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我看著信件,突然心中感覺不太對勁,這封老頭留下的信件怎麼像遺書一樣。之所以會有如此想法,是因爲醒來後沒有見到老頭一眼。
我連忙拿起信,看看老頭所說的第三件事情是什麼。
“最後一件事,我希望你看完這些千萬不要想不開,命是如此,只能認命。三十年前我西平太山撿了一條命後兩年,那時代的政策還十分的‘混’‘亂’,爲了維持生計,迫以無奈,只好出去爲別人做法事。夜晚返回的路上,我在一墳前遇到了你,第一眼見到你我十分吃驚。你的命是至‘陰’命,也就是爲什麼你師傅一直纏著你不放要你做他徒弟。另外,你是百鬼送子,把你送到了時間。
你也許覺得我所說很荒唐,但是我親口告訴你。你,不是我親生兒子。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當年我從西平太山逃了出來,撿了一條命,但是從此我的身體常年被‘陰’氣糾纏,生不如死,又身爲道士,我已經(jīng)無心娶妻生子,所以我何來親生兒子。你雖不是我親生兒子,但是我卻把你當親生子。我也知道你從小到大一直受不了村裡人用怪異的眼神看你,這些我都知道,後來你出‘門’打工幾年不回來一次我都理解,我從來沒怪你,我的心願就是你可以原諒我。
從小到大你或許只知道我會點道術,其實我隱瞞了你。我真正的身份是這世界上唯一降頭術繼承人,我並不是道士,是巫師。而你的師傅張一道那是真正的茅山道士。你的師傅張一道爲了救你一命,不惜自己的生命,逆天而行。把你從鬼‘門’關帶回來,自己遭受了天譴雖我一同去了。
至於你的傷,我用降頭術給你恢復了。你醒來後只要把包裹在身上的繃帶解開,就無大愛。你若見到繃帶裡面有許多蟲子,千萬不要緊張。這些蟲子人稱之爲蠱,它們救了你命。同時也有一個不幸的事情要告訴你,你雖然還存在這陽界,但是你並不是過去正常人。你現(xiàn)在擁有的軀體不再是人類的身體,說不好聽點,就是殭屍,人們稱之爲旱魃。你又並不是真正的旱魃,要是真要區(qū)分的話,只能說你一半還是人,一半是殭屍。不屬於陽界,也不屬於‘陰’界,你現(xiàn)在是六道之外的人。
你本應該死去的,不過你師傅實在是惜才,甘願逆天行遭受天譴都要把你救回。爲了救活你,我與你師傅商量了,你受了如此重的傷口只有降頭術把你‘弄’成旱魃的軀體才能活過來。你不死,天道自然要誅滅你,爲了救你我與你師傅已經(jīng)盡力了,燃盡平生所學,爲了不讓天道輕易殺了你,於是把你‘弄’成了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存於六道之外的物。
麻袋有兩本書,一本是你師傅張一道平生所學茅山道術的‘精’髓,一本是我林天平生所學降頭術‘精’髓,現(xiàn)在,這兩本都傳承給你。你一定要認真修爲,爲世間多做好事,定要將西平太山的惡嬰剷除。你現(xiàn)在雖爲六道之外,但是憑你現(xiàn)在的修爲,不加以修爲,被天道發(fā)現(xiàn),定會天誅地滅。
你師傅張一道最後還有一個心願,希望在他入入殮前,你可以在他面前磕三個響頭,畢竟傳承幾百年的道教,現(xiàn)在你要繼承茅山道術第一百八十八任繼承人,這最簡單的儀式不可以省略。
另外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養(yǎng)父,也許你不認爲這個爹,但是你永遠是我的兒子。我把降頭術傳給你,我即使你師傅也是爹。我死後按照規(guī)矩就行。
麻布袋中兩塊‘玉’蟬,記得在入殮之前把它們‘弄’進我和師傅一人一口一個含住,這件事要切記。還有就是發(fā)生那麼多事情千萬別責怪自己,這些都不是你的錯,都是爲父惹的事。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可以好好活著,認真把茅山道術和降頭術學‘精’通,正視現(xiàn)在的自己。”
看完這封遺言,我腦中一片空白,我想哭,心中真的很難受,但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眼淚,深圳我聽不見我的呼吸聲,大概以爲我擁有半旱魃的軀體的原因。可是我還存在的心臟,我心臟劇烈的跳動,心中好像在燃燒一樣。
“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手中抓著信件,眼神呆滯,我口中一直呢喃著。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旱魃?不純。百鬼送子?不是親生兒子?”這些詞語突然在我腦中襲來,一遍一遍的循環(huán)著,想著我腦子快要爆炸了一樣。
“啪啦”
因爲心情煩躁,又因爲身體被繃帶包裹的緊緊的。一不小心吧木桌上的酥油燈掃在了地上,酥油燈上燃油散在我身上一點,立馬我身上的繃帶漸漸被火苗帶起燃點燃燒了起來。
看著燃燒那搖晃的火苗,心中無比的絕望,世上唯一的親人都死去,那我還存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算了,想到了這裡我不在理會身上的火苗,讓火勢一直持續(xù)下去,燒吧燒吧,一切化爲灰。
嘩啦一聲,我正在閉目突然頭上一陣清涼,睜開眼一看。
一個少‘女’手中抓著木桶,此時我全身都溼透了,以爲她一桶水把我‘弄’的透心涼,我身上的繃帶的火苗全熄滅了。
我搖晃了幾下腦袋,盡力的把夾在眼角的水珠甩飛,定眼一看,纔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周……妮”我有點吃驚,因爲口也被繃帶包裹,所以我支支吾吾的喊出了少‘女’的名字。
周妮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同一個村同一邊的人,另外也是我兒童玩伴“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從一個小學畢業(yè)同上一個高中。
但是三年前我因爲發(fā)現(xiàn)校長一些秘密,被遣送回家。當初我神山村出了名,應該說是臭名昭著,說我調(diào)戲‘女’教師被學校退學。從小受村中大部分人異樣的眼神看待,現(xiàn)在又被學校加了一個調(diào)戲‘女’教師的罪名。
以致人人見了我都討厭,除了隔壁周公公(周大生)兒子周寶強相信我,村裡的兒時夥伴都不相信我所說的,認爲我?guī)至苏{(diào)戲‘女’教師,對我白眼相待。
當初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我,肯定有一個人會堅信我不會這樣做,那個人就是我“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周妮,可是我錯了。這世界上確實有一個人堅信我不會怎麼做,這個人是從小一起玩大的豬胖(周寶強)而不是周妮。
遭受全村白眼的我,心如刀割的疼,對周妮心寒,我背起書包,當天晚上不辭而別,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後我卻身負重傷回到了這個沒有留戀的地上,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你是不是馬丹哥哥。”周妮放下手中的木桶,眼圈紅紅看著‘牀’上“木乃伊”問道。
“我……我,我不是馬丹。”我撇過頭,逃避周妮的眼神,我不敢看她。因爲看她我的心很疼,會回想起過去的事情,過去堅信的事情帶來的疼痛。另外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全身包著嚴嚴實實的繃帶怕嚇到她。
下一刻,周妮既然向我懷中撲了上來,抱著溼噠噠的我,嘩的一聲,周妮緊緊抱著我傷心的哭了起來,“你這個騙子,三年你死哪去了。一聲不吭就這樣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害死我了,就因爲等你回來,我現(xiàn)在都沒有男朋友!”
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伸出了手想抱下週妮,可是看到自己的雙手繃帶內(nèi)黑乎乎的‘藥’渣把手‘抽’了回去,任憑周妮一直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