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集市要比往常熱鬧不少,隨著西北難民的流入。許多往年只有西北纔有的民間小吃,也在這帝國最東部的重鎮裡面也逐一呈現了出來。
滿大街的叫賣聲中,汪滕飛正“拎”著蕭韌武逛著,同時將採購到的東西丟到蕭韌武的身上。
從像模像樣的街邊小攤、衣著整齊精神抖擻的小販,到簡易的推車擺貨、衣著有些破落、眼中透露著無助的人們。
二人已經漸漸地走到了街角。
當蕭韌武已經被年貨“覆蓋”的時候,兩人遇見了司徒慶宇。
汪滕飛將煙銜到嘴上,對著司徒慶宇伸出了手,問到:“司徒,你怎麼也一個人在這裡?”
司徒慶宇苦笑了一聲,回答到:“新宿事件的始末還沒有徹查清楚,我怕流墓的人還會盯著我。所以家人什麼的,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有道理,”汪滕飛一拍手,繼續問到,“只是不知道司徒你的這個年打算怎麼過?”
“呃……”
聽到司徒慶宇過年沒有地方去,不怕熱鬧的蕭韌武立刻喊到:“要不然就和我們一起吧,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汪滕飛被搶了話,白了一眼蕭韌武后,接話到:“是啊,一起來吧,老闆娘愛熱鬧,你去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司徒慶宇猶豫了,說實話,這種逢年過節的日子裡,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無論怎麼看都是有些慘的。
既然汪滕飛等人邀請了自己,不如跟著去。反正這羣人就是新宿事件的冤大頭,也不怕被自己牽連。
客套了一番,司徒慶宇說到:“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在這時,汪滕飛的電話竟然自顧自的接通了,電話的另一頭則是皇帝等人走後又回到地下的葉不凡。
“喂喂喂,汪滕飛,老闆娘喜歡熱鬧是真的嗎?我也去你們那裡過年吧!”
“葉不凡,你這個混蛋又監聽我手機!”
汪滕飛想關掉自己的手機,卻發現自己失去了對電話的控制,只是訕訕然作罷,對著電話那頭喊到:“我們老闆娘誰都歡迎,唯獨不歡迎你這個對著她背影流口水的猥瑣大叔。”
“什麼,老闆娘真的這麼說的麼?汪滕飛,一定是你這個壞人在從中作梗是不是?我認識的老闆娘是不會說這種話的!你這個壞人,總是搞這些東西,搞得我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
所以說,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都髒。
算了,不管你了,我就是要去參加你們白氏武館的年夜飯,你好好準備好我的碗筷吧!”
葉不凡剛說完話,電話便掛斷了。
汪滕飛看著剛要拒絕就被掛斷的電話,哭笑不得。
“大神,想開點吧。”蕭韌武拍了拍汪滕飛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老闆娘不是你一個人的,也要允許有競爭者嘛。而且白芷妹子現在是你的徒弟。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一定會贏過葉不凡那個地底人的?!?
汪滕飛一愣神,蕭韌武這句話裡面曖昧的意思太明顯了吧。
重重地敲了下蕭韌武的腦袋,罵到:“你這人,成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不正經!我怎麼可能對老闆娘有意思,那可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
看著玩鬧的兩個人,司徒慶宇笑了笑。
有時候,人或許要沒心沒肺的,或許能夠活得好很多
“對了,”司徒慶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汪滕飛問到,“聽剛纔電話裡的意思,莫非葉不凡他喜歡白老闆?”
汪滕飛揮了揮手,回答到:“鬼知道,那傢伙以前就對比較偉岸的女人感興趣,老闆娘只是很好的符合了這個要素而已。怎麼,司徒你也要跟著一起胡鬧?”
“沒有沒有,只是問問而已……”
“只是問問而已”司徒慶宇又低聲強調了一遍。
汪滕飛和蕭韌武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注意到,自顧自地就著剛纔的話題又吵了起來。
歡鬧中,三人就這樣準備齊了隔天年夜飯的食材,向著白氏武館走去。
一夜無話
洛氏136年的最後一天,全世界都陷入了節日的狂歡之中。
過去的一年,或許有許多不如意、許多悲傷、許多遺憾。
這一天都會選擇性地忘卻。
雖然不用給孩子們做早餐,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汪滕飛早早地起牀了。
只是今天與往常不同,因爲學員和大部分機甲訓練師的離開,而顯得有些冷清的白氏武館,卻異常的熱鬧。
白芨一大早就叫醒了武館中除汪滕飛外的人,開始裡外佈置了起來。
一部分人負責打掃衛生,另一部分人則在打掃乾淨的地方掛上一些節日的物件。
三大國家都分別傳承了第一次全球大戰前主要國家的風俗,喬氏帝國的風俗則是在過年這一天,一定要掛上紅燈籠、窗花、對聯等應節的小物件。
一出房間,汪滕飛便看到了忙得不可開交的白芨以及衆人。
“喲,我們的大廚師醒啦?!边h處,白芨衝著汪騰飛揮手說到。
“老闆娘,這種事情也可以叫上我一起佈置嘛?!?
顯然,汪滕飛對於白芨竟然沒有叫醒自己幹活感到意外。
白芨重重地一拍汪滕飛的肩膀,“我的大廚,我們只是佈置一下東西而已,今天的重頭戲可是你。所以我決定讓你好好養精蓄銳,以應對今晚的大餐?!?
年夜飯!
汪滕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來今天自己確實是任務繁重啊。
想了想昨天採購回來的一堆菜品,汪滕飛笑了笑,對著白芨說到:“放心吧老闆娘,這個是我強項,一定保準大家滿意!”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並未關實的側門走了進來,猥猥瑣瑣。
“地底人,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蕭韌武一看是葉不凡,立刻打起了招呼。
白芨看了一眼汪滕飛,“你邀請的?”
汪滕飛無奈地擺了擺手,“他自己硬說要來,這麼大個人,我也攔不住啊。”
葉不凡不傻,見到衆人的表情之後,立刻就明白了汪滕飛沒有把自己要來的消息告訴白芨,於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汪滕飛,你這個傢伙,沒有和白館主說我要來麼?真是的,太不到位了。
對了,白館主,你別緊張,其實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我還帶了一個人,你見到以後絕對會歡迎的?!?
說罷,葉不凡一拍手,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也從側門走了進來。
雖然來人將自己包成了糉子一樣,但汪滕飛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驚聲低呼到:“陳璐,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