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引擎聲轟鳴著,凜冽的寒風呼啦啦的從我身邊刮過去,冷得不行。再加上腿上的槍傷,我抖著身子,可我又不敢叫紅衣女鬼開慢些,因爲後面幾輛黑色轎車正在追擊著我們。
好在紅衣女鬼開車技術極爲高超,她險險從幾輛車的縫隙中飛馳而過,幾個小道中的繞行,便將那些黑色轎車遠遠甩開,不多時的功夫,那些轎車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
我鬆了一口氣,同紅衣女鬼道謝,並是告訴她昨晚的事情兩清了,現在誰也不欠誰。她沒有說話,依舊專心的騎著摩托車。她的速度更快了,寒冷的冬風颳得我的臉生疼,我趕忙提醒她慢一些,不過她卻毫不理會。
我皺眉不解她的意思,這會兒我們已經差不多到了郊區,她將車開進了一間破舊的工廠裡面,示意我下車。我乖乖下去,看著周圍,這明顯是間廢棄的工廠,只是她帶我來幹嘛?想要非禮我?還是想要搶劫我?
剛想著,紅衣女鬼突然掏出一把槍道,“別動,否則打不死你?!标嚺桨?。
我聊了個擦,這是從一個小坑跳到一個大坑的節奏啊。我看著她手裡的鐵疙瘩有著懼意,我看了看她,冷靜的問她想要怎麼樣。她冷冷一笑說把銀行卡交出來,否則立刻給我一槍。
我看她神色可不覺得她在開玩笑,我很配合的掏出銀行卡,順便擠了擠香囊。我將銀行卡舉得高高的,並小心翼翼勸道,“姑娘我跟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我錢財,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呵呵,不要臉,你覺得我們沒有仇怨嗎?你就是一個禽獸,而且我還救了你一命,現在把銀行卡和密碼告訴我,我們兩清,否則我立刻開槍打死你?!闭f著紅衣女鬼晃了晃槍。我吞嚥口水,心想著既然這傢伙不願放過我,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將銀行卡用力揮了過去,原本凝散在空氣中的香氣立刻如同洪水猛獸般的朝紅衣女鬼撲了過去,她接過卡,娃娃臉笑出了小月牙,她問我密碼是多少。我剛欲說,馬上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好香啊,怎麼會這麼香?!?
紅衣女鬼皺眉看著我,不過還是深深一嗅,只見著她眼睛一亮,說了句確實很香,不過有些暈啊。說著倒在地上。我鬆了一口氣,對於這百試不爽的香囊簡直愛得不能再愛了。算起來還真要謝謝李狗蛋呢,要不是他執意要送我這個香囊,我也不可能輕易渡過這些險境,只是不知道那個猥瑣的傢伙利用著香囊禍害了多少無知少女。
我戳了戳地上的紅衣女鬼,她睡得極爲香甜,臉上露出酒窩。我看著她那鼓鼓的胸脯,禁不住吞嚥起口水。思量片刻還是放棄了對她的褻瀆的想法,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將其抱到工廠不起眼的角落藏好,撿著地上的鐵疙瘩,騎著她的摩托車便走了。寒風吹鼓著我的衣服,扎刺著我小肚子腿上的槍傷,疼痛感牽扯著我的神經。我看著馬路上疾馳的黑色轎車,很是敏感,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城市沒有我可以落腳的地方了,我必須先回家才行。
我將摩托車開到昨晚停放寶馬的地方,很幸運,寶馬還在,並沒有被任何人碰過。我晃著寶馬的鑰匙便上了車,開著直往老家跑。
路上我還檢查了腳上的槍傷,倒是不流血了,可血肉模糊的,看著極爲恐怖,沒有了真氣和金光,我的傷口癒合得比想象中的還要慢。
有些頹然,路上我還想著昨晚的事,也不知道那紅衣女鬼是怎麼逃過警察的追捕,還有那飛哥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抓緊監獄了。想來是不可能的,畢竟看著那些黑衣大漢的架勢,就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組織。想來在白道上一定是有著不小的保護傘的。
四個小時後,我到達了縣城。背後的陰冷感減去不少,可依舊存在著。那雙無形的眼睛還在無時無刻的盯著我,只有我回到了姜家村,回到了那該死可怕的毫毛山中,實質的陰冷感纔會徹底消失。
我先到小診所簡單的給自己的傷口消毒處理,再而驅車進了縣城最好的四星級大酒店,如今我也是千萬富翁了,回縣城自然不能虧待了自己。我要了一個豪華套間,吃了一頓價值千元的奢侈食物,拍拍肚子,滿意的回房睡覺。
待得我睡醒,已經是半夜三更了。整個縣城懸浮在白霧之中,望著遠處迷離璀璨的燈火,我突然有些茫然,對於現在和未來的茫然。我穿越回來了,可似乎做什麼都束手束腳,沒有一件事情做得好。
黃生和劉宇陽我沒有救回,卻把溫婉屍體給搭出去了,而今我中了兩千多萬的大獎,整個人便開始往著天上飄了,完全把當下的事給忘了。或許我是極爲明確下一步該做什麼的,可是我在逃避,我不敢去做,我怕我好心做了壞事,就如同之前。
我嘆著氣,重新躺回牀上??尚闹械南敕ㄒ坏┕雌穑阍觞N也揮之不去了。我知道我還是要去一趟毫毛山的,我必須去找那些黑袍人,那個第六人。我的溫婉木牌被他們拿走了,溫婉的屍體又被他們拿走,他們要做什麼我不得而知,可他們動了溫婉,我一定要做些什麼,否則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等著下個月的太陽黑子風暴到來,我會不安死。
別把希望寄託在以後,這句話還是韓六歲告訴我的。
決定好了,就必須好好準備一番??h城半夜是沒有商場開門的,我只有等著明天在縣裡把東西都買好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進商場買了不少防水防震的手電筒打火機以及一些必需品。走出商鋪的時候,我偶然在商鋪的邊角看到了一些黑袍衣服,極爲眼熟。我皺眉,這應該就是套在那些黑袍人身上的東西了??墒沁@裡怎麼會有這東西?
我心狂跳,好像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我走進那個店裡,詢問老闆這些黑袍衣服的事,他笑著說萬聖節要到了,不少學生要我批發這種黑袍過來,說是拿去cosplay。
我點點頭,又問最近這黑袍的銷量怎麼樣,有很多人買嗎。那老闆笑道,“這黑袍是昨天才到的貨,現在還沒賣出去一件呢,我看小夥子你對著黑袍很有興趣的,不如買個一兩件怎麼樣?”
這老闆很是熱忱,他說了這麼多,我不買個一兩件似乎還真不好。想著我便掏錢買了兩件塞進揹包裡面。我又問這種黑袍其他地方能不能買到,老闆笑著拍拍胸膛說整個縣城獨此一家,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家了。
好吧,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我也沒辦法再問了。我謝過老闆,老闆擺手說不用客氣,還塞名片給我,介紹自己姓沈,以後要是想要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可以打電話聯繫他。他極爲熱情,我都搞得想再買一兩件東西走了,這個老闆還真是會做生意。
出了商鋪我便想著回家,不過想想似乎應該先給汪教授打個電話,問問研究情況。只是我現在還沒有手機呢,便是想著找個手機店買個手機啥的。既然有錢了,自然不能買差的,我提溜著大袋子走進蘋果店。
這會兒蘋果店並沒有什麼人,除了店員,便剩下一個大叔和一個年輕女人挽手在店裡逛,那女人濃妝豔抹的,粗粗一看還挺驚豔的,可是說話特庸俗,說什麼都能引到自己的名牌包包衣服手機上。那大叔倒不說話,可昂頭挺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那姑娘是被那中年大叔給包養了。原本笑得很自然的營銷員臉上都是尷尬。
這就是我走進蘋果店時候看到的景象,我還很驚喜詫異。因爲營銷員我認識,就是之前我在縣城遇到的陳燕,她說她要結婚了,還給我送了請柬。她也見著我,趕忙是走了過來,問我怎麼來了。
我笑著張開雙臂抱了抱她道,“嘿嘿嘿,怎麼我不能來麼?”
她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她的眼神往著那大叔和女人身上瞟,示意我這還有客人在這裡。我看了他們一眼,不想那女人一臉的不滿便說開了,“喲,這怎麼做生意的呢。在客人需要服務的時候跑去和老相好聊天,把你們的老闆給叫出來?!?
臥槽,什麼叫做老相好?什麼時候小三也變得這樣理直氣壯光天化日了呢?我氣憤的瞪過去,陳燕則忙走過去道歉,繼續給他們介紹蘋果產品。女人得意的瞟了我一眼,繼續說著尖酸刻薄的話,看陳燕低聲下氣的樣子,我真心很不爽,想幫陳燕出氣卻被她的眼神制住。我明白她的意思,畢竟顧客就是上帝,估計她平時沒少碰到這樣刻薄的顧客。
無奈我只好自己在蘋果店裡瞎看,尋思著是買一個蘋果6,還是買一個蘋果6plus。不想我這樣一個人走也引來了那刻薄女人的言語攻擊,只聽著她道,“喲,老公啊,你看這店產品所髒啊,什麼人都摸,我們不如換個店吧,去市裡買好了。”
我停在蘋果6plus的手一收,回頭怒罵那刻薄女人道,“什麼時候小三也這麼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