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劍加上中指血想必能剋制這些陰煞邪物,眼下二鬼不現(xiàn)身,靈龜頭骨之力只能起到被動防禦作用,現(xiàn)在的能借助的也就只有銅錢劍了。
可是,那柄陽氣十足的銅錢劍此時正躺在跳僵的腳底下,想要拿到手,就必須躲過惡鬼娃娃和跳僵的第一波攻擊才行,而且,天知道身後那隻大鬼臉會不會暴起發(fā)難。
擋煞符威力太弱,畫靈符已經(jīng)用過,因此,我要行那與舌尖血符並駕齊驅(qū)的掌心符!
右手中指的傷口本就沒癒合,我只是輕輕一咬就將之咬破,但這三個陰煞邪物顯然不會給我畫符的時間,速度最快的就是那個惡鬼娃娃,它見我咬破中指,當(dāng)即就攜帶著一陣陰風(fēng)向我衝來。
同一時間,我感覺背後也是陰風(fēng)陣陣,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大鬼臉來了,給我來了個前後夾擊,讓我腹背受敵。
沒有畫符的時間,我當(dāng)既吸允了一口中指血,混合著唾液就噴向那隻飛撲而來的惡鬼娃娃,面積之大,它根本躲避不開,因此被我噴了個正著。
惡鬼娃娃可不是無常大老爺,雖然我吐出去的不是舌尖血符,但還是將惡鬼娃娃噴的渾身冒青煙,陰煞之氣當(dāng)時就潰散了大半。
只不過,我沒有時間享受這份勝利的喜悅,面前還有一隻跳僵和一隻大鬼臉等著我去解決。
那惡鬼娃娃被中指血淋的躺在地上不停抽搐,渾身冒青煙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害還不足矣令它魂飛魄散。
跳僵好像感受到威脅,揮舞著鋼筋般的手臂向我抓來,他本就離我不遠(yuǎn),後面又有大鬼臉堵截,我避之不及,被它抓了個正著,然後,我彷彿感到一座大山將我壓在身下,它嘴裡那股子惡臭差點(diǎn)把我薰死。
再然後,只見它張嘴就向我的脖子咬來,好像這些個髒東西都喜歡咬脖子似的,而我當(dāng)然不能坐以待斃,我一歪頭,用肩膀死死頂住它的下巴,讓它下不去口。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大鬼臉一直都沒有動,到是倒在地上的惡鬼娃娃掙扎著向我爬來,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
被跳僵壓著的我根本就動不了,只能要看著那惡鬼娃娃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我爬開。
可是,就當(dāng)它即將爬到我身邊之時,那大鬼臉忽然將它攔住,說二位別急,先問問他將東西藏在哪裡。
這聲音不是那貓人降頭師還有誰?難道這又是他的那個什麼狗屁控屍降麼?
此言一出,不僅惡鬼娃娃停止了動作,就連壓在我身上的跳僵都減輕了幾分力道,然後我就聽到那再次口吐人言,說小子,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裝傻,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說完,我默默抽出兩隻手,趁著與它們周旋的時間,按照金篆玉函中記載的符紋,開始畫起掌心符來。
隨後,就見那大鬼臉飄到我的頭頂,一隻眼珠子比我的嘴巴還要大,只要它一張嘴,恐怕就能把我的腦袋給咬掉。
“我沒時間跟你浪費(fèi),既然你裝傻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鬼眼淚和朱雀翎都在你小子手上呢吧?這是我們勢在必得之物,快說你到底把它們藏在哪了?”
我大驚,表示根本就聽不懂什麼叫做朱雀翎,難道是那塊紅色的石頭嗎?還好我已經(jīng)用三森化水符將其封住。
不過,既然它們的目的是鬼眼淚與那顆叫做朱雀翎的石頭,那我也就有了談判的資本,於是我說:“能讓這老殭屍先起來麼?我好拿給你?!?
聞言,大鬼臉忽然沉默,不多時,跳僵就筆直得將身體彈起,想必是兩個施術(shù)者背後達(dá)成了協(xié)議。
我起身,用右手拍拍屁股,說那兩樣?xùn)|西被我藏在牆角,我這就去給你們?nèi)?,但你們可一定要放我一馬??!
聞言,那大鬼臉陰森的笑了,說一定一定,東西交個我,我肯定不會爲(wèi)難你的。
我鄙視它,若是連這種連篇的鬼話也相信,那我真的比吳老二腦血栓還嚴(yán)重了。
不過,我顯然不會將朱雀翎與鬼眼淚交給他們,我的目的是地上的那把銅錢劍!
而且,這跳僵給我的直覺就是姜大牙在控制的,真不曉得常萬青,姜大牙,還有那貓人降頭師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他們奪取朱雀翎與鬼眼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說時遲那時快,從它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在我經(jīng)過跳僵身邊時,左手掌心符照著它胸口就拍了過去。
跳僵促不及防,被我拍了個正著,掌心符的威力頓時將它拍飛老遠(yuǎn),不得不佩服殭屍身體,它倒在地上當(dāng)時又彈了起來。
趁這個空隙,我快速撿起地上銅錢劍,同時,中指血飛快的塗抹在劍身。
現(xiàn)在我左手掌心符,右手銅錢劍,面對眼前這三隻陰屍怨靈,增加了不少底氣,而且,惡鬼娃娃已經(jīng)傷到魂魄,大鬼臉這種控屍體降比跳僵容易對付,因此,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解決了那隻跳僵。
大鬼臉見我拍飛跳僵,大怒,表情極度扭曲,說小子你竟然敢耍花樣,去死吧!
只聽‘噗’的一聲,巨大的頭顱頓時化作一股子黑霧向我襲來,縱有銅錢劍在手,我也無法抵禦這種大範(fàn)圍的攻擊,天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對我進(jìn)行奪舍,情急之下,我一把拽掉脖子上的龜頭,照著那陣黑霧就拋了出去。
現(xiàn)在的靈龜頭骨比二鬼還要給力,當(dāng)它與黑霧接觸的那一剎那,頓時化作一隻巨大的玄龜,玄武之力將黑霧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多時,就又化爲(wèi)了大鬼臉的形態(tài),玄龜那巨大的爪子不停的踩踏在它的面門上,儘管它們同爲(wèi)靈體,但牙齒斷裂,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大鬼臉已被玄龜壓制,那惡鬼娃娃感受到威脅,身體漸漸變得暗淡,直至消失不見。
這種把戲豈能瞞得過我,天眼瞬間開啓,然後我就看到那惡鬼娃娃順著窗戶就飄了出去,估計(jì)是那常萬青見形勢不妙就將之召回。
逃就逃吧,我也好騰出手來對付跳僵。
那跳僵速度奇快,在玄龜壓制住大鬼臉的同一時間,它就向我飛撲而來,我揮舞銅錢劍,照著它就抽了過去,但是,中指血陽氣雖足,可第一滴用過之後,再流出來的也就和其他血液差不多,因此,威力比不上掌心符。
陰陽本爲(wèi)互生互存,同時也互相剋制,跳僵的煞氣與屍氣已超越黑僵數(shù)倍,白僵吸食了幾十年畜生的血液可褪去白毛,化爲(wèi)黑僵,黑僵想要進(jìn)化爲(wèi)跳僵,需要的條件是吸食活人的鮮血,這一階段的殭屍雖怕陽光,但已不懼生人。
因此,銅錢劍陽氣雖勝,卻未能擊退跳僵,不過,因爲(wèi)陽氣所致,這柄無尖無刃,由銅錢和紅線串成的劍卻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數(shù)道傷口,流出一滴滴黃綠混合色的液體。
但跳僵身體何其強(qiáng)悍,豈是我?guī)讋湍艽蛲说??我剛將它的臉皮抽的皮開肉綻,它就一個橫掃千軍將我大力慣飛,撞到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我只感覺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殭屍果然比陰魂要難對付的多,那跳僵也被我傷的不輕,行動遲緩了許多,但還是蹦跳著向我衝來,然後身子向下一倒,雙臂就向我脖子插來。
我大驚,左手掌心符照著它的胸口就拍了過去,不曾想,剛剛的一番打鬥已經(jīng)將掌心符的符文弄亂,這一掌只能起到肉搏的作用。
跳僵力量何其之大,我甚至感覺到那鋒利的指甲劃破了我的脖子,這要是給它戳到,我的腦袋非搬家不可。
然,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窗外快速飛來一物,將跳僵一下子彈飛出老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