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樓內(nèi), 三樓,楚璃書邁步走入一個房間,點上軟筋香, 就坐等御所西的到來。而律一律十, 戚辭, 霍落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
軟筋香可以讓高手不知不覺中失去內(nèi)力, 解除御所西武力威脅, 當然其他人都提前吃過解藥。
而與那房間相鄰兩間也都被包下。林青漾和越塵就待在其中一間,可以利用監(jiān)視的小洞看著隔壁的情況。他們不會武功,這種時候自然不會上去添亂, 來也只是爲了防止其他意外情況發(fā)生。
看著有些緊張的越塵,林青漾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神堅定, 不僅是對他們安排的信任, 而且他還有超級外掛呢,哪怕犧牲兩千分, 就不信弄不死御所西。
很快御所西來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單刀赴會,律一和律十自然不放心開始全樓搜索,看看有沒有潛伏的護衛(wèi)在?;袈浜推蒉o一個留守在屋頂上,一個掛在窗外。
御所西一開門就深吸了一口氣, 笑道:“好香啊?!?
楚璃書眉頭微跳, 仍舊淡定的坐在桌邊,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御所西隨意的坐下,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楚璃書。
楚璃書無視那太過強烈的視線, 直接給御所西倒酒。
御所西竟然毫無防備的就喝了下去。
楚璃書神情微變,酒裡面自然也有毒藥, 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的重點還是軟筋香,那種是很難讓人察覺的東西,就跟普通的薰香一樣,而酒中的毒就很常見了,一般人都會防備,可以藉此跟御所西周旋一段時間。
但是御所西竟然喝了,而且似乎覺得好喝,還自己給自己續(xù)上杯,這樣的詭異讓楚璃書心底升起了點點不安。
御所西笑了笑,道:“沒想到啊,你竟然願意主動約我,我還以爲你一點都不想見到我呢。畢竟……你都見到戚辭了,說不定看到他脖子後面的疤痕,就想起過去待在我身邊,做我寵物的時光呢?!?
此話一出,差點讓衆(zhòng)人亂了分寸。
林青漾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忍不住身形一動,卻被越塵拍著後背安撫住。
看著越塵的表情就知道他早就明白了,畢竟越塵和霍落看過幾次楚璃書失控變得瘋狂的情況,那時候的楚璃書雖然瘋,但是武功都在,只要一聯(lián)想戚辭對瘋子的描述,以及御所西第一次見到楚璃書的神情,聰明如越塵自然很快就明白。
而此時,戚辭和霍落也明白過來的,一瞬間,兩人的大腦幾乎都空了,都懷疑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隨即漸漸意識到發(fā)生了什麼,兩人身上的殺氣直接溢了出來。若不是楚璃書還沒有給信號,兩人現(xiàn)在就能衝進去將御所西千刀萬剮。
楚璃書臉色不變,“的確是想起來了,要不然也不會找攝政王殿下敘舊了。”
御所西哈哈笑道:“是敘舊還是要殺我呢?”
“你都懷疑我要殺你了,爲什麼還敢一個人來?”楚璃書也笑道。:“還敢毫無防備的喝這裡的酒?!?
“你親自給我倒的,可是難得的機會,就算是穿腸毒藥,我也不能浪費啊?!庇魈籼裘迹焓謹[了擺,“而且我覺得我今晚死不了。畢竟我怎麼也不可能單獨行動吧?!?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混亂的打鬥聲,顯然是出去調(diào)查的律一和律十遇到了敵人。
變故都在意料中,所以其他人也並未慌張,只是楚璃書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在聽到打鬥聲之後,瞬間就用暗器攻擊,御所西自然是輕鬆避過,但是下一刻,戚辭和霍落就出現(xiàn)在屋內(nèi),一刀一劍交叉著橫在御所西的脖子上。
幾乎沒有經(jīng)歷絲毫的對抗,就拿下了御所西。
一層軟筋散,二層緩慢發(fā)作的毒藥,三層是戚辭和霍落的一劍封喉。
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制住了敵人,但是事情順利的讓所有人都感覺心裡毛毛的。
尤其是御所西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仍舊笑盈盈的坐在原地。
隔壁林青漾正想要問越塵,要不要過去,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卻猛然間發(fā)現(xiàn)越塵不見了。
而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
而這邊楚璃書皺眉上前直接抓起御所西的手,拉開衣袖一看,標誌中毒的紅線已經(jīng)從手腕處顯現(xiàn),是真的中毒了。
也就是時候,沒有木回春的解藥,御所西之後必死無疑。
爲什麼還能這麼淡定?
“你不怕?”楚璃書皺眉問道。
御所西笑道:“我說過,我不會死,不過你沒有立馬讓這兩個人殺我,是不是真的要跟我敘舊啊,元燃……”
在場三人頓時心中驚了一下。
楚璃書微微瞇眼,就見御所西笑著看他道:“大周從一年前開始就風雲(yún)變化不斷,看似是三方勢力在鬥爭,但其實最後誰都沒有討到好處,就連皇上也損失慘重,但是他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是有一個人在背後一直攪亂局勢,而那個人巧合的在每件大事中其實都有留下身影,只是藏在其他勢力背後,沒人發(fā)現(xiàn)而已?!?
“四年前,我手下在邊境撿到的武功高強的瘋子,一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安南侯府的表親,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的身份,以及萬壽節(jié)那一連串的巧合,接手戚辭這燙手鐵塊,還能讓戚辭爲你所用,種種跡象都表明著一個奇蹟,你,楚璃書就是元燃。只有這一點才能解釋得通,是吃了什麼特殊的藥對嗎?”
楚璃書的雙眸變得幽暗起來,“御所西,你真的很聰明。”
“哈哈哈,元燃啊元燃,你可真是讓我驚喜,我本以爲你死在了四年前,可是讓我爲你好一陣傷心,畢竟難得這世間有足以讓我注意的對手,沒想到你竟然變成這樣還能回來拿回屬於你的一切,從什麼都沒有開始走到這一步,你真的是給我無趣的世界帶來了無窮的樂趣,對了,若是當初知道你就是元燃,我一定不讓你在鬥獸園待著,我一定好好的治療你,幫你恢復(fù),助你回來。”
“這麼說來,我可能真的得謝謝你,當初若不是你把我關(guān)在了鬥獸園,我那皇叔應(yīng)該會很容易找到我。”楚璃書冷笑道:“不過你說幫我的話,我不信。”
說完楚璃書就給御所西喂下了吐真香。
“怎麼還有毒藥?。窟@可不好喝?!庇鳠o奈道。
“倒也不是毒藥,我只是想要聽你說說真話罷了?!背従彽?。
御所西有些意外,“還有這種藥?”
楚璃書沉默了一會兒,等待藥效發(fā)作,直接質(zhì)問道:“御所西,回答我,我是元燃的事情,你告訴了誰?”
“這麼好玩的事情,自然只能有我一個人知道。”御所西理所應(yīng)當?shù)馈?
楚璃書微蹙著眉,他可不喜歡被人當成玩具?!案嬖V我,四年前,你們爲什麼要發(fā)動那場戰(zhàn)爭?”
“這麼問我,看來你心裡已經(jīng)有猜測了,要不先說說你的?”御所西反問道。
楚璃書突然愣了一下,吐真香運用的機會很少,所以御所西如今這淡定聊天的情況跟之前的那些人反應(yīng)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因人而異。
“回答我?!背俅螐娬{(diào)。
“好好好,我說,四年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皇族,那時候爭權(quán)奪利很是厲害,我必須要有一場厲害的戰(zhàn)爭幫我奪取軍權(quán)榮譽和民心。我們兩國是世代仇敵,打你們是最正常不過的,不過那時候我還在猶豫,畢竟大周有你,我也是害怕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墒峭蝗挥幸惶?,一個大周的男子前來遊說我,建議我發(fā)動戰(zhàn)爭?!?
“誰?”楚璃書問道。
“我又不認識,反正就是你那皇叔的說客唄?!庇餍Φ?。
聽到這裡,楚璃書瞳孔一縮,戚辭和霍落更是一股氣提了上來。
邊境的戰(zhàn)鬥,那場把二十萬大軍送上斷頭臺的戰(zhàn)鬥是……大周現(xiàn)在的皇帝建議天恆國發(fā)起的?不是隨藉機背叛的嗎?
爲什麼?難道……就爲了搶走屬於元燃的皇位嗎?
御所西繼續(xù)說道:“當時他跟我說的很直白,這場戰(zhàn)鬥只有兩個目的,第一要你的命,第二幫新皇收攬人心?!?
“要你的命簡單,讓你戰(zhàn)死沙場就好,收攬人心這一點就很有趣了?!庇髡f道這裡眼神都變亮了。
“要說那些人,那三座城的亡靈其實都怪你啊,元燃。誰讓你過去那麼得人心,大周朝都要以你爲神明瞭,若不給大週一個痛入骨髓的教訓,怎麼能顯得你罪孽深重,把所有人對你的崇拜挖乾淨,挪出新的位置給新皇呢?!?
“你那皇叔真的是狠啊,你以爲三座城那麼輕鬆就能破了,你們大周的守城將領(lǐng)又不是廢物,自然是有叛徒,有城防圖等幫助,我們才能輕鬆拿下三座城啊。要不然,我們?nèi)羰钦娴挠衅迫堑膶嵙Γ€能叫霍老將軍帶兵輕易趕走嗎?一切不過就是一場戲,一場演給天下人看得戲罷了。”
房間內(nèi)燒著火爐,但是寒意卻從衆(zhòng)人的腳底升起。
戚辭雙眼紅了,額頭青筋暴起,拿刀的手都因爲用力過猛而顫抖起來,他想起邊境那些無辜受牽連的百姓,想起自己帶領(lǐng)的軍隊被全部殺光,想起後來聽說的事情,還有他跟寧子珩分別的四年……他以爲只是戰(zhàn)爭的殘酷,只是弱肉強食的規(guī)則,他們的確是被背叛了,但是……怎麼可能一開始就是假的呢?
那他和殿下在瞳夾關(guān)到底在幹嘛?
霍落更是氣得忍不住低吼道:“畜生,畜生!”御所西這般一說,好像他們霍家軍也是幫兇一般,原來他們霍家軍拼死拼活救回的城,犧牲的霍家人,拿回的百姓崇拜,都是假的,都是龍椅之上那畜生的一道心理戰(zhàn)罷了。
“嘖嘖嘖,這麼狠的人,我也是佩服的,而且對我也是有利的,殺了你,屠了城,拿下這樣史無前例的戰(zhàn)功,整個天恆國還有誰敢跟我叫板,於是我就加入了他們的計劃。”
楚璃書緩緩擡頭看著御所西,眼底其實已經(jīng)漸漸見紅,只是他已經(jīng)習慣這種狀態(tài),不會陷入瘋狂,他的臉頰輕微抽動了一下,兇狠之意必現(xiàn)。
“瞧你這樣子,不是很驚訝?怎麼?你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只是一直不敢完全確定?畢竟一直聽說你們叔侄兩關(guān)係不錯,沒想到啊……權(quán)力果然迷人眼。不過這可不是四年前全部的真相。”御所西就好像真的被吐真香控制一般,瘋狂的想要說出所有的真相。
“還有……什麼?”楚璃書咬著牙,說出的每個字都帶著殺氣。
御所西笑了笑,“那之後我發(fā)現(xiàn)不僅我們天恆國跟他們合作了,他們還聯(lián)絡(luò)了其他國家,西月國,還有一些周邊提供幫助的小國都在其中,你知道你的敵人當時有多少嗎?那些平時說著崇拜你,敬佩你的國主都想要你死,甚至包括你曾經(jīng)幫助過的小國,我保證是史無前例的大聯(lián)合,就爲了要你的命。這樣的殊榮,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楚璃書一字一頓道:“你們都想要我死?我有做過什麼侵略你們的跡象嗎?”
御所西笑道:“沒有啊,不僅沒有,我還知道過去的你跟我們那個聖女有點像,心懷萬民,又怎麼會想要侵略別的國家呢,你心中有大國氣度。還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都傳到我們天恆了,你說強而不欺,大而不霸,這纔是強國大國該有的姿態(tài),對嗎?”
“那爲什麼!”霍落和戚辭幾乎是氣憤的同時開口質(zhì)問。
“因爲猜忌??!元燃當年的名氣,你們作爲他的追隨者最是清楚吧,所有國家敬佩的同時也畏懼著。軍事能力,政商才幹,武功高強,還深得民心,一個少年人表現(xiàn)出的天賦令聞?wù)呓哉鸷?,一個遠遠勝過所有國家掌權(quán)人的存在是多麼可怕啊,別人家都是狗,只有你是一頭未長成的雄獅,加上那時候大周朝的確有侵略別國的實力,他們又怎麼能放心你安然成長呢,萬一幾年後,你改變想法,一出手,他們都不會是你的對手,就連天恆國那時候也是怕你的?!?
霍落和戚辭聽得都目瞪口呆了。
楚璃書卻冷笑一聲,“可笑至極,對於一個還什麼都沒有做過,也沒有表示過的人,僅僅是一個人而已,就這麼不放心,也許有些愚蠢的國主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大部分還不至於這麼驚弓之鳥,杞人憂天吧。你倒不如說他們只是想要削弱大周朝,所以趁機搗亂罷了。”
若是說三大氏族當年有這樣的擔心,是因爲他當年的確已經(jīng)有了要削弱他們的政策,他們纔會掙扎,但是對於其他國家,他一直是友好的,即使那些人怕他,也不至於認定他會滅了他們的國家吧。
可是御所西卻笑了,“奇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關(guān)於你的預(yù)言嗎?”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什麼預(yù)言?”楚璃書追問道。
御所西倒是真的感覺奇怪了,“其他國家皇族之間都聽說過那些預(yù)言,沒想到你們反倒沒有,難道是當年一出來就被封鎖了消息?”
這則消息可謂是重磅了,這是他們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事情,但是楚璃書卻想起來了,當初要拿下欽天監(jiān)的時候,的確調(diào)查過一些過去的事情,欽天監(jiān)曾經(jīng)出過一個十分厲害的監(jiān)正,但是留下的記錄卻很少,最後還消失不見了,那些信息就好像是刻意被人抹去一般,而且時間正好是在他出生後不久。
楚璃書不太信算命一說也是從小被父皇和母后培養(yǎng)的觀念,他們一直教育他人定勝天,腳下的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永遠不要相信什麼命運。也是從他出生後,欽天監(jiān)開始不受重用。
御所西見他們的反應(yīng),好笑道:“聽說你出生的時候天有異象,波及多國,你們的欽天監(jiān)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爲你算了一卦,拿到了三個預(yù)言,但是流傳出來的只有其一,卻跟所有人都息息相關(guān)。”
楚璃書眼神閃爍的看過來。
“預(yù)言說:未來你才智可一統(tǒng)山河,令衆(zhòng)國歸一,無一抗衡,萬民皆以你爲主,而你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此話一出,如同驚雷落地,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霍落和戚辭若是面對以前的元燃,他們覺得不可能,這種預(yù)言太可笑,但是現(xiàn)在的元燃……他們卻覺得他會有這樣的狠心去做,而且他們也願意追隨,但是這樣的元燃是被他們逼出來的啊!
御所西繼續(xù)看著楚璃書的雙眼,道:“這預(yù)言剛出的時候,因爲太過誇張,衆(zhòng)人都當一個笑話,覺得是你們的君主過於溺愛這個孩子,也不怕折壽,怎麼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帝王霸主呢?”
楚璃書的臉色隨著御所西的說法漸漸變化。
“可是隨著你的長大,這預(yù)言可不就越來越像了嗎?你說……誰不怕呢。更何況,當年天恆的上一任聖女也占卜過,說我們天恆二十年後有一場浩劫,可能會滅國。這不就對應(yīng)上了嗎?”
楚璃書的臉色漸漸白了,心靈受到的衝擊根本無法形容,以前只以爲是大周朝的百姓當他是敵人,沒想到是天下以他爲敵,而他的命竟然早在一開始就被預(yù)言好了。
什麼狗屁預(yù)言,何其可笑,當初他可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他不過……是想要當一個仁君……想要照顧好一方百姓,想要與鄰國和諧共同發(fā)展,他不過是……
突然凌空一聲喊叫驚醒了衆(zhòng)人。
“璃書,小心!”
楚璃書瞬間反應(yīng),戚辭和霍落也高度警惕,就在他們的夾擊之中,御所西一個轉(zhuǎn)身,根本不怕自己脖子被割斷,拼著兩邊肩膀被砍傷,退出了包圍圈,瞬間屋內(nèi)涌進多個高手,戰(zhàn)鬥成一片。
但是楚璃書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了,他猛然看向出聲的地方,瞬間就看到了林青漾被人挾持,而越塵也被丟在了地上,兩人都中了麻藥,根本無法動彈,林青漾嘴角流著血,顯然剛剛是咬破了嘴,纔在疼痛中發(fā)出了聲音提醒他們。
可是提醒也沒用了。
戚辭和霍落被絆住,御所西直接出手,幾招內(nèi)就擒住了楚璃書,“別緊張,我又不打算傷害你們。不過,你們?nèi)羰窃俜纯?,那我就不介意殺人了。?
隨著御所西說的話,律一和律十也被丟了進來,竟然已經(jīng)是重傷。
楚璃書見此也不願吃虧,直接喊道:“停手!”
霍落和戚辭瞬間退到一旁,跟對方的人手呈現(xiàn)對峙狀態(tài),但不再動手。
御所西沒有要求他們束手就擒,似乎真的不想要他們的命。
局勢太糟糕了,他們現(xiàn)在需要等待時機。
雖然楚璃書知道御所西應(yīng)該會有人護著,但是萬萬沒想到他來大周朝竟然帶了這麼多高手,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除非他一開始就安排好了,而且還需要有京城的官員做內(nèi)應(yīng)才能幫他把這麼多來路不明的人送進來。
且不說護衛(wèi)的人數(shù)是他們沒有預(yù)測到的,就說現(xiàn)在……
“你根本沒有中毒?”
御所西從後面掐著楚璃書的脖子,擡起手臂給楚璃書看,上面的紅線已經(jīng)不見了,楚璃書不解,他根本沒有吃過解藥纔對。
“牙齒裡面不僅可以□□藥,也可以藏解藥,這一點你不知道嗎?”御所西笑道。
“剛剛你說的也都不是真話?逗我玩?”楚璃書冷笑道。
“哦,放心,那都是真話。”御所西笑了笑。
“你說不殺我們,究竟想要做什麼?”楚璃書看向遠處的林青漾,心中已經(jīng)開始盤算各種辦法。
而與此同時,林青漾也在想辦法。
林青漾:【系統(tǒng),我要開掛!】
系統(tǒng):【開啓失敗,請宿主注意,爲了維護世界的平衡,自救模式只有在宿主處在極度危險的狀態(tài)才允許開啓。經(jīng)檢測,宿主現(xiàn)在並未處於危險狀態(tài)。】
林青漾:????!什麼鬼!意思是隻有當他快死的時候,才能啓用這個外掛?
林青漾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系統(tǒng)還跟他來這一招,嘖!怪他,就像是遊戲道具也該提前知道使用限制。
這下不是完蛋了嗎?
唉?等等,剛剛系統(tǒng)說不危險,難道御所西真的有病到這種情況都不打算殺他們?以德報怨嗎?
而面對楚璃書的質(zhì)問,御所西卻表現(xiàn)的很失望,“明明是你讓我來敘舊的,我一開始可沒有別的心思,只是對現(xiàn)在的你有些好奇罷了,不過啊,元燃你終究還是讓我失望了……”
御所西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伸手摸向楚璃書的衣襟裡面,“若是想要殺我,應(yīng)該不惜一切代價,就跟你們的皇帝一樣,埋下炸.藥一了百了,你們根本不需要冒險,大不了讓這金鳳樓的無辜百姓都給我陪葬又有何不可,畢竟比起這些賤民的命,殺掉我對你更有好處吧。你不知道當我進來看見你在的時候,就知道你沒有用這樣好用的辦法有多失望?!?
“明明四年前已經(jīng)用那麼多人的性命給了你教訓了,怎麼還這麼心慈手軟啊,當年其實我最好奇的是你會不會發(fā)現(xiàn)你信賴的親人臣子在背叛你,結(jié)果你敗了,我只能失望的殺了你,現(xiàn)在見你從地獄爬出來,又做出這麼多厲害的事情,我又對你燃起希望了,你該摒棄你的天真和良心,走出一條鐵血殺戮之路纔對,怎麼又變?nèi)趿四??是……因爲他嗎??
“你他媽幹嘛呢!放手!”林青漾已經(jīng)急了,原本以爲御所西只是制住楚璃書,但是那手在摸什麼呢!
但是御所西的眼神卻突然看向了他,帶著十足的玩味。
楚璃書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他知道御所西注意到了林青漾,這太危險了。他想讓自己瘋狂起來,恢復(fù)武力,但是那玩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只能冷聲道:“你到底要幹嘛!”
御所西幾乎摟住了楚璃書,就在林青漾抓狂的時候,卻從楚璃書的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原來他只是在找藥,而那藥正是沒用完吐真香。爲了問到真相,楚璃書準備了足夠的量。爲了確保效果,林青漾還把吐真丸融進了裡面。
“當然也好奇一些事情,問一問了。”
楚璃書以爲是給自己吃,他倒是不怕,連元燃的身份都揭露了,還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嗎?可是當他看見御所西的護衛(wèi)提著林青漾過來的時候,就有些懵了。御所西到底要幹嘛?難道僅僅只是無聊的想要知道是不是林青漾改變了他最初的想法嗎?
而林青漾看著藥瓶的時候,也有些懵逼,他和越塵因爲沒有武功,所以一開始根本就沒吃什麼解毒藥,纔會中了麻藥,現(xiàn)在難道要讓他吃吐真丸,要逼問他什麼,可是他能知道什麼機密嗎?系統(tǒng)也不可能允許他劇透未來啊。
正想著,就看到御所西對著他擺出一個笑容,“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林青漾尷尬的一瞬,看向楚璃書,剛剛的對話他們?nèi)虥]有避諱,楚璃書已經(jīng)想到林青漾會聽到,而且其實楚璃書早就覺得……
林青漾點頭果斷道:“知道又怎樣?!?
“哦?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剛剛知道的,還是一早就知道?”御所西問道。
林青漾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臉色微微變化,而就在這時,御所西強行給他餵了吐真香,一瞬間林青漾的大腦好像凍住了,當自己聲音發(fā)出來的瞬間,林青漾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