幹什麼?”女孩子不解地看著那道清絕的身影。“誰知道了,這麼猛的女人,真不知道哪個男人敢要她!算了,反正她把她的信用卡給我們了,我們也不吃虧!”男人接過信用卡,細(xì)細(xì)地看了一下,剛纔還興奮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蒼紫色,全然沒有了紳士風(fēng)度,慘叫出聲:“天,信用卡已經(jīng)過期了。我的名牌車啊!”說著,放開那女孩子,疾呼著向遠(yuǎn)去的蘇亦琪追了過去。那女孩子低底地罵了幾句,原地跺腳道:“混蛋,沒有錢的話就不要陪老孃出來玩,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