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帝平日裡上朝時的地方,一張由純金打造的龍椅放在了“建極綏猷”牌匾的正下方。
張瑾瑜看著眼前的這座龍椅和這所宮殿,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現在,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天宇都中,最有權勢的便是他。
但是他也很清楚,目前整個帝國,最有權勢的並不是他。
只有當喬萬成親後,依照聖旨名正言順地登上太子之位,而後再讓現在的皇帝莫名其妙的死亡。
那時候,喬萬將會登基,而他這個喬萬身後的人才會真正地成爲整個帝國權勢最大的人。
就在張瑾瑜的身後,一個人影走了過來,穿著龍袍,有著與喬勇一樣的面容。
張瑾瑜頭也不回地說到:“明天,你將會坐上這裡,看著喬萬與陳璐結婚,而後冊封他爲太子。要知道,人一輩子,能夠坐上龍椅一次,也算是不負此生了。”
那人恭敬地說到:“小的愚昧,若不是大人,我想也不敢想有這一天。”
張瑾瑜滿意地點點頭,緩緩地向著龍椅走去,繼續說到:“你也不用感謝我,你應該感謝你的母親和幫助你易容的人。因爲他們,你纔有機會當這麼一段時間的帝國皇帝,即使是假的也好。你說是嗎?”
“是啊,雖然後宮的人不能動,但是當皇帝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那人顯然有些飄飄然了。
此時,張瑾瑜已經走到了龍椅的正下方,只要踏上那九級臺階,他便到了龍椅的正前方。
猶豫了一陣子,他還是踏出了第一步,“我聽說,你在後宮雖然沒有動那些妃子,但宮女倒是動了不少啊?”
張瑾瑜的語氣漸漸變得冰冷,可是那人卻像沒有聽出來一樣,似乎在回味著什麼,說到:“可不是嗎,那些宮女真的很漂亮,而是我說什麼,她們就做什麼,花錢都買不到這種享受啊!”
張瑾瑜已經走到了一半,聽到這句話後,語氣冷酷地說到:“你可知道,自從十幾年前發生了某些事情後,喬勇對於女色就沒有過多的需求。這也是爲什麼十多年來基本沒有什麼皇子和皇女誕生。”
那人雖然有些飄飄然,但是並不傻,聽出張瑾瑜的語氣後,立刻低身說到:“大人教訓的是,小的錯了,小的一定改!”
這時,大內總管田浩淵走了進來,正眼都不看一眼那人,而是直接對著已經登上九級臺階站在龍椅前的張瑾瑜說到:“瑾瑜大人,奴才剛剛得到消息,大婚的一應事物已經準備妥當了,不知道您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張瑾瑜依舊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撫摸著龍椅的把手,感受著黃金所特有的那股冰涼的寒意,閉著眼睛,享受了一番後,說到:“既然都準備妥當了,那麼就按照既定的計劃開始行動吧。還來問我做什麼?”
田浩淵有些爲難地說到:“瑾瑜大人,只是您說要把大婚的地點和時間告訴全世界這一點,您難道不怕......”
“不怕有些人會有動作是嗎?”張瑾瑜替田浩淵把話說完,而後繼續說到,“如果他們沒有動作,那我還有些失望了。這羣逆黨,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的那麼有仁義的話,就一定會來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到時候,我也就有了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可是瑾瑜大人,他們那邊可是有四臺傳奇機甲和五個傳奇機甲師啊。而且,我聽聞,他們最近剛得到了一艘空艇,來去自如,我們的空軍根本攔截不住。”
張瑾瑜猶豫了一番,在經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後,終於猛地轉身,而後坐上了龍椅。
龍椅位置極佳,一眼可以看清大殿的每一個角落,而臺階下的田浩淵和那個人就如同螻蟻一般,被自己踩在腳下。
“原來這就是坐龍椅的感覺。”
龍椅上的張瑾瑜正在閉眼享受,下方的田浩淵臉色卻很難看。
雖然他投奔了張瑾瑜這邊,但是他對於喬氏帝國還是有著應該有的忠誠。如今,一個外姓人坐上了這把龍椅,雖說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心裡卻總是有那麼些不是滋味。
更重要的是,張瑾瑜現在似乎連他的話也不太聽得進去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膨脹了?”
聽到張瑾瑜的話,田浩淵心中一驚,立刻回答到:“瑾瑜大人玩笑了,奴才不敢。”
“或許你會覺得這句話很自大,但是我想說,只要他們敢來,那麼我自然有本事把他們全部留下。你可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消滅帝國最爲精銳的第一騎士團的。”
張瑾瑜的話很自信,同樣也讓田浩淵充滿了自信。
當初,不正是看到張瑾瑜有在須臾之間消滅整個第一騎士團的實力,自己纔會甘願歸順於他麼。
莫非,這一次,他又要故技重施?
可是,已經知道這些的花無淚,還會讓他成功嗎?
“花無淚不會來,”張瑾瑜又一次說出了田浩淵心中想的事情,“因爲他一定要陪在皇帝身邊,所以搶婚這件事他不會來。但是,他和皇帝一定會來天宇都。那麼到時候,他可不一定能夠像上次那樣輕易地逃脫了。
喬勇在試探我的底線,千方百計想挖出我身後的人。我不正在試探他的底線麼?
現如今,他一定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而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很放鬆,只要放鬆,那麼我們便有機會擊敗他。”
張瑾瑜說完這些話,主動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經過假冒喬勇的人身邊時,對著他輕輕地說到:“我不管你是假的喬勇還是帝國第十一騎士,亦或者是什麼流墓的左護法、貪狼星君之類的。我只想告訴你,一旦我的計劃開始了,你還是聽我的話,將這個計劃執行下去。以後不要再弄一些低級的手段來侮辱我的智商了。
同時,也告訴你身後的主子,我不會拋棄他,也請他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說罷,張瑾瑜便向著門外走去,在走出大殿的時候,說了一句:“現如今,我已經走到了檯面上來,這不是我想的,但也是無奈的事情。你們還是準備一些我的宣傳事蹟吧,我要達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