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路。
店內。
陳穩把玩著新買的水果15pro max,價值一兩萬的手機果然比自己以前的好用,什麼虹膜識別,語音識別解鎖,外放投影功能等等,功能多的不得了。
真香!
“買新手機啦。”田神棍一臉羨慕道。
“嗯,挺好用的,就是有點貴。”陳穩笑道。
“唉,有錢真好。”田神棍酸溜溜說道。
陳穩放下手機:“神棍我不是才轉給你五萬塊嗎?說話陰陽怪氣的,讓別人知道說我對你不好,怎麼說,你拿錢是要留著娶媳婦?”陳穩調侃著。
“你不懂,我這一輩人都是苦著長大的,知道錢不好掙,能省則省。”田神棍說道。
“也是那時候的貧苦日子我沒經歷過,所以不明白你們的生活觀念,行了,別說我不厚道,你去買,記得把發票開了,我給你報銷。”田神棍的一番話讓陳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是在清貧年代裡把自己拉扯大的。
“你小子果然是好老闆,沒跟錯你。”田神棍興奮道。
看到田神棍起身往外走,陳穩急忙給攔下來“你現在去幹啥啊,晚上在去,你現在走了,等會兒我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
“行。”田神棍點了點頭。
這時一條微信消息過來了。
“穩哥,在嗎?”吳綺月。
“在的,怎麼了妹子?”陳穩。
“後天你有時間嗎?”
“有啊,什麼事情?”
“後天是歌壇新人季的總決賽,我想你過來看看??”
“這必須去啊,幾點啊!”
“晚上七點。”
“放心,我準時到!”
“加油喲!”
……
聊天結束後,陳穩去網上查了查,沒想到吳綺月在網絡上蠻有名氣的。
積累了不少粉絲,不知道是顏狗還是單純覺得唱歌好聽的…
而沈小浪的團隊也在推動著流量,時不時的更新一些吳綺月的動態,悄悄炒作著。或許等後天過後如果得到了冠軍,炒作,水軍會把吳綺月的流量給推到頂峰。
當然評論裡面也有黑粉,說吳綺月太漂亮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潛規則之類的。
在陳穩看來,這些明顯就是爲了黑而黑的,有沒有我看不出來?自己都還沒下手誰特孃的敢伸爪子,砍了他。
而裡面的四位評委則是歌壇裡面的牛逼般的存在。
寒紅老師,歌壇假唱先鋒,一生醉心公益。
曾經某好聲音請寒紅老師當評委,結果決賽後直接在採訪裡面爆料,選秀節目就是資本的遊戲,所有的選秀節目當天比賽完都會拿回去修音……
就是這樣真性情,寒老師等到了很多觀衆的喜愛。
最後那個節目也遭到觀衆的抵制,某局也下架了這個節目。從此以後敢請寒老師當評委的都是沒有一點虛假,唱歌比賽就是真刀實槍的幹。
寒老師這麼敢說,資本也不是不想找她麻煩,可是不敢啊,她和娛樂圈另外一位寒姓女子都有軍方的背景,和國家對著幹,真是蝙蝠身上綁雞毛,你算個什麼東西。
四位導師裡面,最出名的當數那金老師,不是因爲紅,是賤,被罵紅的。
剽竊學員的創作,反手就變成自己的,還有什麼預訂冠軍,晉級下一輪需要交五十萬,什麼未婚生子在嫁富豪老公等等。
就是這樣一個低情商得罪半個娛樂圈的人,在網絡上居然還有給她洗白的腦殘粉,不得不說她背後的金主爸爸真的厲害。
對於那金,網友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心願,吃好喝好吧,說不定哪天暴斃了不是。
陳穩隨意的點開新人季往期的節目,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
“四位評審老師好,觀衆朋友們好,我是吳綺月…”吳綺月甜甜的聲音在陳穩耳邊響起。
“好像那時我們都在,當時的事都記了起來……”
陳穩點了點頭,嗓音很空靈,唱的很優美,原唱的心酸,經過吳綺月的演唱,風格變成了釋懷。
難怪沈小浪願意拿出三億來捧,是有真本事的,雖然現在不紅,但是以後絕對會紅。
聽了一段後,田神棍道:“這妹子唱的不錯。”
陳穩輕聲道:“安靜,聽下去。”
田神棍撇撇嘴,但是還別說唱的真好聽。
補了一遍往期節目後,算命開始了。
……
“呼,終於結束了。”累的趴在桌上的陳穩無力開口道。
一旁的田神棍看不下去了:“年紀輕輕就好累,一天就一百個客人,而且你都是坐著的,累啥啊?”
陳穩雙目無神道:“我一個20出頭的年紀,年紀輕輕就要這麼辛苦,一天兩三萬的進賬,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吸引力了,我現在對錢沒興趣,現在懷念的是之前買臭豆腐的時光,每天一兩百的收入…”
不知想到什麼,陳穩眼睛一亮:“神棍,你說我在請個人來算命怎麼樣,必須是算命行業的翹楚,名氣大,資格老,還有一定的知名度。”
田神棍聽完嘲笑道:“你乾脆把劉天河請過來算了。”
“呵呵,也不是不行啊!”
這時陳穩突然坐起身來,然後掐指一算,露出詫異的神色。
“咋了,一驚一乍的。”田神棍詫異道。
“一倒黴玩意兒朝著我們這兒過來了。”陳穩淡淡道。
“咱們要不要關門啊,被這種晦氣惹上了可要倒黴的。”田神棍緊張道。
“來不及了,已經到了。”陳穩搖了搖頭。
陳穩和田神棍兩人盯著門口。
門口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看的兩人認識,劉天河,旁邊的女子青春靚麗,最最主要的是大長腿!
自從和陳穩在一起後田神棍發現自己的眼緣太多了,天天看漂亮的小姐姐,漸漸的田神棍也審美疲勞了,因爲他發現這些小姐姐彷彿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根本沒有特點。
和劉天河站在一塊的女孩雖然漂亮,但是命理卻漆黑入墨。
正當劉氏父女要進門的時候,陳穩一聲大喝:“你先別進來!”
劉清橙愣住了,懸在空中的腳也放了下來,“清橙,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陳大師說些話。”劉天河對著劉清橙溫和道。
看著對自己意見挺大的陳穩,劉清橙哼了一聲:“誰想進去啊!”
劉天河進去後,劉清橙劉坐在門外,她倒是想聽聽,能讓自己父親這麼重視。
劉天河進去後,看著陳穩懇求道:“陳大師,我把我女兒帶過來了,你看看該怎麼做。”
陳穩看著劉清橙沒有說話。
劉天河以爲陳穩不想給自己女兒改運急忙道:“陳大師,求求你幫幫忙,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還年輕,不能讓我造的孽,讓她還啊,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任何代價我都能接受。”
門外的劉清橙聽到父親說的話,心裡面五味成雜。
出生在玄學世家,雖然沒有繼承父親玄學的本事,但是玄學,命理一說她很懂。
自己命運很坎坷,她也知道,怪她父親嗎?小時候可能記恨著,但是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因爲錢的事兒發愁,看到父親爲了自己的事情隔三差五的到處詢問,漸漸的冰冷的心也慢慢融化來了,以至於每一天她都要開開心心的活著。
看著屁股大能生孩子,胸脯飽滿…(劃掉)
陳穩啊陳穩,你在想什麼啊,這可是在救人。陳穩在心裡告誡著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一時之間氣氛沉悶起來,看著久久沒有回話的陳穩,劉天河現在很緊張,比當初劉清橙出生時還要緊張。
看著劉天河用期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陳穩心中嘆了口氣,雖然劉天河做到了身爲一個父親該做的了,可是劉清橙的情況不一般啊,她的命格是改不了的,只能通過命格好的人壓住,在慢慢改變。
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是很難,如果命格不夠硬的很容易被反噬,從而佔染黴運,從此就變成了掃把星。
幾分鐘後,陳穩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麼?”
“陳大師,我知道這件事不簡單,後果很嚴重,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我找了二十多年,卻沒有找到過。”劉天河點點頭道。
“你女兒命格是改變不了的,只有靠鎮壓纔能有效果。”
“我知道,很難,難如上青天。”期望的光芒慢慢在劉天河眼中消失。
“而且哈,咱們也才見過幾次,不沾親帶故的,我也很爲難。”陳穩面漏難色。
熟悉陳穩的田神棍察覺到不對勁,這小子一向不是能就能,不能就算了,然後直接讓人走的嗎?現在怎麼轉性了,突然一個念頭在田神棍心裡浮現。
他,他不會是想把劉天河給騙進來代替他來算命吧?不會吧,不會吧,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田神棍目瞪口呆的想著,臉上的表情異常豐富。
看見魚兒一點一點的上鉤,陳穩心裡不由得一喜。
門外的劉清橙一臉憂愁之色,事到如今她明白爲什麼父親火急火燎的帶自己來魔都了。
自身的命格是屬於不可逆轉的,後半生可能是在悽慘中度過,什麼事也做不了,也不敢做,每天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一想到自己的後半生劉清橙頓時心灰意冷起來。
“爸,這是命,早就命中註定了,算了吧別在爲難陳大師了。”劉清橙平淡道。
“你先別說話,安靜一點。”陳穩瞟了她一眼淡淡開口道。
“橙橙,你先別說話,聽大師的。”劉天河看著女兒安慰道。
劉清橙撇了撇嘴,安靜下來。
劉天河也想通了,既然命格不能改變只能退而求其次讓自己女兒下半輩子過得幸福一點了。
“陳大師,我知道命格這事兒很難,這樣吧,我願意用我全部的財產,還我女兒下半身的幸福。”劉天河思索一陣後開口道。
陳穩搖了搖頭:“要你錢幹嘛,你還是沒明白,命格會影響她一生,並不是幾句話,改個名字這種辦法能解決的。”
“我明白了。”劉天河失望了。
可嘆他劉天河研究了一輩子玄學,可最後對自己女兒束手無策,救的了別人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悲哀,淒涼的情緒填滿了他的內心。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陳穩喝了口水,淡淡開口道:“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漫漫人生路,走不出坎坷,就看不見坦蕩的路,你說是吧。”
劉天河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穩,“對,陳大師你說的對,大好年華怎麼能白白浪費呢!”
“我的原則是等價交換,有沒有問題?”
“陳大師,你說。”
“來我這兒頂替我算命,沒問題吧?”
“沒有!”
“打工人能想起到的一切,在我這兒你都沒有,你能不能接受?”
“陳大師,倒了我這個年紀,對於金錢已經完全沒有概念了,這輩子賺到的錢都夠花銷幾輩子了。”劉天河笑道。
解決了懸在心裡的事情後,劉天河那七上八下的心情也隨之平靜下來。
看著在自己面前裝了一個**的陳穩,內心
充滿了無奈,這纔是大佬啊!
“陳大師,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劉天河激動道。
陳穩的一番話,讓他看到了希望,只要有一線希望,劉天河也願意嘗試一下,哪怕結局不好,起碼自己也努力過,奮鬥過,只求無憾。
陳穩看著門外的劉清橙道“你和你父親一樣,平時就端茶送水,打掃一下衛生,沒問題吧。”
劉天河深知自己女兒的脾氣,搶先回答道:“沒問題,沒問題。”
“你回答沒用,如果你女兒不心甘情願的話,就算留下來意義也不大。”陳穩搖了搖頭道。
一聽這話,劉天河緊張起來了。
門外的劉清橙複雜的看著陳穩,心裡面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父親充滿祈求的眼神,想著父親爲了自己操勞了幾十年,心裡猶如被針紮了一樣。
“我願意!”劉清橙帶著哭腔道。
看見女兒哭泣的樣子,劉天河急忙走過去,安慰道:“傻孩子,哭什麼,你應該感到高興,命運改變了,你就可以好好體驗沒經歷過的人生了。”劉天河摸著劉清橙的頭。
“嗚嗚嗚,爸爸…”劉清橙壓抑起來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痛哭起來。
劉天河用手掌輕輕拍著女兒的背,他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