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方面,準確地說應該是張瑾瑜方面,對於汪滕飛等人的追蹤並沒有繼續。
其實也很好理解,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地掌控所有的力量,加上喬勇等人在這段時間內不斷地宣傳,所有人對於現在天宇都中坐在龍座之上的那個人也有了不少懷疑。
在所有東西都不確定的時候,不動便是最好的方法。
帝國目前的封疆大吏和大部分司令都是從第二次遠洋大戰走過來的人。
他們很清楚,在這種時候,不表態便是最好的表態。
帝國不需要對於皇位有著那麼強烈興趣的大臣。
這也是爲什麼,直到現在,直到喬勇拿著傳國玉璽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封疆大吏之中也只有喬新和李澤寧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喬勇這邊,同時軍方也只有楚劍和安正卿。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很夠了。
畢竟,張瑾瑜那邊,還基本沒有什麼人。
喬勇這邊,再加上這次汪滕飛從天宇都中帶回來的人,喬勇的力量得到了很大的加強。
......
當兩艘空艇來到雲蘿山脈這處崖坪之上時,地面的工程早就完成。包括皇太后在內的一應皇親國戚在下了空艇後就被安置到各自的房間中。
在舉行了一場隆重的餐宴感謝伊莎貝拉後,這位世界上,在這個時間點最有權勢的人看著汪滕飛,依依不捨地告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飛走的空艇,喬勇不猶感嘆到:“伊莎貝拉是朕見過對於權勢的掌控最爲精妙的人,能夠將一個偌大的國家掌控到這種地步。這一點,朕自愧不如。”
站在皇帝一旁,被汪滕飛等人所救出來的內閣首輔張德榮對著喬勇跪下,說到:“陛下,臣育兒無方導致如此結果,還望陛下賜罪!”
喬勇笑著看著這位首輔大人,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說到:“懷成,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朕想你也很清楚。您能夠隨著汪滕飛他們來到這裡,朕便知道你的忠心了。但是子不教父之過,待此間事了,朕自然對你是有懲罰的,但不是現在。”
張德榮感激地看著眼前的喬勇,他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只要能夠保住一家人的命,權力什麼的,又有什麼所謂呢。
喬勇看著已經熱淚盈眶的老臣,嘆了口氣,說到:“懷成,現在不用想那麼多了。走,我們開會去吧。”
這場會開了很久,從下午開到了晚上,衆人在會場中簡單吃了一些後,又繼續開始開會。
一直到陽光再次灑在這崖坪之上時,汪滕飛才伸著懶腰從會場中走了出來。
深深地吸一口新鮮空氣,看著升起的太陽,汪滕飛回味這皇帝陛下的計劃,不禁感慨,這位陛下的心思之深果然是令人佩服。
“在幹嘛呢?”
陳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絲疲憊。
汪滕飛轉過身,對著陳璐說到:“天宇都的事情乾的太漂亮了,如果不是你,怕陛下的計劃也不能如此順利了。”
陳璐迎著風,輕輕捥了捥自己的髮梢,俏皮地說到:“漂亮的只有天宇都的計劃麼?”
此刻,陽光照在陳璐的臉上,掃去了那一絲疲憊,也映襯出她的美麗。
汪滕飛微微一笑,回答到:“你要我表揚你,可沒那麼容易。你說你別的都挺好的,怎麼這麼自戀呢。”
陳璐被汪滕飛的話逗笑了,直言要打他,但眼角中卻藏著一絲失落。
“璐姐,是不是汪滕飛這個傢伙又欺負你了,我和你一起對付他。”
楚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不待陳璐回答,就是一擊果斷的飛踢踢向了汪滕飛。
三個人,竟然就這樣在崖坪上打鬧了起來。
剛走出會場的楚劍看到這一幕,直怒道:“成何體統!”
話雖然這麼說,但腳下卻沒有動,就這樣遠遠地看著。
在他一旁的安正卿則笑著看著這羣年輕人,淡淡地說到:“還是年輕好,像我這樣一把年紀了,現在就想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
幾位皇子已經隨著皇帝陛下前往太后處請安了,蕭韌武和白芷等人由於不用開會,此刻也在營帳中睡得迷迷糊糊地,這些天確實太累了。
除了負責守衛工作的花無淚和一衆帝國騎士,現在這邊能和楚劍等人說得上話的只剩下李澤寧一人了。
“當初在新宿市場館事件時就覺得他們三個似乎認識,沒想到,還真的是舊相識。”
對於李澤寧的話,楚劍和安正卿都默笑不說話。
可不是麼,這三個人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啊。
就在這時,崖坪上的三個人也停止了打鬧。
陳璐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寒風,對著汪滕飛說到:“有些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汪滕飛知道陳璐想說什麼,於是點點頭,說到:“在重都的時候閻王都告訴我了,我想起那時候葉不凡給我的藥,就覺得你們應該都是知道這件事的。”
“是的,你不會怪我們欺騙你吧?”
陳璐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
“哪裡會,”汪滕飛的回答卻是很爽朗,“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當年不是你們我早就已經死在海軍一部外了。你們既然廢了那麼大的勁救我,自然不會害我。所以,我相信你們不告訴我都是有原因的,而且都是爲了我好。”
三人之中,只有楚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聽到二人的對話,自然也很自覺地離開了,走向了父親的方向。
看著她走過來,安正卿嘲弄地說到:“怎麼了我的乖侄女,搶男人失敗啦?”
楚蕁白了安正卿一眼,而後對著楚劍說到:“他們似乎在聊一些事情。”
楚劍點點頭,回答到:“有些事情,既然師傅是這麼選擇的,我們相信他便好。”
就連一向很不正經的安正卿這時也說到:“師傅從來看得都比我們遠,他很早就開始針對那邊進行了佈置,或許現在是他覺得應該收尾的時刻了吧。”
這時,崖坪上的陳璐對著汪滕飛說到:“跟我去平安京吧,父親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