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顏的話,雷諾微微怔了一下,他尷尬的道:“我因爲是要單獨,分開來喝。”
蘇顏端著酒杯,笑的有些尷尬。她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是有些無法理解雷諾的想法,陸瑾瑜提議喝酒,自己也舉杯,傻瓜都看的出來,那是想要三人一起碰杯。
她再度舉杯,道:“那我說清楚點,我們?nèi)齻€人一起喝一杯,好嗎?”
陸瑾瑜跟雷諾兩個人一***頭,三個人碰杯,同時喝乾了杯子中的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的事情有關(guān),之後的時間裡面,三個人之間你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陸瑾瑜跟雷諾兩個人說話都非常的客氣,來來回回的說的都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蘇顏根本就聽不懂,索性也就不去在意他們說了什麼。
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找自己說話的意思,蘇顏便樂得清閒,專心的開始吃東西。
這家的菜確實不錯,她一向很喜歡,只是平日裡很忙,並不能經(jīng)常過來。
現(xiàn)如今有機會,她自然不會浪費。
所以,三個人中,也就只有她一個人吃的比較開心。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半小時纔算完。三人下樓,陸瑾瑜交代,直接掛在自己的帳上,隨後三人便一起出門。
到了飯店門口,陸瑾瑜道:“顏顏,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
“你喝了酒,還可以開吃嗎?”雷諾問道。
陸瑾瑜轉(zhuǎn)身,淡淡道:“剛剛喝得並不多,沒什麼問題。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給你叫車。”
他這話說的比較疏離,蘇顏聽著也是覺著有些尷尬。她忙道:“雷諾,放心吧,瑾瑜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的。”
“如果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雷諾道。
陸瑾瑜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去開車。
他離開之後,雷諾轉(zhuǎn)身對蘇顏道:“蘇顏,這裡的東西很好吃,我很喜歡,謝謝你。”
蘇顏擡頭笑了下,“你喜歡就好,其實,這裡我也是第三次來。是瑾瑜帶我來的,他還說我一定會喜歡吃這裡的東西,果然是這樣。”
“嗯。”雷諾淡淡的應(yīng)著。
蘇顏又道:“如果你以後有什麼想吃的,就跟瑾瑜說。他一向喜歡美食,只要是你想吃的,他一定會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吃到。”
雷諾微微點頭,“好的。”
頓了頓,他又道:“剛剛我並非是不相信瑾瑜,只是擔心路上會遇到警察。蘇顏,你不要誤會。”
“沒事,我們都知道你是好心。雷諾,我們是朋友,你以後可以不用這樣客氣。”
“好的。”雷諾再度答應(yīng)。
正說著的時候,陸瑾瑜便將車子開過來了。兩個人走過去,上了車。
蘇顏他們先將雷諾送回到了飯店,這才一起回家。
回到家以後,兩個人洗了澡,躺在了牀上,每個人手裡捧著一本書,聽著音樂,氣氛寧靜而又美好。
半響後,突然,蘇顏將書本放下,轉(zhuǎn)頭看著身側(cè)的陸瑾瑜,有些奇怪的問道:“瑾瑜,你今天晚上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奇怪。”
“嗯?”陸瑾瑜放下手中的書,有些不解的挑眉,“奇怪?”
蘇顏認真的點頭,“瑾瑜,你是不是不喜歡雷諾?”
“爲什麼要這樣問?”陸瑾瑜有些奇怪的問道。
蘇顏露出了一副被問倒的表情,她趴在陸瑾瑜的胸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其實,她是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說,那只是一種感覺,算不得真實。
當時,她只是隱隱的覺著。而回來之後,她仔細的想了一下,越想越覺著今天晚上陸瑾瑜的態(tài)度有些不太對勁。
實際上,他們?nèi)齻€人吃飯也並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之前他們兩個相處的還挺好,至少,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就像是朋友一樣。
而這一次,情況卻發(fā)生了變化,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覺少了點什麼,又彷彿,他們都是在故意的疏遠對方。但是,那種感覺並不是很深,只不過是一種很淺淡的感覺。
如果不是因爲她太在意陸瑾瑜,或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
“顏顏,怎麼了,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陸瑾瑜又問。
蘇顏點點頭,道:“我只是覺著,你們兩個人這一次見面,好像對彼此都有點很陌生的感覺。”
“是嗎?”
“是的。”蘇顏很認真的點頭,“而且,你今天對他的態(tài)度,彷彿有點抗拒,有點太過認真了。瑾瑜,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雷諾?”
陸瑾瑜將蘇顏摟入懷中,輕聲說道:“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我與他見面次數(shù)也並不多。如果不是外公,或許我們也根本不會認識。”
蘇顏一想,倒也是這麼個理兒。他們兩個人本來也就算不上是什麼好朋友,相處的時候並不是太熟絡(luò),倒也挺正常的。
或許,真的是她想的太多了。
突然,她擡起頭,看著陸瑾瑜,輕聲道:“瑾瑜,你有沒有覺著,其實你跟雷諾兩個人的性格還有點相像呢。你們都是那種冷冷的,不太喜歡說話的樣子。”
越想,蘇顏就越覺著是這樣。她拍拍手,道,“我終於知道你們爲什麼做不成好朋友了。就因爲你們的性子很相仿,所以,你們兩個人很難纔會熟絡(luò)起來,成爲真正的朋友。”
“或許吧。”陸瑾瑜不知可否的道。
“不過,瑾瑜,雷諾到底是做什麼的?”蘇顏一臉奇怪的問道。“他是不是沒有工作?”
按照她的設(shè)想,雷諾的爺爺既然跟方光儒是好朋友,那身份顯然不會太簡單。如此一來,雷諾的身世也不會差。既然如此,他爲什麼卻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做一樣?
在香江認識的這幾天時間裡面,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事情,而現(xiàn)在,他竟然還跑到京城來做代課老師,他真的清閒到這種地步了嗎?這個問題,蘇顏一直都在想,不過因爲之前跟雷諾接觸的並不是太多,所以沒有問出來罷了。“爲什麼會這樣問?”陸瑾瑜有些不解。