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居民樓很破很舊,而且我看了下,層數(shù)不多,但是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深深吸了口煙,然後將那半截還沒抽完的香菸丟在地上踩滅,“小心點,我感覺這棟樓有點詭異。”
葉塵點點頭,隨即和我一前一後的上了居民樓的樓梯。
樓梯上黑漆漆的,我輕輕的拍了下手掌,可是半響那電燈都沒亮。
我暗吸了口氣,這樓梯居然連個電燈都是壞的,還真是邪門了;我迅速打開手機燈,然後慢慢的藉著燈光向二樓爬了上去。
二樓這一層都是黑漆漆的,我和葉塵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一層樓裡,居然沒有一戶人家開燈的。
我甚至都有點懷疑這棟樓是不是沒人住,不然也不至於連處光線都沒有吧?
咬咬牙,我和葉塵上了三樓,一來到三樓的走道上,我忽然一下子就聽到有一陣女人的嗚咽聲傳了過來。
“你聽到了嗎?”我瞄了一眼葉塵道。
黑漆漆的夜裡,沒有燈光也沒有人出現(xiàn),站在走道里卻能聽到女人的哭泣聲,這怎能讓人不起雞皮疙瘩呢。
我和葉塵沒有出聲,站定在一旁,這裡是三樓,這一層樓裡同樣黑漆漆的,但是卻莫名出現(xiàn)了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是低低的那種哭泣聲,讓人有點不寒而立的感覺!
我越聽越是覺得毛骨悚然,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會有女人的哭聲呢。
“鬧鬼嗎這是?”我心裡暗暗自嘲了下,自從在三力廣場上班之後,我雖然賠了影子但卻長了膽子。
我屏住呼吸,仔細(xì)的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哭聲,我感覺這哭聲應(yīng)該是從屋子裡面?zhèn)鞒鰜淼摹?
可是看這屋子,大門緊閉的,裡面更是一片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人。
這時葉塵輕輕的走到一旁的窗戶,然後瞇著眼睛往裡面打量了一下後對我搖了搖頭。
裡面沒有開燈,只有那女人的哭泣聲還在繼續(xù)著,我看了下週圍,這時,突然隔壁的屋子裡傳來了一陣男人的聲音!
一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我頓時心裡暗暗一鬆,有男人的聲音,這就說明屋子裡面有活人,而不是在鬧鬼。
我示意葉塵不要說話,然後小心的貼在那窗戶旁聽聽裡面在說什麼。
屋內(nèi)這時已經(jīng)打開了燈,隨即有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草,真是倒黴!劉醫(yī)生你看下,那個女人一直在哭肚子疼。”
接著很快就響起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得馬上進行手術(shù)了,子宮已經(jīng)開始收縮了!”
隨著這個男子的聲音落下,屋內(nèi)女人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就在我和葉塵一頭霧水的時候,不一會時間,屋內(nèi)開始有了動靜。
十分鐘後,屋內(nèi)傳來了有人在用塑料袋裝東西的聲音,“都裝進去袋子裡,丟到垃圾桶後記得洗手。”
接下來一陣開門的聲音揚起,我和葉塵連忙又躲進到了一旁的樓梯上面去。
只見屋子門打開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手上提著一個塑料袋往樓梯口走了下去。
我眼皮子不由得顫了一下,因爲(wèi)我親眼看到,那個男子手上提著的塑料袋,正和剛纔我在那小巷裡看到萱萱外婆從垃圾桶裡掏出來的那黑色塑料袋一模一樣。
等那男子走過去之後,我和葉塵這才趕緊悄悄的跑下來。
我慢慢地貼到拿打開的門邊,小心的往屋內(nèi)一看,頓時一下子就被屋內(nèi)的場景所驚住了。
屋內(nèi)很簡陋的擺著幾張木牀,其中一張木牀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但是臉色極爲(wèi)的蒼白,而且眼睛緊閉著,似乎是被打了麻醉藥。
在牀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此時正拿鑷子夾著藥棉給那個年輕女子擦著下體;地上還有一些殘餘的鮮血,這一幕一下子就讓我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不法分子綁架人偷挖器官的傳聞。
“你們是誰?”
就在這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吼聲。
我暗叫了一聲不妙,沒想到這個男子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屋內(nèi)的白大褂男子一聽到屋外有聲音,連忙也跑了過來,手上還抓著一把鋒利的手術(shù)刀,樣子看起來極爲(wèi)的兇惡!
我不由得吞了下口水,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不過眼下我卻不能和他們起衝突,我得搞清楚,他們這是在幹嗎!
男人第一次見面時,最好的打招呼方法無非只有一種,那就是從煙盒中抽出兩根香菸分一下,然後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個口,這樣往往更容易拉短男人之間的距離。
我迅速拿出煙盒,然後給那五大三粗的男子和白大褂男子各遞了一根菸,“兩位兄弟,我和我朋友不小心迷路了纔來到這裡的,還希望你們別誤會。”
我說到這裡,一眼就看到那邊葉塵此時也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一樣都是兩個男人,我和葉塵動起手來倒也不用怕眼前這兩個,只是我現(xiàn)在急需想了解他們這是搞什麼和那黑色塑料袋子裡裝的什麼,能不起衝突就少起。
五大三粗男子瞄了一眼,這才接過我的香菸然後搭到了耳邊,“聽你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我心中暗暗驚訝了下,這個男人還真是精明得可以,就憑幾句話可以聽得出我不是本人;不過他能聽出來,那自然是更好的,也省得我多去解釋了。
接下來我就隨便扯了個謊說我和葉塵旅遊來到這裡,不小心迷路了什麼的,然後又拿了兩百塊出來給他們,說是希望可以請他們指個賓館讓我們?nèi)プ ?
五大三粗男子接過我的兩百塊,頓時一下子笑開了花,在給我說了下不遠處就有個小賓館後,還順手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說是有需要就找他們。
我接過那名片看了下,頓時腦子裡像是有一團迷霧被我解開了一樣。
名片上寫著這個男人是一個什麼診所名字的醫(yī)生,我看了下旁邊的一行小字,發(fā)現(xiàn)上面還寫著他們是專門幫人做人流手術(shù)的。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頓時恍然大悟起來!
這兩個男人敢情是開了一間專門幫人做人流打胎的地下診所,只是因爲(wèi)見不得光,所以才處在這棟破舊民樓裡遮人耳目。
“兄弟,我剛纔看你手上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那裝的是什麼東西?”我給那五大三粗的男子點燃了煙道。
“哦那都是一些好幾個月都有的死胎,連豬都不吃的玩意,這是晦氣的髒東西!哈哈不過很久前有個老太過來找我說幫我們處理死胎,每個月只要給她幾百塊就行了,所以我就和她約定好每天把那些死胎裝進黑色塑料袋裡,由她負(fù)責(zé)帶走,省得被那些清潔工發(fā)現(xiàn)。。。”
男子輕描淡寫的說著,而我卻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男子口中的老太,想必就是萱萱外婆了,可是,那黑色塑料袋裡居然裝的是死胎,這一點完全就超出了我的想象。
“萱萱外婆要死胎幹什麼?”我心中暗暗想了下,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腦子頓時一愣,隨即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我可是記得老羅曾對我說過,萱萱外婆養(yǎng)的那隻黑貓叫做九尾貓股,而它最愛吃的,就是死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