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我的修真老婆 06
[生子]我的修真老婆 06
惠城外,連綿的山巒養活乾國不少人。惠城山脈盛產仙石,是乾國主要礦脈之一。
只是國家重視這塊,管理嚴格,不輕易將盛產仙石的山脈交由百姓商戶管理,礦山的老闆們大多是乾國官員。
饒是像屈家這種富家,在自己的家鄉也只弄到一個小山頭開採而已。儘管如此,一個小山頭的年收入也夠養活惠城整城人兩年。
金子和仙石的差價,簡直無法比較。
遍身綺羅者,不是養蠶人。
惠城礦山的礦工有九成都是偏遠地區的外地人。本城人倒是依靠礦山,日子過的比較滋潤。
數萬萬礦工要生活,吃喝穿戴,都是從惠城購買。
王心澤在礦山從寒冷的冬天工作到溫暖的春天,每天和礦工們生活在一起,大家誰也不認識他,他也更喜歡這樣粗放自由的生活。
就是每天太累太乏味。大多數晚上幾乎都要加班到亥時。
最初王心澤在城裡城外來回跑了數天,實在吃不消,和病爹爹商量後乾脆和同事們住一起,晚上便不回家了。
礦地是比王心澤還年輕的少年很多,大夥住一起,相處融洽。
春天,總是容易引起青春少年們的某些遐思。
這天下起了綿綿春雨,礦地宣佈晚上不加班。
王心澤整理整理,將最近換的髒衣服一打包,吹著口哨,準備回家看老爹。只要一想到回去後就可以吃肉喝湯,王心澤的臉不禁笑開了花。
“王心澤,你晚上又準備回家?”住一個工棚裡的幾個兄弟笑嘻嘻攔住王心澤的去路,將他包圍在中間。
王心澤眼睛一瞇,故意大叫道:“有土匪打劫啊 ——救命啊——”邊叫邊笑嘻嘻的突破重圍,預備逃跑。
“抓住他——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送到春香樓開葷囉!”幾個兄弟大聲嚷嚷著將王心澤一架,拖著便往城裡去。
走在通往春香樓的街道上,周圍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王心澤不知道第幾百次嘆氣:“我真的要回家,我爹做好飯菜等我在。好兄弟們,要不你們跟我回家喝酒?至於妓院……還是不要去比較好。”說來,王心澤雖然是健康的大男生,對於女性的肉體當然也有幻想,只是對於這方面,他一向比較理智,靠雙手解決並不覺得可恥。當然如果自己有個心愛的女友,他也不會裝正人君子。可是去妓院,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想想在21世紀滿世界流行的各種性疾病,好歹科技發達的社會還有套子那玩意。
這裡什麼也沒有,妓院裡大家都是‘直來直往’。不要說他裝B,他就是覺得噁心。
“已經走到門口了就玩一次吧!裡面的貨色不錯,姑娘嫩,小子俊,隨便你挑。”幾個老出來玩的傢伙興致勃勃的慫恿。
王心澤聞言臉色更青:“還有小子啊……對不住,我真的不想進去。你們玩,我回家了。”猛力掙開幾位兄弟,王心澤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兄弟們的大聲叫罵他也不在乎了。
跑出老遠王心澤才氣喘吁吁停止步伐,回頭見沒人追來,當下鬆口氣。
“公子,要進來玩嗎?我們這裡今天有新貨色□□,進來玩玩把!”一道妖嬈的聲音刺激的王心澤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懸起。
回頭看去,只見一濃妝豔抹的女子朝自己拋眉眼,她身邊還有幾位打扮清涼的少男少女。
王心澤渾身雞皮疙瘩直抖,皺眉轉身離開。
“喲,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真是有緣。”屈孔衍輕笑諷刺的聲音阻擋了王心澤的去路。
王心澤擡頭,看到面前的屈孔衍,眼睛立馬更加厭惡起來。
“滾開。好狗不擋道!”王心澤絲毫不給屈孔衍面子,當著衆人的面大聲叫罵。
屈孔衍臉色難看,極力保持鎮定。
冷聲道:“你不要太囂張。”
王心澤鄙夷道:“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說罷揮開屈孔衍的阻擋,大步朝家中走去。
屈孔衍望著他的背影,俊臉糾結成一團。
這個王心澤,給他錢不要,送他金銀珠寶也不要,甚至邀請他吃頓飯都不賞臉,小妹出嫁時請他到屈家做客,結果也被王心澤直接無視。
“公子,王心澤沒有進妓院,他似乎並不好色……”隨從小聲的對屈孔衍報道。
屈孔衍一愣:“他來了沒進去玩?”本是來這裡與人談生意,哪知道出來卻碰到幾月不見的王心澤。
“他是被一起做工的男人們拉來,到了後他便準備回去。”
屈孔衍輕笑,暗暗嘀咕,王心澤這傢伙連美色也不好,他到底要什麼?
十幾歲的小傢伙,到底太嫩,總有一天會征服他!
屈孔衍自信滿滿。
說來最近真是太忙,沒空關注王心澤,今日忽然一見,還差點沒認出來。長高長結實了很多,只可惜那雙眼,見到他就永遠冒著火光,沒有一點溫柔。
還有那張嘴!太不饒人!
王心澤回到家,老爹準備的一桌好菜已經冰涼,見他臉色不好的回來,立即關心的問:“小澤怎麼呢?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菜都涼了。”
王心澤揮手,微笑:“沒事。剛纔被幾個兄弟拉到妓院,我沒進去,一路跑回來了。”
病爹爹一愣:“妓院?小澤……那裡還是不要去,別玩野了心。”
“我知道。爹去熱菜吧,我肚子好餓。”
“恩。我先盛碗排骨蘿蔔湯你喝。一直放竈裡窩著,熱得很。”病爹爹開春以來身體比以前好很多,家事做起來得心應手。燒得一手好菜,王心澤每每大爲讚歎。
王心澤喝著排骨湯,病爹爹將冷菜一盤盤熱好端出來,忙得不亦樂乎。
“爹,你也坐下一起吃。”
“恩恩恩,馬上就來。”
病爹爹沒一會上桌,笑著不停的給王心澤夾菜。
王心澤忍不住道:“爹,我回來就看到你一直笑,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病爹爹傻笑,點頭道:“小澤,我前天賣了一副畫,你猜賣了多少錢?”
王心澤笑道:“是那副孔雀松柏圖嗎?”
“是啊是啊!就是那副!賣了五十兩!整整五十兩!呵呵。”病爹爹簡直笑開了花。這是他賣書畫以來,價錢最高的一副。
“那幅畫不只這個價,虧了。”王心澤可惜道。
病爹爹卻不以爲然:“五十兩我已經滿足了,夠我們爺倆好好過幾年。”
“呵呵。”王心澤也懶得說什麼。不過老爹一副畫,值他在礦地幹幾年……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小澤,爹以後養你!你別去礦地辛苦了,你要是不想閒著,就另外找個事,爹實在捨不得你那麼辛苦。以後等你上了年紀,會落一身病痛。”
王心澤悶頭吃飯,半晌道:“城裡都被屈家掌控,我能幹什麼。我又不會書畫。”
病爹爹道:“爹懂你的心思。不想讓人看不起。你和屈少爺的事已經無法改變。日後你們成親,日子還是要過。你不要總是和屈家對著幹,你和氣點對屈少爺說出你的想法,我想他不會爲難你。以後你們成親就是一家人,你和他一起做生意也行啊。”
“我最大的想法就是希望和一個女人成親。”王心澤道。這麼簡單的願望如今看來多麼難。
“…………這……”病爹爹無奈。
“爹難道希望我和一個沒感情的人成親過一輩子?”
病爹爹搖頭又點頭,嘆氣道:“爹是過來人。以前我和你父親因爲相愛才成親,可是結果你看到了。相愛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說走就走。若不是有你這個兒子,爹恐怕早就孤獨死去。”
“那沒有感情,怕是更糟糕。”王心澤諷刺。
“如果有心,也不會多難。好好過生活,就是這樣而已。你難道想逃婚?那會殺頭……”病爹爹小心道。
王心澤搖頭:“我也沒那麼傻。算了,不說這個。”
“小澤,你們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了。”病爹爹猶豫半晌,還是說了。
王心澤吃飯的手一抖,平靜道:“哪天?”
“農曆九月二十八。”
“哦 ……還有大半年的自由生活。”王心澤鬆口氣。
“是啊。今年一整年就那天日子最好。本想選在最近,但是屈少爺說要慎重。哦,對了。屈少爺估計過半月就會趕去鷲洲上任。恐怕這一去,九月纔會回來。正好回鄉成親。”
“哦?他要離開那麼久?”王心澤立刻笑了起來。
“恩。”病爹爹忍不住嘆氣,他多麼希望兒子能對未來的伴侶關心一下。
三天後。
黃昏,王心澤剛收工,打好飯菜後在工棚附近一草地上津津有味的吃飯。
屈孔衍的憑空出現生生嚇得他一抖,飯碗摔落在地。
綠綠的蔬菜,一看就沒放什麼油,幾塊黃黃的大肥肉混合著褐色菜水和大米飯攪和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噁心。
“你寧願吃這些東西也不肯跟我享福,說你傻還真傻。”屈孔衍一屁股在旁邊坐下。順手將帶來的食盒打開。
王心澤半晌清醒過來,瞪著眼道:“你也是修真者?”不然凡人哪會神出鬼沒。
屈孔衍點頭:“算是,不過我纔剛入門。學了點皮毛。”
“大奸商也能修真?”王心澤鄙夷,在他心裡修真者必定是淡薄名利,甚至無情無慾的世外高人。
屈孔衍翻白眼:“沒人規定不能。而且恰巧,雖然我是奸商,可是無心真人說我資質甚好,哈哈。”
王心澤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盒子,不客氣的吃起來。肚子餓得要死,等會還要上工,不吃白不吃。
“我過幾天就會去鷲洲,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帶上你爹也可以。然後九月回來成親,成親之後再去鷲洲,那以後估計不會再回惠城。”屈孔衍望著狼吞虎嚥的王心澤,看著他雖然高大卻很瘦的胳膊,有點心疼。但是很快又在心中嗤笑,那是他自找的!
“我不去。”王心澤乾脆回答。
屈孔衍嘆息:“我就知道。也行,那你等我回來。”
“以後去鷲洲,你會把屈家人都帶去嗎?”王心澤邊吃邊問。
“帶他們去幹什麼?就我們倆,哦不,還有你爹。”
王心澤頓下來,望著屈孔衍道:“我能不能理解爲你想逃避屈家?”
屈孔衍一愣,笑著點頭,讚許道:“聰明!不愧是我未來的伴侶,哈哈。”
王心澤冷哼:“屈少爺,你喜歡我嗎?不可能喜歡吧,我們並不熟悉。你千方百計和我成親,是爲什麼?我沒什麼值得你耗費一生。最重要的是,你扯進我,浪費了我一生。”
“喜歡?不喜歡。一生?我想估計沒那麼長。”
“哦?這麼說只是做戲?”王心澤升起了希望。如果只是陪他做戲,假成親倒是可以接受。以後還有自由的機會。
屈孔衍搖頭:“很可惜,不是做戲。不過我可以補償你。”
王心澤頓時覺得食不下咽。
良久以後,王心澤無力道:“罷了,這事隨便你。但是我有條件。”
“你說。”
“讓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要干涉我婚姻以外的事。比如事業。”
“事業?”屈孔衍眨眼,露出疑惑。
“對。就是說我和你成親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也許會打工,也許會做生意,你不要干涉。不要跟我說爲了你大少爺的面子不能讓我出去給你丟人,這套我不聽!”
屈孔衍露出玩味的表情:“原來你想做生意。想做什麼?我隨時可以讓你做,屈家商行遍佈全國各地,我可以讓你管理部分。不,成親以後,屬於我的部分可以全部給你管。”
王心澤吃完最後一根雞腿,雞骨頭高高拋起:“算我白說了。”
屈孔衍嘆氣:“好吧。我答應你。你給我丟人我也不怕你,呵呵。”
屈孔衍調笑,王心澤心中大石終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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