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瀰漫著燒焦的味道,其中還伴隨著一絲‘奶’香味和‘藥’草味,大概過於安靜,也大概我昏‘迷’太久。我‘迷’‘迷’糊糊從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中一點點向前面亮點艱難邁出每一步。
我微微睜開雙眼,視野朦朧搖晃著看到‘牀’旁邊的木桌上擺放著一盞酥油燈。我感覺全身很疼,可是有說不清哪裡疼,全身都不自在。尤其剛睜開雙眼那一刻,我的頭疼的要爆炸。我想起‘牀’,但是身體無力,躺了太久麻木,我只好乖乖地躺在‘牀’上回下神。
躺在‘牀’上我回想起在西山鬼詞的情景,想起了張嬸,想起了陳叔,也想起了那些被惡靈殺死的無辜百姓。
”我還活著?我怎麼躺在老家‘牀’上?“掃了一下週圍,才發現身居在自己西平老家。我明明記得我在鬼詞昏‘迷’了過去,那惡嬰一刀一刀砍在我身上,本應該死了猜對,爲何現在在老家。我雖然覺得在昏‘迷’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敢肯定的是惡嬰絕對不會再放過我,那麼我就是被人救了,那救我的人是誰?
一時想不起,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於是我動了動身體,坐起了身子。我大吃一驚,我這是怎麼了?此刻我全身都褐黃‘色’的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說此時像一個木乃伊一點都不爲過。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在鬼詞被惡嬰所傷,難怪剛醒來感覺全身疼痛的要命。
真沒有想到我居然受了如此嚴重的傷既然還可以活下來,我不相信自己還活著,用頭撞了一下‘牀’後面的牆,一陣疼痛感神經傳來,我才確信自己確實還活著。
此時我喊人,但是我的嘴也被繃帶包裹著嚴嚴實實。既然在自己老家,那老頭跑到哪裡去了。醒來後房間沒有見到任何人,聽到任何聲音,太過去安靜。
突然,在酥油燈‘乳’黃‘色’光線下,纔看到木桌上還放著一個布袋,這個布袋有點眼熟,卻一時也想不起來。我馬上伸出手勾到桌上的布袋拉了過來,翻開一看。裡面既然有兩本書,略看了一下,還是兩本不同道派的書。另外包中還有一件白‘色’舊時道士長袍和一封寫著馬丹啓的信,兩塊雕刻著蟬的‘玉’石。
我突然有種不想的預感,連忙打開信封。
”我兒馬丹,再你看到這封信時,你的傷大概無礙了,我和你師傅就放心了。“
我看到這一句,心中納悶,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師傅了,我繼續看信,頓時驚呆了。
”在你看完這封信你大概很吃驚,但是這都是事實。我有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不要逃避,要勇敢的面對。
第一件事就是你回老家的路上碰到每一件怪事都是因爲我的原因,一切都是由我而起,由我慢慢說來。其實三十年我的真名不叫馬天,而是叫林天。那時面臨文化大革命時代,人與人的關係十分的緊張,在那個時代也許你說錯一句話,一家老小或者一個隊的人都要遭受嚴懲不貸。而那時我和隔壁周大生工作就是在西平太山埋人,埋死人和活人。因爲我自幼喜愛研究道術,所以年輕的時候我道術‘精’湛。知道西平太山埋了太多冤死的人,冤魂太大,但是這些冤魂怨氣還不足以危害人。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地主家族,一家全被批死。屍體運到了西平太山讓我們埋,我看到那個死嬰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嬰兒是被人開腸破肚取出來而死的,怨氣實在太重。又因爲西平太山冤死的人太多,它的到來將破格,活人待在這會被冤死的鬼魂殺死,於是我決定要離開。
當夜,我就叫上你周公公(周大生)一起離開,要是不走,今夜定會死在西平。猶豫當時那個時代的制度,我們白天沒辦法離開,被人發現也是一個死。所以迫於無奈只好晚上一有機會就趕緊逃。
心存僥倖的我,以爲可以無事逃出西平太山,最終還是遲了一步,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那天夜裡,遍山死人破土而出,其實是太山上怨靈借屍還魂。我和你周公公趕緊逃,就將逃離西平太山,那惡嬰堵住我們的去路。
你周公公因爲受到驚嚇,早已經昏死過去,無奈我只好與這些惡鬼鬥。那些小鬼還好辦,但是那惡嬰就厲害多了,也就是你在西平太山傷你的那隻。在那個黑夜,我使出了平生所學的道術與那惡嬰鬥幾十回合還是平手,最後我看到站在它旁邊的眼神空‘洞’的白衣少‘婦’,我頓時靈機一動,心想大概殺了這母鬼,這惡嬰定然會受到慘重的創傷。
果然我的想法沒錯,最後那惡嬰的母親被我消滅了。惡嬰慘叫了一聲,瘋狂的到處撕碎東西,我見此背起的你的周公公逃出西平太山,才撿了一條命。
雖然逃出來了,但是那惡嬰並沒有真正下地獄,因爲母鬼被我所殺後,它的怨氣和報復‘性’更加重。後來等我身體恢復了,我想剷除這邪物,沒想到從那次逃命中,我的身體也受到‘陰’氣的侵入,修爲也下降了許多,身體一直很虛弱,實在是無能爲力,以致它才能在西平太山逍遙幾十年沒人收他。
後來上面領導也發現這個問題,‘花’了不少錢在西平太山蓋了一座祠廟,想以此來鎮壓惡嬰,雖無法消滅,卻有囚禁的效果。但是爲了建造這一座祠廟,也犧牲了太多人,凡事上過西平太山的人都死在山上,連他們的後代都遭受了毒手,斷子絕孫。”
我看到這聯想起祠堂的靈位,頓時明白了,那些奇怪的靈位就是那些建造祠廟的工人的靈位,我心中一陣膽寒,拽緊了自己的拳頭,心中又對惡嬰的殘忍十分仇恨,暗自決定一定要把它剷除,不能再讓這樣繼續危害無辜的百姓。
這是老頭信中所說的第一件事,我看完心中對老頭有一絲抱怨。雖然這些都是老頭子的陳年舊事,但是從小到大都沒跟我說,隱瞞到現在,突然有種想責罵老頭,因爲這件事,自己差點就死於非命。
不過又想起這應該算老頭子的*,心一軟,便原諒老頭了,我吐了一口氣,繼續捧起手中的信看。
“第二件事,你醒來一定想知道怎麼突然在家了,本應該死了纔對。我年輕的時候有一個同行老友,他是茅山第八十七代傳人。他叫張一道,他說他跟你火車上見過面,就是那一位。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不管怎麼樣,你都要謝謝你師傅。
你在鬼詞被被那惡嬰折磨昏‘迷’後,是張一道救了你,與那惡嬰鬥幾十回合,幸運的把你救出。但是幾十年沒人剷除那邪物,西平太山‘陰’氣一天比一天重,即便是茅山傳人第八十七代繼續人憑著凡人的身體是擋不住那沉積了幾十年的‘陰’氣。
那惡嬰也被張一道打成了重傷才把你帶回老家,要是沒有他,你現在就死了。所以你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人情張一道要你醒來還他。
他要你做他徒弟,成爲茅山道術第一百八十八帶繼續人。這件事我就替你答應了他,你不要恨我,畢竟人家爲了救你不惜自己的生命,只因爲第一眼見到你發現你是這世上百年一遇得道術修煉奇才,所以張一道現在是你的師傅,做爲徒弟不能對師傅不敬!”
我曹,我看到這心中暗罵了一下,氣死了。沒有想到老頭既然擅自爲自己人生做主,做了張一道的徒弟,以後就要跟著他一起學道術,自由就沒有,我不管自己是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道術修煉奇才,老子只想過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而已。我不想因爲研究道術失去了屬於自己的人生,但是想到張一道把自己鬼‘門’關救了我一命,心中頓時矛盾起來。要是不做,這人情怎麼還,畢竟他是救命恩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