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不知爲什麼,剛纔雯雯要開口的瞬間,自己渾身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是我自己太恨陳浩,還是說……對雯雯有了感覺?
司馬紫凝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沒有半點表情。
我問她知不知道這個趙平是怎麼回事,看起來有點牛啊。司馬紫凝說,趙平以前很喜歡同年級的一個‘女’生,名字叫白雪。
不過這個白雪是個冰山美人,對他的追求沒有任何表示,不冷不熱。
趙平的家裡還算有錢,可以說是半個富二代,不過雖然有錢,可他本身卻沒有半點富二代的樣子,上了大學依舊是拼命讀書,對於各種考試,總是名列前茅,最重要的是,不炫富。
我點了點頭,這還真的是有些與衆不同。又問道,趙平似乎和陳浩結怨不小,這樣‘激’烈的矛盾,會不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司馬紫凝點點頭說,趙平喜歡的這個白雪,沒想到有一次被陳浩也喜歡上。於是陳浩每天對白雪展開糖衣炮彈攻勢,什麼玫瑰‘花’呀巧克力呀,一堆一堆的送,要是換做一般的‘女’孩早就動心了,可這白雪就像個木頭人,雷打不動,陳浩在之後死心了不再死纏爛打。
可在陳浩停止追求的兩天後,楚白雪在校‘門’口被一輛出租車撞死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能料到。
校‘門’口雖然有監控攝像,可調查出來發現,那出租車的號碼牌是套牌號,根本不是真的,事情一下陷入了僵局,調查來調查去一直拖到了現在也沒個音訊。
趙平對白雪的死始終不能接受,可以看得出是真的喜歡她。
有一天他突然出現,說陳浩是殺害白雪的殺人兇手,可他話這樣說,但拿不出證據,每個人就當他因爲白雪的死傷心過度胡言‘亂’語罷了。
趙平和陳浩的矛盾一天天升級,互相碰撞不下十幾次,但是由於雙方的家庭條件相差不是很多,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聽完司馬紫凝的這段話,我望著場中還在對雯雯滔滔不絕的陳浩,深深嘆了口氣……不遠處,有一段隱隱約約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很有品味的音調……
忽然這時,突生異變!
陳浩口若懸河般的演講表白臺詞時,眼睛忽然一瞪,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開始不斷的乾嘔,面目猙獰恐怖,好幾個膽小的‘女’生嚇的哇哇‘亂’叫。
陳浩雙膝跪地,嘴巴大張,拼命的嘔吐,不斷有血液從中吐出,還有一些小小塊狀的東西落在水泥地上。
陳浩又大口大口吐了一些血沫之後,雙眼一翻,整個人直直的躺在地上微微的‘抽’搐,但沒堅持多久,眼睛緩緩閉上,不再‘抽’搐……
靠?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我急忙‘摸’口袋裡的草人,以爲牙籤不小心扎入它的‘胸’口。可‘摸’來‘摸’去,牙籤穿過‘褲’子口袋掉在地上,草人基本上也一點事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一些比較膽大的同學圍在那裡,有的拿起手機報警,有的懂點小醫學常識的用手翻開陳浩的眼皮,用燈光照‘射’瞳孔觀察。
我也湊了過去,只見陳浩眼皮被翻開。瞳孔在手機閃光燈的照‘射’下還能起反應,說明還活著。就在這時,我發現他的瞳孔上半部分的眼白中橫著一條淡淡的青線。
人如果是被鬼纏身,除了印堂發黑之外,瞳孔上方的眼白位置還會有一條黑線橫過。如果這條線是青‘色’的話,那說明被人下了降頭。
降頭術,有靈降、‘藥’降、飛降、蟲降、‘混’合降!
陳浩身上沒有鬼氣,不可能是靈降。也不可能是飛降,因爲飛降,是降頭師本人的頭到達現場害人,所以也不可能,剩下的也就只有‘藥’降、蟲降和‘混’合降了。
我沒有太在意,陳浩品德敗壞,在如今社會都敢隨意強行帶‘女’孩子去酒店做不軌的事情,以後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既然有高人出手教訓他,我就不‘插’手了。
轉身剛準備走,衣服被人拉住,轉頭一看,雯雯不知什麼時候下來了。她的小臉有些白,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小聲道:“肖明哥……我,我沒有和陳浩在一起……”
看著她的樣子,我剛想伸手‘摸’她腦袋,又及時制住了。有些苦笑道:“你自己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釋的。”
聽我這話,她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不是的肖明哥,其實我……”
她的話突然卡住,我感覺自己右肩膀貼上一個軟軟的東西,詫異扭頭,鼻血差點噴一地。只見司馬紫凝緊緊靠在我旁邊,臉紅紅的說道:“我們等下去什麼地方吃晚餐呢?”
“吃晚餐,吃什麼晚餐?”我有點不太理解,自己早在下午下課時把飯吃了,現在都快九點了,吃哪‘門’子的晚餐。
雯雯看著我,又看了看司馬紫凝,微微一笑,一擡頭對我道:“肖明哥……我今晚也還沒吃飯,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吃飯……”
我一愣,沒經過腦子說道:“你們兩個都沒吃飯啊,我剛好知道一家不錯的外賣,給你們點兩個蛋炒飯怎麼樣?”
沒想到這兩個‘女’孩異口同聲的說不要!
我撓撓頭:“蛋炒飯不要的話,那也有其他的可以吃,沙茶麪可以試試……”
倆‘女’孩的臉‘色’黑的跟什麼一樣,實在不解,說肚子餓,要給她們點餐,卻又不要……‘女’孩子的思想真難猜……難道是怕‘花’我的錢不好意思?
在她們反覆拒絕的情況下,我非常有紳士風度的硬給她們一人點了一份沙茶麪。在最後我的目光注視下,她們面‘色’古怪的一人捧著一碗麪回了宿舍,甚至我說晚安也沒有理我……看樣子也不像中邪,奇怪……難道中降頭?明天得再確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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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門’,往學校圍牆外的小樹林走去,上衣口袋的阿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笑得很賊。我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用手指敲了敲他的瓷娃娃腦袋:“笑什麼呢你,撿到寶了?”
阿靈的身形一閃,從瓷娃娃中飄了出來,浮在半空中:“好久沒出來了……可悶死阿靈了。”
確實,從上次把阿靈於紙人中救出來之後,它再也沒出過瓷娃娃一次。此時此刻看著阿靈歡呼雀躍的樣子,我也笑了。
他說:“主人,您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阿靈就是不明白,剛纔那兩位‘女’孩表達的意思那麼明顯,您卻不明白呢?”
我楞道:“怎麼不明白了,沒吃晚飯,想去吃唄,當我傻子啊。”
阿靈眼睛一翻,差點摔在地上,急忙穩住身形,擦了一把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道:“阿靈可以看得出來,她們都對主人你有好感。但因爲兩人都對主人有感,所以彼此之間有了敵意,有種叫法,好像是稱作情敵……她們說肚子餓想吃飯,無法是想看看主人您會選誰一起……”
不會吧……這種電影狗血青‘春’偶像劇也能發生在我身上?
額頭有些虛汗流出,根據阿靈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只是有些不太明白,自己長得普通,又是學渣,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她們怎麼會看上自己。
當然,我並不是說自己一無是處,除了以上不足爲道的小缺點之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只是以前一直沒人喜歡,現在突然一來就來兩個有些受寵若驚。
“在想什麼呢……”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是楚白雪,她原來已經站在小樹林等我了。
我尷尬的急忙轉移話題,告訴她已經找到死亡原因了。
她一聽,‘激’動的問我,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是在校‘門’口被一輛出租車撞死的。”我說。
“被車撞死的?”她一愣,有些不太理解:“不對啊,可是我爲什麼對這一點印象也沒有。”
“主人,這是青竹魄?”阿靈忽然暗中和我說道。
“什麼青竹魄?”我問。
阿靈說,在以前有一種讓人起死回生的法術,這種法術就叫做青竹魄。做法是,把一個剛死之人的魂魄及時取出,用秘術將其封死在一棵最少有五年時間的青竹上任其成長。
做完這一切之後,需要每天不斷的做法施咒,持續七七十四九天,過了這四十九天,封印在青竹中的魂魄吸收了青竹的生命‘精’氣,會帶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此時此刻,是一種存在於生命與非生命之中的存在,稱不上是鬼,但也絕對不是人。
青竹魄完成後,施術者會任由其在世間飄‘蕩’,讓其感受不同的人氣侵蝕,慢慢形成若有若無的人身,形成假人身之後。他就會將青竹魄取回,鎖進事先用秘術保存下來的原屍體中,再以還魂陣逆轉九九八十一天,讓三魂重新凝聚七魄,七魄一旦凝結成功,那麼死去的人就會重新恢復生氣,復活重生,與正常人無異,一樣可以吃喝拉撒睡覺。
我一聽,這法術可真的牛‘逼’大了,死人都可以救活,那還有什麼救不活的呢。難怪楚白雪和正常的‘陰’魂不太一樣,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太明顯的鬼氣,原來都是因爲是什麼青竹魄……看來有高人在幫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