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九帶著自己的人,一路絕塵很快就跑到了奉天城外皇姑屯的一處“潛龍小組”秘密訓練地-凌南發展銀行奉天分理處。此時的發展銀行已經在奉天、長春、哈爾濱等十六個城市裡設立的分理處,公開吸收儲蓄,秘密作爲“潛龍小組”的訓練基地。丁紹權手下的軍情處奉天組少校組長姜學範早晨就已經接到了劉銘九的電話,用暗語告訴他自己要來分理處審訊人。所以姜學範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劉銘九帶人一到了測門,他立即就將衆人引進了後院的一個倉庫裡。
進了倉庫之後,姜學範走到一面牆邊,朝牆壁上敲了三下又拍了五巴掌。隨著他有節奏的敲打聲,那面牆壁突然從中間向兩邊移開後,從裡面走出了四個身著便裝的人後,站到剛從馬上跳下來的劉銘九敬了個標準的禮。這些人都是頭三批由劉銘九親自訓練出來的潛龍們,頭三批的三十六人,現在最低的也被劉銘九給了上尉級別待遇。當然,也犧牲了四名,此時實際上只剩三十二人而已。加上丁紹權留在身邊的軍情處兩個副處長、特務連連長和司務長,仍然被內部成爲“天罡三十六號”。而第四批到第六批由劉銘九和丁紹權一起訓練出來的一百八十人,則分別被內部稱呼爲“地煞七十二號”和“龍衛一百單八星”。之後劉銘九見丁紹權已經完全學好了自己從後世各種渠道得知,來到這個時代後整理好的全套殘酷無比的特工訓練模式後,將訓練完全交給了丁紹權利和他的那四個助手。逐漸的訓練出了“四百龍翼”和“八十龍麟”,此時的“潛龍小組”已經在東北、華北、華東和河南、山西、察哈爾、綏遠派出了多達六百名潛伏人員。但此時的“潛龍小組”雖然經過四年多的發展,因爲劉銘九的關注重點和後來蔣某人他們的不同,所以主要蒐集的情報,與政治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蒐集各軍的軍備、各地的商業情報,同時重點的針對著日本人展開了全面的情報工作。姜學範名義上是凌南發展銀行的分理處經理,但也在日本關東軍奉天本部買通了本莊繁身邊的一個要員,做上了軍需官,日本人還給了他個大尉軍銜。
劉銘九看了看這些常年爲自己而潛伏在黑暗中的部下,欣慰又愧疚的笑了笑:“後面那幾五個都是要刺殺我的小日本,不知道他們裡面有沒有負責的那個中本雄太。我身邊的這些兄弟都是可靠的,我的警衛營的人,他們一會給你們當幫手,一定要讓這五隻猴子活著,而且要問出來東西,明白嗎?”
“是”。姜學範等五人聽完劉銘九的話後,打了個立正。雖然長年潛伏在外面,但這些人最初都是當年玲瓏塔八連時期從保安團、八連、九連、警察局中選出來忠心耿耿的人,也都接受過正規而殘酷的軍事訓練,所以平時可以隱藏的軍人做派,見到劉銘九後依然十分正規。五人應完聲後,就隨著劉銘九一起走進了那扇從牆上裂開的門裡。
在來這個訓練點的路上,劉銘九就已經讓張學良的衛隊回了大帥府,又帶著自己那一個連的警衛在奉天城裡七拐八繞了一圈,中間又讓兩個排先後分頭回了大帥府,再厲害的日本特務,也跟不住劉銘九這套自己在前世部隊裡學來的反跟蹤技巧。確定沒有人跟蹤上以後,劉銘九這才帶著最後這批都準備日後派進丁紹權手下的心腹們,到的凌南發展銀行奉天分理處。他們也都跟在劉銘九等人後面,一起走進了那個牆壁裂開的門裡。在衆人全部走進去以後,牆壁重新緩緩的合上後,整個倉庫裡恢復了之前的平靜,似乎這裡就沒有剛纔那三、四十人出現過一樣。
進入牆壁後面,那些跟著劉銘九的警衛們,都不禁大吃一驚。沒有他們想象的坑道、沒有他猜測的全是地洞,走過大約三百米的水泥構築的通道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個巨大的山洞。洞高至少過百米,方圓也得有數裡。山洞內居然還蓋起了兩座三層小樓和一座四層小樓,都亮著電燈。在一路上走來的三百米通道中,更是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層大鐵門,到了出口,更是有左右各一個崗樓,裡面站著四名哨兵,見到劉銘九後,也打了一個標準的立正和一個標準的軍禮。這些警衛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天天跟著的老總,居然還在奉天城裡有這麼一個神秘的去處。就連趙家兄弟和韓真、程幼峰也都沒想到,原來劉銘九經常給丁紹權的建設資金,他們沒見到軍情處多什麼建築,原來都在這些外地呢。
劉銘九等人徑直帶著衆人走進了正中間的一座四層小樓裡,警衛們在那四個出來接劉銘九等人的“潛龍小組”成員引領下,將那五名手腳上筋都被劉銘九親自挑斷、嘴上塞進了破布的日本刺客扔進了地下室的幾間房間裡。警衛們按韓真的要求,每個房間裡留兩個、外面站兩個看守起來。劉銘就在路上就已經交代這些警衛,日本人很可能在他們的牙齒裡藏毒藥來自殺,所以房間裡的警衛連士兵,眼睛從來不敢離開那些日本的嘴部,生怕他們真有毒藥自殺掉,那劉銘九發起火來可就不是他們敢想象的了。另外六個在對射中中槍的警衛連官兵,則被一個人帶到了另外一撞三層小樓裡,接受一個潛伏在這裡的軍醫給他們進行的治療。這次反刺殺,警衛連死了三人、受傷三人,卻將日本人打死六十二人、打傷並且抓回來五個,整個日本刺殺隊全軍覆滅。
接下來的時間,劉銘九休息了一會後,就親自指揮著兩個軍醫先檢查了日本人的口腔,確定他們嘴裡並沒有毒藥後,才親自上陣,帶著這個訓練處的骨幹和那些正在接受訓練的“潛龍”們,對這些日本人採取了嚴刑逼供。老虎凳、辣椒水、烙鐵燒、吊飛機、針刺指甲縫、坐電椅、剝手皮、站火坑、坐冰椅,這些被劉銘九整理出來的“潛龍十大酷刑”首次在這些日本人的身上全部用了一個遍後,終於有兩個日本人再也受不住,招供指認出了他們中間一個人正是這次刺殺行動的指揮者中本雄太。
劉銘九走到中本雄太的面前,用他那口關東音流利的日語說到:“中本雄太,日本關東軍奉天本部偵緝隊副隊長、上佐軍銜,明治三十一年出生,日本名古屋人。畢業於日本京都大學,後轉入日本陸軍大學學習。民國十一年到中國,先在旅順任海軍軍法處中尉、大尉、少佐,因查辦和殺害中國人策動大東祭奠人員有功勞,去年年底才晉升上佐調來奉天。父親中本正浩爲日本陸軍部中將、舅舅是參謀本部軍事課編制班班長山下奉文、弟弟中本雄次在海軍任中尉。我說的對嗎?中本先生?”
中本雄太吃驚的擡起了頭,看著劉銘九驚訝的問到:“你是日本人?你從哪裡知道的我的資料?”
“我是日本人的祖宗。”劉銘九聽到中本雄太的話,立即勃然大怒起來,朝著中本雄太咆哮著說到:“中國人都是你們日本人的祖宗,知道嗎?你們這羣猴子。你的資料很難弄嗎?我想得到的東西,你們就沒什麼秘密可言。猴子跟人玩腦筋,你們太自大了。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就說你招供不招供吧?你現在給我交代出來,我保證你不死還給你治傷,等你傷好了以後,美國、英國、德國、法國你隨便選去哪,我再給你五萬英鎊,讓你到那些國家去過上富貴安逸的生活。你要現在不招供,我那還有幾套酷刑沒教給我的手下呢。”
中本雄太聽到劉銘九的咆哮後,更加吃驚起來。他當然清楚我們那些上官們都拿這個中國軍隊中少壯派軍官沒辦法,纔派他帶人來採取刺殺這中即使在日本國內也被不恥的方法。這個少將的管區裡,十三個西洋國家都有人在那,要安排他去那些國家定居還是不成什麼問題的。但是爲什麼他會對自己選擇這種方法,中本雄太卻是一頭霧水,很難相信。又聽到劉銘九說還有幾套比剛纔他硬挺過來的酷刑更殘酷的逼供手段,身上也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在被抓住以後,怎麼也沒想到向來不敢對日本人怎麼樣的中國人,竟然有比他們更殘忍的逼供手段,聽完劉銘九的話,心理的防線也不禁開始動搖起來。
劉銘九看出了他已經在動搖,但是更清楚這些從小被日本的武士道精神灌輸的軍人,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範。於是一揮手,一個剛剛被冷水潑醒的中本雄太部下被拉幾了中本雄太所在的刑訊房。接著中本雄太就看到那些中國士兵把一大塊冰塊推進了房間,他剛剛也坐了一次劉銘九從後世一部電影裡看到後用上的冰椅,卻不知道爲什麼說還有新刑法的劉銘九還拿冰來。
劉銘九清楚中本雄太此時在想什麼,他肯定會認爲老套路再來一次。冷冷的一笑走到中本雄太,低頭盯著他說到:“讓你見識下‘冰火五重天’。”說完一揮手,劉銘九的部下立即就將那個日本刺客按到大冰塊上後,牢牢的將他捆在了上面。用幾根棍子架住了那個日本刺客後,將那個日本刺客的下體、大腿全部緊緊的貼在了大冰塊上。
人按住以後,劉銘九卻不再說話,而是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中本雄太和那個日本刺客。房間裡也似乎被那個冰塊瞬間冷卻了,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只有幾個中國士兵按住了那個日本刺客,時而會因爲那個日本刺客的扭動和中國士兵的按壓傳出一聲聲木棍、冰塊的摩擦聲。中本雄太被吊在木架子上,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景象,不知道劉銘九的“冰火五重天“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