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變態(tài)咬了兩口,也不知道會不會得傳染病。榮華使勁擦著嘴巴,憤憤的想。要她後果自負(fù)?他還是先管好自個兒吧,小小年紀(jì)就被人追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大壞事,哪天會死在哪條陰溝裡還不知道呢。不就是欺她小嘛,等著瞧,要是有一天他落到她的手裡,有他好瞧的,看她不折騰死他。
他給她的信物也是個玉佩,黑燈瞎火的也看不大清楚是個什麼樣子的,不過比她那個大,用細(xì)繩子拴在手脖子上,有些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系的,她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解下來,接著,擡手就想往窗外扔,可轉(zhuǎn)念又一想,這麼大個頭的玉佩想來不是便宜貨,丟了怪可惜的,不如等有需要的時候拿去當(dāng)了換點銀子實在,於是,她轉(zhuǎn)手便將那玉佩收到了枕頭底下藏著了。
周圍一片寂靜,又沒了人打擾,榮華躺那兒不一會兒,沉沉的睡意襲來,很快便又睡著了,宵夜自然也沒吃到,只是這後半夜她也沒怎麼睡安穩(wěn),不停做著光怪陸離的夢,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過來,還是被秋嬤嬤叫醒的。
秋嬤嬤看著她,眼神裡藏著抹說不出的怪異:“小小姐醒了?昨個兒晚上這兒沒出什麼事吧?”
榮華揉著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沒有啊,就是半夜被吵醒了,不過很快又睡著了……”
“沒起夜?”秋嬤嬤目光灼灼盯著她問。
榮華被她看的渾身發(fā)毛:“沒有啊,怎麼啦?”
“沒事,沒事……”秋嬤嬤笑瞇瞇的直搖頭,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道,“小小姐年紀(jì)還小,會尿牀也是情理之中的,沒什麼大不了……”
榮華一個呵欠打到一半陡然停住,圓睜著眼直勾勾瞪著她:“什、什麼尿牀?”
秋嬤嬤沒說話,只往她牀鋪上瞥了一眼。
榮華奇怪的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瞬間面色鐵青。在她躺著牀鋪上竟赫然有好大一灘水跡,半乾不幹很是明顯,應(yīng)該是昨個晚上某人渾身溼漉漉的往上頭滾沾上的,而現(xiàn)在被秋嬤嬤誤會是她……蒼天啊,她真是比竇娥還冤,要知道,長這麼大,她還沒尿過牀呢,就算真是她尿牀,也不可能弄出這麼大一灘水跡吧,都快沾了半張牀了。偏偏還沒法解釋,只能默認(rèn)了。可惡,都是那混蛋惹的禍,她跟他勢不兩立。
之後,她被許多人曖昧的目光注視了一整天,以致後來好長一段時間,一看到別人對她笑,她就疑神疑鬼的以爲(wèi)他們是在笑話她這麼大了還尿牀。爲(wèi)此,她還揍了暮朝兩頓。暮朝很無辜,也很委屈,他就是笑著想跟妹妹打聲招呼而已,爲(wèi)什麼要揍他?
十天過去,行程已過半,離建業(yè)已是越來越近來。
榮華一直以爲(wèi),建業(yè)有美人孃的家,馬上就要到家了,按理來說,美人娘應(yīng)該很高興纔對,可她卻發(fā)現(xiàn),每過一天,美人孃的臉色都會沉重一分,心事重重也不知道在擔(dān)心什麼。
直到那天晚上,她才終於明白過來,美人娘爲(wèi)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