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煮好的紅豆粥端到桌子上,王文雙手在圍腰上擦了擦,這時恰好看到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這裡發呆的石月琴,忙露出一記笑容,道,“琴姐,早啊。”
石月琴心中頓的一跳,王文的這記看似稀疏平常的笑容讓她的心差點沉淪於其中。不可否認,他就是有這樣的魅力,也難怪會有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子喜歡他了。
石月琴用手摸了摸發燙的面頰,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聲調回道:“早??????早啊。”
“琴姐,我熬了一鍋紅豆粥,也不知道你和甜甜喜不喜歡吃,不過憐兒以前最喜歡吃我煮的紅豆粥了。”王文笑道。
石月琴忙回道:“我和甜甜也蠻喜歡吃紅豆粥的,以前因爲窮,所以沒有這些東西吃,但是現在??????啊?不對啊,我記得家裡沒有紅豆的啊?小弟,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紅豆啊?”說著,石月琴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詫異地盯著王文,要知道,如今的雙月村雖然開了兩家大型的超市,但是裡面並沒有紅豆賣,以前這裡雖有種植過紅豆,但是自從改種水果之後就沒有這種東西了。
王文笑道:“琴姐,你甭管我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只要你們喜歡就行了。”王文自然不會告訴石月琴其實他是運起了瞬移術到了省城的超市裡面去偷來的。頓了頓,他轉移話題問道:“對了,甜甜早上什麼時候上學啊?”
石月琴並沒有追根究底追問下去,回道:“今天和明天學校放假兩天,因爲今天晚上有水果晚會,所以決定給孩子們放假兩天敞開來玩耍兩天。”
“嗯。”王文點了點頭,驚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今天正好我也沒事,正巧可以好好地陪甜甜玩耍一天!”
見王文提起小甜甜就滿臉的陽光,石月琴不禁癟起了嘴來,說實話,她都有些吃自己女兒的醋了。
石月琴臉上的表情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王文並未注意到,即便他注意到了,也會當做沒有看到的。視線中,只見他突地伸手在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啊!對了,我還熬了銀耳湯,琴姐,你先去樓上把憐兒和甜甜叫醒吧,我去廚房端湯!”說罷,轉身走出了客廳。
石月琴苦苦笑了笑,亦是轉身走上了樓。
來到廚房,王文豎起右手,出乎人預料的,狠狠地對著自己的臉扇了一巴掌!這才沉沉地鬆了一口氣,一拳狠狠地踹在牆上,你已經欠下了那麼多的孽緣了,那麼多的情債還未一件一件處理完全,怎麼可以再去污染琴姐聖潔的心扉?她是你的乾姐姐啊!如母親一般,你怎麼可以再去染指她呢?
從石月琴的眼中,王文自是讀出了其中所包含的含義,不過他是不會去碰觸的,這是一種自己永遠都不能去跨越的屏障,一旦跨過了,自己將會變得禽獸不如,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等今晚的晚會一結束,處理完與陳子林很原好臣之間的事,他便會立即離開這裡。琴姐的債他欠不起,因此他唯有離開這裡才能徹底擺脫心中的罪惡感。
如此呆呆地想著,王文一邊端起了煤氣竈上面早已涼了下來的銀耳湯,一面心思沉沉地走出了廚房。
讓人措手不及的是,剛未走兩步,在廚房的拐角處,他突覺身後衝上來了一股力量重重地撞在了他的後背上面,措不及防,手中的鍋子伴隨著他身後響起的女人的尖叫聲被拋到了半空中。
“當~~!”伴隨著鍋子重重砸地的聲音,被灑出去的銀耳湯像是凝結成了一場雨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底下的兩人身上。
我草!這可是少爺熬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銀耳湯啊!王文一下怒火中燒,憤然轉過了身來,剛一站定,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後面那女人揮了一巴掌過來!
王文眼睛一厲,立即伸手抓住了那隻甩過來的手,一面將面前的這個女人看了個遍。
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個子倒是挺高,穿上高跟鞋的她足足有一米七五左右,不管怎麼說,比他確實高出了那麼幾公分。女人的身材很好,該鼓的地方鼓,該細的地方細,全身上下估摸著除了那張塗滿了噁心死人的脂粉的臉,其他的地方都還算可圈可點的。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女人他並不認識。
見面前的男人竟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女人立即尖銳出聲,“混蛋!鬆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狗眼是不是瞎了?知道我這件衣服值多少錢嗎?今天真TM倒了狗屎運,出門就碰上個傻/逼!”說罷,女人嫌惡地伸著另一隻手擦掉臉上的銀耳湯。
王文一時氣急,差點忍不住開口大罵,這女人嘴倒是厲害,倒回惡人先告狀!收拾了下情緒,冷笑道:“小姐,好像剛纔是你先撞我的吧?要不是因爲你,我會將我手中的銀耳湯拋到半空中以至於將我一早上的勞動成果浪費掉嗎?你說話的時候請你先用你的腦子想想好,講些道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腦子了?!”女人一下子豎起了眉頭,雙眼瞪著王文直噴火,“你哪隻看到本小姐我沒有腦子了?小心我告你誹謗!喂!你幹嗎還不鬆手?想沾我便宜嗎?”
王文哭笑不得,這女人可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啊。忙手一鬆,將她的手鬆了開來。
右手得到鬆懈,女人鼻腔中忙哼出了一聲,一面暗暗揉了揉被捏疼的手,瞪眼看著王文,“臭煮飯的傭人,這事咱倆沒完!我身上這套衣服少說值一萬華夏幣,你別以爲弄髒了我的衣服我就會放過你!哼!不過我現在沒空理你,你最好給我呆在這裡等著我,要不然別怪我??????帶人砍了你一條胳膊!”說罷,她趾高氣昂地再次鼻腔中冷冷地一噴氣,伸手拂了拂被銀耳湯弄溼的頭髮,也許是自我感覺良好,她將下巴高高一昂,扭著屁股走進了客廳。
王文額頭上黑線直冒,敢情這位將自己當成傭人了!
石月琴聽到聲音忙從樓上走了下來,剛走到客廳門口,便瞧見了那個時常過來騷擾自己的女歌星又出現了,只是這一次她的出現顯得格外的與衆不同,平時的時候她總是將那一張臉塗的跟殭屍似地,不過現在,那張臉卻比殭屍還恐怖??????因爲銀耳湯的淋溼,此時她那塗著厚厚一層的臉早已糊成了一片,原本用黑筆勾勒的細長的黑色眉毛變成了粗大的“小新”式眉毛,一張原本小巧的嘴此刻更是“咧”的恐怖異常。而她的頭髮上面,此時正頂著幾片莫名其妙的東西,石月琴眼尖,在仔細看了一遍後終於分辨出,那是幾塊水淋淋的銀白色的銀耳??????
“琴姐!早上好呀!”看到石月琴,女人的臉上立即堆起起了恐怖的笑容,以前的時候本就夠恐怖的了,此時糊了一臉的她笑起來更是“一笑百媚死”,直看的石月琴渾身都在生著雞皮疙瘩。
女人顯然沒有注意到石月琴臉上尷尬且噁心的表情,自我感覺非常良好地走到了石月琴的身邊,一面甩了甩溼淋淋的頭髮,憨笑不止,“琴姐,今天的你好漂亮啊,比前天變得又漂亮了,真是羨慕死小妹我了呢!”
石月琴咧嘴呵呵乾笑了笑,垂眼向著廚房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王文此時正在彎腰收拾著被潑了一地銀耳湯的院子。一面說道:“歐悅妹妹誇獎了,其實妹妹比我漂亮多了,要不然怎麼會做歌星呢?”論美貌,眼前的這個戴著“銀耳”頭飾的女人絕對抵不上石月琴的一半,論身材,更沒有石月琴那樣的豐滿緊俏有致,且她的皮膚更是泛著一種病態的白,不像石月琴這樣帶著紅潤水淋的白。石月琴這樣說無非只是一些客道話罷了。這些日子她跟在於子恆和夏雨君後面見識過了不少有身份的人,應付這類場面的時候多少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到“歌星”這個詞,面前的這個叫做歐悅的女人更是不值得一提。要說是十年前,倒是可能會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不過在現在,卻幾乎無人知道她的名字了。即便是某位導演垂憐她讓人蔘加一些電影或者電視劇的拍攝,那也僅僅是個龍套人物,有時甚至僅僅只有一面。現在的她唯一能夠讓導演們還能記住她的那就是她可以爲了拍片而犧牲一切的精神了,但凡是某些電影裡面需要一些露點場面的戲碼,都會請上她,因爲“脫”,因此才讓她到如今還未完全從影視界退出,不過也已經處於被淘汰的邊緣了。
令所有人都稱奇不已的是,這個靠“脫”來維持一張嘴的女人始終沒有忘記她十年前的歌唱生涯,總是幻想著某一天她可以重新回到歌唱界的頂峰,因此在聽到風頭正足的飛天集團老總於子恆會帶著一衆歌手來到雙月村參加水果晚會的時候,她立馬推掉了兩部“脫”戲,來到了雙月村,進而探索出了一條巴結雙月村村長石月琴,進而通過石月琴去巴結上於子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