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主機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一排排，如同帝國圖書館的書架一般。
閃爍著的微弱燈光表明它們還在運行著。
“我滴個乖乖，這規模，比得上天宇都裡軒轅系統的超級主機了。”葉不凡對著眼前的主機，發出了朝聖一般的感嘆。
陳璐看著眼前的主機，也感嘆到：“這應該是白氏武館建成時就一併建立的，按照白館主的說法，這裡至少有二十年的歷史了。經過了二十年，這些主機竟然還能正常運作，真是奇蹟啊！”
“奇蹟的不僅僅是這個，”汪滕飛走近了主機，看著上面一絲不染，繼續說到，“這裡恐怕有自動的定時清理裝置，當年修建這個東西，成本上恐怕不比天宇都裡的軒轅系統小。老闆娘，你們家真是富可敵國啊！”
此時的白芨和白芷兩姐妹早就懵了。饒是白芷這樣在帝國學院見多識廣又心性不小的人，在發現自家地底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套超級主機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葉不凡早就沉迷在這套主機之中了。
作爲帝國最爲傑出的幾個計算機系統設計師，參與過軒轅系統改造的他，是所有人中最能明白，眼前的這一套超級主機代表了什麼的人。
如同一個守財奴見到了無數的金銀珠寶一般，葉不凡對著超級主機的顯示面板癡迷不已。
這時，唯一一個還算清醒的司徒慶宇走了回來，對著汪滕飛點了點頭，示意周圍沒有問題後，也站到了葉不凡的身邊。
陳璐則走到了汪滕飛的身邊，問到：“滕飛，你覺得這東西算是什麼級別的？”
汪滕飛搖了搖頭，回答到：“我對於這些東西也不是很瞭解，但是看到這套超級主機以後，我心裡的一個疑問算是解開了。”
“哦？”
接著陳璐的疑問，汪滕飛繼續說到：“當初，在我剛來武館的時候，武館裡的機甲師曾經和我介紹過，說白氏武館的系統幾十年都沒有維護過。
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系統這種東西，幾十年不維護早就應該卡得影響使用了，怎麼可能還可以給機甲繼續使用。
而且我還發現，白氏武館的操作系統雖然在很大程度上模仿軒轅系統，但其中還是有著細小的差別，或許別的人不太能夠看得出來，但是我在第一次操縱的時候就明白了。
這個系統怎麼說呢，很人性化，能夠隨著你的操縱習慣，自動變更系統內的參數，使得機甲師更加習慣這套系統。後來我本想仔細研究一下這臺系統，但因爲新宿市的事件，這件事情就擱置了。
至於這套系統，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吧，我覺得這套系統似乎能夠自動成長。”
“能夠自動成長？！”
陳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初作爲帝國最優秀的戰術調配師的她，也曾參與了軒轅系統的幾次維護。
她很清楚，軒轅系統作爲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三個機甲操縱系統，已經擁有了最爲優秀的系統運行能力。但要說自動成長的話，只能說是天方夜譚了。
葉不凡的話很快就打消了陳璐的疑問。
“老汪說的話是對的，目前來看，這套系統真的能夠自我成長，因爲它是量子計算機！”
看著葉不凡凝重的神情，衆人都聚集了過來，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仔細看過這套系統的記錄，它應該在二十年前被架設。重要的是，自架設以後，完全沒有維護的記錄。也就是說，二十年來，這套系統完全沒有升級過。
我也看了這套系統目前的參數，現在它的先進性和現行的軒轅系統並無兩樣。
綜合這些因素考慮，只能說明這套系統藉助了這個量子計算機，確實可以自我升級。”
這時，汪滕飛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麼它升級所需要的數據是從哪裡來呢？總不可能黑進了全世界僅有的三套機甲系統裡面吧？這就真的有些天方夜譚了。”
“這就是這套系統真正厲害的地方，”葉不凡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它的升級數據是從使用這套系統的人那裡獲取的。”
就在衆人震懾於這如同神話一般的消息時，一直不說話的蕭韌武猛然間笑到：“地底人，你在扯呢吧。系統可以從人那裡或許更新數據，你當我們都是數據包啊。”
葉不凡白了一眼，說到：“叫你平時多讀點書，你就是不聽。什麼叫我們是數據包？系統不會從你的操縱習慣裡面獲取最新的操作信息，以及機甲調配信息，從而進行自我升級麼？
別的不說，我就問老汪，你是不是在半年前來這裡的？”
汪滕飛點點頭。
葉不凡繼續說到：“所以，這套系統在這半年的時間內完成了一次質的飛躍，單單是這半年的更新情況就比過去的二十年還要多。看來你這傢伙有每天操縱系統，維持自身狀態吧？”
汪滕飛擺了擺手，同時指了指一旁的蕭韌武，說到：“不是我，是這個小子，自從來了以後每天都要訓練到深夜，這半年不知道耗費了老闆娘多少電費。”
“哦？”葉不凡好奇地盯著蕭韌武，彷彿要重新認識這個人一般，“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勤快。果然，笨鳥就是要通過努力來提升自己的。”
“你說誰笨鳥呢！”
汪滕飛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吵鬧，說到：“行了，別扯這些了，老葉，除了這些以外，還有什麼發現沒有？能不能研究透這套系統？”
葉不凡無奈地回答到：“系統太過於複雜，短時間內我也只能看出一個大概。我看這裡的能源和空氣再生系統都不錯，這段時間我就呆在這裡研究吧，就不知道白館主肯不肯。”
被人提及，白芨纔回過神來。
她這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主意了，既然是汪滕飛這些人的判斷，她也只能點點頭，說到：“你隨意就好了。”
說完這句話，白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對著葉不凡問到：“那個，系統那些東西我也不懂，只是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個系統叫什麼名字？”
葉不凡點了點頭，回答到：“按照屏幕上顯示的資料來看，這套系統的名字叫做曙光，曙光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