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這個邋遢老頭他到底是不是真教過我爺爺?shù)佬g(shù)這個問題我不得而知,但是當邋遢老頭說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把我變得跟我爺爺一樣牛b轟轟的時候,我承認,我心動了…
可是接下來就在我以爲這個邋遢老頭會來個悉心教導(dǎo)什麼的時候,我卻是直接被他趕到了一個墓碑上寫著蝌蚪文似的墳?zāi)惯吷?,然後直接一腳踹倒那個墓碑,頓時就有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來。
然而沒等我來得及多問一下這墓碑下怎麼還有個洞口時,邋遢老頭二話不說倒是直接一把就將我給踹翻了下去。
“死老頭子!”我臨下去前狠狠咒罵了一句,結(jié)果等我剛屁股著地到達下邊之時,我忽然感到腦袋一疼,一個小板磚砸了下來!
我連忙摸了摸腦袋,幸好沒流血,不過我倒也不敢再罵那邋遢老頭,這傢伙連磚頭都敢往我腦袋上砸,萬一真惹急了讓他把墓碑也給砸下來的話,那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從墓碑下的洞口摔下來後,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兩手一抹黑的,什麼都看不著。
我正暗暗咒罵那老頭子也不給我弄個電燈什麼的時候,上面的墓碑洞口卻是傳來了那邋遢老頭的聲音,“小子,在那塊磚頭下綁著一沓黃紙和你的龍虎毫,你就在下面畫符吧;另外告訴你個事情,在你的身後,正有個小東西,如果你不想變成和他一樣的話,那就趕快畫好符貼到他的印堂上…”
隨著邋遢老頭的聲音落下,頓時墓碑上的洞口也隨即被掩蓋住了,一下子就讓我的四周顯得格外的安靜起來。
“小東西?”這邋遢老頭說是小東西,可是我卻不可能相信,還要我畫符貼到他的印堂上,這邋遢老頭是想搞什麼?
就在我伸手慢慢地摸向身下那塊磚頭上時,果不其然磚頭下還真綁著一沓黃紙和那支金伯交給我的龍虎毫。
在這麼黑的地方畫符,這個邋遢老頭是神經(jīng)了吧?我頓時有些鬱悶起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怎麼可能畫符??!
我心裡暗暗腹謗不已,忽然,我卻是聽到不遠處的地方像是傳來了一道重重的喘息聲…
這道喘息聲來得極其的突然,一下子就讓我的神經(jīng)有些繃緊了起來!
我猛地擡頭看了一下四周,可是,四周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東西。
“是誰?”我忍不住喊了一聲,可是我聲音落下,這黑暗的四周裡就是沒有任何迴應(yīng)。
難道是我的錯覺?
可就在我剛鬆一口氣時,緊接著,一道更爲是清晰的喘息聲傳來了…
這一次,我分明聽得很清楚,我連忙擡頭往那道喘息聲音的方向看去!
頓時等我擡頭看去的時候,我忽然心裡不由得一顫,整個人差點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只見在我的右手邊那裡,正有一對綠色的眼睛正盯著我!
我見過黑眼睛和外國人的藍眼睛,我甚至也看到過那就九尾貓的血紅眼睛,可是我特麼地就是沒見到過還有綠色的眼睛!
我心頭一緊,頓時抓起身後的磚頭,“你到底是誰?不說話勞資板磚就過去了!”
綠色的眼睛沒有任何迴應(yīng),而伴隨著再次的喘息聲響起,我看到那對綠色的眼睛,居然動了!
綠色的眼睛真的動了,看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順手將那塊板磚勢大力沉的砸了過去。
板磚應(yīng)聲落下,我確認板磚是砸中了,但是板磚砸中那綠色眼睛的聲音,卻是又讓我後脊骨一陣發(fā)毛。
我剛纔聽到板磚砸到那個綠色眼睛的時候,那聲音就像是砸到了人或者動物身上的那種沉悶聲,可讓我心底發(fā)毛的時候,這無論是人還是動物,被這麼一塊板磚砸到,怎麼可能夠不吭一聲!
邪門了!
我連忙就站了起來,這時候我看到那雙綠色的眼睛已經(jīng)慢慢地向我湊了過來!
四周的黑暗寂靜得可怕,我擡頭四摸了下,發(fā)現(xiàn)我的後面已經(jīng)是一處牆壁,我根本無處可逃!
呼!
沉重的喘息聲輕輕傳了過來,綠色的眼睛也在慢慢地移動起來,我這才突然想起來剛纔邋遢老頭對我說的話!
我心底一涼,敢情這就是邋遢老頭所說的小東西?
可是我爲什麼感覺到這個小東西,怎麼就像是我小時候聽我家裡老人講過的一種邪物---殭屍!
我迅速後退了一步,然而就是這麼一步,直接就讓我的後背貼在了牆上;顯然,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
這就是殭屍嗎?綠色的眼睛,沉重的喘息,伴隨著那對綠色眼睛的靠近,我分明還聞到了一股發(fā)黴的味道!
這時候,我再也顧不上在心裡詛咒那個邋遢老頭,我連忙右手抓住龍虎毫,然後左手將那一沓黃紙塞進了口袋後再抽出一張,這樣才迅速的畫起符來!
龍虎毫是乾的,沒硃砂,算了,我索性用口水沾溼了,這綠眼睛已經(jīng)越來越近,這一刻,我感覺到我的心在撲通撲通的直跳!
然而越是緊張,這符越是畫不好,伸手不見五指下的黑暗裡,我竟是直接就畫到了自己的手上。
我簡直就要抓狂,這根本沒有一絲光亮,我連黃符都看不清楚,這讓我如何畫符?
要知道,畫符的那兩個字--赦令”的筆畫講究龍頭風尾,而且要一筆帶過,絕對不能中間停下來的。
但是眼下,我非但看不清楚,卻還要面對那雙綠色眼睛的逐漸靠近!
一時間下,我心亂如麻,我不知道邋遢老頭是不是故意在整我;我之前畫符的時候都沒能畫好,眼下如今緊急的情況下,又怎能畫得出呢?
我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寂靜的黑暗裡,隨著我心頭的激動,我分明聽到在那對綠色眼睛在逐漸湊近,而那一道比之一道還要響的跳步聲也隨即傳了過來…
幾秒鐘後,我擡頭一看,這時候,那一對綠眼睛已經(jīng)離我只有幾米之遠。
然而就是這麼幾米之遠,卻讓我在黑暗裡看到了一個臉長白毛嘴露獠牙的傢伙正也直直的盯著我!
四目相視下,我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
在如此近距離下,我似乎看到在那個傢伙身上的衣服,似乎還掛著幾隻死老鼠,然後他一邊將那肩膀上的死老鼠塞進了嘴巴,一邊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咀嚼聲。
我忽然感到我的胃裡幾要翻江倒海,這東西居然還吃死老鼠,而且還吃得那樣津津有味,我勒個去!
這時候,上面突然射下來了一道陽光,然後直接就引得那隻白毛殭屍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擡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個洞口上正是那邋遢老頭露著嬉笑的老臉,“小子,這只是一隻白僵,只要再吸點血他就會變成更厲害的黑僵,如果你不想被他吸成肉乾的話,嘿嘿,那一沓黃符只有十張,你自己看著辦吧…”
邋遢老頭幸災(zāi)樂禍的對我笑了一聲,然後迅速又將那道洞口給關(guān)了上去,一下子就讓我的四周再次恢復(fù)成了一片黑暗,而緊接著,那隻白僵則是迅速跳了過來。
我明顯聽到了一陣帶著幾分渴望的喘息聲,我心中一驚,我連忙眼疾手快下,再次抓起了手中的龍虎毫和黃紙!
邋遢老頭說黃紙只有十張,眼下已經(jīng)浪費了一張,那就是說我還有九次的機會畫符,一旦這九張黃紙都沒有畫成功的話…那我簡直不敢想象!
我迅速再次握筆畫起符來,然而幾乎幾秒鐘不到的時間,我已經(jīng)連續(xù)幾次都畫錯了符!
我咬咬牙,右手抓住龍虎毫,龍虎毫下筆如千鈞,一下子就讓我的手臂青筋暴起!
而在這時,我則是迅速地將那黃符擺在了的我的大腿上,然後兩隻手緊緊握住了龍虎毫往那黃符上畫去!
但一秒鐘的時間不到,我就感覺到我手中的龍虎毫突然停頓了啊,本要一筆帶過的字跡一下子再次斷了,又一次畫符失??!
漆黑的周圍,那愈來愈是沉重的喘息聲開始籠罩住了黑暗,我聽到那清晰的跳步聲已經(jīng)離我越來越近,而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在離白僵跳下了一步後,我咬緊牙關(guān)右手抓起龍虎毫,然後順手往那黃符上畫了起來!
赦令二字,必須要一筆帶過,多一筆是畫蛇添足,少一筆則前功盡棄;我感覺到我腦袋上的汗水似乎都已經(jīng)滴在了我握筆的手上,而在這一刻,我分明感覺到我的心似乎都靜止了一般,腦海裡更是突然一下就涌現(xiàn)起了之前我在無名古書上看到的那些畫符心得。
“畫符猶重內(nèi)斂,先修一心字,再修一定字,再修一慧字…”這修心定慧字,其實並非是我之前理解的練字,這修字,是修在自己心中,然後持心以定來畫符,而這纔是所謂的內(nèi)斂。
下一秒鐘,我感覺到我的脖子一緊,已經(jīng)有一雙硬邦邦的手掌將我的脖子掐??!
我擡頭一看,只見在那近距離一下,那臉上長著白毛的綠眼殭屍,此時已經(jīng)張開了他那帶有獠牙的血盆大口!
一口濃郁的臭氣頓時撲鼻而來,就在那殭屍腦袋一邪要咬向我脖子的時候,我忽然猛地一把伸出手,然後徑直地將我手中剛剛畫好的黃符貼向了他的印堂上!
在黃符貼上去的那一瞬間,我看到白僵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可是那身體卻再也動彈不得!
我心驚膽戰(zhàn)地看了一眼在我身前已經(jīng)僵硬住的白僵,然後隨即一把推開殭屍掐在我脖子的雙手,頓時整個人如釋重負地坐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