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者,入第七層刀山地獄。赤身裸體,爬過茫茫刀山,方可再入輪迴。”我說。
“我是報仇!是黃天良那個畜生先逼死我的!”
黃世榮,不對,確切的說是黃德全,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我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黃天良這個畜生,給他娶了老婆,蓋了新房。
他是怎麼回報我的?
讓我住廁所,每天就給我一碗乾飯,還是餿的,連他家的狗都不吃。
不養(yǎng)我?
好!我走!可以了吧!
我攢了五千塊錢。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打算好了,第二天,就要走。
可是,我的錢,五千塊錢,沒了!
我問黃天良那個畜生,是不是他拿了我的錢。
他二話沒說,就給了我一個巴掌!
我被打倒在了地上。
這種日子,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我自殺了!
是黃天良那個畜生逼死了我!
我找他報仇,有錯嗎!”
我看看他,又看了看手裡的資料,嗤笑一聲,說:
“黃天良對你是不怎樣。那你對他呢?
你們鄰居說,黃天良小時候,你可是經(jīng)常逼著他給你‘咬’。
這是人乾的事?”
“這能怪我嗎?
這都怪他媽那個臭**!
我一老實人,快四十了,還沒媳婦,沒辦法了,才找了他媽。
他媽就一破鞋,村裡誰沒操過!還有黃天良這個累贅!
就這樣,她還要了我五千彩禮!
好!我給!
可那**呢?
結(jié)婚那天晚上,跟我玩矜持,不給我操!天不亮,還他媽的,跟人跑了!
好!她不給我操!
那我就操他兒子!
我有錯嗎!
這能怪我嗎!”
我搖搖頭,懶的和一個鬼去爭辯,說:
“那黃世榮呢?他一小孩子,總沒對不起你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天不吃不喝了,再這麼下去,黃世榮,你孫子,可就要死了。”
“死?那就讓他死!
你以爲(wèi)這小子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他偷了我的五千塊錢!
不是他偷了我的錢,我就不會死!”
突然,黃德全的情緒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知道,這小子偷了我的錢去幹什麼了嗎?”他問我。
我搖搖頭。
“他僱了一羣小混混,把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xué),給強(qiáng)姦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也沒了和黃德全廢話的心思。
我原本打算說服他自己去下面。
玄門是生死門,能嗶嗶就絕不動手。
現(xiàn)在看來,黃德全是鐵了心要弄死黃世榮,沒有說服的可能性了。
既然沒了說服的可能性,下面就簡單了。
我把資料放一邊,整整齊齊地擺好,起身,走過去,把死玉塞他嘴裡,把震山符貼他額頭上。
“嘭”的一聲,天破聲一響。
他就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沒一會兒,黃世榮就醒了過來。
他雖然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身體很虛弱,但是氣勢卻一點都不弱。
他把死玉吐到地上,坐在鐵椅子上晃了晃,掙脫不開,就我吼道:
“你他媽誰啊?給老子解開!”
我沒理他,用紙巾裹住死玉,撿了起來,就出門了。
對於這種僱人強(qiáng)姦女同學(xué)的貨色,我沒讓他被鬼弄死,就是爲(wèi)了讓他好好體驗下監(jiān)獄的滋味。
我去了衛(wèi)生間,用水衝乾淨(jìng)了死玉。
我還在衝死玉,樑子就過來。他朝關(guān)黃世榮審訊室的方向,撇撇嘴。
“秋哥,好了沒?”
我關(guān)了水龍頭,點點頭。
用紙巾擦乾死玉,放在手裡掂了掂。
突然,我覺得不對。
把死玉拿在手裡,我並沒有感到陰氣的那種入骨的寒意。
我立刻開了慧眼,看向手裡的死玉。
死玉里並沒有鬼魂!
我趕快衝向關(guān)黃世榮的審訊室。
黃世榮雖然在看守所警察叔叔的**下,已經(jīng)從心了,不敢再罵人了,但也並沒有再被鬼上身。
黃德全的鬼魂,
不在死玉里,
不在黃世榮身上,
那去了哪兒?
“秋哥,怎麼了?”
樑子跟了過來,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和樑子出了看守所,就見到了魏大肚。
魏大肚一見到我,老遠(yuǎn)就衝著我笑。
“小官人,你這回又我大忙了。走走走……我請你吃飯去。”
我笑笑,說:“還是我請吧。你老魏,魏隊長,可是幫我平了不少事了,我不該趕緊賄賂賄賂你?”
“你賄賂我,那我可要去大飯店,路邊的小餐館可不行!”魏大肚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哈哈一笑,說道。
“行,去哪兒都可以,只要你魏大隊長高興就行了。”
這句話是我這幾個月來,說的最有底氣的一句話,畢竟如今,我也是有五十萬的男人了。
去大飯店,終究也就這麼一說。
我、魏大肚,還有樑子,最終還是就只去了看守所附近一個還過的去小飯店。
這倒不是我小氣,而是看守所比較偏,魏大肚最近又實在忙得很,實在沒有去市中心大飯店的工夫。
就這樣,我們剛坐下,還在點餐,魏大肚的手機(jī)就響了。
又出了命案,他要出現(xiàn)場了。
飯店門口,我剛打算走,魏大肚卻叫住了我,讓我跟他一起去現(xiàn)場。
我怔了一下。
“又有人著道了?”我問魏大肚。
“不知道。”魏大肚搖搖頭。
“那我去幹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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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肚領(lǐng)著我和樑子到了下城區(qū)的一個城中村。
不遠(yuǎn)處的院子門口,站了兩個警察, 將一大羣看熱鬧的吃瓜羣衆(zhòng),攔在了門外。
“怎麼又是這兒?”
剛下車,樑子就嘀咕了一句。
魏大肚領(lǐng)著我倆往出事的院子走去,但是還不等走到出事的院子,在出事院子的左手邊的一棟二層小樓前,魏大肚就停了下來。
“小官人,你知道這房子是誰的嗎?”魏大肚問我。
我愣了一下。
魏大肚這麼問我,表明我肯定知道這棟小樓的主人。
可是我並沒有印象。
我仔細(xì)看了看,這棟小樓,就見小樓的一樓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好像剛發(fā)生過火災(zāi)。
“這是黃世榮家?”我問魏大肚。
魏大肚一臉嚴(yán)肅地點點頭。
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突然又想到了突然消失不見的黃德全。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多的警察走了過來。
他向魏大肚敬了一個禮。
“魏隊長,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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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章,九點左右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