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我的要求,陳燕真在那蘋果店的隔壁弄了一個蘋果店出來,不過剛剛專修,我進去的時候,陳燕正熱火朝天的督促著那些粉刷師傅做事,看著她那幸福滿滿的樣子,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見我進來陳燕一通抱怨,說我這個甩手掌櫃太不負(fù)責(zé)了,這麼多天了,連關(guān)心一下都沒有。我尷尬的笑笑,和她聊了一會,基本上都是店裡的事,還給我簽了一個合約,算是正式的定下來。之後我們又順便吃了箇中午飯,便分開了。
下午我們走了一下商業(yè)街,發(fā)現(xiàn)整個縣城都逛高了,便又回了姜家村。經(jīng)過一天的修整,大家的心情都還不錯。我們非常順暢的走回到了倒刺盔甲的位置,看著那塊大石門,我看了看姜仁示意其可以動手了。他便整個人軟化下來,從石門縫隙溜了進去,很快石門便被姜仁打來了。
帶著忐忑,我們慢慢走進去,我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看牆,我發(fā)現(xiàn)牆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血印,我的心一沉,隱隱的不安在心中泛起。我提醒韓六歲他們小心,不過這個礦道極爲(wèi)安靜,並沒有什麼突發(fā)情況,所以我們很順利便到了第二扇石門,那扇足有十米多高的大石門。
我們先觀察了石門,發(fā)現(xiàn)又是一扇從裡面才能打開的大門後,姜仁準(zhǔn)備液化進去開門。我心中的不安感很強,特意提醒姜仁小心,若是有什麼突發(fā)情況,一定要記得先保護好自己。
姜仁點頭,笑著讓我放心。我特麼就是不放心啊。姜仁很快就進入裡面,我問情況怎麼樣?他說挺安全的,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叫他小心一些。他說行,說石門拴比較高一些,可能要花一點時間。陣投雜技。
我說也行,過了大概半分鐘,裡面砰的一響,緊接著便聽姜仁說可以推門了。我們用力一推,整個門竟然紋絲不動的。臥槽,這麼重?還是裡面的拴沒有徹底的打開?我們喊姜仁,姜仁說已經(jīng)全部搞定了啊。所有石拴都在地上了。
好吧,看來是力氣不夠了,我叫韓六歲和肥爺使出吃奶的勁兒,門總算吱嘎吱嘎的動了,可是極慢,透著石門的縫隙,能夠隱隱感覺到石門後的黑暗與陰冷,猛然間一股血腥味從其中透了出來。極爲(wèi)濃烈的血腥味灌入鼻口,我險些要吐出來了。我心一慌,突然便聽到了姜仁的慘叫聲,鐺鐺的金屬聲不絕於耳。
停此我趕忙叫韓六歲他們用力一些,可誰想他們兩個都已經(jīng)憋成了肝紅色,早已是使出了渾身勁兒。韓六歲同肥爺對了對眼道,“這門要想快速打開,至少也要有八重境界,按著這個情況來看,再不開門姜仁的情況很糟糕。”
八重麼?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後天幾重,但我知道我已經(jīng)隱藏不了實力了,我調(diào)配起丹田中的青光真氣,隱隱的雙手綻放出了青光,原本還在一旁解釋的韓六歲臉色一變,簡直不敢相信的張開他那能夠塞下無數(shù)雙鞋的嘴巴。肥爺同樣一臉震驚,好似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可怕的力量在我的手裡匯聚著,我感覺差不多了,用力一推,整個石門便豁然開了,一股濃烈到極致的血腥味透了出來。手電筒晃過去,只見著一個滿身是血,全身鏘鏘作響的金人慘叫著從裡面跑了出來。
而在其後,隱隱還黏附著一個滿身是血的東西,看著像是個血人,可是臉上根本沒有五官,這又是什麼怪物?經(jīng)過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倒也不害怕,揮舞著青光密佈的雙手便衝了上去,那血人似乎很懼怕我的青光,我用力一打,血人便被我打在牆上。而後血人嗚咽著,帶著腥臭的血腥味又朝我撲來。
我下意識的後退,剛剛我不小心沾到了血人身上的血,隱隱有著灼痛感傳來,看來這個血人的血有些灼傷效果,怪不得姜仁會那般悲催的喊叫,他幾乎全身都是血了,雖然是金身,可似乎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傷害啊。
我只能努力將青光延續(xù)到最大,這青光真氣同血人身上的血相互抵消著,戰(zhàn)鬥便在這段寬闊的礦道中進行。我的優(yōu)勢似乎更大,而且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打鬥,我發(fā)現(xiàn)這個血人真是由血液構(gòu)成的,每次將其擊打在牆上,都能留下一灘醒目的人形血印,而且在其後,這血人的身形會自動下降一些,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將這個血人的血全部留下牆上或是消耗掉的話,那麼這個血人就會自動解體了。
想著我更努力的將血人往著牆上摁,不一會的功夫,血人的身子便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血霧了。我看了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從大門的一頭打到了另一頭。這會兒的血人可以說毫無戰(zhàn)鬥力,我輕鬆的將血人一腳踹進牆裡,然後它便再也沒有出來。
我呼了一口氣,走回到韓六歲他們那兒,我扶了扶他那不能收攏的嘴巴道,“趕緊的看看姜仁的傷勢昂,傻愣著幹嘛。”
不過他們兩個還是沒動,就是驚愕的看著我,無奈,我只能靠自己了,這會兒姜仁的金身已經(jīng)退去,臉色蒼白得不成樣子。他全身是血,我放佛看見了那日的姜仁,我心一沉,果真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趕忙問姜仁怎麼樣,他虛弱得有些張不開嘴,隱隱約約只聽著他說他想回家。我皺眉,心裡很不安,我說回什麼家,我挖金子給你吃。說著我叫韓六歲他們快點過來挖金子,他們看著姜仁的樣子纔是如夢初醒,猛然的在地上挖著金子,不一會的功夫,手裡便多了幾塊大拇指般的金子。我塞進姜仁嘴裡,他又吐了出來,說沒用的,他的能力似乎和那血液混合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吃金子,也不能再便金人了。
我一震,心中滿滿的愧疚與不安,看著姜仁那蒼白無力的臉,我緊緊握著他的手道,“姜仁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一定會,你不用擔(dān)心,你不用回家,我們還要走很多路呢。”
姜仁搖搖頭道,“王行啊,你也別騙我,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現(xiàn)在我就想回去看看我媽,我奶奶,你就當(dāng)成全我好嗎?就當(dāng)我求你了。”
我心很痛,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我看著姜仁,咬咬牙,將其抱起就往毫毛山外面跑。我一路勸慰,姜仁笑笑,他說,“王行啊,其實小月真的很好,聽說你們都結(jié)婚了,我也安心,好好待她。還有幫我照顧好我的親人,我不在了,一切就都拜託你了。”
我流著淚說放心吧,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我一定不會丟下的。
他點過頭,算是感謝。之後他便不說話了,他臉色極爲(wèi)蒼白,感覺真的就要走了。我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姜家村,這會兒夜深人靜的,一村人幾乎都安歇了,我將其抱到了他家門口,並是用力的敲了幾下,確認(rèn)姜仁母親聽到纔是離去。我心裡恍恍惚惚的,路有惡狗衝出,朝我吠吼,不過被我一瞪,便縮了回去。
因爲(wèi)韓六歲他們並沒有出來,我便又回了毫毛山,坐在地上很是頹然,韓六歲和肥爺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我滿心愧疚,這會兒也不太想說話,便是沉默的對坐著,恍恍惚惚的,竟然是在毫毛山中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