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攤主將煮好的麻辣燙送了上來,金憐兒掰開一次性筷子伸到王文的碗裡面夾了一塊肉丸子到嘴裡面,稍未留神,燙的眼淚直流,齜牙咧嘴地用手對著嘴扇風扇了好一會這才恢復過來。
“小丫頭,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望著金憐兒被燙的通紅的小嘴,讓王文有種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在非洲納米比亞訓練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小五兒調皮的跟只潑猴似地,每到吃飯時,總會先搶他碗裡面的東西吃,等到吃了只剩下一半的時候才肯給他吃,和著他就是一吃剩飯的。
“就不慢!你不跟我搶,我還要跟你搶呢!我碗裡這點東西哪裡夠吃呀!中午你都沒帶我去吃飯,盡跟在那個什麼女警察後面亂混了,哼!我現在肚子裡面空空的,能吃下一頭非洲大野牛!”金憐兒不滿地揮舞著手中的筷子,白了一眼王文後把筷子又伸到了王文的碗裡面。
王文失聲笑道:“既然肚子餓了幹嘛不多點一點呢?”
“碗就這麼大,我點再多還不就是一碗。再說了,我可是淑女捏,一下子點那麼多不被人家笑死呀?再說了,不是有你在旁邊嘛,我就是喜歡吃你碗裡面的東西,總之,你碗裡面的東西比我碗裡的香!”金憐兒猶自狡辯道。
看到對方一臉振振有詞的模樣,王文哭笑不得,只好等著金憐兒先就著自己的碗胡吃海塞一頓,留下殘羹剩菜之後自己再吃。
“喂,你別看著我吃啊,別人看著多不好啊,還以爲我是豬呢!呃,你先喝湯。”金憐兒瞥了眼四周,把自己的碗遞到了王文面前,細聲命令道,“不許吃我的菜,只許喝湯!”接著嘴裡咕噥有聲,“因爲我愛你,所以你必須讓著我。”
王文無語,這小丫頭兩年多未見,怎麼還是這麼霸道不講理啊!同美美這頭女暴龍不同,小五兒喜歡粘人,喜歡在小事上斤斤計較,任何小事在她眼裡面都有利用價值。而尤美美則不同,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霸道女,純屬那種主觀主義的女暴龍,心情不爽就要找人出氣,不過現在這丫頭好多了呀,至少不會再拿著拳頭整天追在少爺屁股後面狂揍了,而且不會再拿著黃瓜追著哥們說要爆少爺菊花了,這丫頭現在淑女了不少呢!
“哦,對了哥哥,忘了說了,我們在南美洲任務的最後一站就是在巴西,而且就在約克裡維斯,現在二哥他們應該已經到那裡了,而我則是昨天從里約熱內盧坐飛機回來的。”將王文碗中的食物吃掉一大半後,金憐兒把碗往王文面前一推然後拿回自己的碗說道。
“嗯。”王文點了點頭,“憐兒,晚上逛完街送你回去之後我就準備去那裡。”
“文哥哥,不會吧?逛完街少說也得有十一點了吧?現在去有飛機坐嗎?”金憐兒詫異不已地說道,“而且我纔剛回來,過幾天還要去非洲總部去覆命,你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吧哥哥?”
“不需要坐飛機,我有我自己的辦法。還有,憐兒,你回來後就先安心地留在望海市不需要再回去覆命了,經緯協會既然容不下我了,那就說明同樣準備除掉你們。我去南美洲一是爲了尋找菲爾南德斯家族,第二就是爲了將咱們三組的其他兄弟一起帶回來。”王文搖頭認真說道。
金憐兒恍然大悟地伸手拍了拍腦袋,輕聲罵道:“組織既然已經背棄了哥哥,那我還回去復什麼命!媽媽的!狗屎的組織,噁心人的組織,呸!”
“女孩家家的,不許說髒話。”王文伸在在金憐兒額頭上微微一敲,“組織雖然背棄了我,但是畢竟培育了我們,所以我並不打算主動找他們的麻煩。憐兒,不許獨自做什麼衝動的事出來,知道嗎?”
“知道啦,老好人!”金憐兒嘟著嘴伸了伸舌頭,朝著王文做了個鬼臉後專心致志地吃起了碗中的麻辣燙。
“是你們!”正當王文拿著筷子挑起一塊青菜準備送進自己嘴裡的時候,突聽到店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王文轉身向門口看了一眼,微笑道:“兄弟,可真巧啊!”來人竟是剛纔射飛鏢的那對小情侶!
“是好巧呀,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到你。燕燕,還不和王哥問好?”於子恆興奮不已地拉著女友韓燕的手坐到了王文的桌子邊。
“王哥,你好。嫂子,你好,可巧呢!”韓燕看了眼王文和金憐兒,笑瞇瞇地打招呼道。
“可別叫我王哥,我估計還沒你們二位歲數大呢。”王文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叫我王文吧。”
“纔不是呢,於大哥,你別聽他謙虛,有好多人比他歲數大都管他叫文哥呢!”金憐兒插話道。
“是嗎?”於子恆面露尷尬,從面相上看去,自己確實比王文“成熟”了那麼一點,剛纔尊稱一聲他爲“王哥”只是爲了報答他幫助自己獲得了大獎,要真讓自己叫一個比自己小而且僅一面之緣的男人爲哥,他還真拉不下這個臉來。
於子恆拉不下臉,不過他的女朋友韓燕卻眼睛一轉,親密地往金憐兒身旁擠了擠笑道:“嫂子說的對,年齡不是問題,關鍵的是咱們有緣,文哥,要是不嫌棄,我和我家老公就這麼叫你了,沒意見吧?”說罷朝著於子恆擠眼睛,“老公,你說是吧?”
接過女友的眼神,於子恆頓時恍然,呵呵傻笑道:“是啊是啊,要是文哥不嫌棄,我們以後就這麼叫了。”
以後?王文心中不禁笑了起來,這兩個字用的好啊!
“燕燕,子恆,你們兩個認識他?”就在這時,麻辣燙攤主中的其中那個短髮女人走了進來,一手各自端著一小碗麻辣燙好奇地將視線放在了王文身上。
“是啊雨君,他是我們剛認的大哥王文。”韓燕笑瞇瞇地站起來接過短髮女人手中的麻辣燙,壞笑道,“某人眼睛都看直了喲!”
“小騷/貨,吃你的吧!”叫做雨君的女人伸手在韓燕的腦門上輕輕一磕,說著轉而看向王文,“小帥哥,看你的樣子頂多二十一二歲吧?你要是做了燕燕和子恆的大哥,是不是代表我也得尊稱你一聲大哥了?我今年可二十五週歲了!”
王文微笑道:“那倒不必了,既然是朋友稱呼什麼都無所謂。”這個叫做雨君的短髮女人還真是挺適合做麻辣燙這門餐飲業的,連看人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未等雨君接話,王文岔開話題看著於子恆問道:“於大哥,剛纔那個老闆把獎品給你們了嗎?”
王文這麼一說,韓燕立即來了精神頭,興奮無比地叫道:“給了給了!剛剛老闆才僱了車幫我們送回家,這不一安放好獎品,我們就下樓出來吃晚飯了。文哥,你還沒說呢,你剛纔怎麼僅用一支鏢就射下了那麼多的氣球,真是好厲害哦!小李飛刀都沒你厲害!”
“是啊文哥,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真是太神奇了!”於子恆跟著驚奇道。
“燕燕,子恆,你們都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沒聽明白?”短髮女人疑惑不解地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韓燕興奮不減,將今晚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一一說來,加上心理描述和情景描寫,將當時的情景描述的生動活潑,淋漓盡致。尤其說到王文射下那一支飛鏢時的情景時,將王文當時的舉止神態誇張的格外的神乎其技,什麼“清冷的眼神”,“冷冽刀削的臉龐”,“袖口微微一揮”,“勢如箭矢”??????說的王文老臉暗暗生紅,丫的!其實當時他真的只是隨手一丟,氣球其實是被他的內勁給震破的。
隨著韓燕神乎其技的誇大其詞,雨君的嘴越張越大,最後呈一種“O”型盯著王文,彷彿坐在她面前的不是個人類,而是個穿著宇宙戰袍的外星人奧特曼。這眼神不僅讓王文看得頭皮發麻,金憐兒看的醋味直冒,甚至連於子恆都開始詫異了,夏雨君這個花癡花癡病越來越嚴重了,驚訝就驚訝吧,兩隻眼睛冒星星幹嗎?
“花癡,醒醒了。”韓燕嬉笑著伸手在夏雨君的眼前晃了晃。
“你才花癡呢,我只是驚訝罷了。”夏雨君臉上微微發燙瞪了韓燕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像某對夫妻倆,老是來我這裡蹭免費麻辣燙,到頭來連句好話都沒有。哼!不過,再過幾天,估計再也沒有麻辣燙給你們吃了,因爲,這裡馬上就不再屬於我們了。”說到後面夏雨君的臉色低沉了下來,眼睛竟開始微微發起紅來。
“雨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對於好友的諷刺韓燕並不在意,因爲她的臉皮已經厚慣了。不過當看到從未流露過悲觀表情的好友此時竟然紅起了雙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驚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