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我的修真老婆 21
[生子]我的修真老婆21
又一年白瀾節即將到來,王心澤撤掉攤位,決定在家裡好好休息幾天,一年忙到頭,總要給自己放個假。
可事與願違,攤子雖然沒出,那些老顧客卻拿著銀兩熟絡的往王家跑,登門請求王心澤做些食材給他們買回去準備白瀾節的食物。
一個客人那麼做,其他客人也跟著來。
於是,王心澤依舊忙碌,只是場地從街上換到自己家。上門的都是老顧客,他沒理由拒絕人家,那是砸自己的招牌。
“牛肉,豬肉,羊肉,魚丸,香菇素菜各種丸子每樣一千個,先來先得,今天賣完爲止,請大家體諒一下,我們家也要過節。”溫書瑜穿著王心澤特別定製的紅色廚師服,大聲而溫和的對家中擠滿的客人宣佈。瘦小的個子幾乎被人羣淹沒,頂著碩大黑眼圈的熊貓眼看起來還算精神。動作麻利的接待每一個客人。妹妹溫書馨則站在他的旁邊,給他打下手,幫忙摺疊紙袋。
在喧鬧的人羣另一邊安靜的角落,屈孔衍坐在火盆邊烤火,提著筆,時不時在紙上記載新增的收入,收錢找零,偶爾和客人聊上幾句。
“二兩三錢、四兩、六兩……”溫書瑜每接待完一個客人,便大聲朝著屈孔衍報賬。
廚房裡,王心澤和篷致清在忙碌最後的一批食材,再過三天,就是白瀾節。
入夜,王心澤的家裡終於清靜下來。
“書瑜,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今天可以好好的休息。明天帶你們出去買新衣裳。”王心澤望著神情疲憊的溫書瑜,關懷的說。
溫書瑜忙搖頭道:“大哥,你上次給我的舊衣服還有一套沒穿,買新衣裳太浪費。”
“一年也就一次白瀾節,又不是沒錢。換新衣裳好迎接新的一年,來年有個好兆頭。而且小馨他們是女孩子,肯定喜歡穿新衣裳。好了,就這麼說定,我去弄晚飯,你們坐下休息會。”
“大哥,晚飯還是我來弄吧,你要好好休息!”
“你應該休息纔是。”王心澤笑道。
“小澤,給我倒杯茶。”一直沒出聲的屈孔衍突然發話,舉著空杯子,對王心澤吩咐道。
溫書瑜就勢將王心澤一推:“你去照顧嫂子,我弄晚飯。”說罷跑去廚房。
王心澤無奈,幫屈孔衍上滿茶水,又體貼的拿出糕點零嘴水果等等。
“陪我坐一會,不要急著走。”屈孔衍仰頭望著王心澤的眼睛,輕緩而又認真的說。
王心澤依言坐下,道:“這幾天你也辛苦了。晚上我給你按摩。”說著伸出手,輕重緩急的在屈孔衍肩膀上rou捏捶打起來。
屈孔衍僵硬的身體緩和下來,道:“從我懷孕到現在六個月,你一次也沒有親我。”
王心澤眨眼,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用很奇怪的目光望著屈孔衍,費解道:“你在裝無知還是失憶?”
屈孔衍挑眉,神情冷峻下來。
王心澤煩躁的站起身:“我去幫忙弄飯。”
“不準走!”屈孔衍一把將他拉回到自己身邊。
王心澤惱怒,掙開屈孔衍的手,大喝道:“你今天發什麼神經?”
屈孔衍輕鬆將王心澤壓制在椅子上,右手捏住王心澤的下巴上擡,讓王心澤和自己對視。
“你現在把我當成什麼?”
這樣的姿態讓王心澤非常反感,屈孔衍的語氣更是讓他氣血翻騰,啪的一下揮開屈孔衍的手,王心澤怒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從頭到尾,你把我當成什麼?屈孔衍……”王心澤撇到門後偷窺的兩個小鬼,不禁放低聲音,小聲道:“我們不要再談這個問題,更不想和你吵架。”
屈孔衍咬牙道:“那你準備怎麼樣?這樣一直對我不冷不熱嗎?”
“不然呢?我記得清清楚楚你那天說永遠不可能喜歡我。而且你以後還準備離開,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和我在一起,而且還給我生孩子,實在想不通啊,想不通!你現在還留在我身邊,是因爲想要的還沒到手?我猜的對嗎?屈孔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王心澤越說越亂,心裡的煩躁直線上升。積壓已久的不滿正在突破口,隨時可能爆發。
“小澤,我沒有說不喜歡你。”屈孔衍有點泄氣的放低聲音,可是語氣卻那麼不堅定,就像他對王心澤的感情。
王心澤好似沒有聽到,此刻的他心裡很亂,想找人控訴,想發泄。
“你乾脆告訴我你要什麼,只要不是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王心澤壓抑著情緒,抓住屈孔衍的肩膀問。
屈孔衍別開臉,眉頭深深皺起,冷冷道:“你的命給我能做什麼?”
“那你說啊,你要什麼?說出來我就直接給你,然後你愛上哪去就去哪!你要什麼?要什麼?說啊!”王心澤變得有點歇斯底里,表情猙獰。
屈孔衍瞪大眼,雙目赤紅,死死盯著王心澤,眼眸裡夾雜著憤怒,慌亂,委屈,以及不可置信:“王心澤,你趕我走——”
“——說要走的人是你——”王心澤大吼。
明明從一開始就沒有用心的人是屈孔衍,明明說要離開的人也是他,爲什麼還要露出委屈的表情?
被利用被背叛的人是自己啊——
他有什麼權利委屈——
這半年來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沒有哪一天是真正的感到幸福快樂。他努力經營的婚姻維持不到半年的假象,現在貌合神離的表面更是讓人壓抑。
等到孩子出生,或者更久以後,不管怎麼,總有一天屈孔衍會離開。
面對一個說永遠不會愛你的人,要挽留他需要何等勇氣?
王心澤想到以前,家裡貧寒,想買的東西買不起,所以父母爲此吵架。年年過年都是舊衣服,依舊無奈的吵架。老一輩的病了沒錢治,還是用吵架來發泄。孩子們長大了沒錢讀書,依舊吵。
可是他們的問題只是錢而已,後來家境轉好了些,便很少看到父母吵架了。
王心澤一直以爲,一個家不愁吃穿,還有多餘的錢用來備用,那就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好鬧?
什麼愛不愛,那些重要嗎……
他小瞧了生活,生活不是隻有柴米油鹽醬醋茶就可以過的幸福。
他低估了婚姻,婚姻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而是兩個人的雙人舞,需要高度的默契配合纔可以舞出它的美麗。
看似安靜的舞臺,悠揚的音樂一直紛紛揚揚迴盪,等到音樂停止,努力的表演者才發現自己在做夢,夢裡的自己和一個默契的舞伴一直在糾纏,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歡喜和幸福,可是音樂停止時,愕然發現安靜的舞臺上只有自己。
原來他一直在演獨角戲。
“不要我的人是你——”
王心澤搬出了屈孔衍的房間,開始和溫書瑜擠著睡。那個充滿假象溫暖的房間,他一點不想再進去。
特別是屈孔衍那張臉,他更不想看到。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白瀾節當天,一家人起的很早,唯獨屈孔衍還在睡覺。
小鬼們換上漂亮的新衣裳,歡天喜地的滿屋跑。
“放鞭炮囉~~~”王心澤歡快的聲音在清晨傳進屈孔衍的臥房內。
屈孔衍獨坐在牀頭,面無表情望著窗戶。身後的被窩冰冷一片,不像有人睡過。
兩個小女孩手拿著煙花轉圈圈,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大哥,你不要一個人把鞭炮放完了,我也要玩——”溫書瑜不滿的叫喊,伸手要搶王心澤手裡的鞭炮、
“呵呵,你一個小孩子和我搶什麼,要懂得尊敬長輩。”王心澤笑呵呵的教訓。
溫書瑜鄙夷道:“鞭炮本來就是小孩玩的東西,大哥你太老了!已經不適合玩了!快點給我。”
“你敢說我老!”
“那是事實……”
“小子你欠揍!看我的癢癢功襲擊——”
“哎喲——哈哈……咯咯……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大哥放開我……哈哈哈哈……啊……放開我……”溫書瑜在地上笑的打滾,王心澤還是不準備放過,一直追著拼命給他撈癢癢。
“饒命……哈哈哈哈……大哥饒命……”溫書瑜笑的眼淚嘩嘩直掉,渾身虛軟。
王心澤終於收手,體貼的將之拉起,拍打他身上的雪花,還是忍不住嘲笑:“你這麼怕癢,以後肯定怕老婆。”
溫書瑜以眼睛瞪視反駁,剛想說話,只聽啪的一聲。
半開的門被屈孔衍猛力全部拉開,屈孔衍鐵青的臉展露在衆人面前。
溫書瑜一見情況不對,立即拉著妹妹們迅速撤退。
剩下王心澤一個人站在雪地上,面無表情的望著屈孔衍。
不懂屈孔衍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那些憤怒,緣由何在?
他剛纔幹了什麼讓屈孔衍憤怒的事?難道是鬧聲太大,打擾他的美夢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屈孔衍猙獰的表情總算平復下來,只是更像強壓的冷靜,依舊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屈孔衍用冷靜的語氣,嘲諷的望著王心澤,質問道:“我還沒走,你就開始找新歡?到底是誰不要誰?難怪你急著要我走,敢情是迫不及待迎接第二春?我一走你就可以逍遙快活,是不是?錢多了翅膀也硬了,可以隨便亂髮好心,看上誰就往家裡帶,美其名曰收養。養著養著,未來的哪一天就養成了枕邊人,真是聰明的決定。”
王心澤越聽越不對,等屈孔衍說完,簡直用離譜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瞪著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你不承認不代表你沒有那個想法。王心澤我告訴你,你別想如願,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你要什麼我就毀什麼,不會讓你好過。我屈孔衍是什麼人,容的了你這樣對我?你憑什麼喜新厭舊,溫書瑜又算哪顆蔥?他那點本錢算什麼,敢和我搶人?王心澤你眼睛瞎了是不是?那個小竹竿有什麼值得你眼饞?他的牀比我的暖和?還是他的功夫比我的好?他除了比我年輕還有什……”
絲毫沒有發現強裝的冷靜早已經破碎,說話已經變得語無倫次,更沒有發現自以爲冷靜的表情上泄露太多茫然痛苦和不甘,甚至,赤紅的雙眼給人酸楚的想落淚的感覺。
啪——
王心澤一個拳頭打在屈孔衍的臉上,力道雖然控制著,屈孔衍的臉還是瞬間紅了。
一拳揍得屈孔衍腦袋發暈,雙目呆滯的望著王心澤,嘴巴喃喃張合,卻沒有發出聲音。茫然無措的神情像迷路的狐貍,雖然可惡,卻同樣可憐又可愛。
王心澤用力將屈孔衍抱進懷裡,在他耳邊低笑:“屈孔衍,你吃醋的樣子實在讓我很想揍你,要不是你懷孕,我一定打的你討饒爲止。”
屈孔衍懵懂懂的被擁著,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剛纔說了什麼?爲什麼一下子醒來,王心澤卻對自己笑了……
起碼有半年,沒感受到王心澤這樣的快樂了……
“你心裡並不是沒有我,所以你別想逃跑了,我會綁著你,直到我死。”
屈孔衍聞著熟悉的味道,疲憊的閉上眼。
王心澤的心底大鬆一口氣,在雪地裡任由屈孔衍靠著自己睡覺。天空已經沒有飄雪,估計再過不久,天氣可以放晴……
溫書瑜站在他們看不見的門樓後,臉上的表情全部隱沒在陰影裡,誰也看不清楚。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